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何初試我是不會和她討論,那個我還不會呢。林玲隻讓我摸手,要抱抱我都沒抱過。

我連哄帶騙才把林玲哄好,林玲不再糾纏田春花這事,但她依舊擔憂。林玲說:“張進,學校有很多女生喜歡你,她們都比我漂亮,你會不會變心?”

我發誓:“不會,在我眼裏你最漂亮。”

林玲聽了我的花言巧語還是不放心,她搖頭說:“確實有很多女生比我漂亮,比如平秋月,我知道,她也喜歡你。”

我大張嘴巴,我一百個不信,連忙搖頭:“不信,不信,她……她怎麽可能?”

林玲說:“真的,我和她同桌,她經常說起你。一看就屬於那種對你癡情的。”

我說:“我和她同桌過,互相關心很正常。”

林玲搖頭:“絕對有問題,關心大勁了……”她說的醋味十足。

我拉林玲的手,我說:“就算她們對我有意思,但我也隻對你一個人好。”林玲沒打開我的手,讓我握著,我沒敢握得太緊,這巷子雖然幽深人少,但也不敢保證就沒人突出出來,就如葉飛荷和那個老秘書一樣。所以我就拉著她的小手指,要是見到人,我們可以一下就鬆開。

就這麽我就滿足了,看著天要黑了我就送她回家。我騎著林玲的自行車,林玲坐我後麵,今天的林玲對我很親密,手還放到了我的腰上,這讓我騎車特別有勁,連長坡都能騎上去。等下車時候車速就快了,林玲一把全抱住我,貼在了我的背上。

我心裏樂,於是就到處找坡,可穂北的街道很平坦,坡少,這讓我很不高興。

那會我還不知道以後大學時候很多和我一樣的哥們經常就用這辦法泡妞,可見這東西不用交流,都無師自通。

就算沒坡,可林玲也沒有離開我,頭輕輕地靠在我後背上,西邊的太陽都落山了,隻有滿山通紅的晚霞,我騎車看不到林玲的臉,但我想,林玲的臉會和晚霞一樣紅彤彤好看。

一中在城西,林玲家偏城東,我到她家門口時候天都黑了。林玲推著自行車站在那不肯進去,直看著我。

林玲說:“張進,明天周六。”

我說:“是啊,周六。”

林玲說:“周六放假。”

我說:“是啊,放假。”

林玲說:“那我要周一才能見到你呢!”

我笑了:“你那麽想我。”

她打了我一下,說:“德行,誰想你。”

她似乎生氣,就向家裏走,我後麵看著她,每次我們都是這樣告別的。但今天,她走了兩步又站下,回頭看我,似乎有事。

我走向前,說:“怎麽了。”

她四下看看,說:“這裏沒人。”

我也四下看看,點頭:“確實沒人。”

她突然低下頭,聲音跟蚊子一樣:“那……那我可以給你抱一下。”

聲音小,可我全聽到了,我想抱她好久了她都不讓,今天她突然就答應,可是弄的我一點準備都沒有。

我驚呼:“真的?”

她不答,我怕她改變主意,四下裏看看確實沒人,就趕緊伸出手,把她抱住了。

她身體僵硬,我身體也沒好哪去,同樣是僵硬,我們兩個人的第一次完整擁抱就這麽僵硬了好幾秒鍾。

然後她說:“夠了。”她抬起頭,向外推我。

我不願意放開,還死抱著她,我鼻子裏都是她身上的味,真好聞,香香的。我低頭去聞她的頭發,她卻在這時候抬起走來,我頭一偏,嘴唇一下掃過她的嘴唇。

我和她的身體同時間更僵硬,固定成一個姿勢,我嘴唇還沒移開,就按在她右邊的嘴角上,她睜大眼睛看著我,也也看著她,我們就那麽看著。好像有炸彈在我腦袋裏炸開,轟隆一聲,炸得我暈頭轉向。我都傻了。

又過了好幾秒,她才掙紮了一下,偏過頭去,我一下放開她,跳到一邊。

她沒說什麽,看看我,小聲說:“你壞蛋。”

我嘴巴都是麻麻的,身體都是輕飄飄的,有些語無論次:“這……不是故意的。”

林玲說:“你剛剛親我了。”

我點頭。

她說:“你以後要對我好。”

我又點頭。

她說:“你不許喜歡田春花和平秋月。”

我狂點頭。

她這才哼了一聲,似乎是好了,我剛剛麻麻的感覺恢複了過來,我重新變得正常,嬉皮笑臉地說:“那,那我再親下?”

她說:“想得美你,才不給。”

她說著就推開了她家的院門,院子裏的燈一下打開,我迅速地閃到了陰影了。

林玲似乎對我狡詐一笑,然後關了門。

我半天才從陰影裏走出來,巷子東方,月亮亮彤彤地,好圓,好大。我突然覺得人生不一樣了。我走到正街上,看到很多行人,我心裏得意,我真想大聲喊:我親嘴了,嘿嘿,我親嘴了。

我斜著眼睛看那些人,覺得他們肯定都沒親過嘴,他們不知道親嘴多讓人喜歡。好像全世界隻有我一個人懂得那美感一樣,所有的人都不如我幸福。

我一個人走回了城西,到住處時候,都八點多了。

張力男弄了個破電視在客廳裏看,見我回來就上下打量我,奇怪問:“你今天怎麽這奇怪?”

我說:“奇怪嗎?”

他點頭:“真奇怪,你怎麽了?”

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他的煙盒就要掏出一支煙點著,想想又放下來,我嘴唇上有林玲的味道,我可不能吸煙,我怕煙味把她的味道給弄走。我撅撅嘴唇,鼻子裏似乎還能嗅到嘴唇上的香味。我說:“我今天接吻了。”

張力男看著我,然後抑製不住地大聲笑,我氣,罵他:“你笑啥?”

他笑得都要岔氣,然後揉著肚子說:“瞧你那德行,親個嘴就美這樣,要是讓你操一下,你不得美上天去?”

我罵他:“粗俗,你個流氓。”

他說:“我就是流氓,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無言。麵對這種人,我還真是沒辦法。

待了一會兒張力男告訴我:“張進,剛剛前院那個丫頭又來找你了。你不在,她就走了。”

我說:“田春花?”

張力男說:“對,就這個名字。我看啊,她是看上你了。”

這田春花實在是讓我為難,她最近喜歡上了《紅樓夢》,每天都捧著讀,上次讀到賈寶玉初試情那回,就來問我賈寶玉醒來為什麽會覺粘濕一片,這次我估計她是讀到了賈天祥正照風月鑒,怕是來問我,什麽叫指頭告了消乏。

愛好文學就愛好文學嘛,但我覺得她的問題都不是文學問題,這分明就是醫學問題嘛。

我說:“她還是別看上我好。”張力男嘖嘖稱讚:“我看你就犧牲一下,她多好啊,瞧那大屁股,圓滾滾地,胸前兩個**也大,才多大啊,就有這身材。”

我說:“你看她好,你就上。”

張力男趕緊搖頭:“算了,你力男哥我要為紅兒守身如玉。”

紅兒最近和張力男搞得火熱,張力男向我吹牛,說他就要告別處男了。

他說這話我才吃驚,原來張力男還是處男,在我眼裏,流氓們身邊的小太妹可是很多,估計那個事也很隨便。

張力男趕緊搖頭,向我解釋:我不是流氓,我是老大。我是一個冰清玉潔的老大。

張力男其實也才十九,就比我大兩歲。上到高一就輟學不幹,到處混。九十年代初的北方總是比南方慢上幾年的節奏,那會的北方,人們才開始想法賺錢,流氓們這個時候開始分化,從原本的就知道打架鬥狠,向經濟發展過度,有收保護費的,有替人要賬平事的,有開辦實業的,幹得是紅紅火火,但都不成規模。張力男正處於流氓的初級階段。

張力男說:“聽大鳥白活,說田春花肯定已經不是處女了。”

我說:“怎麽不是?”

張力男說:“大鳥說田春花早讓趙不凡給操了,他說他曾經去你們一中西邊那塊玉米地裏去拉屎,然後就看到趙不凡光個屁股在田春花身上動,這不就是**是啥啊?”

我想起小時候也在玉米地裏看到過同樣的事,這群人怎麽就喜歡去玉米地呢?我鄙視說:“大鳥就瞎白貨,他十句裏麵有九句不真。”

張力男嘻嘻笑:“管他真假,但我敢肯定田春花已經被人操了,你看她走路那腰身,屁股畫圈,我告訴你,是不是處女可以看出來,隻要是屁股畫圈的都**過。”

我大感興趣,詢問屁股怎麽會畫圈,張力男給我用手比劃,說這處女走路啊,屁股幾乎不會晃,但有了經驗以後,這走起路時候,屁股就會左一下,右一下,畫著圈。

我聽完以後尋思了一下,就說:“扯**淡,我們化學老師吳穎走路屁股到是畫圈,但葉飛荷走路屁股就不畫圈,你能說葉飛荷是處女嗎?”

張力男尋思了一下說:“也是啊,看來這法子看人不是百分百準,等明天再問問。”

我說:“問誰啊?”

張力男特神秘說:“你哥我遇到一高人,這高人會玄黃道術風水命數奇門遁甲醫術兵法總之,啥都會。他給我算了一掛,說我這人會當將軍。”

我大笑:“太假了吧,你現在當兵的年齡都過了,不能去當兵,那以後怎麽會當上將軍?”

張力男說:“除了這個,其他都準,改天我介紹你認識,此人叫董半仙,號野草居士。”

我心裏想,能說出屁股畫圈就不是處女的半仙,估計也神不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