聽米闕這麽一問,錢進也立即跟著嚷嚷起來:“是啊是啊,路一直都是你帶的,雖然你是慶峰哥的同學但也得給我們一個說法吧,到底是走得出去還是走不出去?”

看著他倆突然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責問起張明軒來,蘇晨心裏不由得有些緊張。一邊抬眼朝那人穿著白襯衫的背影看了一眼,一邊輕輕搖了搖米闕的胳膊示意她別再說了。

然而,那臉色淡漠的男人在聽了米闕和錢進的質問之後雖然稍微頓在原地回頭望了他們一眼,卻並沒有開口說話。反倒是緊跟在他身後的曲慶峰在聽了錢進的話之後立即回頭來抬手就朝那二貨的腦門了糊了一巴掌,然後挑起眉頭眯著眼睛看他道:“你自己走得出去麽?如果走不出去的話就別在這裏嘰嘰歪歪地。”

聽曲慶峰這麽一說,錢進立即有些不服氣地拉了拉身後的背包,然後氣咻咻地轉身走到了隊伍最後麵。而米闕雖然還是有些不知所措,但仍是顧著蘇晨的麵子沒有再說什麽,隻有些委屈地咬了咬自己的下唇之後挽住蘇晨的手跟著他們繼續往前走。

天色越來越暗,隨著天邊的最後一道霞光的消失,彌漫在這片山穀之中的瘴氣也似乎變得更加濃烈起來。蘇晨握在手中的玉佩變得越來越滾燙,而響在她耳邊的米闕的呼吸聲也變得越來越粗重。

就在天色眼看就要完全陷入黑暗時,那個之前在他們眼前一晃而過的白色影子突然又以極快的速度從前麵的草叢中竄了過去。不知是被剛才的事情刺激了還是怎麽回事,走在隊伍最後的錢進突然小宇宙爆發,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卯足了勁兒向它追了過去。看到他跑過去之後,曲慶峰也跟著反應過來,立即緊跟其後。兩個身高體長的大男人在雜草叢裏一番疾追之後,終於將那隻狡猾的小東西給摁倒在了一片空地上。

“嗬,原來是隻狐狸!”

聽見錢進的聲音帶著一絲興奮從空地上傳來,蘇晨和米闕也立即好奇地走了過去。到了近前果然看到一隻毛色純白的小狐狸被錢進用手掐住脖子狠狠按在地上,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泛著寒光凶狠地盯著圍在邊上的眾人,露出獠牙的嘴巴裏還不時吐出兩聲低嗚,顯然是已經被惹毛了。

張明軒是最後才走過來的,隻是當他低頭看到那隻被錢進摁在草叢中的白狐狸之後,眼中立即跟著閃過一絲詫異的光,然後便像什麽都沒看到似的把頭扭到一邊去了。

就在眾人都好奇地看著打量著眼前這隻白狐狸時,蘇晨也就著眼前昏暗的光線將事先準備好的手電從背包裏拿了出來。狐狸原本就是狡猾的動物,像這樣被人稍微追一追就擒住的事情應該很難實現。果然,就在她手光的光芒從那狐狸的一條後腿上晃過時,便看到了一大塊被血跡染成暗紅色的毛發。

“這狐狸好像受傷了呢?錢進你還是放開它吧?你把它這樣摁著多可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