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迷路了,但我一點都不害怕,和一個豪爽的美女姐姐一起迷路,我反而興奮和新奇,覺得被車匪路霸拋在這荒郊野外也不是一件特別壞的事。

弱女姐一把抓住我的隔壁問:“怎麽辦?”她這時把我當成了依靠,男人就是男人,我雖然是個小男人,但在她眼裏仍然是男人。我心裏得意,說:“繼續走,這裏又不是沙漠,向前走總能找到村莊。”

相比於稠密的關內人口,就算鬆嫩平原地廣人稀,但絕對不是萬裏無人煙。我地理學得好,相信知識。

弱女姐搖頭:“現在我們應該還沒偏離公路多遠,要是亂走,可能反而遠了。你小孩不知道天高地厚,聽姐姐的,就地休息原地過夜,等天亮辨明方向再走,這四周都是林子,要是一不小心闖到裏麵去,小心走不出來,而且,林子裏,有狼。”

她嚇唬我,張牙舞爪的,還粗著嗓子說:“狼,專門吃小孩子。”

我無所畏地說:“地理書上說,這附近是穂北唯一的原始森林,原始森林嘛,兔子,野豬,都應該有,不過在林子裏狼是很少見的,狼一般都在草甸子上,所以狼應該沒有,但可能會有蛇!”

“蛇?”弱女姐突然高叫。

我說:“是啊!森林裏有蛇很正常。”

弱女姐一下跳了起來,她拉著我的胳膊,身子都貼上來:“弟弟,你可不要嚇我,我怕的。”原來弱女姐不怕車匪路霸,不怕狼,但是她怕蛇。

胳膊上傳來一種奇怪的觸覺,似乎有些硬又有些軟的東西貼著我,很奇怪,拿眼睛一掃,是弱女姐的胸脯,緊貼著我胳膊。

要命的,弱女姐這胸脯有電,竟然電得我胳膊發麻,緊接著就電到了我的全身,這讓我說話都帶著顫音,好像我也怕了,但我還安慰她:“弱,弱女姐,別,別怕。”

弱女姐問:“弟弟,你會捉蛇嗎?”

我想我要說不會捉她肯定抱著我不放手,再被弱女姐電,估計我就要被電死了,我忙說:“我會,我會。”

聽我會捉蛇,弱女姐不再怕,放開我胳膊,我長長出了一口氣,感覺胳膊似乎已經不聽使喚,全身軟綿綿,覺著輕飄飄的,要飛起來一樣。有些舒服,我竟然還想被弱女姐姐電,我沉浸在那種奇怪感覺中,一時忘了說話。

弱女姐不再抱我,站在我身邊上下看我,突然問:“你身上有什麽東西?硬硬的,剛剛硌到我了。”

我突然滿臉通紅,我說:“這,這個。”

剛剛被弱女姐姐電,我很不爭氣,小雀變得硬邦邦,我還期待弱女姐沒察覺,可沒想到,她竟然感覺到了。

我無地自容,很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這簡直是太羞恥了。

弱女姐跳了過來,嘴裏大聲嚷著:“讓我看看是什麽東西,真該死,咯得我好疼。”

她跳在我身邊就來撕扯我衣服,我大是恐懼,連忙掙紮反抗,嘴裏喊著:“不要。”

弱女姐罵:“不要個屁,來,弟弟乖,給姐姐我看看。”

我如何肯給她看?打死都不會,我用力拉著自己的褲袋,這麽和弱女姐撕扯,那東西反而漲得大起來。真是要命,男人怎麽會有這麽奇怪的東西。

弱女姐撲了上來,在我的脖子上伸手一抓,大聲喊:“抓到了,抓到了。”

我一愣,抓到了?我可是把我的小雀保護的好好的,她如何抓到?

弱女姐罵道:“就是這破東西硌了我。”

我一看,卻是我脖子上掛的墜子。天啊,我誤會了,我還以為是我硬邦邦的小雀硌到了弱女姐,可沒想到弱女姐說的根本就不是。

我心放到了肚子裏,臉卻是辣通紅,好在天剛黑,月亮還沒有爬上來,繁星點點也還不夠亮,弱女姐沒有看到我紅紅的臉。

弱女姐把那東西扯下,拿在手中借著光仔細看,說:“是個子彈殼,你掛這東西幹啥?”她翻來覆去看,說:“口還封著,裏麵有寶貝,我打開看看。”

我心裏著急,這裏麵可是裝著我的寶貝藏寶圖。

那藏寶圖我藏到什麽地方心裏都覺得不安全,天天帶著我又怕丟,後來我就想了個法,弄來一個子彈殼,把藏寶圖細細卷成一個小卷,好在那羊皮非常薄,卷成卷後所占空間非常小,子彈殼剛好裝下。我把藏寶圖塞入子彈殼後又用蠟封起,這樣不會有水進入。蠟封的外麵我又熔了一些鉛封嚴,在子彈殼的開口出鑽了兩個眼,穿上一根紅繩,掛在脖子上。這樣我覺得就萬無一失,我在圖在,心裏踏實。

這樣寶貝,怎麽會讓她知道?我連忙搶過,不讓她弄,口中開始胡說:“我舅爺給我算卦,說我命中缺金,這子彈殼是金屬,且沾著些部隊的肅殺之氣,可以補金,讓我命理平衡,保佑我以後大富大貴。這裏麵封著我舅爺給我畫的護身符,可不能弄開,弄開就不靈了。”

見我說的神秘,弱女姐卻是信了,這些玄妙的事情幾乎所有人都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弱女姐說:“你以後大富貴可不要忘了姐姐。”

我連忙說:“怎麽會,弟弟的就是姐姐的。”

弱女姐很高興,就拍了拍我的頭,看了手上的表,然後說:“弟弟,我們該睡覺了。”

我聽了又是一驚,睡覺?這詞,太曖昧。

克製住自己的胡思亂想,睡覺這詞用在此處應該是休息之意,姐姐可不會和我睡那個覺,她又不是我媳婦,我媳婦是二丫。

二丫現在應該長大了,那個,那個胸脯,也會和弱女姐姐一樣變得鼓鼓地,不知道有著鼓鼓胸脯的二丫會是啥樣。

東邊,月亮爬了上來,不是太圓,好像是被咬了一口的燒餅掛在天空,但這田野卻亮了許多,我四下裏觀看,遠處是莽莽森林,近處的林子到不成片,有很多零散的空地,上麵長著野草和野花,月光下有股好聞的味道。

尋到一塊平整的空地,我說:“就這吧,這應該沒蛇。”

弱女姐說:“你確認沒有?”

我不答,就在空地上又跳又蹦,還尋著個樹枝到處拍打。

弱女姐奇怪問:“你幹什麽?”

我說:“沒聽過一個成語嗎?打草驚蛇。”

弱女姐咯咯樂,也過來又跳又蹦,要一起驚蛇。隻不過,她蹦跳的時候胸脯上下晃動著厲害,沒有把蛇驚到,到是把我驚了。我把眼神移向別處,不敢看,心裏想,弱女姐的**怎麽這麽大,不會是有小孩了吧?

跳了半天,沒蛇,我打開我背的包,從裏麵拿出一個毯子鋪在地上。

弱女姐長著嘴巴吃驚地說:“弟弟,你太厲害了,竟然隨身帶著鋪蓋。”

我說:“我是去上學,當然要帶鋪蓋。”

這毯子是我媽早上硬塞我包裏的,她說夏天蓋被子太熱,蓋毯子涼快,我本不想背太重的東西,但好在這毯子不大,沒占多大地方,我這才背著,沒想到這剛到晚上就有了用途。

聽我一說,弱女姐姐大呼咱媽萬歲,見我鋪好,一屁股就坐了下去,四仰八叉地躺在那,說:“真他媽舒服,累死老娘我了。”

我在毯子邊緣坐下,說:“滿口髒話,不像話。”

弱女姐笑:“臭弟弟,教訓起姐姐來了。”

她躺下也不老實,在身上摸了半天,竟然摸出一盒煙來,丟給我一支,說道:“來,弟弟,點著。”

我很猶豫,說:“我,我還是學生。”

弱女姐罵道:“屁學生,你是個男人懂不?男人就要抽煙喝酒,有句話說,男人不喝酒,活著是條狗,男人不抽煙,活著象太監。難道你想當太監?”

我說:“我才不是太監。”

弱女姐說:“那不得了,聽姐姐的話,抽。”她把她剛點著的煙硬塞到我嘴裏,然後又點了一支。

我想抽支煙又死不了,我就狠狠地吸了一口,煙衝到肺裏,引來一陣咳嗽。

弱女姐大笑:“笨蛋,哪裏象你那麽抽的?要這樣,這樣。”

她溫柔地教我吸煙,我吸了兩口也就學會,噴雲吐霧,我覺得吸煙挺好玩的。於是就吸了一支,又向她要了一支。

弱女姐高興:“弟弟不是太監,弟弟是男人。這一盒都給你了。”她把煙塞入我的口袋,大眼睛眨巴著,似乎對教壞我很得意。

弱女姐肯定是看電影看得太多,說野外過夜一定要生堆火,這樣可以嚇跑野獸。但我怕一個不小心弄出個森林火災,大興安嶺的大火剛過去沒幾年,現在對森林防火極為重視,所以就算是吸煙,我都很小心。我就騙弱女姐說這裏絕對不會有狼,如果狼來了,讓它先吃我。

我對我自己的話都不相信,但弱女姐卻信了,她不再執意點火,而是枕著她的包,躺在毯子上,望著天上的半個月亮不知道想什麽。

這是九月的夏季,夜裏有風,但不大,溫柔地拂過,帶過來一陣涼爽。

她似乎睡著了,但我睡不著,我盯著月亮看,月亮也在看我。

半晌,弱女姐坐起來,盯著我看,我問:“怎麽?”

弱女姐說:“這,我,我要小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