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三十九 十六天 兩碗清水的末世之纏繞(GL)39、三十九 十六天

江小鬆抓頭發煩躁樣到了白曉眼裏,沒意外的引起了白曉的同情。

“你不要自責了,我們不會怪你的,馬肯你說是不是?”白曉舉起馬肯,馬肯卻不給麵子,呲牙咧嘴的對江小鬆磨牙,搞了白曉一個大黑臉。

白曉忙為馬肯開脫。“馬肯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今天應該是心情不好。它跟著我這麽久,一直都沒吃點什麽好的,也沒過過日子。”

江小鬆搖頭,極有興趣的去拉馬肯的手,馬肯不幹,往江小鬆手上使勁一撓,大叫兩聲跳到駕駛座,留給兩人一個紅屁股。

江小鬆被馬肯抓破的手背上露出五道整整齊齊的抓痕,抓痕上,細細的黑色血液緩緩流出。

“啊,你沒事吧?馬肯真是不乖,我等下教訓它!”見傷到人,白曉沒了剛剛的笑臉,手忙腳亂的去找紙巾去止血。

江小鬆頓時黑了臉,眼睛閃過殺意,捂住手,從包裏掏出一塊手帕迅速包在手上,臉色已經恢複如常。“沒事沒事,你不要忙了。我出去拿雪敷一下就可以了,雪可以止血的,不要緊的,我不疼,真的真的。你也不要罵馬肯了,是叫馬肯麽?我想他也不是故意的,畜生嘛,野性難訓也是正常的。”

說著,江小鬆忙打開車門跳下車,絲毫不給白曉幫他止血補償的機會。

“哎!小鬆。”白曉扁扁嘴,轉頭對付馬肯。“馬肯你真是一點也不乖,居然這樣對客人。可是,他那話怎麽那麽奇怪呢,好像在罵你是畜生。”

“”

馬肯扭扭頭,跳進包裏躲了起來。

“好吧,你本來就是畜生。”

車外,江小鬆正和連怡對峙。

“你,你怎麽在這?”

連怡反問:“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你忘了嗎?這車是我的,我隻是忙完了回家而已。你呢?這麽危險的地方,你居然還敢亂跑,也不怕,你同伴的下場成為你的下場”

江小鬆輕哼。“你等著看我的血染紅這大片雪地嗎?”

連怡不可置否:“是的,我等著看你的雪,將這座山染紅。話說,我很喜歡紅色呢。”

“那我想你等不到了。”

連怡低頭看他的手,即使是用手捂著,還是依稀能看到一點黑色從手指縫裏透出來。

江小鬆見連怡注意到他的手,大聲的哼哼了一句,罵了一句畜生,轉身找雪去了。

隻是那一眼,連怡心裏的很多事情都有了答案。她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的,可現在,事情似乎越來越朝自己預料的那般走去。

是好事嗎?

也許。

拉門上車,連怡覺得自己必須要和白曉談一談,在江小鬆回來之前。

“我回來了。”

“連怡你回來了,快點上來到被窩裏來,外麵冷了好多。”

“是啊,看起來又有一場大雪了。”

沒看到馬肯,再想想送飯上車時馬肯警覺的眼神,連怡心裏有了數。馬肯啊,果然是她的福星。

連怡邊脫鞋邊問:“馬肯是不是抓破了江小鬆的手?”

“額。”對於這件事,白曉很無奈,這是錯的,她知道。“是啊,馬肯也不是故意的。”

連怡掀了被子躺進去,半開玩笑的道。“我倒是希望馬肯是故意的。”

“你說什麽?”

“沒什麽。你注意到沒?江小鬆的手”

白曉眨巴眨巴眼,以為連怡還在計較馬肯的事情,很不好意思的笑道:“馬肯也不是故意的,一不小心而已,就把江小鬆的手給江小鬆好像生氣了,都不讓我幫他包一下,慌慌張張的就跳下車,說是要去找點雪敷敷。”

被窩裏很溫暖,連怡脫了大棉衣蓋在兩人腿上聊天。“你以後也看著點馬肯,這樣傷到人,人家生氣也是正常的。”

“唔,我知道了,我會教訓馬肯的。剛剛小鬆和我說了很多,說都是他不小心,沒拉緊繩子,從山間滑下來的,小張為了救他砸到了腦袋,流了很多血,沒有抵抗能力,才害得小張被”

連怡腋腋被子。“就算小張沒有從山上掉下來,他們也打不贏那麽多人的。”

“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記得以前不知道是聽誰說的,小鬆在大學裏是攀岩隊的隊長呢,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失誤。唉。”

攀岩隊的隊長連怡反複咀嚼這六個字很久,道:“人無完人,失誤也是正常的。別想了,快睡覺吧,你也累了。”

“哦。”白曉不說話了,昨晚她照顧了江小鬆很久,現在困的要死,一躺到暖和的被窩裏更是,人說著說著話就往被窩裏縮,連怡正事才剛要開口,白曉就已經睡著了。

連怡沒轍了,隻得幫白曉裹裹被窩,抱著她躺在車裏補眠。

其實這陣子她睡的時候比活動的時候多,想找點事做都找不到,村民們玩的東西她都不會,也不感興趣,和他們也不熟,壓根就找不到什麽事,除了睡覺隻能睡覺。

她不是需要冬眠的動物,一整天睡都不要緊,不做點什麽晚上基本上睡不著,睡著了也是眯了陣子就醒,昨晚陪著白曉撐了很久現在倒是有點困。

一躺下,腦袋裏就開始回憶以前的種種,想象以後會發生的種種。

明知以前的早就過去,以後的,可能永遠都不會來。

錯過的以前,也許就是為了以後這段驚心動魄。因為驚心動魄要用很大的代價來鋪陳,那錯過的幾年,就是鋪陳

醒來的時候江小鬆已經在車上坐著了,在前座,用很複雜的眼神看著白曉。以及,連怡。

沒有表,不知道幾點,隻能通過天氣來辨別,天黑了就晚上了,出太陽了就早上了。外麵很安靜,沒有人出聲,沒有人吵架。陽光經過床單透到車內,昏暗卻不黑暗,就像站在盲點一樣。

黑暗與光明的交接處。

連怡輕輕坐起身,掀開床單看外麵。白雪飄飄,和太陽一起舞動。“下雪了。”

“是的,下雪了。”接話的是江小鬆。“我記得以前讀書的時候,曾經在下雪天偷偷躲在白曉後麵跟她回家。她看見下雪很高興,拉著你蹦蹦跳跳的,我站在拐角看著她高興的樣子,想象站在她身邊的是我,不是你。”

連怡微笑:“那次我也看見你了。你站在那,我故意假裝看不見你。”

“是嗎?”

江小鬆很平靜,平靜到連怡以為他看穿了自己的謊話。不過連怡還是很冷靜的點頭,道:“是的。”

“那你真是”江小鬆一下想不出用什麽詞語形容連怡。

連怡接道:“狡猾?”

“可以用在這嗎?我想說的是貶義詞。”

“可以。一個詞,你認為是貶義,可以想出一千個理由把它變成貶義,你想把它認為是褒義,那隻用一個理由,就可以是褒義。”連怡的話明顯帶有深意。“比如人。你想他是個壞人,那他任何的一個小錯誤都可以被放大。你想他是好人,他隻要現在做過一件好事,比如扶老奶奶過馬路,那他就成為了好人。一切事情,都在於你現在做了什麽事,不是以前做了什麽事。”

江小鬆盯著連怡的眼,毫不猶豫道:“你知道了什麽事。”

這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連怡搖頭:“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忘了嗎?我們是在討論,我是個什麽人。然後我告訴你,我不是好人,因為我曾經破壞了你的好事。”

“哦——”江小鬆拖長音調,思考了半天,道:“不要緊,都過去了,我相信以後有的是機會。隻是,我還會站在拐角,看你們玩雪。”

“如果我再假裝沒看到你呢?”

“那你依然很狡猾。”

談話到此結束。

連怡閉上眼睛,接著睡覺。

過了陣子,連怡再次爬起,下車。

執迷不悟的人,沒有可憐的價值。

下了車,連怡才外麵很安靜的原因不是因為晚上了,而是因為舒木正在開會。村民們團團圍坐在火堆旁,舒木站在正前方,背著手不知道在說什麽,見到連怡立馬閉了嘴。

連怡緊緊身上的大衣,看了舒木一眼,往懸崖邊走。

剛站住沒多久,舒木便跟了過來,隨行的還有舒森。

舒森一起來連怡沒想到,事出突然,連怡還是愣了下,很快又恢複冷靜。

“江小鬆,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來投靠你的。他也病了,可能是想來投靠你,獲得一點活下去的機會,卻沒想到被我救了。那個警察,想必是他貢獻你的,作為誠意的證明,可是我的出現,打破了他所有的計劃。”

連怡毫無保留的把自己的推測托盤而出。

舒木看看舒森,舒森道:“為什麽?他完全可以等著藥研究出來。”

“不知道,也許是等不了,也許我也不知道。反正事情大致就是這樣,你們自己想辦法吧。”

說完,連怡拉緊身上的衣服往回走。

她能做的事情就這麽多,愛信不信。

雪越下越大,走在雪裏淋了一身,沒有暖意,反而越來越冷。

身子冷,心,更冷。

這裏麵有些話可能大家看不懂,以後就懂了。那一段是連怡勸江小鬆放棄自己計劃的,大致隻能說這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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