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冤債有主

再看亂七八糟的屋子裏,貼滿報紙的牆上掛著各式各樣的鐵鉗、鋼絲、斧頭、錘子;還泛著潮氣的地麵上架著一個火盆,熊熊燃燒的炭火中赫然放著數把折斷的掃帚把;掃帚把被削尖的一頭正在炭火中冒著青煙;一把烙鐵已經被燒得發紅。

當帳篷男的眼睛掃到那幾把掃帚把的時候,條件反射似的渾身一緊,毛茸茸的大腿猛地一抽,陰森的火光、皮開肉綻的裸*體、邪惡的浪笑、女人的慘叫、撕裂的下體,那個慘絕人寰的夜晚在他的腦海中清晰地浮現;帳篷男的身體在劇烈地抽搐,他仿佛意識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

“你們......你們是啥人?”帳篷男瞪著驚恐的眼睛聲音打著顫地問道,他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那個個子難得一見的女人他知道是誰,那女人不是被吊在另一間屋子裏麵嗎?

“和你一樣都是軍人,現在是兩軍交戰期間,所以以下的事情都是例行公事,規矩你都懂吧?告訴我哪個是領頭的,不為難你。”鄭遠清衝帳篷男笑了笑,很和善地說道,一軟一硬才是審訊的上策;先問出這些人的來曆和目的,問出伊麗華在哪之後才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時候。這群兵睡覺時都把軍裝脫了下來,也不知道誰是領頭的誰是當兵的。

“兄弟,別這樣,別這樣,讓俺說話這樣的可不行吧?先......先把俺放下來吧?”帳篷男慘兮兮地笑了,下身的疼痛讓他渾身抽搐,巴不得趕緊用手嗬護一下。

“你是在談條件嗎?小子,都是給人賣命的,你何必呢?你看你旁邊的幾個戰友個個都在裝睡,你也聰明點,說了以後你也裝睡。怎麽樣?這個條件不錯吧?”鄭遠清嘿嘿一笑,也不生氣。

“這......這,大家都是人民子弟兵,怎麽突然之間成了兩軍交戰呢?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麽?嘿嘿,兄弟,都是戰友別難為我了,我就一小兵,真啥也不知道。”帳篷男以為對方很好說話,就想糊弄過去,隻要不打我,你們打誰我就當不知道。

“喲,你也知道啊?你們給那些人上刑的時候怎麽就沒念及戰友之情呢?對三個女軍人下手那麽狠,還**,很爽是吧?這就是戰友情?”鄭遠清依然笑得那麽和善,像兄長一樣親切,“二號,讓我們親愛的‘戰友’體會一下‘戰友情’。”

“OK!戰友啊~戰友,親愛的弟兄~!”劉偉一邊笑唱著《駝鈴》,一邊抖出了手中沾著鹽水的馬鞭,他懷念戰友情,也痛恨這種“戰友情”,當初直升飛機不顧他們死活射出導彈的時候,他就對這種“戰友情”恨之入骨,想起那五個已經沒了人形的警衛,劉偉發現笑出來可能比發怒要舒服點。

“啪!!”拇指粗的馬鞭帶著哨音在帳篷男的身體上劃過一條鞭影,粗礪的鞭子撕開他嚇得發白的皮膚、繼而撕開他鮮紅的肌肉,最後逼著他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被吊在帳篷男身邊正在裝昏迷的幾個漢子忍不住跟著哆嗦了一下。

緊接著,劉偉猙獰著臉,手中的馬鞭如車輪般在帳篷男身上碾壓,每一條鞭影閃過,帳篷男身上便出現一道皮肉外翻、深可見肉的傷口;沾了鹽水的馬鞭讓綻開的傷口疼得更加鑽心。

“嗚嗚嗚——別打了,別打了,別打了!俺就是個小兵嘎子,俺啥也不知道啊!俺真的啥也不知道啊!”帳篷男一邊抽搐著一邊放聲大哭,身上火辣辣的傷口疼得他臉色煞白。

“白看這麽多年電影了?你不知道越是喊啥也不知道挨打挨得越厲害麽?”鄭遠清仍舊是那副和善的微笑。這群人真是看電影看多了,這不是明擺著找打麽,“讓他知道。”

“啪!”帳篷男身上又挨了一馬鞭,劉偉獰笑著問道:“你老婆叫什麽名字?身高?三圍?體重?下麵是寬鬆還是緊窄?**聲音大不?說!”

“嗚嗚嗚——俺老婆叫翠花兒、俺老婆沒了——”帳篷男呲牙咧嘴地回答道。

“你TM不是啥都不知道嗎?”劉偉猙獰著臉扔掉馬鞭,挽了挽袖子從火盆中拿出火紅的烙鐵猛地摁到帳篷男左肋,一陣烤肉的“滋滋”聲響起,一縷青煙飄過,帳篷男一邊拚命掙紮一邊舍了命地慘叫。

“省點力氣,換家夥。”鄭遠清看帳篷男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後對王軍揮揮手說道。王軍走到炕前,抓著一個床單猛地一掀,床單下蓋著的若幹件家夥頓時呈現在渾身是血的帳篷男麵前,帳篷男“嘔”地一聲不嗷嗷了,兩眼一翻竟然暈了過去。

“行了,哥幾個,別裝暈了,都醒醒吧,告訴我哪個是你們領導?別逼我,否則電影上的鏡頭會在你們身上一一呈現。”劉偉拾起沾滿血的馬鞭挨個捅了捅剩下的三個裝暈男,其中一個裝暈男已經嚇尿了,僅剩的**已經濕透,在向下滴著**,雙眼緊緊閉著、嘴裏還在念念叨叨的。

“俺們說,俺們說!”一個裝暈男一看瞞不過去了,瞪大眼睛扯著嗓子嗷嗷開了,“俺們排長不在這兒屋,被你們提溜到其他屋了,俺們仨都是小兵,聽人使喚的!”

“我知道你們找誰!我們也在找他們,可是就抓到那五個!要不然我們早回基地了!大哥,大哥,我保證我絕對沒有碰那三個女的!我們什麽都沒看見!那事兒還輪不到我們仨!都是排長親信幹的,這......這家夥就是親信、就他、就他——!”另一個膽大點的裝暈男也顧不得手腕生疼,拚命扭搭著衝帳篷男努嘴。

“大妹子!大妹子!你知道俺們說的是真話,那天抓你的時候你沒見俺們動過手吧?大妹子幫俺們說句話吧!”那個尿褲男一邊顫抖著一邊瞪著驚恐的眼睛衝嫣雲喊道。

“說說經過。我還是那句話,如果沒幹過虧心事,不會為難你們,但是希望你們不要說謊。”鄭遠清揮了揮手說道;他曾經就是最底層的士兵出身,他了解那種情況,都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沒必要為難他們。

“俺說,俺說!大哥能把這家夥耳朵堵上不?不然回去俺們還得死!和這死法一樣!”剛才那個膽子大點的裝暈男哀求道,剩下兩個也跟著哀求,“俺們不想死啊,好不容易活下來了俺不想死啊!”

“不用擔心,他活不了。說吧,不要得寸進尺。”鄭遠清抬了一下馬鞭說道。

“是是是,俺說、俺說——”三個裝暈男看了一眼帳篷男耷拉下頭開始說起事情的經過。

這群士兵是甘南市市郊以前的一個駐兵點裏的兵,那裏在屍亂前駐紮了一個營,屍亂爆發後借著易守難攻的地勢和充足的物資儲備守了下來,在收留了幾批附近逃過去的幸存者後,慢慢的成了一個小型幸存者基地。因為屍亂之後野生動物沒人捕捉,所以繁殖得很快,這些兵們在熬過了前半年食物供給不足期之後便不再發愁吃的了。而西北地區本就地廣人稀,甘南市那幾十萬喪屍分布到這麽廣大的地域上密度非常之低,低到騎自行車都能躲開它們,因此這些兵們倒也活得挺自在。

中央的求助廣播他們自然知道,而且他們比任何人知道的都早,因為那架飛機是從四川方向飛過來的,正好從他們頭頂上不遠處飛過,而且是超低空飛行過去,在這末世還能看到飛機自然是稀罕事。

在聽到廣播後,基地派出一個排順著飛機飛過的路線一路尋來,因為下雨地滑不好走,等他們趕到時飛機殘骸附近已經沒有人了,於是他們順著腳印又追了一天一夜。在這個村子附近追上了對方一夥人,由於言語不合,雙方開始槍戰,對方留下六個人和他們周旋直到彈盡被俘,嫣雲就是其中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槍法極準的人。

當嫣雲她們被俘時,他們才來的及分出一個班乘車去追,領頭的迫切想知道那老太太的下落,於是對這六個人上刑;誰知道剛把人吊起來嫣雲就跑了,他們又分出十幾個人去追,結果就回來幾個。

“俺們仨當時是派去追那老太太的,隻看見他們用槍指著大妹子押進屋,然後俺們就坐車出去了,結果啥也沒找到;等俺們回來大妹子已經跑了......”大膽男可憐兮兮地看著嫣雲,這個高的離譜的女人他當然印象深刻。

鄭遠清點了點頭,和嫣雲說的一樣,嫣雲被槍指著腦袋和其他五個警衛一起吊在屋裏,也跟著挨了幾鞭子;那幾個人行刑的人看到她背上的紋身一時不敢碰她,而是把另外三個女孩**了。就在他們忘乎所以的時候,嫣雲解開了繩子,擰斷了幾個人的脖子撞碎窗戶逃走;但是另外五個警衛為什麽沒有逃,嫣雲也不知道,反正她逃的時候也割開了他們身上的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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