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末,有點時間碼字,晚上爭取再出一章,補上昨天的!)……

我對董半仙的粗俗話語很鄙視,說:“你要記住,我們再也不是高中時候的小流氓,我們現在是大學生是個文化人,是為了建設四個現代化添磚加瓦的棟梁,不能再說日日日,要有文化。”

董半仙反問:“如何才能有文化?”

我搖頭晃腦:“要這樣說,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隻有這樣才能表現一個帥哥對一個美女的渴望。”

董半仙說:“切,求到了還不是要日?說啥文化人都是扯淡,你就是一個**。”

我不會承認自己是**,那女孩雖然很漂亮,比林玲比孫小漫比平秋月都漂亮,甚至比很多明星也漂亮,不過那女孩不是大胸脯大屁股,一見到她不會第一眼就想著日。對於那樣的美女,應該是脫了衣服才會想著日。

我是要找一件事情來做。我高中想著上清華去當一個改變世界的物理學家,現在卻來到這個西南城市的大學裏學計算機,理想破滅,一切我都覺得沒意思。去把那些寶藏找到也是一個選擇,對金錢是人都會有點**,可王安最近的研究遇到了困難,要挖到寶藏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所以我每天都很無聊,上課看女老師屁股,下課在教室吸煙,沒課的時候去茶樓幫弱女姐數錢,我也不住校,周末在家裏睡到日上三竿,直到中午弱女姐回來掀我的被子。

我現在就是在混吃等死。

大學的初始,我覺得我迷失了方向,前途是重重迷霧,我看不透。

我有很多同學都遇到我現在的問題,這算人生的一個轉折吧,然後所有的大一新生的解決方式都不約而同的一致,那就是戀愛。在大學裏戀愛是如此的光明正大,再也沒人說我們早戀,用這種方式來證明自己已經成年。找一個同伴,陪你這四年,在畢業的時候再各奔東西。

我也想戀愛,所以得找個女生來追,但我這樣的帥哥一定要找美女。我們班裏沒有美女,就算我們係我們專業裏都沒有,現在階梯教室裏有四個班級在上課,女生二十多三個,美女一個沒有,和尚一百多。上課的時候聞不到女學生的清新味道,聞到的都是周圍男生過度**的**在褲襠裏發酵產生的腥氣,這就是我的大一生活。

我罵董半仙:“別扯鹹蛋,快告訴我她是哪個係的?叫啥名?”董半仙說:“不是咱們學校。對麵師大的,藝術係。”我眼睛一亮:“你那次說她以後會紅,還真被你蒙對了,藝術係,莫非以後真會當明星?那老子泡到她豈不會是她的緋聞男友?”董半仙說:“你還沒追到,等追到再YY吧。她叫林春紅,也大一。”聽到這名字我很失望,歎息說:“林春紅,林春紅,這名字也太難聽了,她爹媽給了她一個美麗的容顏卻沒給她一個和容貌相稱的名字。”

林玲也姓林,林春紅也姓林,看來我和姓林的有緣,這叫冥冥中自有安排。

說追就追,咱北方漢子就是幹淨利索。追到以後她隨夫姓就可以叫張春紅了,不過也難聽。人太漂亮也要有點遺憾才好,否則會招天妒。

中午我在食堂裏多打了一份紅燒肉賄賂了董半仙,董半仙吃得滿嘴都是油帶著我來到了一家酒店門口,告訴我我未來的女朋友就在這裏麵刷盤子。這是他盯梢很久才發現的秘密。

我聽了很憂傷。偶的天仙,偶的女神,應該是被捧著含在嘴裏都怕化了,怎麽能去端盤子?我得去拯救我的愛人。

董半仙訛詐了我二十塊錢答應不把這事告訴弱女姐。有自家的茶樓不去幫忙,而去別家酒店端盤子,這要被弱女姐知道一定不會讓我吃飯。

等董半仙走了以後我來到酒店門口,門口站兩門童,和我年齡差不多,當然都沒我帥,見到我還說歡迎光臨。真是沒眼光,難道看不出我是窮學生根本沒錢到這豪華的地方吃飯嗎?

我說:“問個事,這,這招服務生不?”其中一個說:“招,你要做?”我說:“是。”他就喊:“費經理——有人應聘。”

他奶奶的,喊得這麽大聲,這酒樓的服務質量一定不好,我的紅紅女友在這裏打工看來是凶多吉少。

大門側邊是一個金碧輝煌的樓梯,一個斯斯文文的女人慢悠悠地走下來,一身職業套裝襯托出圓滑的身體曲線,雖然也不是大屁股大胸脯的性感類型,但是我到春城以後見到胸脯最大的一個。鼻子上夾著一個金絲邊眼睛,一副很有學問的樣。和我們大學語文講師苗小燕比,這個費經理更象老師,而苗小燕更象酒店裏的經理。

她走到我身邊上上下下肆無忌憚地打量我一分鍾,這看得我十分不自在,就說:“費經理好。”她點頭,不再打量,問:“你多大?”我回答:“二十一。”我說大了兩歲,這樣顯得我成熟。

費經理說:“你是學生?”

我是文學青年,身上一定有種文學的味道,這味道無法掩飾,戴金絲邊眼睛看著很有學問的費經理一定可以看出來。所以我就點頭承認:“對,我是學生,我想利用課餘時間出來打工。”

費經理說:“但我們這都是全天上班,不合適你。”我回答:“我可以翹課。”

為了偉大的愛情,翹課算啥?

費經理聽我這麽說先是一愣然後笑了,露出一口白牙,我發現她竟然有兩顆小虎牙,一邊一顆,這讓她的年齡一下子變小很多。

費經理想想說:“也不用翹課,你上午可以上課,但下午必須來這,每周有一天輪休,如果同意馬上簽合同上班。”我想都沒想就說:“同意。”

費經理點點頭,丟下我走到那兩個門童旁邊,對著剛剛喊她的門童張口就罵:“你個憨不死呢!喊那大個動靜,被人聽到還以為我這不是酒店而是土匪窩!你馬上克(去)財務領你這月工資,然後給我滾出酒店克。憨不死呢個土鱉。”

我目瞪口呆,剛剛還認為這是一個文化人,轉瞬之間她就給我來了一個潑婦罵街,反差太強烈。

費經理罵完回頭卻對我嫣然一笑:“其實我們名額已經滿了,不再缺服務員,不過你來的正好,剛剛空出了一個位置,現在你跟我來辦手續。”說著,又斯斯文文慢條斯理向樓上走。

為了招聘我這新人就立馬炒魷魚一個舊人,這費經理可真是雷厲風行,我同情地看了看剛剛那個門童,這小子點太背了,他正脫身下的衣服然後狠狠看著我,我聳聳肩膀,這社會就是優勝劣汰,誰讓我比你帥呢?

我走在費經理身後上樓梯,偷偷掃了掃她不大不小但卻渾圓堅挺的屁股,鼻子裏嗅到一骨子香水味,有些太濃,我就打了兩個噴嚏。

我兩個噴嚏把費經理的屁股震得顫了兩下,我這才發現她的屁股很豐滿,有很多肉。費經理繼續踏樓梯,卻問我:“你叫啥名?”我說:“張進。”

樓梯被做成了一個藝術的弧形,到二樓的樓梯口,我看到那站著兩個白色短袖的女服務員,卻沒有我要找得林春紅。上了樓又向前走,迎麵走來一人,雖然穿著一身服務員的衣服,但淡掃蛾眉,淡雅脫俗,不是林春紅是誰?

隻是與她的皓齒星眸一點也不相稱的卻是她手裏端著一摞盤子,盤子裏流出肮髒的湯汁汙染了她的手。真是太悲哀了,這雙白璧無瑕的手應該去彈鋼琴,應該去拉小提琴,擢纖纖之素手,雪皓腕而露形,那才是一副美麗的畫麵。就算不彈鋼琴不拉小提琴,那素手皓腕也隻適合給我**才對,可現在竟然端著盤子,要知道幹粗活會讓這藝術的雙手變得粗糙,這是對藝術最殘忍的踐踏。

林春紅見到費經理打了招呼,卻沒理我,因為我認識她她卻不認識我。費經理對林春紅說:“一會你來找我。”林春紅點頭。

我挺胸抬頭,麵帶微笑,我認為這樣我最帥。我希望林春紅能看到我。不過估計樣子有點做作,林春紅看到我以後卻似乎想笑,如同見到了電視上那些笑星。這讓我很沒麵子。

等林春紅走了費經理問我:“張進,你說她漂亮不漂亮?”

我說:“非常漂亮。”

費經理對我的回答很滿意,說:“我喜歡實在的人。”

我說:“我就是實在的人。”

費經理很得意:“你不光實在,關鍵人長得還帥。我們酒樓有了林春紅這麽一個美女,現在又有張進這樣一個帥哥,從此以後富翁富婆可以通殺之,生意想不好都不成啊!哈哈哈哈哈!”她得意地狂笑,笑得屁股胸脯一陣的亂顫,我長大嘴巴看著她,我覺得她是個瘋子。

她奶奶的,原來是這個目的,這不是和弱女姐讓董半仙來茶樓打工有異曲同工之妙?我估計她和弱女姐如果認識一定會成為很好很好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