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媽倒是露齒笑出聲地說:“ 你這孩子還真是牙尖嘴利的厲害,我又沒說不回去。原本打算姍姍中考後就回家看看,隻是沒想到後來姍姍宇軒的爸爸媽媽發生意外,我也就留了下來。”

吳媽的話讓我和弟弟心裏一陣愧疚,是我們成了吳媽的拖累。出車禍的那天我和弟弟眼睜睜的看著爸爸媽媽的生命在眼前迅速流逝,當時的我們太脆弱不堪經受不起打擊,消沉甚至都有些自暴自棄了,要不是吳媽哪有我和弟弟今天這副朝氣蓬勃的狀態。

吳昕一聽吳媽答應了,頓時欣喜若狂的從沙發上站起來就說:“ 真的嗎? ”

她又問了一遍去確認,也許是沒想到吳媽會答應的這麽好脆,更沒想到今天的事情進行的這麽順利吧,她要是能預知的話,估計今天就不會頂著濃重的黑眼圈出現在我麵前了。

吳媽配合著點頭,得到吳媽首肯的吳昕高興的都蹦起來了,興奮的說:“ 太好了,姑姑,我現在馬上回家去告訴我爸爸媽媽他們,最後告訴爺爺給他一個驚喜。 ”

吳媽親人相認,舍不得地挽留:“ 給家裏打個電話,今晚住這裏吧! ”

總算能有我插話的機會了,也出來唰唰存在感地說:“ 是啊,小昕。 ”

但是吳昕還是拒絕地說:“ 真的不了,李叔叔還在樓下等著我呢!”

這是門鈴響了,宇軒去開的門,一看是個陌生人,就沒讓進,還不等我說,吳昕就搶先一步說:“宇軒這就是我司機,他來找我了,我幾乎每天都會老宅睡,我不會去爺爺該擔心了,我先走了,姑姑雨姍,宇軒我們明天見! ”

話音剛落地,吳昕就快步走到了麽口,衝著我們擺擺手就走了。

吳昕走了之後,家裏是安靜了,隻是這心理是無論如何也安靜不下來的。

我、弟弟、吳媽各回各的房間了。

衛生間,也沒脫衣服,就這麽蹲下任由花灑中流出的水噴在身上,低著頭雙手交叉抱緊膝蓋,眼淚順著眼角流出,和水混雜在一起,再也尋不到淚水的蹤跡。

我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就算再假裝堅強,也掩飾不了內心的脆弱。

心裏亂的就如一團不規則的麻繩……

吳媽要回家了,也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繼續和我們生活在一起。如果吳媽家裏家境不好,我絕對可以,以這個為借口繼續讓吳媽和我們生活在一起。可是我看的出吳昕家境是不錯的不缺錢,在學校裏更是有很多人對吳昕很是奉承。

我的哭聲充滿壓抑,我知道,我得唯一的設想破滅了。我拿什麽留住吳媽呢?現在於其讓吳媽和我們一起過拘謹節省的生活,還不如讓她回家會讓她過的更舒心。

洗完澡,頭發也不吹幹直接躺在**,這時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我拿起手機點開一看是陌生人的電話,就沒接,直接給按了。我沒有接陌生人電話的習慣,看到有陌生來電,一律拒接。

電話一遍一遍的響起,讓我更加的心煩意亂,這誰啊,有完沒完了,

點擊靜音!哼哼,看你怎麽辦,就等著徒勞而歸吧,哇~哈哈,我的世界馬上就安靜啦。

就在我剛要把手機放下準備睡覺的時候,手機一陣震動,在靜音的模式中隻有信息被我設置成允許震動。我一時好奇,就點查看。

“馬上到對麵來, 不來後果自負。”

本來半躺著的我看見這個消息,對麵——這個詞對我來說是這段時間最敏感的字眼了。看到這兩個字突然間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滑破心房直入大腦,難道?

是雷澤愷?對,一定是他!

一定是雷澤凱這個家夥,還什麽後果自負!這絕對是**裸的威脅,可偏偏家人是我唯一的死穴。如果我是那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人誰還在意他的威脅呀!

看了看時間,都快九點半了!給我打電話發信息,有什麽企圖?

哼!我倒是要看看你找我到底有什麽事!

頂著半濕的的齊腰長發,也不準備綁起來,直接隨手找了一個白色棉線帶著清新小圖案的連體短裙套在身上。

打開

門,走出臥室,看著吳媽屋子裏的燈還亮著,我點著腳步放緩,像小貓一樣點著腳走,要是讓吳媽發現我這麽晚還出門,一定會問起緣由的,到時候我還真不好解釋。

開沉重的防盜門的時候,行動緩慢的堪比烏龜,那是小心小心在小心,深怕有一點聲音被吳媽發覺。

鞋都沒換,就這麽腳踩拖鞋的走到對麵按響門鈴。

門被打開,我看到渾身滿是酒氣,滿臉醉意的雷澤愷,我霎時感覺不妙,腿腳超乎尋常的利落轉身就要走。

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腳上的拖鞋竟然成了‘絆腳石’,更是低估了雷澤愷手臂的長度,他胳膊一個用力收緊胳膊,就把我撈懷裏拽進他家。

就這麽個電光火石的瞬間,我得出一個結論,醉著的雷澤愷比醒著的時候還要霸道,甚至是沒有多少理智!

我推著他依舊禁錮著我人身自由的胳膊,卻又不敢大聲說怕吳媽發現,隻能小聲低嗬道:“你給我放開,你個大流氓。不要碰我,鬆開。 ”

他醉醺醺的,眼神迷離眼中焦距不顯,身體有些微微搖晃,雖然穿著襯衫,卻是被扯的隻有一顆口子是扣著的。

他的雙手一邊在我的身上開始不老實起來一邊說:“ 我本來隻是想讓你給我做醒酒湯的,沒想到你已經準備好了。 ”

什麽已經準備好了,我又沒有預知能力,怎麽會知道他醉的不成樣子需要醒酒湯。

我一邊奮力抵抗他的手一邊理直氣壯的說:“沒有! ”

他竟然笑了,黑白灰顏色為主的環境中,他的笑居然看起來是**不羈又有些邪魅的。他的手一下子攀上我的胸說:“嗬嗬,穿的這麽清涼,還是真空的,不是準備好了是什麽? ”

我在他懷裏,扭動著身體,怎麽也躲不過他的魔爪。

裙子薄薄的,隻隔著一層布料被迫貼在雷澤愷身上。 這時我才猛然發現他說的真空是什麽意思,原來我脫了睡衣之後換衣服時竟然忘了穿內衣!

天啊!喔買噶的!!!

怪不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