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清他說什麽,我現在的注意力都在怎麽克服對自己的血的恐懼上,小臉早就嚇得血色盡失。沒有受傷的小手緊緊抓著雷澤愷脖後的衣服。

拿我沒辦法他有抱著我找到醫藥箱,簡單包紮上。

“雷,雷,澤愷。我害怕…… ”我哽咽著,說出的話都是斷斷續續的。

他眉眼中帶著擔憂,本來冷硬的麵部也柔和許多地說:“ 傷口太深得縫針,我帶你去醫院。 ”

本來稍稍平靜下來,一聽到要醫院這兩個字眼,立馬渾身顫抖的更厲害了。

右胳膊死死摟著雷澤愷的脖子,求饒:“ 我,我不要去醫院,我,嗚嗚,會好的,我不要去醫院。”

最後強製雷澤愷把我抗在肩上,就要帶我去醫院。

不,這怎麽行,我不要去!

搖頭晃腿地掙紮著,醫院是我比對血還要恐懼的地方,說什麽也不想再踏入一步。

我的掙紮讓雷澤愷的身體晃動,差點就抱不住我了。

他霸道的說:“聽話!”

啪啪

“啊!雷澤愷!你竟然打我屁股,你,你,你……”

換來的是。

啪啪啪啪

尼瑪,不僅還升級了!打了我四下!還那麽用力,都打疼了!本姑娘都十多年沒被人打過屁股了……

他的到來讓我不再那麽緊張,不再慌亂的大腦清醒多了,可是也不能打我屁股啊!再說了我有沒有說要去醫院,他幹嘛自作主張沒事找事啊。

屁股上的疼讓我忍不住喊叫:“ 額~疼!你難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

“剛才賴在我懷裏的時候,怎麽沒想起來男女授受不親。不聽話還打屁股。”他的話一下子讓我安靜下來。

現在才發現,原來隻以為他是惜字如金才沉默,現在看來不過是在裝啊,隱藏在深處還有毒舌這種劣根性!

他的話我覺得羞臊的不行,乖乖安靜下來。不做無所謂的掙紮。

不管怎麽樣,被他這樣扛著終會被人看見了不好,總得讓他先把我放下來啊。

言不由衷的想要蒙混過關地說道:“ 你把我放下來吧,我去還不成嗎?

他居然想也不想張口就拒絕:“ 不行。”

這話硬氣的噎的我胸口憋悶,賭氣的話想也不想的酒脫口而出:“ 你難道就完一直這麽扛著我嗎?還背上癮了,有能耐你永遠也別把我放下來!

“我考慮考慮。”

你當我是貨物啊,還考慮!考慮!真真是欺人太甚,我氣的咬牙切齒的,盯著他的肩膀恨不得想要咬下一塊肉來!

看著車外行走著的行人,眼睛滴溜溜的亂轉,打算在車來到醫院的時候,找機會趁他停車的時候偷偷溜掉。

車還在行駛,我坐在車裏遠遠看見了醫院的影子,想起以前在醫院裏發生的事,至今仍使我難忘,我不想再踏進這裏。

擠出笑試圖說服他:“ 那個雷澤愷,我自己去醫院就好了,不用你和我一起去,當誤你工作怎麽辦,嗬嗬,再說現在我已經好多了,不用麻煩你的。真的!”

雷澤愷聽了我的話原本就有些嚴肅的臉上,瞬間就黑了。抿著唇也不言語車速還刻意放快一些!

剛才要不是有安全帶攔著就撞到玻璃上了,可惡!

談判第二回合以失敗告終,也就不再做聲,太過頻繁的談判對我是十分不利滴。

在腦中把雷澤愷剛才黑臉的樣子補腦成動漫的模樣。一個帥氣到爆的男人被氣的七竅生煙,嘿嘿。

千萬不能笑。

“嘶,哎呦,疼。”

樂極生悲,不小心碰到手了。

到了醫院停車場,環顧四周,第一時間勘測好逃跑路線,剛想偷偷開門溜走。

就聽到雷澤愷霸說:“你逃得了嗎?”

你右邊長眼睛了嗎?什麽都能看到?什麽叫我逃得了嗎?我這是不想給你添麻煩好不好!

不去管他的話,下了車快速跑向停車場的出口處跑去。

可是沒跑幾步就被追上,我頭一次不滿自己的腿為什麽不再長一點!

他把我拘在牆和他之間,挑著眉,嘴角勾起,像是在告訴我他之前話就這麽被驗證了,早就預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幹嘛不把話說全了,這不是成心想要讓我像跳梁小醜一樣蹦躂嘛!

他一隻手伸過來捏著

我的下巴磨蹭著。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限製我的行動,還自作主張的替我決定事情,真的讓我很不爽,如今他還來這套,頓時讓我有些惱羞成怒。

一雙美目像是帶了鉤子似的盯著他,好像要在他身上剜下一塊肉才罷休:“ 你弄疼我了!我就是不想去醫院!我不過是個給你做飯的,不勞你大駕。 ”

我現在是寧願得罪雷澤愷也不願去醫院。可是真的能讓我如意嗎?

他陰著臉,冷聲說:“我抱你走,還是自己走。”

抱著?分明是扛著嘛,我可不想再被扛著了,晃來晃去的都想吐。,三鬥三敗的我頓時猶如鬥敗得小公雞蔫頭耷腦的。不由得氣餒:“我自己走。 ”

跟在他身後,磨磨蹭蹭的走著,明明隻有三分鍾的旅程硬是花了十分鍾。

中途隻看他拿出手機打電話說:“ 喂,向南你馬上準備好縫合傷口需要的東西,在準備一支管破傷風的藥,我現在馬上就到你的辦公室了。”

額~就這還需要走後門嗎?是為了不讓人看到?嗯,大概就是這個原因了。難道我不能見人嗎?我和他隻是主顧關係。

坐的是醫護人員專用的電梯,來到這個被叫做向南的醫生的辦公室。

雷澤愷首先進去,說:“ 向南,怎麽這麽多人。留下你自己就行了。 ”

我是後進去的,看到屋裏竟然有三個男人在。

其中一個瘦高且長相略顯陰柔的的醫生,滿臉急色地衝上來就圍著雷澤愷左看看右看看還用手扒拉著,發現沒有問題,才一臉不愉地說:“ 凱,我看你這好好的啊,我還以為是你出什麽事了呢!嚇我一跳,這把我給緊張的,不是你那誰啊。”

雷澤愷轉身向左移動了一步,漏出了他身後的正在想著要不要踱步跑路我。

我有些尷尬,欲蓋彌彰地笑容殊不知這樣會將自己剛才的行為暴露得更加明顯。

視力很好的我看到這個醫生的胸牌上寫著外科主治醫師向南,原來他就是向南。

向南看到我臉上露出驚訝的樣子,隨後招手讓另兩個男醫生出去了。這才把眼神重新轉回到雷澤愷身上,其中的疑惑不解毫不隱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