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3)

夜已深,休安靜的沉睡著,而王晨曦卻淩空而立,他對麵同樣飄著一個漆黑的人影,和這漆黑的夜色融為一體。王晨曦神色凝重,衝黑衣人問道:"你是誰?來這裏幹什麽?"

"我叫希金斯,把休交出來,我可以留你個全屍。"聲音渾厚而富有磁性。王晨曦聽罷,狂妄的大笑著說道:"哈哈哈就憑你?"

"對你來說,我應該是個不錯的對手"說著話,希金斯的手裏多了一把散發著深紫色光芒的軟劍。王晨曦從背後取出一把短劍,冷笑著說:"青芒,你不會陌生吧?"

瞥了一眼王晨曦手裏的青芒,希金斯嘴角泛起一抹邪邪的笑容,說道:"這場戰鬥,應該有點意思"話音未落,身已如閃電衝向王晨曦。王晨曦身形一閃,揮動青芒化解了希金斯的攻擊,隻這一招,王晨曦便已知雙方的高低,他告誡自己不能輕敵。希金斯發出一串長笑,道:"怎麽樣,沒讓你失望吧?現在撤出,還不晚哦。"王晨曦一邊沉著應戰,一邊反唇相譏道:"弱者總是喜歡誇大自己那點可憐的實力!"希金斯並未因王晨曦的話而發怒,隻是攻擊速度越來越快。

幾番攻擊過後,二人淩空而立,神色凝重的看著對方。王晨曦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衝希金斯說:"你還真是個不錯的對手,就憑你這點實力想從我手中搶走休,你做夢!"希金斯笑著,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角的血跡,說道:"是嗎?既然你這麽說了,那麽我要恭喜你了,很幸運你能見識到我真正的實力。"他們都不願在氣勢上輸給對方,因為哪怕一絲一毫的差別,就可能決定彼此的勝負。不過希金斯好像已經失去了耐心,無盡的深紫色氣流在希金斯的身後升起,猶如來自地獄的墮落天使。紫色的軟劍由一變九,九把紫劍分布在希金斯的四周,將他圍在正中間。希金斯衝了上來,王晨曦用盡全身的力氣,祭出一團淡紅色的光屏,阻住希金斯的進攻。希金斯冷冷一笑,能力突然暴漲,光屏瞬間開裂,如蜘蛛網一般。王晨曦隻覺得胸口一陣憋悶,"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來。就在光屏崩潰的一瞬間,王晨曦消失在了無盡的夜空中。希金斯此時也感到胸口一熱,噴出一口鮮血。

王晨曦回到房間,二話不說抗起休疾飛而去。疾飛所產生的涼風讓休瞬間醒來,見此情形,驚問道:"什麽情況!我現在不是應該在舒服的大**睡覺的嗎?但是"一股冷風將休已經到喉嚨的話給硬生生的堵了回去。王晨曦怒喝道:"不想死就給我閉嘴!"可是休明顯還沒有意識到危險,繼續喋喋不休的說:"我可不是被嚇大的,現在我要睡覺,快帶我回去,要是"休的話再次被灌進來的冷風堵了回去。話雖說不出來,但是休的眼神卻在不停的鄙視王晨曦,他以為王晨曦不知道,但是王晨曦卻說:"你最好把你那死魚眼收起來,不然我一定會把他挖出來喂狗。"休把自己的頭埋進了王晨曦的肩膀下,以避免冷風將自己的話堵回去,繼續憤憤不平的說道:"我不是被嚇大的,我不會害怕你的。"

休的心理承受能力令王晨曦感到震驚,自己扛著他在空中飛來飛去,他卻絲毫不感到奇怪,更別提害怕了。不過就在王晨曦暗自慶幸不用浪費口舌向他解釋的時候,休卻大聲的尖叫道:"啊——"

"你又怎麽了!"王晨曦幾乎快被他逼瘋了。

"原來我不是在做夢啊!你真的在天上飛啊!快放我下去!你到底是什麽人啊?不會是女鬼吧?"

王晨曦直接石化了,本來他還想就性別方麵辯解一二,他實在沒有精力了,現在能逃掉性命才是第一位的。

公寓那間掛滿人皮的暗室裏,白青青再次打開那間密室,踏進了那片邪惡的櫻花林,這裏已經無法困擾擁有先知功能的白青青了。白青青苦笑著,在這裏漫無目的的尋找著蛛絲馬跡。她可以預知任何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但卻無法整件事情的幕後黑手到底是什麽目的。這對白青青來說不能不算是一種諷刺,諷刺她太弱小。本來這是一種人人都想有的天賦,但是卻因為自己的弱小,而不能發揮出這種天賦十分之一的實力,甚至對白青青來說,都有點覺得這是一種浪費,可是那又能怎麽辦,這些不是她可以控製的。

這裏的草是綠色的,天空是蔚藍色的,河水是清澈的,甚至還有幾條美麗的小魚,在裏麵歡快的遊來遊去。白青青蹲了下來,看著紅色的魚兒在河裏嬉戲。但是這裏的魚卻沒有麒,隻有閃閃發亮的魚鱗。白青青苦笑著想:"看來這裏的每一樣東西都是不同尋常的啊。"想到這兒,白青青的神色瞬間凝重起來,這裏的每一樣東西,都需要靠著外麵的某一樣東西維持。如果說那片樹林是靠死人的血活著,那麽水呢?魚呢?白青青跳進河裏,伸手想要抓一條魚看個仔細,但是卻什麽都沒抓到。是幻覺?白青青再次把手伸進河裏,還是空的。怎麽回事?難道真的隻是幻覺嗎?不對!不可能!不經意間,白青青一抬頭,結果在天空中,他看到了那些紅色的魚!白青青縱身飛升,離那些魚越來越近,就在這時,那些魚卻迅速向兩邊遊開了。在那些魚遊開的地方,出現了一個黑洞,猶如一個倒立的懸崖,深不見底。白青青看了一下,什麽也看不到,她沒有任何猶豫,飛進那個無盡的黑洞裏麵。

除了無盡的黑暗,唯一發光的就隻有白青青那雙雪白的雙眸。白青青已經很久沒有嚐試到黑暗的感覺了,即使在漆黑的夜晚,她也能看清每一樣東西。但是在這裏,白青青卻看不見任何東西。

黑暗終是會給人帶來無形的壓力和恐懼的這點連白青青也不例外,她緊張的四處張望著想要找到點什麽發光的東西或者說她能夠看見的東西。

一個就像夜晚的星星一樣美麗的光點在不遠處若隱若現的發著光。但是卻是綠色的。白青青衝了過去不管那是什麽但是那卻是白青青唯一能看見的東西了。令白青青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光點距離她卻很遙遠。等到白青青到那個東西的麵前的時候白青青才知道那是一個龐然大物!大到白青青已經看不到他的邊了,一直延伸到無盡的黑暗之中。

擺在白青青麵前的是一個麵相醜陋的半人半鬼的東西,長著血盆大口好像是從地獄逃出來的惡魔一樣。白青青不知道應該怎麽打開這扇門,但是在旁邊發著綠光的字卻給白青青指明了道路"遇過此門,鮮血為祭!"白青青咬著自己的下嘴唇猶豫了很久,不過白青青還是拿出了自己一直隨身攜帶的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腕,碧綠色的鮮血頓時噴湧而出。白青青強忍著疼痛放進了那個惡魔的口中。白青青似乎沒有什麽感覺,因為她愈合的速度似乎比鮮血流失的速度更快。不過事實遠沒有白青青想的那麽簡單,那個醜陋的惡魔居然在慢慢的閉上自己的嘴巴,好像吃到了什麽可口的菜肴一樣,緊緊地咬住不願意鬆口。白青青的鮮血以更快的速度流失著,白青青想把自己的手拔出來但是不管她怎麽努力自己的手臂都陷在裏麵絲毫沒有變化。

白青青的臉變得越來越蒼白,無力的倚靠在牆壁上,白青青快要虛脫了,眼睛忍不住想要閉上。現在對白青青來說睜著眼睛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但是白青青還在堅持,努力的想讓自己更清醒。就在白青青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那個醜陋的魔鬼終於張開了他罪惡的血盆大口。白青青拔出了自己的手,傷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白青青還沒有來得及慶幸的時候,那扇大門終於打開了,裏麵的光線還是很昏暗,不過與外麵相比裏麵已經算得上是光線充足了。白青青有些虛弱的踏進去,石室裏麵隻有一個簡單的石台上麵放著一個黑色的盒子。盒子上卻發出綠色的光芒。白青青呼吸有些急促了,也許是她還沒有恢複過來,也許是因為她感覺到她真的找到了自己做夢都想知道的真相!

白青青走到那個黑色的盒子麵前,打開了那個盒子,她沒有想到自己就這樣輕易的就打開了那個盒子。不過她現在沒有時間慶幸因為她陷入了一場幻境之中!那場大戰!

宙斯淩空站在但丁和凱撒的對麵。他全身都是傷,雖然都在以很快的速度愈合著,但是那些已經深到可以看見白深深的骨頭的傷口是需要時間的。宙斯仇恨的看著但丁和凱撒說:"我曾經仁慈的沒有讓你們灰飛湮滅現在看來確實是一個錯誤。我把這個世界的一半權利分給了你們,你們不但不知道感恩居然還陷害我!"但丁在聽到宙斯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臉上邪惡的笑容更勝了幾分。因為他知道宙斯已經在垂死的掙紮了。

"仁慈?哼!我們不需要你的仁慈,我們需要的是真正的統治這個世界而不是聽你的指揮!"太撒有些憤怒的說著。宙斯看著腳下已經是千瘡百孔的大地。每個人都在痛苦的嘶叫著,他們已經失去了理智,和野獸沒有區別。宙斯說:"這就是你們想要的結果嗎?這樣的世界你們不覺得自己隻是這群野獸的王而已,你們和野獸有什麽區別?"但丁猖狂的笑著說:"難道你不是一樣嗎?為了不讓自己的地位動搖不惜以這樣的代價和我們大動幹戈,你不是也很自私嗎?你有什麽資格說我們?"

就在這時候一個穿著白色戰衣的人飛了過來。她給人的感覺很飄渺。好像若隱若現卻真實的站在凱撒和但丁的麵前。凱撒的麵容有了一絲絲溫柔的神色但是那種神色轉瞬即逝沒有任何人能夠察覺。凱撒說:"雅典娜,你來幹什麽?你改變不了什麽。"雅典娜連看都沒有看凱撒一眼。她對這個人充滿了厭惡。她隻是扶住已經快要直不起腰的宙斯說:"父親,我們失敗了。但是我已經感覺到了,在千年以後我們都還會再回來的。那個時候才是一決勝負的時候。"宙斯微笑的看著雅典娜,她是一個令自己感到驕傲的女兒。不管雅典娜範了什麽錯宙斯都不願意責備她。宙斯笑著說:"是嗎?那到時候是我們敗了還是他們敗了?"

"我感覺不到。好像蜘蛛網一樣的東西,我找不到頭緒。"宙斯笑了他知道雅典娜是什麽意思,從來都沒有她預知不到的事情,不過宙斯沒有揭穿雅典娜的謊言。宙斯沉默的沒有說話,雅典娜轉過頭來看著凱撒和但丁說:"你們還沒有和我動過手吧?

你們知道我的實力嗎?"說話間周圍的空氣似乎發生了一點點的變化雅典娜接著說:"你們感覺到了嗎?

你們可以多久不呼吸呢?"

但丁和凱撒的神色都變得凝重起來。因為他們知道雅典娜已經動手了,因為他們已經感覺到了呼吸變得不順暢了。但是雅典娜什麽時候開始的呢?為什麽他們自己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呢?就在但丁和凱撒思考的時候雅典娜開口說

:"你們已經猜到了吧?"說完雅典娜轉身帶著宙斯飛快的消失在了但丁和凱撒的視線之中了。就在他們想要追上去的時候他們才發現他們已經完全不能呼吸了!就好像周圍的空氣被雅典娜全部抽走了一樣!但是但丁和凱撒還是強忍著不能呼吸——肺部缺氧的疼痛感追了上去。他們沒有多少時間了,必須在此之前擺脫這種困境!

雅典娜停了下來對宙斯說:"父親,我說過我們已經失敗了,他們已經完全取代了您的位子,但是我說過千年以後我們還會在回來的。我現在必須為那一刻的到來做最後的努力。所以"雅典娜沒有說完最後的話就甩下受傷的宙斯消失了。宙斯看著已經消失在視線盡頭的雅典娜微笑著。他已經接受了這樣的結果。雅典娜說的話從來都是對的。所以宙斯很相信雅典娜。宙斯沒有再逃跑了。他安靜的站在那裏等待這凱撒和但丁的到來。但是那不是最後的決戰!

白青青從那場環境中走了出來。眼神有些迷茫。她出神的呆在那裏。不知道這件事情和自己到底有什麽關係?但是好像又真的有點關係?白青青看到那個黑匣子裏放著幾顆黑色的丹藥上麵寫著"記憶恢複!"每一顆都有一個熟悉卻又陌生的名字埃蒙、阿努提斯、休、白青青在最後看見了宙斯和雅典那!白青青的腦袋開始撕裂般的疼痛起來,雙手捂住自己的腦袋!但是越是這樣白青青越感覺到了什麽事情正在發生,隻要吃下那顆丹藥!白青青目不轉睛的盯著上麵寫著雅典娜的那顆丹藥上!白青青猶豫了很久她終於一把抓起了那顆丹藥一口吞了下去!沒有任何猶豫的吞了下去!

"啊!"

腦袋裏轉來的撕裂般的疼痛感更加的劇烈了,白青青捂住自己的腦袋在地上不停的打滾,撕心裂肺的嘶叫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白青青已經精疲力竭的時候那種難以忍受的疼痛感終於消失了。白青青從地上站了起來臉上已經沒有了任何表情。消失在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白青青走到了公寓大門的門口那裏還是站著那個老人,白青青說:"你讓開,不然我不會手下留情的!"很顯然那個老頭沒有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邪惡的說:"要是我不讓呢?"白青青沒有再跟他廢話,白青青手一揮那個老頭就已經安靜的躺在了地上,嘴角還掛著一絲血跡。白青青走出了大門。沒有去找她的父親,甚至沒有去找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裏······

雨夜,天空中聚集著黑壓壓的雲,偶爾傳來一兩聲微微沉悶的雷聲,如同天邊的某個巨人打了個憋屈的呼嚕,空氣中充斥著濕漉漉的煩悶。

神龍路北段,白色公寓。

一身條紋睡衣的男子坐在三層陽台的毛絨地墊上,兩眼失神的望著黑暗中那顯得異常寬闊的院子。

起風了,深深庭院中,樹影搖曳,濃黑的樹蔭張牙舞爪的晃動著巨大的身軀,伴著風聲呼嘯著,鬼哭狼嚎一般的響動在庭院的角落裏回**。不知哪隻不幸的黑貓被驚擾了一場好覺,喵的一聲尖叫,從樹影裏跳出,騰挪跳躍了幾下,竄上了樹梢,對著二樓陽台躥來。它四爪在光滑的牆壁上一陣抓撓,竟然奇詭的攀爬了上來,那輕巧的身軀直接躍到了三樓陽台上。

"喵"這黑貓似乎被呆坐著的男子嚇了一跳,又因羞暴發怒起來,喉嚨中發出低低的吼叫聲,尖利的牙齒如同嗜血的妖魔泛著寒光,一雙怒目中冒著挑釁的幽光

一道閃電!一瞬間,這巨大的閃電照亮了整個夜晚,緊接著,巨雷聲響,轟隆隆!

就是這一瞬間,天風伴著刺眼的閃電,掀起了那男子垂在額前的頭發,蒼白的臉,俊俏的麵孔,竟然是一對白色的眼珠,冷冷的盯著這黑貓,嘴角還掛著一絲玩味的冷笑!

"喵"一聲千回百轉的貓叫夾雜著恐怖的驚懼,連周身張立鬆弛的毛發都倏地收了起來,翹起的尾巴也瞬間夾到了尖瘦的屁股中間。它睜著兩隻大眼,瞳孔一陣哆嗦,原地打了兩個寒戰,驚叫著躥回了庭院的大樹上,跐溜滑下,見了鬼一般的奔逃出了院子,直奔出了白色公寓的歐式鏤空金屬門,叫聲越來越遠,卻又久久回**

"哈哈哈哈"一陣古怪的笑聲劃破夜空,在風雨飄搖的黑暗中倍加淒涼恐怖。

"哈哈哈哈"這笑聲中隱隱有著忽閃忽閃的動靜,撲棱棱的幾聲後,停在了三樓對麵的樹頂,一對燈泡似的大眼一閃一現,緊緊地盯著陽台上的男子。

"雅典娜"男子嘴角現出一絲笑意,喃喃自語著。

那笑聲漸漸停止,一團黑色的影子俯衝而下,貼著地麵一個急轉身又飛了起來,在雷電中穿過古木參天的枝杈飄向了前院,赫然是一隻碩大的貓頭鷹。

前院的小樓上,三層上方的小閣樓中,一個穿著同樣的條紋睡衣的女子,雷電閃過的瞬間,清晰的照亮那條紋睡衣左胸上的繡標:白青青。

她披著長長的頭發,站在窗前。她不顧窗外雷電交加,溫柔的打開窗子,任由風雨在身上肆虐。勁風卷著她長長的頭發不停地向後甩動,飄飄灑灑,雨點打在她的臉上,順著臉頰滑下,如同淚滴一般,淒淒楚楚。她緩緩地將手探進口袋,一陣窸窸窣窣,掏出了一團黏黏的暗紅色的肉塊,攤在手掌上,伸出了窗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