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二丫亂搞男女關係的時候,王二丫也是八歲,她小我9個月,還沒發育,身材是個水桶。

二丫雖然象水桶,但我還是願意和她一起,我喜歡二丫身上的雪花膏味,呼吸著這味我就覺得心裏舒坦,以至於我總跟在王二丫屁股後麵到處跑,村裏的“小日本”“二驢子”等同齡小孩都說二丫是我媳婦兒。

我覺得我要是長大肯定要娶二丫當媳婦,因為我和她兩家大人也這樣說,隻要二丫到我家,奶奶就會說我的孫媳婦來了,好吃的東西都拿出來,王二丫吃得高興,也就對當我媳婦沒什麽意見。

帶著自己的八歲小媳婦招搖過市,是我童年裏最為牛B的回憶。

八四年小學二年級暑假,二丫來到我家吃光了我奶奶拿出來的糖塊,覺得奶奶再沒可能拿出其他好吃的東西了,就拉著我去北山林場裏找泉水。

我們張村處於一條山嶺的南麓,村子前麵是廣闊黑土地,這是村裏的耕地,村子背後不遠處就是低緩的丘陵。所謂北山,就是海拔相對最高的幾個高崗,森林茂盛,是村裏的林場。

八月的莊稼正是瘋長時候,形成一人多高的青紗帳,大人在裏麵都不會露頭,我和王二丫走在田間小路上,兩邊的玉米就好像是大樹。

從一塊玉米地穿過另一塊玉米地,我們兩個人手牽手,我很得意,對王二丫說:“人家小兩口這樣牽著手,你是我老婆,所以我們這樣拉手。”

“牽手就是兩口子了?我媽媽還總牽我手呢。”二丫聽了我的話很是鄙視我,還翻了個白眼給我。

我撓撓頭,對於夫妻的事我了解的不多,就問:“那怎麽才能算兩口子?你肯定也不知道。”

王二丫哼了一聲說:“我當然知道,一定要在一起睡覺,那才是兩口子。”

王二丫她爹王河長是村小學的語文老師,王二丫書香門第,比我懂得多,知道兩口子要在一起睡覺,這層次比我高出不止一籌。

我覺得就算睡在一起可能也不是夫妻,但我怕二丫笑話就沒再問。

繼續前走,走到一片玉米地,若順路會很遠,我和二丫就決定穿過玉米地,這樣能近很多的路。

東北的玉米都非常高大,就和成年以後的我一樣挺拔英俊,可以長到兩米多高,如今正是夏天,玉米瘋長,四下裏都是濃密的青翠。我們時而貓著腰在玉米地的壟溝裏快跑,時而撥開葉子跨過壟壇,這麽走得也快。眼看著就要穿過這片玉米地,我耳朵尖,聽到前麵有些奇怪的聲音,就連忙站住。身後的二丫卻沒停住,正撞上我,我和她都貓著腰,所以她的頭和我的屁股來了一次親密接觸。二丫破口罵道:“你要死了。”呸呸兩口說:“臭屁股,真臭。”

我嘿嘿幹笑,也不害羞,嚇唬二丫說:“前麵有聲音,估計有狼。”

如果我和二丫現在都二十歲,再去鑽玉米地,我想那會兒的二丫肯定會發出一聲驚呼,然後撲到我懷裏說人家好怕。我知道女孩的膽子總是隨著胸脯的變大而變小,但那會兒的二丫還沒有發育,胸脯沒大,膽子也沒小,她對我翻了個白眼,很不在乎:“你騙人,我們這怎麽會有狼,最多是個兔子。”

兔子也不會來這,玉米地裏雜草都被鋤得光光。隻有北山上有兔子,去年的冬天爸爸還套到了一隻,燉了一鍋兔肉,作為張家的媳婦,王二丫是第一時間吃到。

二丫認定了是兔子,所以要去抓兔子,我們繼續向前走,這次走的都小心翼翼,生怕把兔子嚇跑了。

又在玉米地裏又鑽了會兒,看到前麵幾十條壟遠近的地方,玉米葉子的青翠中,隱約露出東西來。

不是兔子,那是一個光光的屁股。

那屁股也確實奇怪,竟然還一聳一聳的。

更奇怪的是,隨著那屁股的聳動,竟然有女人的聲音從那屁股下麵發出來,似乎是哭,又似乎是笑,聲音時而很高,時而又很低,好像是克製著盡量讓聲音不高。

一會兒,一陣風把玉米葉子吹向一邊,我這回看得清楚了,原來是有兩個人,上麵是一個光屁股的男人,身下麵壓著一個女人。

我不明白,這一男一女壓在一起這是幹什麽啊。

不明白我就問二丫。

二丫沒有讓我失望,她果然知道,告訴我:“他們在睡覺。”

我敲敲自己的頭,我還是不明白,王二丫誨人不倦繼續解釋:“一男一女在一起睡覺,然後就是兩口子了。”

我終於明白了,總結道:“要成為兩口子就要摞起來睡覺,睡覺就是聳屁股。”

二丫點點頭,顯然認為我理解正確。我得到了二丫的認可就很是得意,就繼續看那玉米地裏的兩口子睡覺。我覺得大人睡覺比小孩子睡覺好玩多了,竟然能睡出那麽多花樣來,人還會哼哼呀呀的叫,不知道這是不是說夢話,但這夢話可有點不好聽,叫聲慘慘的,聽著很不舒服。

我和二丫距離正在睡覺的兩大人比較遠,加之是在下風口,所以並不擔心我們說話被那兩大人發現。可那兩大人睡覺時候發出的聲音卻被風給帶了過來,女人的叫聲一點不漏地都鑽到我們耳朵裏,那女人雖然刻意壓抑,但聲音仍然越來越高,男人倒是沒有叫,一直都在悶哼,好像很難受的樣子。我不由得為那男人擔心,直到後來,男人身子一下軟了,怕在那女人身上半天都是一動不動。我這下更擔心了,因為那女人也不再叫,就害怕地問二丫:“他們……不會……不會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