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文件合了起來,腦海裏卻在不斷的回想著文件裏的那幾個文字,“抵禦外敵。”我看向王老四他正好也看向我,“這是什麽意思?”我盯著他的眼睛問道。

“就像上麵寫得一樣很簡單的意思,怎麽你不懂嗎?”王老四反問道。

我把文件放下站起來拿了一隻新的杯子,為自己倒了一杯紅酒說道:“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我拿什麽抵禦外敵?再說以我的身份我又憑什麽抵禦外敵,別忘了我現在是賊,不是你們國安局的特工。”

“但是如果你是警察那?警察的天職不就是抓賊嗎?”王老四突然微笑了起來。

我舉起酒杯的手臂突然的僵住在了半空,同時僵住的還有我臉上的笑容。我不敢相信我剛剛的聽到言語,就算他說的是如果。

“你說的對你不是特工,我也沒辦法讓你變成特工。但是我卻有辦法恢複你的警籍,不要用這樣懷疑的眼神看我我既然說出來了就能辦到。”王老四走到我的身邊拿起還剩下半瓶的紅酒走了回去。

“恢複我的警籍?嗬嗬,算了我現在不是挺好的嗎,何必還要在回去受那些規規條條的約束呢。”說完我酒一口喝了下去,因為我不想讓他見到我手中顫抖的紅酒。

王老四搖著酒杯裏的紅酒說道:“何必呢,何必說一些違心的話呢。我知道你是被陷害才變成現在的樣子的,你想一輩子都背上一個罵名嗎,你想讓陷害你人逍遙法外嗎。還是說你已經很窩囊的認輸認命了,沒有勇氣和陷害你的對抗了是嗎?”

我把手裏的酒杯摔得粉碎,然後看著王老四大聲的說道:“你放屁!我認輸?做夢吧!我是不會認輸的,我也不會讓陷害我的人逍遙的活著,我會親手了結他們所欠下我的一切!”

“嗬嗬,空有**是不行的,你知道在你背後陷害你的人是誰嗎?你知道陷害你你的人你惹得起嗎?不知道,你什麽都不知道。現在的你就像是一隻受傷的豹子,除了提防別人的進攻之外,隻會不分南北的胡亂攻擊。到最後你真正的敵人隻會帶著嘲笑看著你累死,帶著終生的遺憾累死!”王老四無情的打擊著我。

我看了王老四一眼輕笑了一聲然後向門外走去。“你別忘了,我們是合作的關係。你幫我我自然就會幫你,你查不到的事情我可以查到,你辦不到的事情我可以在背後幫你辦到。你的背後空無一人,我的背後是整個國家,而我們的關係也是最原始的一種關係。那就是交換,你連這最簡單的原始交易都不懂又談何報仇呢。”王老四的聲音在我開門的瞬間想起,我站住了腳步反過身向他看去。

“怎麽樣,不考慮一下嗎?再說我們之前不是已經談好了合作嗎,你要是這樣離開的話可是單方麵違約的,違約的後果可是很嚴重的。”王老四看著我說道。

毛鬆彥獨自的坐在賓館裏,房間裏放著肖邦的名曲--《升c小調幻想即興曲》但是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破了鋼琴曲優美的旋律。毛鬆彥睜開眼睛皺著眉頭接起電話,“喂,那位?”

電話那邊響了一個女人的聲音,不過說得卻是英語,“你是白癡嗎,誰讓你自作主張作出那愚蠢的事情的。你知道因為你的愚蠢我們今後要費多大的努力嗎,愚蠢的家夥。”

毛鬆彥聽到電話裏的聲音後,急忙的站了起來臉上也換成了一副緊張的麵容。“對不起,我隻是想把輿論再擴大一些,所以就”

“我不想聽你的辯解,記住任何借口都無法挽回你造成的不良後果。還有你說你想再擴大輿論?嗬嗬,多麽荒唐的言論啊,你當時想過那兩輛警車爆炸後的後果是什麽嗎?是當地政府,不,應該是整個中國政府對我們的嚴查。這種嚴查間接的會帶來政府的內部清理,這種清理會讓我們先期的投入變成一個給那些官員的養老計劃,難道去年重慶的失敗對你的教訓還不夠嗎?”電話那邊的女人打斷了毛鬆彥的話語,最後用很嚴厲的口氣向他問道。

“對不起,這次是我的不對,以後我會注意的不會在範這樣的錯誤了。”毛鬆彥已經開始流汗了。

“如果不是你的祖父我早就不用聽你說對不起了。好了,這件事情先告一段落你現在盡快處理我交給你的另一件事吧。”說完那個女人掛斷了電話。

毛鬆彥聽見了電話裏的忙音後拿著電話的手垂了下來,過了一會他又舉起來手臂然後狠狠的向地麵摔去,“媽的,賤女人!我早晚把你壓在**!”房間裏依然在響著那優美的琴聲,隻是聽得人已經沒有開始的那種心情了。毛鬆彥蹲了下來,在那些手機的殘骸中拿出了手機卡,眼裏閃過一絲陰險的淩厲。

“想得怎麽樣,想通了嗎?”王老四看著我問道。

“我想知道你說的幫我是怎麽個幫法?”我沒有回答他而是問出了我的問題。

“和幫助相對應的就困難,我的幫法自然就是解決你的困難了,不過我是有選擇的幫你,這點你可要記住。”王老四回答我說。

“有選擇?嗬嗬,我的思維告訴我你說得幫我是在騙我,算了既然我們都沒有誠意那我們又何必再在浪費時間呢?”說完我站了起來。

“難道你說你要當主席我也幫你嗎?小子你的思維太自私了,這樣可不是什麽好事。”王老四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看著我說。

聽了王老四的話我笑了,“嗬嗬,我自認還沒有那個能力,所以這點你不用擔心。好了,我需要回去考慮一下過幾天給你答複。”

“我沒有幾天的時間給你,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所以我需要你今天現在就給我答複。”王老四說得很嚴肅。

我看著他沒有說話心裏在不斷的盤算著。我知道他說得對,憑我現在的實力和勢力很難的查出誰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而且他說得可以恢複我的警籍,這點才是對我最大的**,我突然想到水滸裏的宋江再被招安的時候是不是也是我這樣的心情呢,嗬嗬,想到這我自己都笑了出來。五分鍾後我答應了王老四說道:“好吧,我答應了但是我要怎麽做呢?”

“小子,你和我合作對你隻有好處,不要搞的一副很勉強的樣子。你先看看這個吧,看完後我再和你說詳細的安排。”王老四在身旁又拿出一份文件給我。

“你就不能一次都給我看完嗎,幹嘛每次都是左一份右一份的你不嫌煩嗎?”我接過文件問道。王老四沒有理我,我打開了文件翻看起來,上麵寫得主要是一個叫做柳生的人。這個人在大連開了一家公司,資料裏麵簡單的介紹了一下他公司的情況,重點介紹的是他最近集結了很多當地的小混混,還有就是他公司有一多半人是外籍人員。

“你給我看的這個我個人覺得倒像是個人簡曆,他和我們的合作有什麽關係嗎?”看完後我想王老四問道。

“嗯,可以說是個人簡曆,因為這是魏老三給我的。不過據我們的人在調查中得到了消息卻不是這樣,根據情報人員的匯報顯示今天的爆炸案和這個叫做柳生的人有很大的關係。所以我們決定對魏老三提出來的事情來個將計就計,所以我才這麽急的把你招過來。”王老四說完看向我。

“這和我有什麽關係嗎?”我問道。

王老四點點頭說道:“嗯,有關,而且是很大的關係。應該說魏老三已經開始向你動手了,你知道他和我提出的事情是什麽嗎?”

“你不要總是問我為什麽好嗎,我要是知道就不用你說了,都這麽大歲數的人了就不要在幹討人厭的事情了。”我回答他說。

“嗬嗬,你不覺得當有些事情別人不知道而你知道時,心裏有一種滿足感嗎?算了,我知道你不懂收起你那讓人討厭的眼神吧。魏老三這次想讓你去接觸那個叫做柳生的人,說好聽點是讓你開拓市場,難聽點就是讓去打地盤。結果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強龍難壓地頭蛇讓你去多半就是為了讓你死。”說到這王老四變得嚴肅起來。

“然後呢?我是說你的將計就計又是怎麽一回事?”我又問道。

“既然是將計就計當然還是讓你去了,但是卻不會讓你去送死。我們的意思是借你的手鏟平這股不明來曆的隱患,何況這次的爆炸又和他們有些瓜葛。”王老四的眼神變得淩厲起來。

“這麽說找我合作的真正目的,就是讓我為你們幹一些上不了台麵的事情對嗎?”我笑了起來,不過卻是冷笑。

王老四無視我的冷笑說道:“可以這麽說,畢竟這種事情政府是沒法出麵的,特別是涉及到外籍人員的時候。如果政府出麵了就會引起兩國之間的紛爭,而民間的這種行為就好比兩個小孩子在打架一樣,做為家長的兩國之間不會因為小孩子的行為而撕破臉皮。”

“但是你們的這種行為付出的卻是我們的性命。”我語氣冷漠的說道。

“你們的性命?嗬嗬,你和我說你們的性命?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難道你們這些人在平時的火拚中打得都是友誼賽嗎?清醒點吧,混黑的第一天起就不要在想什麽性命了,混黑的人性命都在別人的手裏,都在別人的手裏。”王老四輕聲的重複了幾句,臉上多了一種落寞的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