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流沙
月光灑下，穿過細小的縫隙中落在了下水道的水麵上。原本歡快向下流的水，突然有了改變，不是從上向下流，而是從下往上。沒過多久，一個漆黑的東西擋住了月光。一隻眼睛在月光下反射著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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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看到方子傑跟那個人來過這裏？”流沙老大劉砂出現在隨岸酒吧門口，問身前一個服務生打扮的人。
“對，大哥，我剛才在樓上親眼看到他們在那個地方不知道搞什麽？而且我發現那個人跟西部大學的校花有非比尋常的關係。”此人說著的同時指著遠處的黑暗。
劉砂看向遠處，他們來這裏幹什麽？跟西部大學的校花有關係，到底是什麽人呢？沒有多想，劉砂一揮手，“帶我去看看。”
當劉砂他們來到這裏的時候，看了看，看到了那塊被移動過的水泥板。立刻讓人去找東西來撬開。
當那塊被撬開過的水泥板被再次撬開的時候。從下麵傳上來的不是微弱地流水聲。而是黑氣，劉砂他們五個人，什麽都沒有看清，一股濃鬱的黑氣冒出，將他們吞沒。
黑色的夜下，隨岸酒吧附近的這條沒有路燈的大道，通過微弱的月光讓人能夠看到那裏站著五個人，此時正在不停地顫抖。過了好久，五個人才停了下來。其中一人隨便一腳將下水道蓋子踢回了原處，好像根本就沒有被移動過一樣。
下水道內，那個黑色東西向水下沉去，隨著水流流走。劉砂五人互相看了一眼，四人回到車邊，開門而入。那個隨岸酒吧服務生走進酒吧，將衣服脫下，直接說他不幹了。轉身下樓，離開了，進入下麵還在等著他的車。
車開動之後，劉砂才說道：“通知兄弟們，後天對方子傑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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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學校的路上，張陵右手摟著蘇小榕的腰肢說道：“那個方墩就是我救的人。女兒方子英，兒子方子傑。其實我上次不是去陳俊家，而是……”
兩個人坐在操場那個角落，張陵將事情跟蘇小榕說了一遍，沒有注意到時間流失，天空中的星星變得明亮了很多。
張陵說道：“其實最開始的時候，我是不想讓你知道我有那個本事，哪怕後來給你表演了一遍。我還是不想讓你知道我現在在做什麽。”
“為什麽？你不相信我？”從張陵開始說到現在，蘇小榕第一次開口說話。
張陵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本能的不想讓你知道。也許是害怕你擔心吧？”
“那怎麽突然選擇告訴我了？”
張陵轉過頭，非常認真地看著蘇小榕，說道：“因為你是我女友，你應該知道。”
蘇小榕看了好久張陵過了好一會才轉移目光，讓後將頭靠在了張陵的肩上。什麽都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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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覺寺，靈智聽著身前一名手下的報告。等到手下說完揮了揮手，讓手下下去。
苦禮從後麵走了出來，說道：“你真的就這樣看著？”
“要不然呢？”靈智起身讓苦禮坐下，說道，“我們又沒有那個本事能看到那些東西。何況就算是我們碰到了也不見得有辦法。她現在已經不是人了。我們有一身本事也隻能打在空氣中。”
“還是讓宋城去吧，他本來就不喜歡我們，如果讓他知道我們什麽都不做，指不定會發生什麽。”苦禮說道。
靈智猶豫了一會，說道：“那好吧，讓宋城去吧，讓他講話說明，不管他需要什麽，隻要是能夠做到的讓宋城盡量幫他。”
宋城接到命令之後，第二天大清早就來到了西部大學。看著張陵他們在打籃球，也就沒有上前去打招呼，而是站在一邊等著。過了一個多小時，張陵他們回宿舍時，看著張陵跟蘇小榕分開之後，宋城才走上前來。
張陵看著宋城，奇怪的問道：“你怎麽來了？有什麽事嗎？”
張陵知道如果靈智查到事情肯定不是讓宋城來跟他說，而是打電話給他。所以宋城的出現，張陵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宋城說道：“隊長讓我跟先生說，他不是先生這樣的異人，找人還可以，找那些東西，就真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因此讓在下來給先生打打下手，如果有什麽需要先生直接吩咐就是。”
張陵想了想，說道：“我不知道靈智禿驢是懶還是怎麽滴。他不知道怎麽找，我告訴你。將你的人散到整個西部市，發現有人突然發瘋而死，不管是怎麽死的。隻要是好好地人突然發瘋死了，立刻告訴我，將他家的地址告訴我。然後立刻來接我。”
張陵之前之所以不去找靈智幫忙，是因為靈智的人不是普通人，他們的做事風格，很難讓人不懷疑。現在不同了，九菊良子所化的咒怨已經知道自己在找她。她已經躲起來了。殺了人就跑，這麽大一個地方，自己上哪裏去找？
宋城躬身退下，立刻就去辦了。自己接到的命令是張陵要做什麽，隻要做得到的，就要立刻照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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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沙的總部，一間地下旱冰溜冰館。溜冰館白天一般都不開門，隻有到晚上的時候才開門，這兩天晚上，溜冰館也沒有開門。因為裏麵擠滿了人。
“大家今天回去都準備好家夥。我們要讓整個西部市都成為我們的天下，要讓我們流沙，流到西部市的所有角落。今天開始，先從方子傑下手。”
“石頭、色子、冬瓜、煤球，你們分別帶一隊人，回去做好準備，淩晨時分，我們要一擊必中，不得有失。”劉砂對站在他身邊的四個人說道。
那四個人就是跟他一起受到黑氣攻擊的人。聽到劉砂的話，都是一躬身，沒有說話。直接退下，帶著自己的人走了。
昨天回來，他們劉砂的小老大就發生了變化。實力全部掌握在他們手裏。那些小弟也不知道為平時不起眼的那四個人怎麽突然實力變得那麽強。對於他們成為了幫會領導，沒有人敢反對，因為反對的人都死了。
流沙的人從溜冰館出來，散開，像流沙一樣，散開在西部的城市裏，然後流向一個方向——星星KT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