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向北醒來時,發現劉大彪,錢慧,餘晨晨等人都躺在自己的身邊,周圍的怪石嶙峋,偶爾幾隻老鼠不停的在石頭間,快速的跑動。

“難道我做了一個夢?可是這未免也太真實了吧!”向北疑惑的說道。

當他底下頭,看見手中的玉佩時,才確定剛才自己所經曆的都是真實的事情,他站起搖了搖腦袋,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

清醒了一些後,向北走到了錢慧的身旁,搖了搖錢慧叫道:“錢兄,錢兄!”

眼見錢慧毫無反應,向北又依次叫了劉大彪,餘晨晨等人。可是都一點反應的都沒有。

“哎,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有事!”向北擔心的說道,略微的思考,他再次說道:“也許這些人跟著我,並不是一個好選擇!”

向北想起跟著自己的人,一般都沒什麽好結果,所以一時間他考慮著要不要將馬老幾人放走。

他一邊緩步走著,一邊思考著。緩緩的來到了怪石之上,站在高處,向北朝著遠方望去,一片如同在落日之光普照下的平原出現在了向北的眼前。

“好美!”向北喃喃自語道。

望著前方的落日,向北想起了小時候獨自坐在屋頂觀看落日的情景,不禁啞然失笑,搖了搖頭感歎道:“時間過的真快,一轉眼我也將要步入成年。”

雖然向北還處於青少之年,但是從小的經曆,讓他的內心有一種旁人無法理解的成熟與老練。

錢慧此時醒來搖了搖頭,看到向北一個人站在怪石之上,呆呆的望著遠方,好奇的說道:““向北我沒看錯吧!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在山頂見到了一個女人,她自稱魔靈仙子,不知為何她幫助我們,把我們傳送了出來!”向北朝錢慧走去的同時解釋道。

“什麽山頂?魔靈仙子,這附近就這幾塊怪石頭,哪裏來的山?”錢慧疑惑不解的說道。

向北疑惑的望著錢慧,心中暗自猜測道:“莫非他們失憶了?”

“你還記得魔幻森林嗎?”向北疑惑的問道。

錢慧頓時驚訝的說道:“向兄也知道魔幻森林?魔幻森林五百年開啟一次,裏麵不乏靈器和百年藥材,運氣好了說不定還能碰到,古人打坐修煉的洞穴與坐化之地!據說上次開啟距今已經度過三百年。”

“五百年開啟一次?距今才開啟三百年。可是自己剛剛明明才進入了魔化森林,這是怎麽回事?”向北在心中喃喃自語道。

看著發呆的向北,錢慧的手在向北的眼前搖晃了幾下,擔心的說道:“喂,向兄想什麽呢?是不是在思考魔幻森林的問題!”

向北頓時一驚,心中猜測:“莫非錢慧會讀心術不成,否則怎麽會知道自己心中所想。”

“向兄我勸你最好不要再打魔幻森林的主意!”錢慧小聲說道。

“莫非這其中有何玄機?”向北好奇的問道。

錢慧在向北的身旁來回走到了幾步,趴在向北的肩頭低聲說道:“那裏是一處死亡之地,古往今來進去的人超過了數千之多,而活著走出之人,沒有超過一隻手!”

“哦?既然如此危險,為何還會有人絡繹不絕的進入其中?”向北非常疑惑的說道。

錢慧眉頭微皺,顯然心中很糾結,到底要不要回答向北這個問題。

“錢兄莫非有何為難之處?”向北眼看錢慧半天不語,開口詢問道。

錢慧搖了搖頭說道:“倒不是有何為難之處,隻是恐怖向兄知曉此事不會有何好處!”

“錢兄但說無妨!不用擔心在下!”向北笑著說道。

“好吧,既然向兄如此執意,錢某就告訴向公子,傳說在魔幻森林中,存有仙丹,服食之後即可飛入仙界,擺脫輪回之苦,從此位列仙班!”錢慧淡淡的說道。

“哦?還有此事?為何在下從來沒有聽說過?”向北知道此事多半是假,但是也不好直接出言相告。

“向兄說笑了,此事元嬰期之下很少會有人知曉此事,因為進入魔幻森林的最低條件就是達到元嬰期!”錢慧平靜的說道。

“那為何錢兄慧知曉此事,而且我看修真界不少人好似也都知曉此事!”向北反問道。

錢慧搖了搖頭說道:“不一樣,那些人知曉的隻不過是傳聞,並不知道仙丹的存在!”

“那錢兄是如何知曉此事的呢?”向北追問道。

“我是從長老……”錢慧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當即閉口不淡。

“長老?”向北很敏銳的捕抓到了這個意義非凡的信息。

錢慧左顧右盼,心不在焉的說道:“我是說長一輩的老人!”

向北也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的糾結,他早就猜測過錢慧是個隱身門派的弟子,隻不過他自己不願意透露,向北不想逼問他,他相信有一天錢慧可以心甘情願的告訴他,隻不過並不是現在。

“老錢,你和向公子討論什麽呢,我看你倆討論了半天!”劉大彪突然插話說道。

“好吧,錢兄,我把你當兄弟!我不需要你有事情滿著我!我知道你鎮壓了劉大彪的修為!”向北小聲說道。

聽到向北的後半句話,錢慧頓時如同被強行破了處的女孩一般,驚慌失措。

當向北從他身旁走過時,他拉住了向北說道:“你還知道些什麽?”

“我覺得現在並不是談這個的時候,你不覺得我應該去劉大彪那嗎?他才剛剛醒來!”向北說道。

“好!午夜時分,我在於向兄相談!”錢慧無神的說道。

“放心錢兄,我不會告訴劉大彪的,而且我今晚我還有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向北笑著說道。

劉大彪看著錢慧拉著向北,調侃的說道:“老錢,我說你拉著向兄幹什麽,倆個大男人拉拉扯扯的像什麽,讓外人看見還不笑掉大牙!”

“大彪,我想你無悔了,我想錢兄應該是剛從昏迷中醒來,還有些發暈,所以是扶了一下我而已,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向北解釋道。

劉大彪眯眼望著倆人,隨後豪爽一笑的說道:“向公子,看你緊張的,我隻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

看到劉大彪居然會開起了玩笑,向北與錢慧頓時感到一陣無語,這顯然不符合劉大彪的行事風格。

“大彪,你可還記得你昏迷之前的事情?”向北疑惑的問道。

劉大彪思考了一會,不確定的說道:“昏迷之前,好像我和你從通道中走出,後來的事情我就不記得了!”

“你仔細想想,五行十殺陣?彩虹橋,難道你都不記得嗎?”向北焦急的說道。

劉大彪努力的回想了半天,失落的搖了搖頭,顯然是根本一點印象都沒有。

隨著劉大彪的醒來,眾人一個接一個的醒來。

向北毫無例外的將所有人都詢問了一邊,可是他悲劇的發現,除了他,其餘的所以人都失去了那一段的記憶。

他們隻記得從通道中走出,然後便什麽都不記得,直到現在醒來。

“看來魔靈仙子,將這些人的記憶全部抹去了!她到底為什麽要幫我呢?”向北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因為他之前從來都沒有見過魔靈仙子,甚至連魔幻森林他都沒有聽說過。

就在向北思考的時候,八妹突然大聲叫道:“九弟呢!九弟怎麽不見了!”

“老二,老四,老五也不見了!”胡子拉碴的老大嚴肅的說道。

向北頓時感到一陣的槽糕,他覺得抹去這些人這段記憶對他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向公子,我們需要一個解釋!”八妹義正言辭的說道,好像向北欠他的一樣。

向北看著八妹的這種拷問的態度很不爽,所以語氣之中也顯得略微有些氣憤的說道:“你一個仆人,有什麽資格質問我,惹怒了我,可別怪我辣手摧花!”

“我……”餘晨晨不知該怎麽辯解,焦急不已。

馬老從地上坐起,拍了拍餘晨晨的肩膀安慰的說道:“孩子,不要著急!小九不會有事的!”

“可是馬老!”餘晨晨的眼睛已經濕潤,她隱隱約約感覺有些不妙。

馬老凝重的望著他搖了搖頭。

向北看到這裏,覺得自己完全沒必要帶著這麽多人,這些人跟著自己早晚都是死,這樣向北良心會感到很愧疚。

所以向北決定告訴大家真相,他嚴肅的說道:“小九他們幾個都死了!”

“怎麽會這樣!”胡子拉碴的老大驚訝的說道。

“你讓我把話說完!”向北淡淡的說道。

錢慧與劉大彪也走了過來,傾聽著向北訴說,他們也很想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一些什麽事情。

向北自嘲的一笑,隨後失落的說道:”其實從小我就沒有朋友。而我的家人,他們把我關在房子裏,每天除了給我送飯,就再也不管我!”

此時看著向北的身影是那麽的孤單,劉大彪走上前摟著向北,拍了拍他的肩膀,並沒有說話。

向北對著劉大彪笑笑,繼續說道:“我多麽渴望可以和別的人一樣,擁有天真美妙的童年,可是我不能,因為我天生就是災星,所以和我關係好的人都死於意外!我的朋友因為我修為被廢,而我所居住的青山城,同樣也是因為我,被一個家族冰封,所有人都被冰封而死!當我看著那些人恐懼的表情,他們隻是凡人!那種恐懼和無助感,不斷侵蝕著他們,直到死亡。”

“向兄,這不怪你。莫要自責,是那些人不對,修真界的恩怨,本不應該牽連到無辜之人,一般的家族是不敢屠殺一城之人,向兄你到底惹了一個什麽樣的家族?”錢慧疑惑不解的問道。

向北咬牙切齒一字一字的說道:“飄雪城冰家!”

“難怪,飄雪城冰家在咱們北洲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雖然比不上大陸上那四大遠古家族,但是冰家之主的大兒子,被選入聖地修煉,想必等其回來之後,也會躋身躍入大陸一流家族之列,成為第五大家族!”錢慧淡淡的說道。

“管他什麽狗屁家族,這樣的濫殺無辜的敗類,簡直比魔修還可惡,就應該屠他滿門,讓他在囂張!”劉大彪激憤的說道。

錢慧眉頭皺起,他隱隱發覺劉大彪的煞氣有種將要壓抑不住的情況,隨時都可能魔化,故而安撫道:“大彪,稍安勿躁!”

此時向北通過神之眼,也發現了在劉大彪的丹田之處,隱隱有一股灰紅色的氣體,開始慢慢的散布開來。

他走到劉大彪的身旁,將自己的手放在肩頭,用自己的意誌壓製著這些灰紅色的氣體,很快他們被鎮壓回了丹田之中,劉大彪的情緒也緩緩的平和了下來。

錢慧驚訝的看著向北,喃喃自語的說道:“向兄莫非你是天煞之命?”

向北笑著點了點頭,頗感無奈的說道:“不錯,這也就是為什麽靠近我的人都會意外身死的原因!”

“命犯天煞,孤星一顆!果然如同傳聞中的一模一樣!”錢慧嚴肅的說道。

向北突然覺得錢慧好像知道很多事情,不管是五行十殺陣和劉大彪的心魔,還是五行十殺陣與魔幻森林中的秘密,他越來越好奇,錢慧到底是什麽身份,向北絕對不信錢慧曾經是一個店小二聽來的這些事情,一件倆件還可能,知道這麽多也難免讓人起疑心。

“錢兄,傳言中怎麽說?”向北很好奇,天煞之命他也是從算命老人那裏聽來,知曉的也其實也並不多。

錢混皺眉說道;“向兄,傳言中天煞之命的出現,大陸將會經曆一場巨大的浩劫,而這場浩劫是無法避免的,天煞孤星,在書中記載為一顆閃動著妖異血光的星星,當它出現時,周圍群星均隱,連皓月之光都無法與其攀比,變得暗淡失色消失在夜空!”

“然後呢?”向北追問道。

錢慧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也就知曉這麽多而已,自古至今書籍中記載的天煞之命也僅僅出現過倆次。”

“哦?那倆人最後結果如何?”向北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