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珍突然眼前一黑,整個人倒了下去。

高夏忙一把將她接住了。碰到她,才發現她整個人燙得跟火爐似的!

“申袖珍!申袖珍!你怎麽了?醒醒!”高夏喊道,然後手摁住她的腦門,著急的說:“都燒成這樣了!怎麽都不說一聲!?”

袖珍在他懷裏一動不動,小臉安靜地貼在他的胸口,神態安詳。

高夏突然心一軟,自言自語道:“要清醒的時候也這麽安靜就好了!”

高夏想也沒多想,抱起袖珍就往醫院衝。雖然他喬裝打扮了一番,但進了醫院還是被很多小護士一眼就認出來了!走過的路,紛紛響起議論聲。

“哇!那不是Summer嗎?”

“Summer!?哇!真的好帥啊!”

“Summer怎麽會來這裏?手裏抱的是誰呀?”

“是不是申袖珍啊?好像說是Summer的女朋友哦!”

“那尹薇呢?看來那些傳聞是真的?”

高夏隻是用帽子和圍巾把臉擋緊,親自帶著袖珍做完了所有檢查,折騰了好久,終於把她安頓在病**打點滴。

剛坐下,小豪就找上來了。他一進門就氣呼呼的說:“大哥!你怎麽這樣就來了?這種事應該叫我啊!”

“等你來,人都燒死了!”高夏說。

小豪看著病**的袖珍,一點氣色都沒有,問:“很嚴重嗎?”

“高燒,40度。”

“大哥,再怎麽急,這種事也得跟我說一聲。你這次太冒險了,現在整個醫院的人都在議論你呢。”

“人就在我眼前暈過去,哪顧得了那麽多?”高夏說著,眉頭也皺了起來,前段時間紛紛傳袖珍是他和尹薇之間的“小三”,緋聞才剛澄清,萬一又鬧出事來,袖珍怕又要遭受一次罵名了。

“大哥,你這次是有點過激了……”小豪還沒說完,病房外就響起了嘈雜的說話聲。高夏循聲而望,看到好多黑呼呼的人影。

小豪解釋道:“看來是記者。”

“來得也太快了,你馬上去處理一下。一定要把事情壓下來。”

小豪準備走出去時,高夏又叫住了他。

“大哥還有什麽吩咐?”

“告訴他們,病人在休息,需要清靜。盡快讓他們離開!”

眾口難滅,第二天,高夏和袖珍的消息還是出現在娛樂新聞裏,條條都帶圖。被置頂的幾則新聞抬頭寫著“Summer深夜帶女友袖珍看病”、“男神抱袖珍現身醫院”、“Summer溫情公主抱,特地吩咐免打擾”、“Summer節目力挺申袖珍,認識不久有隱情”雲雲。

**

高夏錄完歌在休息室喝咖啡,尹薇拿著報紙走了進來。她已經從Lina那裏聽說申袖珍前天晚上沒有跟張導在一起,而是被華天修帶走了,兩個人一直到昨天下午才出現。尹薇氣的牙癢癢,她找到高夏,把報紙隨手往他跟前一摔,坐下來說:

“這會兒還有心情工作?不去看看你的緋聞女友?”

“你在玩吃醋嗎?”高夏反問。

“我是來跟你商量你說過的事。”尹薇不緊不慢的說。

“什麽事?”

“你不是想跟我終止情侶關係嗎?我答應你。”

高夏冷笑一下,問:“你不會現在就要這麽做吧?還真會挑時間,現在分手,我就順水推舟成了腳踏兩條船,申袖珍就真成了‘小三’了。”

“你不敢這麽做,是心裏有鬼吧?難不成你真對她動心了?”

“切!”高夏白了她一眼,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卻沒想太燙,一下子猛咳嗽起來,手裏的咖啡都灑了。

尹薇臉上的神色有點得意,好像自己猜對了什麽似的。

高夏見她一副猜中了的樣子,忙解釋道:“要真談戀愛,我也不會找她!”

“話別說的太早,我認識申袖珍比你早多了,她想要的男人,沒一個不上手的。”

“認識那麽多年有什麽用?你上次玩‘碰瓷’,這次又想落井下石,這申袖珍哪點得罪你了?”

“我隻是行得端做得正,不怕被人誤會。我勸你也早點離開她的好,也不嫌掉價。”尹薇說完,起身走了。

高夏心情煩躁,想再喝口咖啡,才發現全灑了。他把紙杯捏成一團,用力地扔進垃圾桶。

醋意熏心的尹薇果然采取了行動,她在接受采訪的時候坦然說明了跟高夏之間的感情早已淡漠,兩人從幾個月前就很少來往,並在媒體麵前正式宣布了分手消息。

記者追問:“請問Summer跟申袖珍小姐之間是什麽關係?”

“他們兩個的事我並不清楚。”

“您和Summer之間的感情有因為申袖珍小姐受到影響嗎?”

對於這個問題尹薇沒有正麵回答,隻是猶抱琵琶半遮麵:“不好意思,這屬於我私人的事情,不方便透露。”

尹薇給記者留下了足夠的臆想空間,瞬間袖珍和高夏的緋聞消息又升級為原來的“三角戀情”,之前袖珍跟高夏在一起的相片又被媒體重新挖出來,借題發揮,大談特談。

**

打了一夜點滴,袖珍終於艱難地醒了過來。一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躺在白花花的病房裏。胡悅在床邊打瞌睡。

袖珍慢慢的坐起來,手扶著沉沉的腦袋,感覺喉嚨幹渴。

手還紮著針,拿不了水,袖珍推了推胡悅,把她叫醒了。

“誒,你醒了?感覺怎麽樣?”胡悅睜開眼睛就問。

“擦擦口水吧。”袖珍撐著慵懶的嗓音說。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病成這樣還有心思說我,看來是好了!”

護士進來拔了針,測了一下體溫,已經沒那麽燒了。袖珍喝完水,感覺輕鬆多了,起身就要下床。

“誒,你要去哪兒?”胡悅緊張兮兮的問。

“怎麽了?緊張什麽?”

“我告訴你啊,你可千萬別出病房。外麵都是記者呢。”

“記者?幹什麽?”

“昨晚你昏過去了,是Summer帶你來醫院的。他被人認出來了,現在大家都在議論你們!昨晚病房外麵被圍得水泄不通,現在外麵還有幾個人在蹲點呢!”

袖珍瞪了病房外麵一眼,說:“聽風就是雨,說的就是這幫人。”

“哎,偏偏尹薇又在這個關鍵時候宣布分手,你跟Summer現在嫌疑更大了!”

“宣布分手?”

“嗯,淩晨你們的消息剛出來,早上尹薇就宣布分手了。現在大家肯定都認定是你從中插一腳!好不容易才把上回的事搞定了,這次是要鬧哪樣啊?”胡悅可憐巴巴的說。

“又是尹薇……”袖珍扶了扶腦門,無力的念道。

“總之,你現在的名字總算可以被人記住了。”

袖珍不以為然的看了她一眼,走進衛生間。一照鏡子,才知道胡悅幹嘛死活不讓她出門。鏡子裏的人,臉青的跟芒果似的,頭發淩亂地貼在腦門上,眼睛就跟凹進洞裏一般。

“對了,我還沒問你。前天晚上是怎麽回事啊?”胡悅突然問。

“什麽事啊?”

“說什麽要我製造車禍,害我大晚上開著車亂跑,還差點跟交警糾纏不清!後來那交警接了個電話,才把我放走了。”

袖珍這才想起來,還有華天修這個家夥。她不耐煩的說:“沒事,都是過去的事了。”

“那家夥是誰?真的是Winner的華總監啊?”

袖珍躺回**,拿被子捂住臉,說:“別問了,我要睡了。”

“睡了那麽久還不夠啊?既然你好多了,我也該去幹活兒了。你這次起碼得歇一天,我還得去幫你收尾呢。”

袖珍從被子裏露出兩隻眼睛,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小聲地吐了“謝謝”兩個字。

胡悅走後不久,袖珍拿出手機翻看今天的新聞。果然她又上娛樂頭條了,再往下翻就是尹薇接受采訪的消息。看著她在記者麵前黯然傷神的神態,袖珍無奈地自言自語:“不愧是頂級演員,作秀都這麽逼真。尹薇啊,你說不想跟我有關係,卻總是要惹火我。”

袖珍點了幾個鏈接,看到昨晚高夏把她抱進醫院的幾張相片,心裏不禁有種說不出是什麽滋味的感覺。

“哐”!病房門被打開了,袖珍抬頭望過去,看到進來的人居然是華天修!

華天修進了病房,看到袖珍虛弱地躺在**,麵色發青,心裏又驚又怒。他已經從新聞上看到她生病的消息,也知道她昨晚是被高夏送進來的。

袖珍別過臉,看都不看他,冷冷的問:“你來這裏做什麽?”

“你不是說過,欠我的會還我嗎?”華天修用淡然的語氣說道。

袖珍在心裏狠狠地把他罵了一遍,華天修,這種時候你還有臉跟我討錢?虧你做得出來!哼,不過,也隻有你做得出來了!她微微一笑,說:“我說過的話,怎麽可能忘?東西帶了嗎?”

華天修從公文包裏取出幾張發票,放在她床頭。

袖珍將發票拿了過來,裏麵除了酒店和加油的發票,還有換輪胎、洗車跟汽車美容的費用,加起來差不多1萬塊。袖珍咬了咬牙,是啊,他現在是華總,花的用的自然都是最貴的。她把發票放下,說:“等出院了一並還你。”

“你好像還忘了一樣。”

“什麽?”

“精神損失費。”

袖珍冷冷的笑了一下,問:“你想要多少?”

“兩萬。”

她抬起頭,瞪著他,說:“華天修,你不要太過分了!”

“我給過你機會,可你偏要跟我計較。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袖珍咬著下唇,熱乎乎的氣息從鼻子裏呼了出來。她對他說:“既然你要玩真的,那也別怪我不客氣了。你一路開車跌跌撞撞,把我帶到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我是不是也該跟你索要精神損失費?”

“如果不是有人故意製造車禍,也不會有那樣的事。”

“你把我帶到骨荒野嶺兜了一圈,吹了一早上冷風,害得我一回來就發燒!醫藥費也算你該付吧?”

“大半夜不睡覺,跑那麽遠的地方去買藥,不著涼才怪!”

袖珍突然沒話說了,原來他知道。那個藥店,是她走了好長的路才找到的。所以那天早上他才會給她摘花獻殷勤吧?看來他還算有點良心。不,錯覺!錯覺!袖珍暗示自己,然後馬上恢複知覺,說:“如果不是我發燒,高夏也不會再陷阱緋聞裏。”

高夏,她終於說到他了。華天修眼睛直直地盯著她,問:“你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高夏嗎!?”

袖珍也用狠狠的眼神回敬他,“誰我都可以關心,就是不會關心你!”

“你跟高夏是什麽關係?”

“什麽關係,對你很重要嗎?”

華天修沒有說話了。

“說不出來了吧?說不出來,就給我滾!像7年前一樣,有多遠給我滾多年!不要再讓我見到你!”

袖珍說完,嘴上不停的喘著氣,可能因為病又重了,也可能因為過於生氣。

華天修頓時說不上話,他慢慢的往後退了兩步,轉身走了出去。

隨之而來的,是摔門的聲音。

袖珍閉上眼睛,手緊緊地按住胸口,讓心跳平複下來。她喘了口大氣,慢慢的扶著床頭櫃向窗台走去。她需要新鮮空氣。

“哐!”,門又開了,外麵響起了嘈雜的聲音。袖珍心情很煩躁,這群記者,估計是看到有人出去了,想趁機進來采訪她吧。她頭也沒回的說:“不好意思,我現在不太方便……”

門被關上了,議論聲和腳步聲被阻擋在外麵。這些人有這麽聽話嗎?袖珍好奇的回過頭,卻看到華天修又站在她的眼前。

“你還回來做什麽?”袖珍冷冷的問。

華天修大踏步朝她走了過來,袖珍還沒來得及躲開,身子就被他摁在了牆壁上。

“你要做什麽?!”袖珍瞪大眼睛看著他。

“7年前,我是滾了,但是現在我變了!”華天修說完,唇重重的落在她發熱的唇上,嘴用力地將她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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