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都黑了,我們才回城。我送她一直到她家門口,在門洞裏和她接吻。等把舌頭都吻麻了才互相放開,她還是用那句話和我告別:“大**,再見。”

不是大**,就是大壞蛋,總之我就不是好人。

但我願意當大**,也願意當大壞蛋。

每天送她以後我走在街道上都覺得心情好,路不算近,但我覺得不遠,就算夜裏很冷,我想著林玲,就不會冷。

我回到住處,看燈沒有開,想張力男或許不在,他這個流氓,事情煩多,估計又去幹傷天害理的事情去了。也不在意,就沒開燈,一屁股躺在沙發上,四下裏摸遙控器。

窗外有月亮,月色很美,我想起今天和林玲做的好玩事情,就覺得幸福,一時詩性大發,就不再找遙控器,而是站在窗口賞月,然後我決定寫首愛情詩,來歌頌一下偉大的愛情。

想了半天,沒詞。還是田春花厲害,靠著學校校刊的稿費竟然能交上高三的資料費。那可是好大一筆錢呢。她得寫多少詩啊,我看每期校刊都有她的作品,真是才華橫溢啊!趙一凡真是一個好老師,我看不久,田春花這個文學女青年就會升級成女作家。

我正沉浸在文學的海洋中努力想詞,突然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從張力男的房間裏傳出來。

我一下汗毛豎起,有賊。

他奶奶的,這賊牛B,偷盜流氓家裏來了。我和張力男這屋子,就算不鎖門都沒人敢進來,當然除了田春花。現在竟然有賊,不教訓丫一下丫就不知道什麽叫流氓。

好久不打架了。我在一中橫著走,剛要出手,人家就求饒,我又沒有大鳥那種打人家嘴巴的變態愛好,所以,我缺少實戰經驗。如今有個機會,當然不肯錯過。

我四下尋找,找到一支板凳腿,這是張力男放到門口的凶器,說這東西好,不是管製的,但打人最順手。我現在才知道以前拿刀子是多麽不專業,刀子是嚇唬人的。所以要是真要打起來,隻想教訓人,而不想殺人的話,那還是棍棒最專業。一寸長一寸強。

我手拿流氓的標準裝備,輕輕推開張力男的房門,右手迅速向牆上摸去,那是燈的開關,小偷都怕光,隻要一有光他就會驚慌,會手忙腳亂,我就可以痛毆之。

燈開了,我舉起棍棒就要上前,卻突然聽到一聲尖叫。

女人的聲音,還是女小偷?我納悶,定神觀看,還是一個光溜溜的女人,正用被子捂住了胸脯,我操,**女賊。

不對,不對。旁邊還有一個**男人,難道是雌雄大盜?

再來幾個我也不怕,我手拿棍棒,殺氣騰騰,英雄氣概噴薄而出。

這時,隻聽一聲斷喝:“張進,你幹什麽?”

我一愣,仔細一看,那**男人竟然是力男哥,正瞪著眼睛怒氣衝衝看著我。

不是小偷。奶奶的,這絕對是一場誤會!

我十分尷尬,氣勢立刻散了,不知道說什麽才好。覺得應該立刻出房間去,於是我轉身就向外走,但又覺得應該道個歉,否則這太沒禮貌了,我張進怎麽能是沒禮貌的人?這可是破壞了人家的好事。於是我走到門口站住,卻沒轉頭,對著力男哥和那個女人說:“對不起,我以為是小偷,對不起,誤會啊!”

我一腳跨出了門,忽然又覺得忘了點重要的東西,馬上又縮回身子,一下把燈給關了。嘴裏說:“你們繼續,你們繼續啊!”

我衝出房門,把門關上,滿腦袋是汗,力男哥這家夥,太齷鹺了。上廁所不關門,找個女人回家鬼混怎麽也能不關門呢?

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去摸煙,點著剛抽了一口,卻見力男哥衝了出來,隻穿一條小**,一把把我剛點著的煙搶去,用力吸了兩口,然後一口煙噴了出來。

我又拿出一支點著,小心問:“力男哥,我這個……沒打擾吧?”

力男哥說:“屁個打擾,多虧你打擾啊,否則我還不知道怎麽下台呢!”

我大惑不解,我一腳踢開門,打擾了人家的好事,怎麽力男哥還感激我?莫非那女人和田春花一樣,都是屬於攻擊型的女性,而力男哥,別看平時牛逼哄哄一個流氓老大的樣,但在**,莫非是被動防守型?

我越想越對,問:“莫非,是她強上你?”

力男哥一腳向我踢來:“說個屁,你以為我是你?被前院那個女生追得到處跑?”

我躲過那腳,嘿嘿笑:“那一定是你霸王硬上弓,完事了以後,人家讓你負責,你不想負責。”

力男哥搖頭:“也不是,我是那麽沒擔待的人嗎?她是自願的。”

我不懂,郎情妾意更應該魚水和諧才是。

力男哥說:“弟弟,你哥我是第一次。”

我看著力男哥,有些不信,這小子平時大大咧咧地,說他省城的名妓都認識一堆,怎麽還是處男?

力男哥繼續噴煙:“真的,我平時那是吹牛,我都二十了,還是處男多丟人啊?所以才吹。”

我拱手:“現在好了啊!恭喜哥哥**成功。”

力男哥說:“恭喜個屁,就這事惱火,我商量了一個多月,她終於同意,我這個高興啊,就領家裏來,本想如果你在家還讓你出去個把鍾頭呢,沒想到你沒在,這到好了。然後就辦,可我那東西好容易找到地方進去,還沒幾秒鍾,就發火了。我操,一分鍾都不到啊!我說弟弟,哥我早泄啊。你說,這咋辦呢?”

力男哥一臉沮喪,憂心忡忡,就隻是一個勁地吸煙。

我還是處男,這事我可給不出任何建議,就隻能陪著他吸煙。

接下來幾天,力男哥都一臉沮喪,無精打采,這事對他打擊挺大,力男哥身為老大,事事都要爭強,但就這事不行,他覺得太丟人。於是他開始頹廢,經常夜不歸宿,也不知道又在做什麽流氓勾當。

我繼續給孫小漫寫我的**小說,但我沒經驗,無非是用文字白描了一下黃色錄像裏的過程,但寫出來又覺得太過露骨,所以就很藝術地加工了一下,用最隱晦的語言把過程寫的唯美,甚至加了很多我的想象,總之,十分的藝術,如果不是太過豔情,我很想投給趙不凡的校刊來弄點稿費呢,這麽多字,那得好多錢。

中午時候市裏的學生都回家去吃飯,孫小漫他們都不在,我就自己在那繼續寫**小說。意yin了一下做那事的感受,寫了兩個小片段,自覺滿意,心說張進真是有才,沒做過的事都能寫的這麽真實。這時,林玲在班級門口叫我。

我連忙揣起**小說,跑出來對林玲說:“這麽早就來學校?”

林玲點頭,她這兩天總是心事重重,我問她是不是病了,她說看書太晚,有些累,我讓她好好休息,不用太用功。

林玲說:“我來找你。”

我嘻嘻笑:“你想我?”

林玲認真得點了點頭。

一般時候,我開這樣的玩笑,她總是罵我大**或者大壞蛋,向現在這樣認真答應的情況沒有,我有些奇怪看著她,她卻沒說話,反而是用手挽住我。

呦!這可剛出校門啊!會遇到很多老師和學生。

我買了個冰淇淋給林玲,林玲用手拿著喂我,我笑著咬了一口,林玲自己咬了一口,然後對我說:“張進,我們下午逃課吧。”

我一愣:“逃課?”我逃課正常,林玲幾乎沒逃過課。

林玲說:“是啊,我不想上課,你陪我一下午。”

我說:“你怎麽了?”

林玲說:“沒怎麽啊,今天就是不想上課。”

我不再問,說:“好啊,我們去哪裏?城外?”

林玲搖頭:“不。”她側著頭看我:“去你宿舍吧。”

林玲最不愛跟我去我宿舍了,因為一在那我就會色心大動,摸來摸去,她連電視都看不安生,她罵我大**,大壞蛋,說再也不肯來,但現在她卻主動要去。

我如何有不答應的?但嘴巴裏還是調笑:“你不怕我**你?”

林玲哼了一聲:“你敢。”

但她挎著我更緊了,我都能感受到她胸脯的輪廓。

以前隻是在沒人時候林玲才肯這樣挎我,現在我第一次被女孩這樣挎著在大街上走路,我渾身都輕飄飄地,覺得周圍的人都在看我。

打開院子進了屋,我四下看看。張力男不在,他昨天就沒回來。

我就和林玲一起看電視,她靠著我,吃那個還沒吃完的冰淇淋,偶爾讓我張開嘴巴,我咬上一小口。

等冰淇淋吃完我們的嘴巴就貼到一起去了,她的嘴裏清涼,還有淡淡地奶油香,真甜。

我又不安起來,貼著她耳朵說:“這次手不冰,你讓我摸摸吧。”

林玲又罵我大**。

一般女孩不拒絕就是默認,我已經慢慢了解到了這一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