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庭禹手上拿著資料翻了翻, 這些全都是李英他弟弟交給他的,他不過稍稍給了他一些好處他便什麽都交給了他,別的不需要, 單單他手上的這些東西都足以送李英進去。

他的聲音依舊冰冷,帶著一種上位者的威懾力。

“聊?現在我不想聊了,沒有你, 我也照樣可以解決這一切,那個拍照的小記者是不是姓肖,有了他我也可以知道這一切, 可是你不同, 等待你的隻有一條路,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太容易,捏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但是你猜我為什麽不這麽做。”

李英顫抖著道:“為什麽?”

饒庭禹冷笑了一聲:“嗬,因為我就喜歡你們垂死掙紮得樣子。”

李英腦子裏嗡嗡的,他知道那個記者,也知道他弟弟, 他現在很確定他手裏一定有重要的東西。

“饒總,我…。”

饒庭禹也不聽他廢話,果斷得掛斷了電話, 玩, 他就跟他玩到底。

他抬頭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男人, 那男人斯斯文文得帶著眼睛, 這便是李英的弟弟, 李維。

李維緊張的推了推眼鏡, 雖然是一個老實的麵相但是眼裏都透露著不甘之意。

“那個, 饒總, 有了這些應該就沒問題吧。”

饒庭禹手輕輕敲了敲桌麵:“你放心答應你的我一定會做到。”

李維聽到他這麽說才放下心來。

“謝謝饒總,您還需要什麽幫助找我就行,我….。”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突然,饒庭禹放在桌子上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饒庭禹低頭看了一眼並沒有著急接,而是任由它響了一會兒才接通。

“喂,劉叔,怎麽了。”

劉管家緊張的聲音從話筒裏傳了出來:“大少爺,玉少爺他受傷了。”

饒庭禹那一瞬間猛的站了起來,把李維都嚇了一跳。

“受傷?怎麽會受傷?傷哪裏了?”

劉管家道:“就是下樓不小心摔了,胳膊磕到樓梯有些骨折。”

饒庭禹起身拿起自己的外套著急忙慌的向外走去: “怎麽會磕樓梯呢,嚴重嗎?”

李維看著那個剛才還一臉冷漠的人這一下突然緊張的離開,他雖然不知道對麵是誰,想來也是一個極其重要的人。

他坐在辦公室看著饒庭禹就那麽離開,自己尷尬得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該怎麽辦。

就在這時候,林碩敲了敲門從外麵走了進來。

他一副客客氣氣的模樣,但是大家都知道林碩可不想外表看起來的那樣,否則他也不會當饒庭禹的特助。

“李先生,您先回去吧,我們老板一時半會應該回不來了。”

李維點了點頭站起身來,饒庭禹都走了他也沒有待在這裏得必要了。

“好,好吧,可是這是怎麽了?看樣子出事了,不要緊吧。”

他起身向外走去,林碩在一旁送著他離開。

林碩擺了擺手,邊走邊道:“老板的私事,我也不知道呀,要不你去問問看。”

李維這才意識到自己問得多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不好意思。”

林碩笑了笑:“啊?什麽,我沒說什麽呀,好了,我就送您到這裏了,李先生再見。”

玉顏迦這幾天一直待在家裏,而且他也就在饒庭禹帶他回來的時候見過他一麵,剩下的幾天一直都沒有見到人影。

每當他要出去都會被門外的保鏢攔下來,他也知道,饒庭禹怕他出去有危險,其實更多的也是怕他離開吧,他這幾天也好好想了想,雖然大家都有錯,不過主要還是錯在他,雖然他不是有意認錯人得,但是她明明知道饒庭禹對於他弟弟的在意,自己還在那種情況說出分手的話,他想著他和好但是饒庭禹一直都沒有回來。

他整天無所事事的呆在家裏,悶了就玩會遊戲,再就是打開微博看看自己微博下得評論,不過那天之後他得熱搜就完全消失了,其實誰都知道是怎麽回事,凡是關於他的言論都會被刪除。

這天,他也實在無聊便從樓上下來走走,結果腳下一滑就摔了一下,手臂狠狠的磕到了旁邊得欄杆上,那一下疼的他眼淚都出來了,不過醫生看了看倒是沒有什麽大礙,就是需要吊幾天手臂。

饒庭禹著急忙慌的開著車往回走,他之所以這幾天一直沒有回家,一是因為要解決這個事情,不過還好,玉顏迦說的都是真的,否則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二也是因為他還在生氣他說分手的事情,所以他給他時間冷靜,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想要什麽。

劉管家剛做完飯就看到風風火火趕回來的饒庭禹。

“哎,大少爺回來了,正好,飯做好了,您都多久沒有回來了。”

饒庭禹鞋子都沒脫進來屋內。

“他呢?”

劉管家自然知道他說得是誰,他指了指背對著他們的沙發。

“哦,玉少爺剛剛在那邊睡著。”

饒庭禹嗯了一聲輕聲走過去,剛過去就看到玉顏迦手臂被吊著,整個人以一個奇怪得姿勢趴在沙發上睡著了,旁邊那台手機還在播放著綜藝直播。

這些天發生得事情有些多雖然他們沒有去參加,綜藝依舊照常開播了,導演聯係過他,但是事情沒有解決之前他不會讓玉顏迦出去挨罵。

直播間內,大人正在帶著小孩子玩遊戲,他們沒有去,但是彈幕上飄著得也有許多關於玉顏迦得。

【哎,突然覺得少了許多樂趣。】

【你們有沒有發現關於玉顏迦的消息都消失了。】

【肯定是饒先生做的吧,都這個時候了他還在護著他。】

【節目組是人間清醒呀,幸虧沒有他了,隻是我想看饒先生跟橋橋小朋友呀。】

【玉顏迦也是活該,好好得光明大道不走非要走獨木橋。】

【那不是獨木橋,那是奈何橋。】

【嘔,人渣。】

【以後玉顏迦就查無此人了吧,那張臉怪可惜的。】

【明明是兩個人為什麽你們沒有人去關注一下那個跟玉顏迦在一起得人,那也是一個人渣,要罵一起罵。】

【主要他不是混圈的。】

【姐妹,你可以去看一下,那家股票跌的都快查無此公司了,哈哈。】

玉顏迦不知道做了什麽夢還輕輕哼了幾下,饒庭禹關了手機,脫掉身上的外套輕輕的蓋在了他身上。

他站在旁邊看了他一會兒,幾天不見玉顏迦他好像憔悴了不少,整個人放佛都瘦了一圈,他強忍著不讓自己回來,但是一回來看到他便不想離開了。

看到他沒什麽大礙自己就放心了,他剛想離開,一隻手突然拉住了他的手,他回頭一看玉顏迦已經醒了,他睜著惺忪得睡眼,模模糊糊的道: “有溫度的,看來不是做夢。”

饒庭禹聽著他軟軟的聲音,自己的心也不由的軟了下來:“怎麽在這裏睡。”

玉顏迦可憐兮兮的道:“胳膊疼,睡不著。”

饒庭禹看著他的模樣心裏咯噔了一下。

“起來吧,該吃飯了,吃完去**睡。”

玉顏迦點了點頭,他剛一起身就哎呦了一下。

饒庭禹緊張的道:“怎麽了。”

玉顏迦皺著一張臉道:“好疼呀。”

“哪裏疼?”

玉顏迦抬了抬自己那隻受傷的胳膊,撒嬌道: “這裏疼。”

饒庭禹看了一眼他綁著得右胳膊,那小半個手臂都被包了起來,看起來異常的嚴重。

“這麽嚴重,不是說隻是磕了一下,我去叫醫生。”

他剛想離開,玉顏迦突然用一隻手抱住了他得腰,小心翼翼地道:“沒事,抱一下就不疼了。”

饒庭禹渾身一震,他感覺到身後來自玉顏迦的溫度,再也忍不住轉身回抱住了他,把他整個人抱在懷裏的那一刻他這幾天異常浮躁的心才落了下來。

“多大個人了下個樓梯還能摔。”

玉顏迦笑了笑:“我那不是沒注意嗎,下次不會了。”

饒庭禹在他得頭上輕拍了一下。

“還想有下次。”

玉顏迦輕呼了一聲然後笑了笑: “沒,沒有下次了。”

劉管家看著這邊差不多了也實時的打斷了他們的話。

“大少爺,玉少爺吃飯了,正好今天做的多,我就說我有預感大少爺會回來吃飯。”

玉顏迦看向劉管家道:“不知道您有沒有預感到我會摔下來。”

劉管家在客廳擺放著碗:“這個暫且沒有。”

玉顏迦起身向這邊走來:“那不行,您這預感還得練練才行。”

劉管家拉開旁邊的兩張凳子。

“瞧玉少爺說得,我又不是算命的。”

玉顏迦往桌子上一座,看著那桌子上的紅燉豬肘子,紅燒小雞腿,還有紅燒排骨跟幾個素菜,然後還有一大碗鴿子湯。

他一臉驚奇的道:“劉叔,您這一桌子是什麽意思。”

劉管家道:“不都說吃什麽補什麽,多吃點這些好的快。”

玉顏迦抬了抬自己的手。

“可是我這是胳膊。”

“哎,一回事。”

玉顏迦不認同的道:“這可不是一回事。”

饒庭禹笑了笑,在一旁給他呈了一碗湯。

“別的不知道,鴿子湯確實有好處,多喝點。”

玉顏迦看了看放在自己麵前的那個大碗,無奈的點了點頭。

“好吧。”

他拿著湯勺喝了一口,然後看向饒庭禹。

“我要吃那個,饒先生?我手受傷了,你喂我好不好。”

劉管家以為饒庭禹會拒絕,畢竟他家少爺哪裏做過這種事情,他沒有想到饒庭禹直接夾起桌子上的菜喂了起來。

玉顏迦張大嘴巴。

“啊?”

劉管家搖了搖頭,玉顏迦那得意的樣子還真的有幾分像禍世的妖妃。

他在那裏呆了一會兒實在呆不下去趕緊離開了。

玉顏迦嘴裏嚼著,心滿意足的道:“嗯,真好吃。”

吃完飯之後,玉顏迦因為胳膊受了傷,玩遊戲也玩不了,所以隻能靠在臥室的沙發上看電視。

雖然眼前在放著電視的聲音但是玉顏迦並沒有在看,他的耳朵一直在聽著胳膊洗澡地聲音。

那聲音時而響起時而落下,直到饒庭禹從裏麵走了出來。

他邊走邊擦著頭發,身上穿著一身灰色的睡衣,睡衣的領口大開,漏出裏麵大片肌膚。

饒庭禹看著他呆呆的樣子走過來在他頭上揉了一下。

“要去洗澡嗎?”

玉顏迦抬摸看著他,那雙眼睛裏放佛帶著朦朧霧氣。

“洗,可是我胳膊受傷了。”

饒庭禹盯著他看了一會兒。

“好,我去放熱水。”

因為玉顏迦的那隻手不能挨水,所以饒庭禹把室內得浴缸換好了水。

玉顏迦進來之後才覺得有些奇怪,浴室內沒有一絲溫度,饒庭禹剛才好像在洗冷水澡。

饒庭禹換好水之後就要出去:“水放好了,那我先出去了。”

玉顏迦看著他好不容易進來了,怎麽會放他離開,他一把抓住他睡衣的下擺,聲音柔柔得。

“饒先生,我自己怎麽洗,一隻手連衣服都脫不了,你幫我。”

饒庭禹早就領教過他折磨人得程度,所以他不得不懷疑這是玉顏迦故意的,但是他還是吃定了他不會拒絕。

浴缸內的熱氣慢慢散出,整個浴室都籠罩著一層蒸汽。

饒庭禹一步一步得走向他,然後手伸向他的短袖,他拉起短袖的下擺往上撩,先是玉顏迦一屆白嫩的腰,再是那結實有力的腹肌,他努力的讓自己的眼睛看向別處,短袖脫下來之後他自己放佛都出了一身的汗。

“好了。”

玉顏迦那隻能動得手拉著他的手又放到了褲子的邊緣。

“饒先生,還有褲子。”

饒庭禹呼吸急促,他每說一句話都在狠狠的撩撥著他得神經。

他猛的轉過身來。

“你自己來吧。”

玉顏迦在身後小聲道:“饒先生,你真的不知道我是什麽意思嗎?”

饒庭禹背對著他道:“你還受著傷。”

玉顏迦輕笑了一聲。

“哼,是因為我受傷還是因為你覺得我很別人睡了,所以不想碰我,嘴裏說著相信我心裏根本就跟那些人一樣,既然如此那你就放我離開,把我一直關在這裏是什麽意思。”

說完之後撿起地上的衣服轉身就要出去。

饒庭禹拉住他的胳膊把他帶到了自己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