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鳥被營救出來,青峰把卡車開到了吉普車停車的地方,由於天還沒亮,來回沒什麽閑人走動,短短的時間內吉普車還停放在那裏,胡子趕緊扶著白鳥下了卡車,五個人又回到了吉普車內,返回了永樂胡同的防空洞裏。

白鳥一回來,亞爍趕緊找藥箱給白鳥敷藥,眾人紛紛忙著照顧白鳥,把沉睡中的夢麟和張嫂給吵醒了,他們一見滿身是血痕的白鳥坐在了防空洞裏,就頓時明白了這幾個男人方才營救白鳥去了,其他人再也沒有睡意,張嫂起來給白鳥做飯,夢麟起來幫著大家幹點雜活。

當白鳥身上的傷都包紮的差不多了,張嫂把一碗餛飩麵端到了白鳥麵前,白鳥謝過張嫂,可能在監獄裏受盡了折磨,肚子也空了,迫不及待的吃了起來。

待白鳥吃飽後,緩了一口氣,就跟大家說:“這次我被抓起來,也不是全都壞事,起碼打聽到了下個月11號潘蔚瀾和鬆田大佐要再次攻打上海,這次是直接開戰,因為潘蔚瀾在中國潛伏數十年都沒有逮住我們組織的頭目,也就是張大哥,日軍覺得再這麽耗下去不是辦法,不如來個一窩端。”

“好,我正期待著戰場上直麵交鋒,這次,我絕不會放過這個老狐狸。”亞爍看著白鳥身上的傷,狠狠的說。

“對,我也覺得來個正麵交鋒才過癮,我要為爹娘和爺爺報仇。”大壯插了一句。

“白鳥同誌,離下個月開戰還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這個時間你啥都別管,就好好養傷,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幫組織找出了‘刺蝟’,我會跟組織上麵匯報,你就等領導的消息吧。”張霖語重心長的說。

“好,”白鳥雖然傷勢不輕,但是張霖這句“任務已經完成”這句話讓他受到了莫大的安慰,頓時覺得疼痛減輕了一半。

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裏,大家各自準備打仗的事情,也把從潘蔚瀾在永樂胡同地下室裏奪取出來的軍用物資也給派上用場了,大家一致覺得用日軍的軍火打日軍是件最過癮的事情,開戰前夕的準備期間,每個人都鼓足了幹勁,他們仿佛看到小日本被打得稀裏嘩啦的慘狀,一想到這裏,就別提多開心了。

轉眼到了下個月開戰的日期,日軍和八路各占一個山頭,鬆田帶著潘蔚瀾出來了,這次讓潘蔚瀾做自己的參謀,張霖這邊的所有男人也都出來了,白鳥一個月以來傷勢恢複的不錯,現在看來非常健碩,而且都是一些皮外傷,好得也快。此時兩軍匍匐在各自的山頭,槍戰不斷,硝煙彌漫,戰火連連。

日軍前段時間的軍用物資被張霖組織給奪取了,新的軍用物資還沒到達上海,所以眼下戰局非常不利,但他們的人手很多。而張霖組織雖然占據了軍用物資上的優勢,但是組織派來的人數有限,所以日軍跟八路現在是各有各的優勢,也各有各的劣勢。

張霖見日軍人手眾多,雖然八路這邊槍炮不缺,但是日軍也是死了一撥人又來一撥人,於是張霖也是命令大家不要停下手中的槍炮,隨著一聲聲震山響的槍炮聲,日軍上

來一撥又一撥的人逐漸倒下了,鬆田見狀,知道如此下去不是辦法,讓問身邊的潘蔚瀾該怎麽辦。

潘蔚瀾想了想,說:“大佐,我們有人,他們有槍,各有各的優勢和劣勢,如此下去,不見得我們就一定輸,隻能堅持了。”

鬆田想了想,覺得似乎也有道理,於是狠心一點頭說:“那好,這次就賭一把。給我殺……”

就這樣,這場仗打了整整七天七夜,剩下的結果就是張霖手中的軍火槍炮都用得差不多了,而日軍派來的人數也所剩無幾了,他們的槍炮數量更是少得沒法形容了,幾乎沒剩一顆子彈。張霖看此時形勢嚴峻,似乎到了最後的關鍵時刻,他站在一個高高的地方,大聲喊道:“同誌們,決定生死的時刻到來啦,我們要生擒鬼子,衝啊……”

張霖這聲令下,組織的所有人都舉起了手中的帶有刺刀的衝鋒槍,雖然槍裏已沒了子彈,但是刺刀也可以殺幾個鬼子,遠處的鬆田看十幾號人都衝了過來,拿來望遠鏡一看,也知道逃不過去,不如一搏,他舉起手中的長刀,喊道:“給我殺……占領山頭……”剩下的十幾個鬼子也跟著衝了上去。

亞爍和張霖衝在最前麵,他邊衝邊喊道:“潘蔚瀾是我的,誰也別跟我搶!”說著,兩軍已經跑到各自的眼前,開始了正麵交鋒。

大壯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他拿著衝鋒刺刀見了一個鬼子就朝心髒部位刺一刀,毫不手軟。青峰也一連刺死了好幾個鬼子,他本身也有功夫底子,一些鬼子在他眼裏根本不當回事。亞爍刺死了幾個鬼子之後,一直在尋找潘蔚瀾的蹤影,他發現不遠處有個大佐模樣的人,旁邊站在潘蔚瀾在持刀保護他,亞爍看到潘蔚瀾時眼睛都紅了,周圍的小兵小卒根本不放在眼裏,殺開了一條血路,眼看著就要朝潘蔚瀾這邊衝了過來。

鬆田大佐看有人過來了,以為是朝著自己來的,趕緊做好了下刀的姿勢,亞爍跑到跟前,離他們有五米遠的距離,喊道:“鬆田,你讓開,老子不是來殺你的,別礙手礙腳。”

舉著刀的鬆田似乎不明白亞爍的意思,他覺得八路的人向他靠近定是來找他挑戰的,怎麽可能不是來殺自己的,旁邊的潘蔚瀾知道亞爍的意圖,而且為了保護好鬆田大佐,就說:“大佐,此人是我在中國的外甥,他這次是來殺我的,您還是趕緊讓開的好。”

鬆田聽罷,舉著刀的手放了下來,他頓時放鬆了警惕,喊道:“那好,你倆對決,我在旁邊看著。”

亞爍才不吃他這一套呢,立刻喊道:“這個世界上,我壓根就不相信日本人,誰知道我倆對決時,你這個老不死的會不會下黑手。”

鬆田一聽非常氣憤,他舉著刀指著亞爍喊道:“我們日本人很講信用的,你們中國人才是巴嘎。”

亞爍不理會他,看到不遠處的鬼子已經殺的差不多了,張霖和青峰似乎手裏不是很忙,剩下的幾個鬼子武藝不高,留給其他人也對付得了,於是他朝張霖和青峰喊了一聲:“張大哥,青峰,你倆

過來……”

張霖和青峰一聽見亞爍叫喊自己,趕緊跑了過來,他們也發現五米之外有潘蔚瀾還有那個鬆田大佐。

“今天,是我和潘蔚瀾該有個了斷的時刻了,那個鬆田……放在旁邊礙手礙腳,就交給你們倆人處理了。”說著,亞爍舉著衝鋒槍的刺刀,朝潘蔚瀾衝了過去。

張霖和青峰一聽這話,頓時來了精神,倆人分別拿了一把衝鋒槍,一同跑向鬆田那邊。鬆田一看來了倆人對付自己,像一隻發怒的獅子一樣狂吼一聲:“倆人對付一個,我說中國人就是不講信用的巴嘎。”

“老不死的,跟你們鬼子沒啥信用可講。”青峰雖然一直文質彬彬,但此時也開始怒罵了。

就這樣,潘蔚瀾和郝亞爍開始對決,青峰和張霖倆人和鬆田對決,一時間,戰爭發展到了**階段。

潘蔚瀾自知逃不過,他扔掉了手裏的刺刀,說:“拿著刺刀打架不是真英雄,還是赤手空拳比較好。”

亞爍笑道:“可以,誰怕誰?”說著也扔掉了衝鋒槍。

潘蔚瀾剛要開口再說幾句感慨,亞爍可顧不上聽他發表感想,直接朝他衝了過去,倆人赤手空拳的打了好幾個回合,一時難分勝負。

潘蔚瀾好歹也是軍校出身,雖然比亞爍大了將近20歲,但是功夫也絕不含糊,好幾次亞爍連連吃緊,不敢麻痹大意。倆人就這樣打了很長時間,始終難分伯仲。突然亞爍被腳下的小石子絆了一下,差點朝後跌倒,就是這麽個一瞬間,潘蔚瀾撲了過來,準備活活掐死郝亞爍。

亞爍還沒站穩,趕緊抬起雙手抓住了潘蔚瀾的雙手,然後一條腿向後麵邁出了一大步支撐自己差點倒下去的身體,潘蔚瀾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伏在亞爍身上,兩隻手逐漸逼近了亞爍的脖子,亞爍臉憋得通紅,雙手一直向反方向推開潘蔚瀾的雙手,卻因為姿勢的原因,向後邁出的這條腿受到了全身的重壓,快要堅持不住了。

但是郝亞爍生性倔強,他覺得自己和潘蔚瀾有過那麽一段親人的情愫,此時是倆人的事情,不希望外人插手,所以他雖然性命攸關,下一秒很可能潘蔚瀾占了上風活活把他掐死,但是郝亞爍依然沒有求救於別人,上次因為自己的一時心軟放走了潘蔚瀾,讓白鳥同誌吃了不少苦頭,所以這次唯有用自己的力量處決了潘蔚瀾,亞爍才覺得對得起白鳥同誌身上的傷痕,也給自己家人一個交代。

潘蔚瀾此時全神貫注的把精力放在了自己的一雙手上,眼看著就要逼近亞爍的脖子了,忽然亞爍想到了一個辦法,他趁潘蔚瀾把精力放在手上而忽略了其他部位的功夫,前麵的一條腿用力一踢,正好踢在了潘蔚瀾的子孫丸上。

這下子,潘蔚瀾下體疼痛難忍,鬆開了手,兩隻手捂著下體在地上來回打滾,嘴裏“哇哇”得叫著,亞爍朝後邁出的腿也麻木了,直接倒在地上,他看見此時的潘蔚瀾隻顧得疼痛,根本顧不上起來,就趕緊站了起來,跑過去一腳踩在了潘蔚瀾的臉上。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