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江西語消失的背影,張媽一拍大腿,“糟了,少爺吩咐的事情完成不了了,夫人您可一定要早點回來啊!”

來到醫院,江西語接手之後很快便平複了病患的病情,她鬆了一口氣。

“叮鈴鈴。”

手機的鈴聲響起,看到來電顯示,江西語有那麽一瞬的無語,也不知道那樣完美的男人,在這個上麵卻是如此的執著,居然趁她不注意又把備注改了過來。

她接起手機,那邊沒有聲音,有的隻是男人沉穩的呼吸。

“老婆,今晚我要加班,你就不用等我了。”半晌,男人的聲音傳來,帶著一點回聲的聲音**漾在江西語的耳邊。

其實聽著男人的聲音對耳朵來說真的是一種享受,在男人說完話後,她才慢慢的開口應道:“別太累。”

又是一片靜默,江西語總覺的男人好像想說些什麽。

“老婆……”

江西語靜靜的聆聽。

可是那邊卻沒有了聲息,隻有男人的呼吸,證實著手機還沒有掛斷,曖昧的情愫在兩人之間彌漫開來。

見男人許久沒有出聲,江西語輕輕的詢問,“嗯?”

“沒什麽,老婆晚上要早點睡覺,祝你一夜好夢。”說完男人便掛斷了電話。

江西語有點莫名其妙,她準備回家,反正顧長安總是要回家的,隻要回家她就可以問清楚了。

而就這一轉身,就看到了許久不見的藍偉成,在研究所裏他也時常照顧著她。

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疲倦的神色,像是最近一直在奔波不曾好好休息一般。

她上前叫住他。

藍偉成看到江西語,渾濁的眼中閃現出一絲亮光。

江西語笑著道:“偉成,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吧。”

藍偉成點頭應允,他們談的事情的確不適合在醫院。

找到當初他們常去的一家咖啡廳,江西語點完一杯拿鐵後看向藍偉成,“偉成,你那天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藍偉成的眼中閃現出一絲掙紮,最後變成瘋狂,他抓住江西語交疊在一起的手,“西語,那個男人很瘋狂,你最好離他遠點,還有你根本沒有結過婚,你要相信我!”

對麵的藍偉成一臉急切的模樣不似作假,她被他握起來的手都忘了掙脫,“你有什麽證據嗎?”

像是不可置信,藍偉成看向江西語的目光中帶上幾分失落,“西語,你連我都不信了嗎?”

江西語眉頭緊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偉成,我隻記得一年的記憶,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什麽!你居然失憶了!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麽!”藍偉成氣急敗壞的像是一頭鬥敗的野獸。

江西語被他的模樣嚇到,她放緩語氣,“偉成,你可告訴我你知道的嗎?我相信你。”

在她的安撫下,藍偉成逐漸平靜下來,他看了一眼江西語拿出手機調出一張照片,將手機遞給江西語,“西語,你一定不要相信他,他是個

不擇手段的惡魔,他的一切都是騙你的。”

江西語接過藍偉成遞過來的手機,照片上的兩個人她都熟悉,一個是她另一個則是顧長安,然而這個顧長安卻又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一個。

他身上的西裝筆挺,一張俊臉帶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特別是那一雙眼睛,犀利冰冷,像是任何東西都入不了他的眼一般的深邃,而她則離他很遠,兩人之間根本沒有一點親近之意,就更別說親昵了。

她看了一眼拍照的時間,是她醒來那天的十天前,江西語心中說不清是什麽感覺,她現在是真的分不清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她呆愣愣的看著櫥窗外的車水馬龍發著呆。

藍偉成見到這樣的江西語,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取回手機,心情也平複了不少,兩人接下來並沒有談論這件事,而是說了不少年少時的趣事。

等到回神的時候,天色已經接近半夜,沒注意居然就聊了這麽久。

與此同時,顧宅。

張媽戰戰兢兢的看著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男人,她心驚膽跳的提議道:“少爺,我看夫人應該快回來了,不如我去把菜重新熱熱?”

男人一張俊臉冰封,他輕輕的抬眸,“張媽你先回去。”

聲音輕卻不容拒絕,張媽隻得順從,她心裏暗歎,我的夫人呐,你到底跑哪去了,再不回來少爺可就……偷偷的瞥了一眼男人,她隻能歎氣。

因為好久沒見,江西語和藍偉成聊著聊著就忘了時間,出來時已經是咖啡廳快要打烊的時間,她奇怪的是這麽晚了居然還有一個人單獨在咖啡廳待著。

她奇怪的看了一眼,莫名的她有一種被窺探的感覺。

等回到家,已經接近半夜,她進門的時候,顧宅一片漆黑,裏麵黑洞洞的,令人感覺到恐怖。

莫名的她想到今天看到的那一張照片,那張照片如果是真的,那她會在十天內和一個不熟悉的男人變得那麽的熟悉嗎?熟知自己性格的江西語不敢說出答案,因為她害怕這一切都是騙局。

她現在不知道該不該去找回她失去的記憶,如果那段記憶是不堪的,那她該如何應對?

摸著黑進了屋,她小心翼翼的不發出一點響聲,現在男人應該睡著了吧,她還是不要打擾了。

剛進客廳,還沒有摸上樓梯,一道冰冷的男聲傳來,“你去哪了?”

突然出來的聲音將江西語嚇了一跳,她回眸,隻見一道高大的黑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正對著她。

銀白色的月光灑進客廳,讓她可以看清男人的身形,可是卻看不清男人的表情,但是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卻是她從未見過的。

那股嗜血的強大氣息,簡直令人感覺到窒息。這樣的顧長安是她說沒有見過的,就好像照片上的那個陌生的顧長安。

莫名的感覺到煩躁,她應付道:“加班。”

“加班?嗬……老婆,你難道連應付都不願意應付我嗎?”男人的聲音中帶著壓抑的怒氣,像

是要擇人而食的雄獅一般,隨時都會將她拆入腹中。

江西語下意識的攥緊臉樓梯的扶手,眼前的這個男人實在是太陌生。就像是在這黑夜的掩蓋下,他褪去了身上的枷鎖。

突然,顧長安起身,逼近江西語。

男人的身上帶著數不盡的強勢,和以往那溫軟的模樣不同,現在他所擁有的隻有強勢和霸道。這樣的男人令人感到害怕。

江西語下意識的想要逃離。

可是還未轉身,就被顧長安整個抓住。

顧長安擒住江西語的皓腕,長臂微微用力就將江西語整個禁錮在懷中。

貼著顧長安堅硬的胸膛,江西語掙紮起來,可是她的力量那是顧長安的對手?隨著她的掙紮,顧長安越發的收緊手臂,那模樣像是要將江西語揉進自己的骨血。

“老婆,你晚上到底和誰在一起?”男人的鼻尖貼在江西語的肩膀上,他悶悶的聲音透過她的肩膀,傳到她的耳膜。

聞到江西語身上那陌生的氣味,他的一雙眼睛在黑夜中卷起無盡的風暴,像是要將人吞噬一般的可怖。

男人的手臂越發的用力,江西語伸手掙紮,“你鬆手。”

“是藍偉成?”男人的聲音帶著篤定,他埋在江西語肩膀上的腦袋上揚,想要看清江西語臉上的神色。可是夜色完美的掩蓋了一切。

他不願意放棄,他的薄唇落在江西雨的肩膀像是迫切的要得出一個答案。

可是江西語卻沉默了,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顧長安,她怕她會忍不住問出來,更怕她所猜想的一切都是真實。

然而江西語的沉默卻像是壓倒顧長安的最後一根稻草,他的吻變得霸道狂戾,直到聽到江西雨的痛呼,他才鬆開嘴巴。

這卻不是結束,男人的唇在黑暗中準確無誤的找到江西語的櫻唇,攫住之後便開始了瘋狂的掠奪,帶著懲罰的啃咬。

不過片刻,江西語便敗得丟盔棄甲,她像是一隻脫離了海水的魚,迫切的張大嘴巴想要得到新鮮的空氣,可是迎接她的就隻有更多的掠奪。

顧長安像是一隻初嚐美味饕餮般,瘋狂的掠奪者江西語身上的全部,他的身體還叫囂這不夠,他還想要更多。

他的冰冷的大手像是帶上了魔力,點燃了江西語身上的每一處。

感覺到眼前的男人你像是一隻困獸,不停的掠奪,江西語隻能拚命的掙紮,可是她使完全身力量都不能撼動男人的桎梏半分,男人的手臂像是最堅實的鎖鏈,將她緊緊的捆綁在其中,根本不能掙紮半分。

懲罰的吻還在繼續。

心中的對於未知的恐怖,加上今天心裏壓抑的東西,江西語的眼淚再也忍不住,爆發出來。她無聲的淚水劃破眼眶,流到男人熾熱的唇畔。

那冰涼的感覺,讓顧長安的身體整個的僵硬起來,他緩緩的抬起頭,深邃的墨眸中時一種看不懂的神色,他看到江西語眼中的淚水,他的心頭大震,難道她對於他的觸碰就是這麽的排斥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