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龍陽中學的操場上因為即將展開的某一場對決而變得熱鬧起來,對決好像是在龍陽中學跑的最快的拳擊手和一位剛來到龍陽中學的交換生之間展開。而對決的原因則是讓龍陽中學同學躁動的主要因素。

“輸的人,就放棄和葉言告白的機會!敢嗎?”

突然出現在歐陽純白麵前的五大三粗的壯漢,說出的居然是這樣的話,讓歐陽純白一下子沒能理解到底是發生了什麽狀況,幹嘛一下子都牽扯到了葉言的身上。所以將目光轉向葉言,葉言還不知道歐陽純白這邊發生了什麽事,有些茫然的看著他。

“不敢應戰的話,也視為放棄哦——”大個子男生笑了起來。

“喂喂喂,讓我理解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好嗎?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幹嘛一下子突然牽扯到這麽多人?”歐陽純白的手在胸口直揮,希望對方能冷靜下來好讓自己分析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你這家夥還真是不敢應戰嗎?”男生向歐陽純白又邁近了一步,雖然對方隻是普通人,但是歐陽純白怎麽還是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氣場撲麵而來。

對方正板著一張臉看著自己,被那樣的看著實在是不舒服,緊接著對方的聲音傳進歐陽純白的耳朵——

“那我就再說一邊,我看上了和你一起交換過來的叫葉言的女孩子,現在我要和你比試跑步,輸的人就放棄和葉言告白的權利。”

“喂喂,怎麽這樣——你是不是搞錯——”歐陽純白連解釋都沒來得及就北大對方再次打斷。

“你和葉言已經在戀愛了嗎?”

“這——沒,沒有!”歐陽純白突然恨自己幹嘛回答的這麽斬釘截鐵啊。

“沒有的話,那就沒問題了,所以就堂堂正正的比賽吧。

看著對方好像是要去做準備活動一樣,歐陽純白一個箭步衝到了他的麵前:“不是,我是說你理解錯了吧,現在是上課哎。你這是要鬧哪樣?”

“不敢了嗎?不敢的話就退出比較好!”對方隻抓住了那一點。

“你完全不懂我在說什麽啊、”歐陽純白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看來這個家夥確實是隻會用四肢來思考的動物嗎?

歐陽純白不禁有這樣的吐槽。

“怎麽了?”對方的臉上果然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在歐陽純白絞盡腦汁想著怎麽和眼前這個笨蛋解釋自己的想法時候,龍陽中學正在上體育課的班級終於沸騰了起來,他們大多數都是接受到了“有人要進行對決”這樣的信息,紛紛從龍陽中學操場的各個角落向田徑賽場這邊湧來。其中還包括羞紅了臉的葉言和不知所措的上官玲。

“怎麽——”

“你有什麽資格。讓葉言成為我們倆比賽的賭注!”歐陽純白的聲音響徹龍陽中學的操場,周圍瞬間就安靜了下來,葉言微張著嘴巴露出驚訝的表情。

“你——”挑戰者同樣也是愣在那裏。

看著對方那種不心甘情願卻找不到說辭反駁自己的模樣,歐陽純白一時的火大,那種從心底怒火焚燒上來的憤怒感,而且在這時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會想象起葉言和眼前這個大塊頭約會時的情景,還有就是歐陽雪和唐亞當約會時露出的那種會心的笑容。

“你這種人,一天到晚嘰嘰喳喳的真的很煩,明明女孩子對你就沒什麽意思,你卻拿這樣或者那樣去和別的男人比較,如果有本事的話,你直接去向她表白不就好了——明明知道我什麽也不是,為什麽還要來找我這個‘弱小者’比賽?難道你贏了我就會很光榮了嗎?葉言就會喜歡上你了嗎?”

歐陽純白帶著可憐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大塊頭,對方的臉上明顯是掛不住的表情。但是礙於情麵又不好下台。隻是全身發抖的站在那裏。

“歐陽——”葉言小聲的喊了一聲歐陽純白。

“喂——那家夥想死嗎?居然再他的麵前那麽說他!”

“對啊對啊,以前可是這個學校的小霸王啊!那個交換生怎麽了。”

“對啊。我看這下是有好戲看了!”

周圍嘰嘰喳喳的議論聲讓葉言的心懸了起來,她不想歐陽純白因為她而在這個學校留下不好的印象。

“呼——”超跑王似乎壓製住了自己心裏的那種極度的憤怒,“你隻不過是不敢和我比罷了。什麽交換生,不過是垃圾而已。那麽我就視你——”

“不要把女孩子當作賭注!”歐陽純白的聲音傳進每一個人的耳朵時,他已經站到了大塊頭的麵前,輕蔑的看著他,“隻有廢物,才會以女孩子作為賭注,比如是你。”

“你!”或許說就是要激怒對方,歐陽純白的目的果然達到了。

憤怒的臉已經變了形,大塊頭的虛榮心在歐陽純白的話語下已經顯得什麽都沒有剩下,帶著如山一樣的怒氣,大塊頭一記超快的直拳打向歐陽純白的正麵。

以大塊頭的思考方式,凡是沒有練過拳擊的人想要躲避他這一記

極其自信的直拳想必是不可能的,因為從剛才歐陽純白在羞辱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準備好這一拳了。

因為比歐陽純白高了一個頭,大塊頭出拳的時候都沒有看到歐陽純白的表情,那嘴角正在上揚的表情。

那夜那種唯我獨尊的感覺又一次感染了歐陽純白。那種和自己完全融為一體的感覺。

在幾乎普通人無法反應的條件下,歐陽純白隻是歪了一下腦袋,強勁的拳風幾乎擦著耳邊就過去了。

“什麽!”大塊頭連驚歎聲都沒來得及發出,胸口就結結實實的挨了歐陽純白一肘子。讓他踉踉蹌蹌的退了幾步。臉色煞白,看上去像是喘不過來氣的反應一樣。

“你這混蛋!竟敢如此看不起我!”不愧是練過拳擊的人,身體素質自然強於一般學生許多倍,歐陽純白也隻是以普通人的力量“輕碰”了他一下而已。

但是沒想到對方會突然再次發起進攻,這次又是極快速的左勾拳。

“怎麽可能!”周圍爆發出驚呼,有些人在不停的揉著自己的眼睛,歐陽純白伸出右手牢牢的把對方的左拳擋住了。

超跑王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怪物”。

不過這次歐陽純白沒有發動攻擊,僅僅是擋下了對方的攻擊,然後就把手拿開了。

“你想死嗎?”大塊頭隻聽到耳邊傳來歐陽純白的聲音,他感覺整個身體如同石化了一般。在所有人都無法看清的角度,大塊頭看清了歐陽純白那耀眼的金色右瞳。

超跑王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手哆哆嗦嗦的指著歐陽純白但是聲帶像是打結了一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在大塊頭消失之後,靜到可怕的操場突然爆發出如雷般的歡呼和尖叫,歡呼的大多數男生,因為他們大多數都比較怕那個超跑王,尖叫的是女生,因為她們完全忽略了學校裏還有這樣一位超級帥的男生。

“完全不是對手啊。”某個角落,李艾爾看著落荒而逃的大塊頭說道。

“那個——歐陽你是不是和葉言在交往啦!”突然有人這樣問道。

“那個——噗——不——不是的。我們隻是——”從帥氣模式一下子就掉了出來,轉而進入了害羞模式,這下更引發了女生的尖叫。

“不是嗎?那我約你好嘛?”

|“喂喂喂,你這算是偷跑才對吧。”

“剛才明明就是我要先約的啊。”

看來得混亂一陣了。歐陽純白湊到羞紅了臉的葉言身邊準備和她一起先行撤離,但是突然從旁邊伸出一隻手來將歐陽純白的右臂牢牢的抱住了。

——是上官玲

看到大小姐這樣的舉動,所有人幾乎都不知道應該怎麽說話了,一直是文弱的大小姐類型的上官玲居然在光天化日下做出這樣的親昵舉動。

“不……不好意思!歐陽……歐陽純白已經答應先和我約會了!”

“啥?”歐陽純白兩眼一黑。

為什麽在黑之前還能看到上官玲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葉言。

2.

歐陽純白覺得轉學到龍陽中學看來也不是很好。經曆過操場事件。現在歐陽純白四個字好像已經變成了龍陽中學每個人見麵必說的話題了。在班上坐著上課的歐陽純白真可謂是如坐針氈。

不過更要命的還是上官玲的那句約會發言,歐陽純白的印象中沒有任何關於答應上官玲要去約會的記錄。但是由於是上官玲說的,其他學生幾乎不需要求證就已經把這句話當作消息來傳了。

葉言之後便沒有說過一句話。

這就是歐陽純白注意到的。

當然,回到教室,就連上官玲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雖然不懂上官玲為什麽要說出那爆炸性的發言,但是歐陽純白唯一可以確認的事情,就是自己在龍陽高中的日子看來是有的過了,本來隻是過來完成任務而已,沒想到現在已經成為了焦點。

歐陽純白過意不去的就是一直不說話的葉言。好不容易捱到了放學。

“歐陽純白……”上官玲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叫住了歐陽純白。

“怎麽了?”因為在操場的爆炸性發言,歐陽純白和上官玲說話的是行業會不好意思,更多的是因為和上官玲說話就會立馬引起周圍的議論聲。

“可……可以一起回家嗎……”上官玲的聲音壓得很低,“我……我是說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和你一起回……回家,不,不用坐車回去。”

“這怎麽行|?”歐陽純白差點叫了出來,在龍陽的這麽長時間裏,歐陽純白也知道上官玲的上學放學都是必須車子接送的。上一次之所以出現了綁架事件那是為數不多的一次因為保鏢們必須和上官止水去辦事,所以能保護上官玲的保鏢就無法送上官玲去學校,所以才讓玲一個人做公交去學校。

“沒……沒關係的,爸爸說可以讓我和你一起回家!”

怎麽可能!

差一點就這麽說了出來,如果說出來的話。上官玲一定

會傷心的吧。雖然一起回家也沒有什麽問題——但是看到不說話的葉言,歐陽純白的心裏總是泛起愧疚感。

“可以嗎……”怎麽聽都像是在哀求歐陽純白一樣。一下子激起了歐陽純白憐香惜玉的大男子主·義。

“那個……葉言!”不知道為什麽上官玲突然叫住了準備走的葉言,而葉言看上去有點艱難的把頭轉了過來。

“可以一起走嗎?”對著葉言也發出了同樣的邀請。那是上官玲也發覺了葉言的不正常,但是礙於自己已經“不知廉恥”的先對歐陽純白發出的邀約。但是心裏又覺得對葉言過意不去,所以才想帶上葉言,孰不知這樣對於葉言來說也是很難辦。

“那個……|”葉言本來就是那種溫柔的喜歡把所有的感情都埋在心裏的人。

“一起吧?”如果和上官玲一起走的話,歐陽純白還真有點不適應,因為上官玲對於自己的態度變化來的太快了。歐陽純白完全屬於一種不能接受的狀態。

“好……好吧。”大概是歐陽純白這樣說了,所以葉言猶豫了一下還是接受了。

2.

艾露·奎卡走在龍城的大街上,一點沒有引起周圍的普通人注意。

當然,這是必然的,因為她並沒有穿著那件足夠引人注意的兜帽服。隻是普普通通的秋衫加過膝裙的搭配。至於為什麽穿上自己不太喜歡的裙子,那都是因為之前的那件衣服在教堂洗掉了,又不能直接穿上兜帽服來到外麵,所以就選擇了這樣的一套搭配。

艾露·奎卡是個清秀的女孩,如果見過她的人一定會留下這樣的印象。個子不高卻長的很秀氣。健康的皮膚。眼睛透亮而又有神。嘴巴抿著不說話,帶著有些漠然的眼神看著周圍的事物。

雖然說很討厭嘰嘰喳喳的羽蛇神大人,但是艾露還是接受了她的建議,決定出來走走,不過她並不打算帶著羽蛇神一起出現在大街上,因為那件可以收納羽蛇神鐮刀的兜帽衣——無盡之衣並沒有穿在身上。

在普通人的麵前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艾露隻是想稍微看一下這個城市罷了。在這個城市如同預言之中那樣毀掉之前在看一眼。那個在阿茲特克千百年之間流傳下來的神話,【世界的核心】,換而言之就是世界的楔子。必將毀掉這個世界。聽上去聳人聽聞,但是艾露卻願意相信羽蛇神的這些話,因為畢竟親眼見識過那種力量。

艾露想起來那天那位送蛋糕給自己的店長阿姨,所以決定再去那家店一次。但是好像不太記得路的艾露走了許多彎路。但是總算是找到了那家店。就在踏進店門的一瞬間。艾露的身影愣在了門口——

眼神從好奇變成了如同準備獵殺獵物般的凶獸的目光。原因就是歐陽純白也出現在這家店裏,並且身邊還跟著兩個女孩子。一位在和年的戰鬥中出現過,還有一位則是不認識。看兩位女生的舉止打扮。大概也就是中國人喜歡說的大小姐之類的。

艾露正準備挑選點心然後挑個靠近歐陽純白他們的位置來坐的時候。就聽見了那天那位阿姨的聲音。

“這不是過年那天來買蛋糕的孩子嗎?”

聲音聽的很溫柔,艾露的背一陣**,明明隻是買過一次蛋糕,並且那天自己穿的還是兜帽衣,可是盡管這樣還是被那個店長認了出來。多麽可怕的觀察力啊。艾露有些僵硬的回過頭去,就看到葉言的媽媽,也是這家總店長的言卉站在她的身後,微笑的看著她。

艾露一時間不知道怎麽開口,對方就已經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怎麽樣,那天的蛋糕好吃嗎?”

言卉的話莫名其妙的讓艾露想起了自己的媽媽。那種溫柔的笑容,不管遇見誰都和藹可親的態度,家裏周圍的孩子也都十分喜歡自己的媽媽。想到這裏心裏突然變得酸酸的。

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或許如果說出話來聲音一定會變得怪怪的。

“今天也是來買東西的嗎?可以隨便挑——因為上次你付的錢太多了,阿姨都沒有找你零錢。”一邊說著一邊推著艾露的肩膀來到了菜單麵前。

艾露的心裏真是五味陳雜,如果那麽多錢可以換眼前這個女人那種和媽媽一樣的溫暖笑容。艾露願意把那些錢都拿出來。

或許是想在這家店再多停留一些時間。艾露點了超出自己食量的三道點心。

“那個——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言卉問道。

艾露本來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自己的名字,因為讓不信仰金星的人知道羽蛇神的名字對於羽蛇神來說也是一種不尊敬。

“艾露……”有些生硬的中文,不過艾露還是將名字告訴了言卉。

言卉念了幾遍這個名字:“艾露。艾露……不錯的名字哎。“

“我的女兒和她的同學在那邊,如果你想和她們一起吃的話也可以哦,都是很不錯的孩子哦。”言卉指了指艾露之前注視著那張桌子,“歐陽,葉言……可以加入一個新夥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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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