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我手上的刀?”蕭雲度步而回,古井無波般指了指他手上的刀,對著胡老虎冷淡地說道。

要是平時,蕭雲才沒有這麽好聲好氣與這些人扯臉皮,打了再說,可今天他卻反其道而行,竟與胡老虎周旋了起來,這或許自蕭雲修煉了太極真經,人變得隨和飄逸起來,性格了沒那麽爆粗。

“嗯,乖乖的把刀放下,然後離開我的視線。”胡老虎指著蕭雲手上的刀,大聲地對蕭雲怒斥道。

“那如果我不肯呢,你又能把我怎麽樣?”蕭雲嗤之以鼻,打趣地反問了胡老虎。

然而,此話一出,全場鴉雀無聲,靜得連一隻蒼蠅飛過都能清晰地聽見,瞠目結舌,他們在這裏這麽久,第一次看到有人敢違背胡老虎的意願,心裏多麽的希望眼前這位年輕人能夠打倒這隻老虎,可是,他們並不看好蕭雲,紛紛搖頭不已。

“那麽,你和痞三一樣,都全給我去死。”胡老虎怒聲斥道,對於一個軍卒,他絲毫不放在眼裏,上麵也奈何不了他,要是被胡老虎知道蕭雲隻是敢死隊的一員,恐怕連話都不和蕭雲說一句,上前就是雷霆一擊。

他再也忍耐不住,作了個手勢揮了揮手,在他後麵的五人似乎得到了命令般,很有默契地快速向前,首先把蕭雲團團轉地給包圍了起來,紛紛伸出大手向蕭雲抓去。

“找死~”蕭雲怒道。

驀然,蕭雲展開了淩曆的反擊,還沒等五人碰到蕭雲,蕭雲就已經猛力一腳踢飛了一人,倒飛出去,痛得竟直接暈厥了過去,這一腳弄得圍觀的人群精神一振,感到不可思議。

剩下的四人還沒反應過來,也隨即接二連三地被轟倒在地,昏倒不醒人事,可口中的鮮血還是照樣地流溢出來,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樣子痛苦不堪,恐怕此時他們也在痛苦中暈厥。

“現在到你了。”蕭雲還是那般的風輕雲淡,指著胡老虎說道,對於蕭雲來說,對付這幾人簡直不用吹灰之力。

蕭雲露出的這一手,把周邊的人徹底震懾住了,他們竟然看起眼了,想不到蕭雲原來是深藏不露的高人,可有些人還是認為蕭雲不是胡老虎的對手,畢竟胡老虎在敢死隊中的威名也不是蓋的。

然而這一驀,同樣也把胡老虎給驚愣住了,咬牙切齒地蠕動臉上的肌肉,凶神惡煞般的雙目死死地盯著蕭雲,他忽然感到,眼前的蕭雲有一種給他危險的感覺,如一頭披著羊皮的狼般盯著他。

胡老虎回想蕭雲行雲流水,絲毫沒有拖泥帶水的出手動作,又看了看地上橫七豎八的五個得力手下,內心竟生出了一點怯意,要知道就是他本人出手對上這五人,要把他們打倒也可以,可他也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才行,更不說是一擊即暈了,那麽,隻有他的老大才行了。

“怎麽?被我嚇怕了,不是要我這把刀嗎?過來拿啊?”蕭雲咄咄逼人般,對愣著的胡老虎道。

被這一說,胡老虎回過了神來,在他看來蕭雲隻是一個黃毛小兒罷了,剛才之所以擊敗這五人,完全是因為他們輕敵而已,所以才敗了。

“哼,乳臭未幹的黃毛小兒,老子會怕你,別以為打倒了這五個廢物就分不清南北西東了,剛才他們是輕敵,才被你有機可乘,看老子如何收拾你。”胡老虎喋喋不休地說道,他說的話竟得到了周邊人群的認同,紛紛點頭。

“咻~”

然而,蕭雲輕笑一聲,沒有太多的廢話,手底下見功夫,驀然把他右腳邊的一塊雞蛋般的石頭猛地一踢,石頭連同沙塵懸空而起,如弦箭般向胡老虎彈去,快若疾風。

可胡老虎果真不是吃素長大的,並非浪得虛名,隻見他快速地抬起矯健的右手,往虛空中一抓,那塊向他疾射而來的石頭就被捉在了手中,稍一用力就把石頭給擰碎了,化為粉屑揮灑在空中。

“就這點技兩嗎?那你就死定了。”胡老虎說道,然後就龍行虎步般向蕭雲走去。

“嗬嗬,用來對付你足矣!”蕭雲回答道,也快速地迎了上去,與胡老虎交手起來。

“篷~”

雙方都用蠻力對轟了一拳,看似簡單,其實兩人都用盡了全身的力量集中在這一拳,可眾人清楚地看到,蕭雲這手臂被胡老虎的大拳頭給打了回來,很明顯蕭雲的力度並沒有胡老虎這般大。

這一下子,終於輪到蕭雲的神色變得難看起來,他並沒有裝作和故弄玄虛,快速地收回了拳頭,在眾人麵前擦拭和鬆動拳頭,胡老虎的那一拳竟打得他拳頭發麻。

“好家夥,果然有兩道子。”蕭雲喃喃細語道。

一拳得手後,胡老虎暗自歡喜,心道蕭雲竟不知死活,竟敢和他拳對拳,他最得瑟的就是拳頭,不過唯一掃興的是,蕭雲的右手並沒有被廢掉,這讓胡老虎更加的小心起來。

“哈哈,滋味怎麽樣?”胡老虎狂笑道。

蕭雲揉著拳頭,向地上吞了一口口水,淡淡地輕蔑道:“還行,如果這力度用來揉骨我想會更好。”

“那接下來你就慢慢享受吧。”胡老虎馬不停蹄地又對蕭雲展開了進攻,氣勢好像比剛才還強盛了幾分。

蕭雲憑心自問,胡老虎的力量真的比自己強大多了,如果他是一隻雄獅,那麽,胡老虎就是一頭大象,兩者根本就不能比擬,如果自己隻有這點能力,那麽他最後的選擇就是趕緊跑路。

但是,蕭雲還有立於不敗之地的本事,每一種都可以把眼前的胡老虎至於死地,太極真氣被他暗暗地運行起來,沿著經脈處先是運行了快速地躥行了一圈。

蕭雲緩緩地閉上眼睛,用心去感應四周的一切,在他的心目中,出現了一副生動的畫麵,不看勝於看,眾人看到他的舉動,紛紛搖頭歎氣,認為蕭雲認輸了,是在等死。

胡老虎見此,當即欣喜若狂,馬上加快了速度與力度,眼前的蕭雲讓他有點不安,他想快刀斬亂馬,免得陰溝裏翻船。很快,胡老虎不再用拳頭來對付蕭雲,而是改用了腳,露出了一絲陰險的笑臉,突然猛力地往蕭雲的下襠踢去。

可是,當胡老虎的腳抬起來時,蕭卻毫無征兆地睜開了雙眸,寒光一閃,竟把胡老虎給嚇著了,讓他出現了短暫的停頓,等他繼續發力的時候,蕭雲也同樣抬起腳往他的身上踢去,看是很隨意,腳上無力,可實則是快若驚雷,力大無窮。

“哢嚓~”

後發先製,蕭雲那一腳踢在了胡老虎的胸膛上,隨即胡老虎雙腳沿地劃出了五丈外,地上出同樣劃印出兩道長長的痕線,塵煙滾滾,他胸前的肋骨更斷了幾根,定立在了地上。

“噗噗~”

胡老虎雙目睜得老大,口中鮮血不停地溢吞而出,讓人感到生寒,隨即,他身體向後傾斜,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到,恐怕沒半年的治養是沒法康複的了。

“嘩啦~~”

四周一窩蜂地熱鬧了起來,不少人張開的嘴巴可以塞得進一個生雞蛋,驚叫萬分,目光詫異,萬萬想不到,眼前的年輕人又是一腳把胡老虎給踢到了,僅僅六腳,就把平時作威作福的六人給收拾掉。

就連痞三都不敢相信,眼前的少年竟如此了得,輕而易舉地就擺平了六人,見危險已除,當即就精神抖擻起來,對蕭雲拍馬屁道:“軍爺神威蓋世,舉世無敵,英姿颯爽,實是我輩仰望的偶像,小人痞三願意跟隨軍爺,上刀山,下油鍋在所不辭。”

“滾~”蕭雲隻對痞三說出了一字,對於他那些阿諛奉承的話語嗤之以鼻。

“軍爺~我~”痞三還想說些什麽,可當他看見蕭雲竟抬起了腿來,當即跑得比老鼠還快,轉眼間就不見人了。

很快,蕭雲把胡老虎給收拾的消息就傳了開來。

“你們知不知道,有一個年輕軍卒竟把胡老虎給收拾了。”

“胡老虎被一位軍中大將給踢殘了”

“胡老虎被徐大帥踢死了。”

…………

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在整個東區傳了開來,如開水般徹底沸騰了起來各個版本都不相同,可有一點能夠認同的是,胡老虎被踢了。

這一天蕭雲在東區可算是出名了,風頭一時無兩,去到哪裏都成為人們的焦點,茶如淡飯討論的對象,可蕭雲對於這一點並不加予以理會。

蕭雲看到場上陸續有人前來,看著眾人對他投來詫異的目光,感到十分不自在,想走,可又不知往那走,更不知向誰報到去,心中後悔把痞三給趕走了,要是痞三這個地頭蛇在這,他可以減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可就在這時,一名三十來歲,文質彬彬,劍眉星目,俊朗不凡的威嚴男子,他左手持一把折扇,右手隨意背在背後,僅一眼,就可感受到其不凡,閑遊庭步地向蕭雲慢慢地走來,先是上下打量了蕭雲一翻,後搭訕道:“你就是蕭雲吧?”

蕭雲萬分驚訝,眼前這人與他素不謀麵,可對方竟知道自己的名字,看其器宇不凡,實讓蕭雲受寵若驚,懷著心中疑問,小心翼翼問道:“小子正是蕭雲,不知貴兄如何稱呼,找小子又有何事?”

或者,此刻在整個東區隻有蕭雲這個異類不知此人的來曆。

“敢死隊一營營長,陳衡!”那人不卑不亢地對蕭雲說道。

聞言,蕭雲也釋然了,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剛打了個小的大的就接著走了出來要討回公道呢。

“我是來歡迎你加我我們敢死隊一營的。”陳衡打消蕭雲的顧慮,開門見山地說道。

“哦~原來是營長大人,小子有禮了。”蕭雲拱手敬禮道。

這時,又一聲狂笑響起,那種狂妄之意比胡老虎隻強不弱,不過那是一種大氣狂笑,朗明,不像胡老虎那笑中帶著陰霾。

“哈哈,想不到堂堂的冷麵殺手親自來招人啊。”那人道。

“嗬嗬,想不到二營長花和尚亦中天也來了。”陳衡回道。

說著,一個鋥光瓦亮的光頭大漢便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同樣是濃眉凶樣,麵圓耳大,鼻直口方,身長八尺,衣不禁胸,胸前帶有一串大號的佛珠,手拿著一個不知什麽材質的大錘子,霸氣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