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他出過事
然而，簫寶山麵對的是一樣的問題。
這古時候沒有發達的網絡的攝像頭，偌大的京城，想要尋一個謠言發起地，談何容易？
這件事，就這樣擱淺下來了。
那天下朝，秦一倫叫住簫寶山，說要跟他去喝個茶。
簫寶山不假思索地答應了。
兩人到了茶樓，秦一倫要了一壺西湖的龍井，又要了一些點心。
倒茶的時候，秦一倫看著簫寶山，接著道：“簫候爺現在麵容不定，一看就是有心事。”
簫寶山淡淡地笑了笑：“是有一點，至於具體是何事，想必秦大人也略知一二。”
“可是因為尊夫人的事情？現在城裏謠言四起，各種揣測，這些都對尊夫人很不利。”
“我知道。”簫寶山道：“然而，這謠言散布之人現在找不出來，否則，我一定要讓他遊街示眾。”
簫寶山說完，狠狠地拍了拍桌子。
秦一倫苦笑一下，接著就歎了一口氣：“唉，想你夫婦二人為了朝廷做了這麽多事，若不是為了黎民百姓，你們也不會去漠北，尊夫人也不會被抓，如今居然有人利用謠言想要擊垮尊夫人，簫候爺，你一定要穩住心思，莫要責怪尊夫人，也莫要在她麵前流露出一絲絲嫌棄，否則便會傷了尊夫人的心。”
“我自然是懂的。”簫寶山道。
秦一倫又道：“我這邊，若是聽到什麽謠言，也一定會斥責他們的。前些天，戶部一個侍郎居然猜測您要納妾，當時就被我狠狠訓斥了一番。”
納妾？
簫寶山聽到這裏，眸子突然冷了一下。
……
這段時間，葉小嫻足不出戶，可就是在家裏，她也覺得家裏麵的家丁會用異樣的眼光看她，令她萬般不自在。
她的心情不是不陰鬱的。
她已經從漠北逃到京城來了，現在再逃，又能逃到哪裏去呢？
是夜，簫寶山回來了，葉小嫻則躺在**看書。
他表現得比以前都要熱情一些，回到家後，便問葉小嫻：“葉子看的是何書呀？”
葉小嫻隻淡淡地道：“都是一些閑書，你不會喜歡看的。”
簫寶山便走過去脫了身上的外衣，再坐在床邊：“累嗎？要不要早一些休息？”
葉小嫻無精打采的樣子：“天天在家裏呆著，有什麽可累的？倒是你，天天上朝，還要管理朝中的事情，你才累吧。”
簫寶山又笑了笑。
葉小嫻看得出他才從外麵回來，便又問道：“你還沒有洗臉擦身吧？我去讓嬤嬤給你端一盤水進來。”
她放下書，正要起來，簫寶山卻抓住她的手，再道：“剛在院子的時候用井水洗過了。”
“洗冷的井水？”她問。
“沒事，也不是怎麽冷。”簫寶山道。
葉小嫻便不理他了，隻道：“那你早一點休息吧。”
她吹熄了燭燈，再像平時一樣躺了下來。
這段時間，他們沒有親熱，每回簫寶山過來抱她，她就會把他推開。
所以，時間久了，他們睡覺一直都沒有親熱過了。
躺下來之後，葉小嫻便翻了一個身，用身體背麵對著簫寶山。
若是在平時，他也會安靜地睡下，但是今天晚上，他卻是湊了近來，接著從後麵抱住她。
“葉子……”他輕輕喚了她一聲。
葉小嫻“嗯”了一下，再下意識地推開他。
可這一次卻是推不開。
他摟她摟得很緊，下巴也抵在他的肩膀上：“葉子，你最近是不是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
葉小嫻知道他指的是自己“失了身”這件事情，她淡淡地應了一聲：“是啊，聽了不少，你能查出來是誰傳的謠嗎？”
“暫時還查不出來。”簫寶山道。
葉小嫻無所謂地道：“查不出來就罷了，我不是很在乎，我如今的身份地位，比許多人都要好，所以外麵的人愛傳什麽就傳什麽，他們的唾沫再多，也淹不死我，我就這樣錦衣玉食地生活著。”
簫寶山道：“你能這麽想，也是極好的。”
葉小嫻又道：“你是否也跟著外麵那些人一樣，覺得我髒了？”
“我沒有！”簫寶山很果斷地道。
葉小嫻隨後就冷笑了一下：“真的沒有嗎？那為什麽從漠北回來後，你就再也沒有碰過我了呢？”
黑夜，陷入了一陣長長的沉默。
葉小嫻翻過身來，對著簫寶山。
燈已經熄了，她看不清他的眸，也看不清他的樣子，所以，有些話反而很輕易就能說出口了。
“在北慶你把我救出來後，那一路上你對我還各種關懷，與我晝夜不分離，然而，回到京城後，我們就越來越疏遠了，哪怕是同床共枕，你也不會碰我一下，你自己心裏麵想的是什麽，你自己清楚。要說男人不介意女人的清白，那是不可能的，你聽了外麵的謠言，也開始介意我的清白了，對嗎？寶山，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你這樣一直忍著也難受，不如你就大大方方地承認，然後再納幾房妾，我不在乎的。”
葉小嫻說完，簫寶山突然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裏，並道：“我承諾過你，堅決不納妾，這輩子隻與你一生一世一雙人，現在又怎麽可以輕易變卦呢？”
“那你就要委屈你自己嗎？”葉小嫻問。
“我從來不覺得和你在一起是委屈，我也從來沒有相信過外麵那些謠言，即使……即使你真的被他們……你在我心裏麵，也是當初那個最純潔的好姑娘。”簫寶山說得十分肯定。
“那你解釋一下，這段時間我們疏離的原因？”葉小嫻逼問道。
黑夜再次沉默。
等了一會兒，葉小嫻在黑夜中苦笑了一下。
能有什麽解釋？
要不是他嫌棄她，那就是他已經不行了。
可他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麽會不行了呢？
她正要翻身背對著他，可不一會兒，黑暗中傳來簫寶山的聲音：“葉子，有一件事我不能瞞你。”
“什麽事？”葉小嫻問。
“你失蹤後，我便去找你，後來在森林裏麵遭遇到三頭熊的伏擊，我幸運地保下了一條命，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