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啟示錄
“什麽狗屁企業家，成功人士，我呸！根本就是一群老色狼！什麽校友會，根本就是來這裏找**的狼友會！教務主任是王八蛋，校長是混蛋！還有那個學生會長淩大媽，平時裝清高，見了大款就成了不要臉倒貼的老鴰媽媽桑！整天挺著一對打了藥填了矽膠的假貨到處搖，很大嗎？你就算造假也沒有我姐的真貨大，而且最多隻要兩年，兩年後姑奶奶的肯定也比你大！”
柳雪心裏恨恨地罵著，滿臉怨氣的走進衛生間，天藍色緊身運動服配合著她嬌美的容貌，加上自身學生的氣質，本來是很不錯的青春美少女，不過她一臉的怨氣完全破壞了她的形象。雖然心懷怨懟，恨不得把策劃了這一切的校長等人送到斷背山演基情戲，卻也隻能強忍在心裏。至於淩大媽，那是她的老仇家了，這女人應當浸豬籠！
今天發生的事說穿了很簡單，校長為了拉讚助，在學校裏搞了一次大規模的校友會。學生會會長淩薇，柳雪的學姐，她被授命組織學校的學生文藝團進行一些文藝演出。本來這是很普通的學校活動，但真正的肉戲從來都是在會後發生的。
會後，打著稿勞學生的名義，參加演出的學生被帶到城裏的某個大酒家打牙祭，但最漂亮的幾位女生卻被點名帶到酒店的舞廳去陪一幫子不懷好意的學長們跳舞。後麵的事無非就是這幫子前輩師兄們忍不住對學妹們伸鹹豬手搓油，結果導致憤怒的學妹翻臉揚長而去......
對著鏡子，她把原先打散的披肩發束成馬尾的時候，卻發覺自己現在氣衝衝的樣子很破壞形象，柳雪連收起心裏的怨氣，揉揉太陽穴，捏捏麵郟，舒緩麵部肌肉，吸氣，吐氣，心裏對自己地反複地說“不能生氣，生氣會長皺紋老得快！長了皺紋會讓淩大媽笑的！”
對著鏡子做完三十秒的麵部美容操後，心情完全調節好後的柳雪對著鏡子敲打著肩膀，因為負擔太重，又動了一整天，現在這裏酸死了。
“很重嗎？”
鏡子裏出現另一張漂亮的麵孔，是她的好友李慧妍，比她遲了一點進來。
“酸死了！”
柳雪搖了搖肩膀，又把手肘放在那兩團肉鼓鼓的負擔下麵，用力托了托以減輕肩膀的壓力，抱怨著道：
“下午表演的時候，一直晃來晃去.....才到D就這麽累！真不知道姐姐那樣級別的怎麽受得了。”
“要不，你去做個縮胸手術，減輕一下負擔.....”
李慧妍表麵上看是個文靜老實的女孩子，骨子裏卻是個很會捉弄人的妙人兒。
“死丫頭，眼紅我就實說，B級別的你就不要故意出餿主意了！”
“B級別怎麽了？這叫大小適中，這叫協調的美，懂不？”
柳雪故做生氣，伸出去捏對方的鼻子，卻被她架開，兩個女生嘻鬧了一陣，柳雪突然停下來，猛地一拍腦袋，大叫道：
“糟了，我忘記給家裏打電話了！今天沒回家吃飯.....完了完了，回去一定會讓媽媽罵的！”
待她拿出手機，發現手機沒電，無法開機，隻好向身邊的好友求助。
“小妍，你的.....”
沒等她開口，李慧妍早已拿著自己的手機在她麵前晃**，臉上的表情分明是“我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的”意思。
“昨天手機沒電報警個不停時，我就叫你充電了。”
李慧妍一臉無奈地看著好朋友，她的這個朋友啥都不錯，就是做事大大咧咧，十足的脫線女。
“怎麽回事？網絡繁忙，無法連接？算啦！反正馬上就要回家了，大不了回家後.....”
把手機還給朋友，她邊說邊打開衛間的門，前腳還沒有邁出去，一個火紅的身影迎麵撲來，胸口撞胸口，一下子將她撞得向後跌倒在地。接著後麵又有一個人跟著闖了進來。
可惜這裏是女衛生間，沒有男性，否則撞擊的場麵讓他們看到了，一定會有人大呼一聲“胸器的碰撞”。
“哎呀.....是你......淩大媽你在幹嘛！”
撞倒柳雪的正是被她稱之為淩大媽的淩薇，隻是這個平時總是極注意保持自己嚴肅、清高形像的學生會長，此時是一臉驚恐。
一起跌倒在地，將半個身子都壓在柳雪身上的淩薇，衝著後麵跟進來的那名女子瘋狂地大叫道：
“快關門，別讓那些怪物進來！”
黑色的奔馳車全身上下傷痕累累，車燈破了，觀後鏡飛了，後部的行李廂扁了，兩側的車身車門盡是嚴重擦碰的刮痕。在過去的幾十分鍾時間裏，它一直被主人用最暴力的方式，在城裏的馬路上橫衝直撞。
逃離那家醫院後不遠，林楓隻用了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就讓精神上受到嚴重刺激的柳眉清醒了過來。方法很簡單：右手按在她的後腦幹處，運用自己的能力，調節對方腦部分泌各種不同的激素和化學物質，像治精神病人一樣的，強行改變她當時的情緒，迫使她從混亂、混沌的狀態清醒過來。
“第一，你和我擁有的自由時間，少得隻能用秒來計算，所以，你別浪費時間！”
“第二：血球裏的那個人，確實是你的母親！但現在的她是這個世界食物鏈裏最頂端的存在！沒人可以傷害他，你為她擔心是毫無意義的！”
“第三，你必須知道一件事！比起你母親，你的妹妹，現在才是真正處在危險之中！城裏那些暈倒的病人，隨時都會變成可怕的怪物，然後把你妹妹吃掉！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用最短的時間完成溝通之後，林楓和柳眉很快踏上了回城之路。雖然一直和柳雪聯係不上，但是在這個手機普及的時代，柳眉還是通過迂回的方式：直接向學校打電話查詢，很快查到妹妹正在城內的紅楓大酒店參加活動。
為了搶時間，林楓仗著他的感知力，完全是把汽車當坦克開，挑戰危險駕駛的極限，一路上嗑嗑碰碰刮刮擦擦，幾乎毫不停竭直奔紅楓酒店。
八點十五分三十一秒！
人類會永遠記住這一刻，2010年十月二十六日，格林尼治時間零點十五分三十一秒，北京時間八點十五分三十一秒，舊人類文明毀滅的鍾聲在這一刻敲響——關於舊人類文明毀滅的開始時間，或許應當從提前“偷放炮”的“血腥瑪麗”蘇醒的那一刻算起，不過這已不太重要了。
楓城——中國——亞洲——全世界！無數的怪物在這一刻同時蘇醒，這一天，是舊人類的毀滅日！
無論你是美國總統還是索馬裏的難民，無論你是波霸美女還是**醜男，在這些怪物麵前，你們存在的意義都是相同的——會行走的，提供能量的蛋白質有機食物。
對於這些由舊人類在昏迷中變異而成的恐怖生物，有人套用某部漫畫故事裏類似的角色形象，給他們取了一個非常貼切的稱呼：覺醒者。
而柳眉的母親，作為覺醒者群體中最頂峰的存在，除了血腥瑪麗的外號外，更得到了一個區別於普通覺醒者的特殊稱呼：深淵者！
八點二十分，在距紅楓酒店還有不到一公裏遠的地方，林楓停下了車，前麵的道路已經堵住了。當覺醒者覺醒之後，原本還算井然有序的城市，傾刻間就亂套了，到處是逃命的人流和四處覓食的怪物，馬路很快就被混亂的人流和車流堵塞得失去了通車的功能。
林楓下車之後，打開後部的行李箱，裏麵有一個黑色的布包，拉開拉鏈後，一把帶鞘的黑色匕首靜靜地躺在包中。
這把匕首是林楓父親的遺物，長不過七寸。很多年前單位一位當過兵的同事不知從哪弄來一塊軍用特種鋼，委托林父把它磨製成一把長劍，他取走劍後，林楓之父就用剩下的邊角料做成了這把匕首。
“多少年了？想不到又要用你了！從前我用你報仇，今天我卻要用你......討我心愛的女人歡心！”
抽出匕首後，林楓將鞘係在腰間的皮帶上，心中百感交集。柳眉走過來，輕輕地握住了他的左手。
兩人掌心相握的那一刻，林楓感覺到了，不僅隻是他自己，就連和他手握手的柳眉的體內，大腦中也有少量多巴胺在分泌。
“這就是愛情嗎？”
就在來時的路上，林楓向柳眉坦承了自己三年來一直在偷窺她的真相，同時也是人生中第一次向女生表白——當然，表白的時候，他的眼睛是在看前麵的道路的，同時很丟人的麵紅耳赤起來。
當時柳眉沒有說話，僅是害羞地扭過頭去，然後就一直沉默，直到現在，她才主動地伸出手，用肢體動作表明自己的態度。
她說：“我們可以試著開始。”
紅楓酒店那設在屋頂上的巨大燈箱廣告牌已可以清楚地看到的了，不過，一百五十米外，那個閃爍著“楓城第一人民醫院”這八個字的招牌，則更刺眼得多。
林楓享受著和美女手牽手的美妙感覺，小聲道：“前麵很危險......”
“你若不嫌我是累贅，我就跟著你。”
“好！”
幸福的感覺充滿了林楓的心，然後他拉著柳美人的手，朝著紅楓酒店的方向跑去。
不過奔跑的時候，他已經用心地將柳眉體內幾種和愛情有關的化學物質的分泌狀況的數據全部記下。
這是極珍貴的，天然的，非化工合成的“愛情化學反應”的數據！為了未來的性福生活，它是不可缺少的重要數據！這是他的理智叫他這麽做的。
如說感性代表林楓的性格中“人”的部分，那麽他的理性，卻有相當一部分，是和他心中的惡魔結合在一起的。
“已經開始了！新聞裏，廣播裏，還有網上，到處都在說怪物出現的事！不知道小林現在怎麽樣了？”
“還是聯係不上師傅嗎？也不知道現在通訊還能維持多久？”
“他的手機一直沒開機，這個重色輕友的小林子！他以為他是**外穿的超人嗎？就算是超人也回個話呀！”
“什麽重色輕友？我現在是羨慕死眉姐了！有男人能這麽默默地守護著她整整三年，最後還甘願為她身陷險地，如果有這樣的好男人愛我，我這輩子賠給他也值了！”
麵對陳濤濤新女友的反駁，方宇和陳濤濤一起閉嘴不言。
陳濤濤在心裏大聲喊冤道：“師傅隻是不會泡妞的**男罷了，絕對不是什麽好男人！我是人形播種機，他卻是人形推土機！這一點就是方宇都沒我清楚！師傅的本性，就是牲口，牲口！”
三輛大巴車，兩輛中巴車，兩輛小巴車，外加長長一串的私人轎車，這支由林楓號召，方羽和陳濤濤組建的逃難車隊，正在高速公路上行駛著，目的地是位於楓城東南方一百多公裏遠的135號軍事基地。車隊的規模比林楓最初計劃的膨脹了好幾倍。在相信了林楓的警告後，方宇、陳濤濤、李老頭這三人把他們的關係網牽連的親人和朋友都盡可能地帶了出來。
“其實你們也不要太擔心林子那孩子，他和你們不同！”
發話的是方宇的父親方伯濤。
“他和你們是不同的！”白發蒼蒼的方伯濤又重複了一次。
“真正屬於他的舞台不是太平盛世的和平年代，而是英雄輩出的亂世！也許，這個城市會成為他的遊樂場呢！”
林楓之父林天做事從不犯錯，而方伯濤看人也從沒看錯，他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著一旁麵有憂色的兒子，心中突然一陣心動：我兒子的能力，再加上林天的兒子的能力，要是結合起來，他們能在接下來的亂世裏走多遠呢？
第十章那個男人.....
林楓拉著柳眉衝進了一家耐克鞋專賣店——他做事從來都是講究謀而後動，極注重細節，無論是他腳上的皮鞋還是柳眉的高跟鞋，顯然都不適合接下來的高強度戰鬥。鞋店裏的人早就逃個精光，他也不問柳眉的鞋碼是多少，隻是蹲下來了摸了一下對方的腳裸，腦子裏瞬間生成足部結構形態，快速地掃描了所有架子上的跑鞋後，僅用幾秒鍾的時間就挑出最匹配的鞋子。
換鞋的時候，柳眉顯得有些緊張，林楓安慰道：
“那些怪物，隻是麻煩，也僅僅隻是麻煩！”
從醫院裏湧出的覺醒者“大潮”，有一部分正朝這個方向快速湧來。林楓掃描了他們的數量，心中一陣冷笑。
換好鞋的他脫掉外套，走到店門口，一下子擋在了這波洪潮的正前方。
衝過來的怪物有二十三隻，全是動作最敏捷的獸人形態的——不過暫時隻能說動作上是獸人形的。他們的變異才剛剛開始，此時無論男女身體幾乎還是百分百的人類外形，最大的變化是嘴裏的兩顆犬齒長了一點，指尖多了一些利爪。出於一種獸性的本能無論雄雌他們全撕碎了身上衣物，四肢著地，搖著屁股，晃著一對乳（叫你和蟹我）房或一根JJ，像貓犬一般地在地地上狂奔，動作之敏捷，速度之快，足以令人類中的百米跑冠軍汗顏。
“還隻是進化不完全的廢物！”
林楓心中發出冷笑，拔出匕首迎了上去。
混戰隨即爆發！
柳眉惶恐不安地望著門外那個被怪物圍攻的男人，一隻手死死地放在嘴中咬住，眼神中閃爍著恐懼、焦慮......怪物每一次對他進行的撲擊，都令她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領的心跳加快三分。
不過二十秒後，她的擔心結束了。毫發無傷的林楓跨過幾隻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的覺醒者回到了店裏。柳眉尖叫一聲，主動地撲進他的懷裏。
把鼻子湊在對方的粉頸處，嗅著柳美人的體香，林楓忍不住在她的粉頸上吻了一口。他現在不但興奮更“性奮”，如果不是時機和場合都太不適合，他肯定早就獸性大發地把柳美人推倒了，胸口那座大山啊，現在就這麽壓在胸口的位置一直按摩，這不是折磨人嗎？要知道，以林楓的能力，肢體接觸之下，柳美人在他麵前根本就是一個裸美人。
“我說過，他們隻是麻煩而已！”
林楓並不是純粹地在吹牛耍帥，他說的正是事實。剛剛出現的覺醒者們，全擔得上“垃圾”這個稱呼！
原因很簡單：剛醒來的他們正處於極嚴重的營養不良狀態！體力和體質都遠沒有達到巔峰！沒有能量補充，哪有強大的力量去戰鬥？這是連深淵者都無法違背的鐵則，是宇宙萬物運行必然遵循的規律。
他們的身體此時剛剛開始變異，處於蛻變的最初階段，外表上看個個和人幾乎毫無差別，獸毛、利爪，尖角、鱗片、翅膀，這些完全變異後的症狀都還未出現。不僅如此，這種不完全變態，或者說半成品的身體，某些地方甚至還不如變異前的他們自身。
在交手之前，林楓早早地就通過感知能力，從這些覺醒者們身體運動的姿勢中，覺察出他們最大的缺陷——身體結構嚴重的不協調。
六年前，林楓通過方宇認識老頭，不僅僅隻是為了補足自己情商上的巨大缺陷，他更大的野心卻是想讓自己變成一個完美的超人。
林楓一直很想得到的，是擁有一具武術家般健美強壯的肉體，很不幸，腦力工作者大都四體不勤，體質和智力成反比。林楓沒有時間也不想通過健身這種“低效麻煩”的方式達到強壯身體目的。
“所謂的健身，無非是通過鍛煉增加身體相關器官的營養供應，既然是這樣，那麽我直接從根本上做文章就是了！”
在做了充分的準備後：他讓陳濤濤出麵，以金錢鋪路，設法認識了多名武術界的精英，通過對他們進行“體檢”，取得相關的身體數據，同時更附帶地得“學”到了另一些更重要的東西。
但是，這還不夠！
當時他的野心極大，不僅僅是人的數據，甚於連動物的數據也拿來參考。
如果有人問林楓，什麽動物是地麵上最完美的殺手？
林楓一定會回答，是貓科動物！
於是，全市的野貓就倒了大黴。在取得了諸多數據之後，並花錢找到這方麵的專家指點，經過充份的精心準備，林楓運用自身“改變物質微觀世界結構”的能力，花了整整一年的時間，對自己的肉體進行全麵的改造：內髒、肌肉、骨骼，內分泌係統，身為完美主義者的林楓當時將自己全身上每一處可以提升、挖潛的地方幾乎全都改造過一遍。
最後，他成功了！唯一的問題就是，改造完畢之後，原本令他無比滿意的身體，卻在那時突然爆發了大規模的癌變。
“我太心急了！就算是機器，過度改造調整也會影響使用壽命，更何況是血肉之軀的人類！”
當林楓意識到這一點時，一切已幾乎無可挽回，後來他所能做的事情，隻能是努力地用自己的能力拖延死亡的時間罷了。直到今天星際之門開啟，林楓意外地不治而愈，身體完全康複地後，林楓驚喜地發現，自己康複後的身體，完全是按他當時計劃中的標準恢複的，而且功能更強。
就是憑著這一點，又一眼“看”出這些“營養不良”的覺醒者們最大的缺點所在，他才有底氣，耍帥一樣地麵對怪物潮的正麵衝擊。
在他的眼裏，這些未完成變異的覺醒者的弱點真是太明顯了：明明還是“人形”，身體還沒有完成從人形向貓形、犬形的變異，甚至僅僅隻是剛剛在牙齒和爪子上有所轉變，貓形犬形運動必須具有的柔韌性以及對應相關的骨骼、關節結構，都還不具備！在這樣的情況下，受野獸本能的影響硬要使用貓科、犬科動物的方式來戰鬥，其後果就是學貓不成不如人！
在林楓眼裏，這些覺醒者的每一次撲擊都是笨拙得近乎可笑！擁有妖孽級別的感知能力的林楓，可以在覺醒者攻擊前，通過他們生命磁場在事前的變化，提前預判出他們的動作，然後他所做的事情，僅僅隻需看似極輕鬆地躲避，然後在覺醒者們撲空的瞬間，用匕首在他們脆弱的腦幹或者脊椎處刺一刀！
在林楓這個感知型的技術派眼裏，用摧筋斷骨達到殺傷目的是最愚蠢的作法！由蛋白質構成的有機生命體，其實都是極脆弱的！腦幹和脊椎是所有“脊椎動物”最大也是最致命的弱點，誰都不例外！
位於後腦的腦幹，這是地球上有腦類生物一擊必殺的死穴！脊椎是神經的集中地，則是一擊必癱的要害！貓形、犬形最大的弱點就是攻強守弱，在攻擊的同時把自身的死穴也暴露在對手麵前，一旦動作用老身上最大的要害根本就是毫無防備地暴露在對手麵前任其宰割！而人形在肉搏優勢雖然不如貓形犬形攻擊強大，卻勝在攻守平衡，因為直立的方式，一對一情況下背部的要害在戰鬥中幾乎不可能讓對手打到。
所以，麵對著這群營養不良兼進化不完全的獸人形覺醒者，林楓躲了二十三次，右手或刺或挑出了二十三刀，就輕易將他們全部打倒。
以林楓的感知力，方圓幾公裏內覺醒者們的分布情況他“看”得清清楚楚。如果繞道，他倒是有把握不經戰鬥就輕鬆地到達紅楓酒店樓下。
不過這次交手後林楓否定了這個想法。
眼前的覺醒者才剛剛覺醒，不但每隻都沒有進化完畢，而個個都非常地虛弱——當然，這僅僅隻是相對於他本人的虛弱！憑自己的經驗，隻要獲得足夠食物，以他們的消化能力，極短的時間內就會進化到難以對付的境地——要知道，林楓自己的腸胃，可以在三分鍾內就完成對食物營養的全部吸收過程。每吃一塊肉，力量在三分鍾後就會增大一分，這不是笑話，而是恐怖的現實。
僅僅隻是享受了柳美人不到兩秒的摟抱，林楓就拉著她以直線的距離朝紅楓酒店奔去。在這過程中他注意到了一件事，附近十幾米外仍然有一些覺醒者在捕食，可是林楓牽著柳眉的手從不遠處跑過時，這些饑餓的覺醒者們竟沒有一隻再敢主動發動攻擊，趨利避害的本能讓他們選擇了避讓！
既然不會有戰鬥了，林楓索性一把背起柳眉，邁開雙腿在街道上狂跑。柳眉百來斤的體重對現在的他來說不成負擔，更重要的是，這種感覺非常非常地好。脫掉了外套後，“兩團肉山”壓在背上，隨著他的身體移動，不自覺地做著壓、擠的“**”動作。那時他隻覺得自己這一生中最幸福的一刻就是現在了。
林楓是屬於亂世的！太平盛世中，不會交際，不會喝酒，不泡吧，不會唱也不會跳，生活沒情趣沒情調的他，根本是個不受大多數女性注目的男人。按他原本的性格，如果沒有近乎自殘地走出那一步，他最多是仗著一身好技術，到某個大企業當個技術骨幹，因為能幹，所以鞭打快馬，活幹最多！又因為不會交際，錢拿最少，還被身邊的同事排斥，最後懷著極大的心理不平衡，在鬱悶和矛盾中過完這一生。
這就是林楓這樣的人，在不變態的情況下，人生最有可能的軌跡！
但是在危機四伏的末世，卻是他這樣的人最耀眼的時代！靠著真材實學，談笑間化解危機於股掌之中的實力，麵對於任何困難都信心十足的氣質，卻令他卻很容易給身邊的女性帶來她們這時最需要的東西：可以放心將生命交給他保護的安全感。
現在的柳眉，就是被他身上散發的這種安全感給觸動了心中的那根弦！
這個男人......下午在他家裏看到他時，隻是一個看似很不起眼的普遍人。醫院裏和他再次相遇時，那時的他也沒有給她太深的印象。直到母親暴走，被他綁架一般地扛在肩膀上狂奔的時候，柳眉才第一次對這個男人有了一種特別的感覺：安全的感覺。
如果說，最初的主動握他的手，那隻是為對方病態般地暗戀自己整整三年而起了稍許感動，在鞋店裏看著他瀟灑自如地打倒二十多隻怪物後，柳眉現在卻是心動了。
主動地將自己寶貴的身體靠上這個男人的後背，並且在他的吩咐下，極暖昧將兩條套著絲襪的長腿勾上他的腰時，柳眉的臉已經紅透。
待他跑起來時，更大的刺激產生了！
因為胸部過於地豐滿，每當這個男人大步跨出時，胸前的雙丸因為慣性而有節奏地和他的後背狠狠地接觸一次，一股從未感受過的快意由雙峰處傳來，直抵下身處，加上鼻尖處不斷傳來的濃密的男性氣息，直熏得她覺自己手腳發軟，某個部位竟微微泛潮起來。
慢慢地陷於迷醉中的她，已經自然地將頭枕上了林楓的肩膀，臉就貼在他的脖子上，同時用盡最大力氣地將匡緊這個男人的腰，玉臂也同樣地纏上他的脖子。她有種感覺，自己這一輩子，可能都要和這個男人綁在一起了。
時間對柳眉來說，停滯了！
那裏傳來的感覺是越來越強烈了，請你跑得再快點，步子跨得再大點吧，你的身體動得再猛烈些吧.....啊，怎麽停了下來？
被林楓背著，幾乎就要完成“穿越地獄到達天堂”之旅的柳眉，卻在幸福即將到來的一刻，被一陣意外硬生生地從天堂門口扔回了人間，不，是出租車裏。
就在距紅楓酒店不過幾十步遠的地方，林楓猛地刹住了腳步，然後他用最快的速度側退，然後將背上的美女塞進了一輛停在路邊的轎車裏。
柳眉已經清醒了快來，為自己剛才那些奇怪的念頭和感覺而羞澀不已。林楓輕輕地拍了拍她紅潮未盡的臉蛋道：
“不要出來！前麵有個有點麻煩的家夥。”
她知道又會有戰鬥了，關心問道：“沒問題吧？”
“放心，隻是有點麻煩而已！”
林楓自信地笑了笑，柳眉發現，這個男人，其實還是很帥氣，很瀟灑的，特別是在他麵對危機的時候！
林楓關上車門，背過身，連跑幾步，麵對著大門的方向，臉上漸漸地露出莊重的表情。
紅楓酒店的大門裏，一隻全身漆黑的覺醒者慢慢地爬了出來。從柳眉的角度，她先看到的，是一顆腦袋，以及一段長得出奇的脖子。
看著他逐漸探出的身體，林楓心道：“不再是營養不良的問題兒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