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澈一陣沉默後才開口:“關於那個人是誰可以以後再告訴你嗎?”

夕顏放下雙手,眨了眨眼,“好。”

夕顏趴在矮桌上看著院中的花草沉思,看來玉澈對於那個安倍家的人很是重視啊。

“我覺得這一切都好像是有人在幕後操縱著一切。”

玉澈皺眉,從那個時候淩沫突然出現在那個樹林外時他就在懷疑了。

那個時候淩沫整個人都透著古怪,目光呆滯,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被人控製一樣。

“嗯,黑主優姬應該早就被黑暗侵蝕了吧?”

夕顏眯眼,黑主優姬那個人她第一眼看到她時就不喜歡她。雖然那個時候她被佑姬附身了,但是她就是看她不爽啊。

“誒?為何這麽說?”玉澈滿是疑惑的看著夕顏,雖然現在黑主優姬給人的感覺很怪異,但也不至於這麽說吧。

“嗬嗬,雖然表麵看似純良,但是內裏呢?更何況她還被佑姬附過身。”夕顏站起身,拎著茶壺往內院走去。

“這並不是因為我對她有意見,你應該也覺得重生後的她與之前大不相同吧。”

朝璟痕和玉澈揮了揮手,夕顏拎著茶壺消失在長廊的轉角處。

“其實夕顏說的沒錯。”玉澈偏頭看著笑得莫名的璟痕,“你覺得呢?”

“我不在黑主學院所以我並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黑主優姬不再是之前的黑主優姬了。”

玉澈微微歎氣,以手托腮,回想著重生後的黑主優姬。

重生後的黑主優姬給人一種很詭異的感覺,就像是被佑姬附身時的感覺。

也許是他的錯覺,但是經過樹林外的那件事不得不讓人對她產生懷疑。

那個時候他詢問過毛芳芳,毛芳芳把她所知道的都告訴了他,所以對黑主優姬的懷疑加深了。

更讓玉澈覺得驚訝的是黑主優姬居然知道青龍卷軸,青龍卷軸,一個群妖都想得到的東西。而黑主優姬隻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她怎麽會知道卷軸的事情,唯一能聯想到就是黑主優姬與妖怪有聯係。

“想出什麽了嗎?”璟痕開口打斷了玉澈的沉思。

被打斷思緒的玉澈連忙回答:“想到了一點兒。”

“哦,那麽想到的是?”

“黑主優姬她知道青龍卷軸,試問,一個普通的人類怎麽知道青龍卷軸?”

璟痕微怔,為什麽這件事也能與卷軸扯上關係?看來這青龍卷軸真不是個好東西。

“怎麽了?璟痕。”

“沒什麽,我隻是在想黑主優姬大概與某個妖怪有聯係吧。”

妖怪麽?玉澈皺眉。

突然,玉澈想起當時黑主優姬似乎提到了飛緣魔和般若,還說過這次的事情與飛緣魔和般若有關。

“我想到了,是飛緣魔和般若。”

“什麽?飛緣魔和般若?”璟痕有些失態。

不過這也不是璟痕的反應過頭了,一般來說,聽到那兩個高危害性凶靈時,隻要知道飛緣魔和般若的都是這個反應。

“對,她們兩個可是很棘手啊。”玉澈無奈的搖了搖頭,就算是當年若雪遇到飛

緣魔和般若時都是能閃則閃,從不與其正麵衝突。

“靈力低的遇到她們兩個估計隻有死的份,就算靈力高強的遇到她們兩個,都不會與其正麵衝突。”璟痕曲指輕敲桌麵。

此刻璟痕的心情隻能用一個亂字來形容,並非是他怕飛緣魔和般若,隻是不想牽涉其中而已。

可惜的是,現在青龍卷軸在安倍本家,而他們不得不守護卷軸不讓妖怪奪去。

想得到卷軸的妖怪中又以飛緣魔和般若為首,所以他,確切的說是整個安倍家都牽涉進去了。

璟痕強忍住想一把火燒了青龍卷軸的衝動,在心中不斷的告誡自己:青龍卷軸是神的東西,不能輕易燒毀。

雖然燒了卷軸一了百了,但是誰能肯定那個當初將卷軸留在人界的神會不會突然想起卷軸,如果那個神想起卷軸在人界這件事怎麽辦?難不成在他來要回時告訴他:卷軸被燒毀了。

那個時候,事情會變得更麻煩的吧?

玉澈疑惑的看著表情千變萬化的璟痕,他這是想到了什麽?

“璟痕你怎麽了?”

“沒什麽,隻是想的有點遠了。”璟痕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別過了頭。

深吸了一口氣,他這是怎麽了?盡想些有的沒有的,是跟夕顏待太久了被被傳染了嗎?

此時的夕顏正拎著茶壺在廚房裏偷吃,拿著一塊大餅忍住打噴嚏的衝動,夕顏吸了吸鼻子。

“剛剛是有人在罵我還是想我?”

不解的甩了甩頭,一口咬住大餅,夕顏打量著廚房,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食物。

另一邊,景嵐給淩沫治療之後,坐在房間的門外沉思。

千凝一邊碎碎念一邊給淩沫包紮傷口,包紮完畢之後給她蓋上被子。

千凝出門找景嵐時深深的看了一眼昏睡的淩沫。

打開門,低頭看著靠門而坐的景嵐。

“景嵐,怎麽了?”

“沒怎麽。”景嵐搖了搖頭。

“有什麽話就說吧,剛剛你看淩沫的眼神有些奇怪。”

“有麽?”景嵐苦笑,有那麽明顯麽?連千凝都看出來了。

“當然有啊。”千凝輕掩上門,靠著景嵐席地而坐。

“當時我是看著那個女孩受傷的,奇怪的是那個時候她的表情與之前很不一樣。”

“怎麽不一樣了?”千凝知道那個女孩指的是躺在裏麵的淩沫。

“與她說要親手殺了黑主優姬時的表情不一樣,從她到那個樹林外開始,我就感覺她似乎是被人操縱了。”景嵐說到這裏時停了下來。

“景嵐少年繼續說我不會中途插話的。”

“你這不就是在插話麽?”景嵐鄙視的看了一眼千凝。

“你……好吧,你繼續。”

“那個時候淩沫的眼神空洞無神沒有自我意識,似乎隻是按照著誰的指示動手而已,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測而已。”

千凝眨了眨眼,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就在玖蘭樞動手傷了她之後,她給人的感覺就不一樣了。”景嵐歎了口氣,或許他想太多了吧。

“景嵐或許你的猜測是對的。”千凝鼓勵似的

拍了拍他的肩,“我在那個樹林裏看到了那個廢材三島翔,但是那個時候他完全就是行屍走肉,飛緣魔讓他幹嘛他就幹嘛。”

“大概是被操縱了吧。”景嵐嫌棄的將千凝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拍下。

千凝不悅的看了一眼景嵐,而後心疼的看著被拍紅的手背,“下手可以輕點麽?”

“對你麽?不需要,越重越好。”

“其實你想把我打成重傷吧?”

“誰知道呢?”景嵐無所謂的笑了笑。

“喂,是不是想打架啊。”

千凝的脾氣很暴躁,所以沉不住氣,在景嵐那無所謂的笑容中她暴走了。

“千凝小聲點,淩沫還在昏睡。”景嵐拉住大聲說話的千凝,明明知道千凝那脾氣的,卻還是忍不住挑戰她的耐性。

“好吧,這次先放過你。”惡狠狠的看了一眼景嵐。

“嗬嗬,不過我沒想到的是外麵那個狐妖居然找得到安倍家的所在地。”

“看樣子那個狐妖跟夕顏和璟痕很熟,不過我覺得奇怪的是那個狐妖居然不用打破結界就可以進來啊!”

“額,你在意這個幹嘛?”

“因為如果換做我的話,不僅找不到而且我根本沒辦法獨自一人通過結界。”

“你這是羨慕還是嫉妒恨?”

“我這是在抱怨。”

“那個狐妖跟安倍家或許有淵源吧,所以他才能輕易找到這裏並通過結界。”

“也許吧。”千凝笑了笑,這些都不是關鍵。

現在青龍卷軸經由她的手,從地獄帶來人界,而道反的巫女玉莂又在這個節骨眼上離開了。

至今妖界的群妖都以為卷軸在玉莂手上,玉莂這一走,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被群妖盯上,隻是不知道玉莂能否躲過群妖的追捕。

“我有些擔心玉莂的安危呢,不知道若是以飛緣魔和般若為首的妖怪找到她時,她會怎麽做。”

“再怎麽說玉莂也是道反的巫女,沒那麽弱吧。”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玉莂的能力我不清楚,現在隻希望她別被妖怪找到。”景嵐伸手敲了敲自己的頭,最近的自己似乎總是在擔心這裏擔心那裏。

“對啊,更何況卷軸根本不在她手上。”千凝點了點頭,突然她表情有些驚恐的一把抓住了景嵐的手。

“那群妖怪不會在發現卷軸不在玉莂身上之後嚴刑拷問她吧?玉莂的身子看起來挺弱的,而且妖可是很無情的。”

“千凝,你想太多了。”景嵐無奈的看著千凝,看來這裏還有個想得比他還多的妖,而且想得也太遠了。

“你才想多了,哎,越想我越擔心玉莂,你說我們要不要去找她?”

景嵐無言的看著杞人憂天的千凝,其實他倆都想太多了。

“喂,景嵐你倒是吱個聲啊。”

“吱……”景嵐乖乖的開口。

“你敢不敢再聽話一點?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啊!”

“千凝,你知道玉莂現在在哪兒嗎?我們去哪裏找她?現在我們還是祈禱她不要被那群妖怪找到吧。”

千凝撇了撇嘴,偏頭看向了一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