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顏迦廚藝不錯,再加上折騰了一遭也實在餓了,他剛坐下又突然想起來什麽,又去冰箱裏翻出兩瓶啤酒來,沒有什麽比啤酒配豬頭肉更好吃的了。

他一邊吃飯一邊看他們的評論,玉顏迦的粉絲也不少,500w,不過大部分人是因為關注他更容易罵他吧。

他現在這個時候做什麽都是錯,既然如此那他就隨心所欲了,果不其然剛才發的那一個微博顯然也已經掀起了一番波浪。

【嗚嗚,哥哥你沒事就好。】

【好好吃飯,好好睡覺。】

【一定要好好的。】

【靠,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呀。】

【他是不是覺得他很幽默。】

【自黑。】

【好家夥這是要走黑紅路線了。】

【突然莫名覺得有些可愛。】

【不過那豬頭肉看起來確實好吃。】

【下次寄過去的可就不是豬頭了。】

玉顏迦翻了翻評論,他才不會在乎他們說什麽,他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那就是他要怎麽才能接近原著中的頂級豪門家的二少爺饒晨宇,他現在如果沒猜錯都被拉入黑名單了。

可是他記得明天他便會去天和療養院,而他們的爺爺便住在那裏。

看來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先接近他爺爺。

隔日上午。

玉顏迦先是去車行租了一輛豪車,因為他要去豪華的地方所以自然得開著豪車才會看起來沒有那麽引人注目。

雖然他本人沒有車,但是萬幸有駕駛證。

他開著車在環橋公路上盤旋,看著周圍與自己所在的完全不一樣的城市,這也是他將要在之後很長時間都要待的地方。

“….今天天氣炎熱大家一定要做好防護,下麵播報一則新聞,《中國財經報》昨日公布了去年財富榜的前200名排名,IW集團以3900億位居全國第二,寧州斷層第一的位置,而今年比去年全國上升了20個排名,關於饒亭禹是如何締造一個商業帝國的事情想必大家都很感興趣……”

玉顏迦開著車,聽著饒亭禹的報道。

原著中關於饒亭禹沒有詳細的說明,他隻是存在於傳說中得人,通篇沒有出現過一次,但是存在感極強,每次在書中提起都是一種狠辣的形象,一個20多歲的年輕人能把IW做這麽大,不狠怎麽能立足,所以他可不想惹到他。

而相比於他,他弟弟饒晨宇就單純多了,兩個人長得是一摸一樣,但是他就是一個典型混吃等死的二世祖,也是,誰有這樣一個哥哥都不想奮鬥了。

廣播裏還在播報著新聞,窗外的風景從高樓大廈變成了茂密的樹林,路上車並不多,他大約開了1個半小時才終於看到了療養院得位置。

玉顏迦停在不遠處觀察了一下,療養院外麵停著許多豪華的車輛,門口還有兩個人專門看他們的通行證,也就是說他要想進去必須有通行證。

他坐在車裏四處看了看,通行證他是沒有,所以隻能想辦法混進去了。

正好這時候身後有汽車的轟鳴聲響起,很快他便看到三輛車飆過,看那樣子應該是誰家的富二代。

玉顏迦思索了片刻直接哄著油門跟了上去,雖然他們得都是千萬的跑車,但是自己租的也不差,花的錢在這裏就能看出來用場了。

首車直接搖下了車窗,門外的大叔顯然是認識他們,點了點頭直接就放行了,而他們也自然覺得自己跟他們是一夥的,玉顏迦就這麽順利的混了進來。

療養院很大,一般是首長或者富豪住的地方,他們有一整套的製度,當然還有專門的醫生和營養師,設備跟娛樂場所也都是一頂一的好,能住在這裏的人都不是一般人。

院內的綠化做的很好,到處都是鬱鬱蔥蔥,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度假莊園。

玉顏迦跟著他們走了很遠才到停車的位置。

前麵的車停了下來然後從裏麵下來幾個穿著很是時髦的年輕人,為首的年輕人看了一眼玉顏迦的車剛想過來便被不遠處的一位老太太叫住了。

“陽陽,你怎麽才來。”

那男子頓了片刻臉上立刻堆滿了笑意走了過去。

玉顏迦鬆了一口氣,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麽敏感嗎?

看到那幾個人離開他才從車裏下來。

外麵的天氣不同於昨日的炎熱,今天很涼爽,玉顏迦穿著短袖還稍微有些冷。

他背後是一座很高的大樓,眼前是一條悠長的小道通向兩個方向,路中間是鵝卵石壓平之後鋪成的地麵,兩邊都是長著茂密的樹林。

他左右看了看,不遠處那吵吵嚷嚷得聲音傳了過來,雖然他不知道去哪裏找,但是去人多的地方絕對沒有錯。

陽光透過斑駁的樹影投了下來落下黑色的光影,玉顏迦饒過那座大樓之後眼前一片開闊,前方是一個很大的廣場。

廣場上有許多的老人,有的在遛鸚鵡,有的在健身,有的在打乒乓球,還有的在下象棋,那些人一眼看過去便有著普通人沒有的氣質。

而玉顏迦要找的就是下象棋的。

饒家的前當家人,饒彭今年已經89歲的高齡,自己退休之後便迷上了象棋,但是大孫子忙,二孫子又是一個半吊子,所以他便搬到了療養院,在療養院裏最起碼有人陪著。

玉顏迦擠過人群便看到兩個正在下象棋的老人,饒彭也是寧州的名人,所以他早就在網上看過他的照片了。

玉顏迦看了看他們的棋盤,對方的人顯然已經快輸了。

要問他是怎麽會下象棋的那還得得力於他姥爺的從小教導,他敢說在這個世界上也少有對手,畢竟他可能還不認識他自己名字的時候就已經認識棋盤了。

對麵的饒彭手裏拿著蒲扇輕輕搖晃著,他抬眸看了一眼對麵的人。

“怎麽樣,張老,是不是又輸給我了,沒關係,你可以求助別人呀。”

張建國眉頭緊鎖死死的盯著棋盤,想從那死路中找出一條生路來。

玉顏迦看了一會兒突然伸出手指向棋盤上的一個位置。

“爺爺,下這裏。”

張建國愣了一下抬眸看向他,饒彭也微抬起頭看過去,隻見眼前是一個很年輕的男孩,那男孩穿著白色的短袖,頭發柔順的搭在額前,鼻骨高挺,膚色白皙,眼睛亮亮的像是帶著光。

他活了有快90歲了都沒看到過這麽好看的娃。

玉顏迦看饒彭在盯著他看,於是笑的更燦爛了。

饒彭這才發覺自己一個老頭子盯著人一個小夥子看什麽,於是撇開眼看向他手所指的位置。

“這裏,你確定,這裏可是死棋。”

張建國也不確定的問道:“你確定?”

玉顏迦點了點頭,“對,您信我。”

張建國也豁出去了, “死馬當活馬醫吧,好,就聽你的。”

他拿起炮挪了一個位置。

饒彭看著棋盤立刻哈哈笑了起來。

“小孩,會下象棋嗎?”

玉顏迦道:“會不會您等下就知道了。”

果然沒幾步之後這盤棋果然就活了,而此刻又輪到饒彭頭疼了。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額頭上沁出一層汗水,手上的扇子扇的飛快。

張建國立刻趾高氣昂的又用他的話懟他。

“怎麽樣,饒老,是不是輸了,沒關係,你可以求助別人呀。”

饒彭瞪了他一眼,然後無奈的搖了搖頭,歎聲道:“我輸了。”

張建國高興極了,“嘿,你這老小子終於輸了一次。”

饒彭看著他那有個尾巴就絕對翹上天去的臉,涼涼的道:“那是你贏了嗎,那是他贏了。”

張建國剛想說話,玉顏迦已經開口了。

“不,不是,我剛才隻是走了兩步,其他可都是爺爺自己下的,頂多算我們贏了。”

饒彭差異的看著這男孩,這個年紀的人還沒有人敢在他麵前這麽對著他說話。

“你倒是伶牙俐齒,知道我是誰嗎?”

玉顏迦道:“整個寧州誰不知道,饒老先生。”

饒彭心道,這要是說不認識他那就絕對有問題了。

就在這時候他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男子,然後眼睛一亮拿著扇子指向他。

“哎呀,大孫子你來了,快過來幫我報仇。”

玉顏迦扭頭看向他,那是一個身量極高的男子,他站在鬱鬱蔥蔥的樹下,身上是一件白色的襯衫,襯衫頂部有兩顆紐扣解開,手裏搭著一件藍色的西服,眼睛狹長,五官俊朗,渾身上下散發著男性荷爾蒙。

他跟玉顏迦想想的不一樣,他覺得他應該會更跳脫一點,眼前的人太沉穩了一些,不過這臉是真的帥,又有顏還有錢怪不得原主非要糾纏他,不過為什麽他看到玉顏迦沒有反應呢,正常人被一個不喜歡的人纏著早就煩透了。

不過想想也可能是在長輩麵前所以不能太放肆,不喜歡他所以就無視他。

那男子聞聲走了過來,輕輕叫了聲:“爺爺。”

饒彭起身把他按了下來。

“就是他,幫我報仇。”

他抬眸看過去,隻見眼前的男孩正在仔細的打量他。

玉顏迦單手撐著臉看向對方。

“饒先生,下棋總要有一個彩頭吧。”

饒亭禹本來覺得這事情很幼稚,看著這男孩突然來了興致。

他看向他:“賭什麽?”

玉顏迦笑了笑,眼睛直勾勾的道: “如果贏了那麽我想去一個地方。”

饒亭禹: “去哪裏?”

玉顏迦回答的認真: “去你的好友列表裏。”

饒亭禹靜靜的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嗤笑一聲,笑他還是太年輕。

“那如果輸了呢?”

玉顏迦確以為他終於對他有反應了,對,就是這個煩透了的態度才對。

他越過他看向他身後的饒彭:“如果輸了就免費給爺爺當一周陪練如何。”

饒彭想都沒想直接道: “好,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