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所謂包養

清境愣愣看著馮錫,一時完全不能理解,他把自己綁架到這裏來是要做什麽?

要說,自己曾經打攪了他的好事,又把他打了,那麽,那一天,他做出那樣猥褻他的事情,還侮辱他喝酒賠了禮道了歉,那天的恩怨,也就在那天完全了結了。

他不認為馮錫是一個閑得一直把那麽一點點恩怨記得這麽久的人,甚至還要大費周章讓人把他綁架到這裏來。

要說,他並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出事了之後,沒有任何地方讓他申訴的人,他家裏也是有一定能力的,而馮錫這樣對他,到底又是因為什麽?

雖然身體還在因為迷藥而發軟動彈不能,腦子卻已經可以順暢地運轉了。

清境直直和馮錫對視,並沒有任何示弱和怯弱恐懼,隻是平靜地看著他,甚至還有點好整以暇的意思,似乎是要看他到底要怎麽樣。

馮錫看他這樣,不免就笑了。

伸手在他白嫩的臉頰上撫摸,清境不知是怎麽保養皮膚的,一個大男生,皮膚像女孩子一樣白嫩光滑,讓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又摸了摸他的耳朵,白白的,耳朵顯得薄,精致可愛。

他情不自禁低下頭在清境的嘴唇上親了一下,說,“我這幾天一直想著你。”

聲音淡淡的,眼神卻深,他不知道自己已經對一麵之緣的清境動了感情,也不知道自己平淡說出來的一句話含著怎樣的寵溺和愛意,隻覺得自己說這一句,和對以前的床伴說的沒有任何區別。

清境卻因為他的動作和他的話皺了一下眉,慢慢地,能夠發出一點聲音來了,他說,“馮先生,你到底……要怎麽樣?”

他的聲音幹澀嘶啞,卻因為氣弱而帶著一種孩子氣的軟糯和故作強硬。

馮錫知道他現在身體還無法動彈,撐著手臂俯在清境上方,道,“是這樣的,我對你有些興趣,跟著我一段時間,如何?”

清境最開始簡直無法理解他這話的意思,腦子打了結,慢慢才消化掉了,不由在心裏大罵馮錫,麵上繃著,嘴裏說道,“你指被包/養那種意思?”

馮錫笑著點頭,“嗯,是的,你挺爽快的。”

清境想要是他能夠動彈的話,一定抬手就給他一拳,去他媽的!

清境因為從小受母親的優雅溫柔的耳濡目染,而且被母親嚴格教養不能爆粗口,所以一直是一個說話懂文明講禮貌的好孩子,此時卻在心裏連連罵馮錫,心裏不忿極了,嘴裏卻說得比較溫和,“對不起,我沒有那個意思。以馮先生這樣好的條件,我想有更好的人選供你選擇。”

他之前一直沒搞懂馮錫為什麽讓人綁架他來這裏,現在明白他居然是這個意思,對馮錫就更是看不上了,隻覺得這個人仗勢欺人,**/亂無度,估計自己也沒什麽本事,靠著家裏蔭庇為惡,欺男霸男之類。

馮錫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清境貼上了這樣的標簽,繼續好言說道,“有更好的選擇,那是我要去選擇才行,現在,我就是看上你了,別的選擇,以後再說。你跟著我,我不會虧待你,如何?”

清境心想不如何,滾你娘的,有多遠滾多遠。嘴裏卻說道,“我沒什麽好,不值得馮先生這樣對待,再說,我不是同性戀,沒有辦法接受和男人在一起,還請你高抬貴手,放過我。”

馮錫看好說清境根本不聽,便也不大耐煩了,道,“你現在沒有過多的選擇,隻能聽我的。我上次就說過,你壞我好事的賬還沒有算呢,你現在,就當是對我的補償。”

清境瞪大了眼睛,惡狠狠瞪著他,“沒有你這樣的高利貸,我不會答應的。”

馮錫道,“我和你好言相說,隻是覺得之後你要陪我一段時間,把關係弄得很差沒有意思,要是你一味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會讓你知道我的手段的。”

清境咬了咬牙,身體已經稍微能動,但是還是沒有過多的力氣和馮錫對抗,隻好說,“你這樣,不是完全逼迫人嗎?你總要讓我好好想一想才行。”

馮錫道,“沒什麽好想的。這段時間,你跟著我就是了。也不用想我會一直束著你,你不用想那麽多,等一段時間,我心思淡了,自然放你走,你到時候是同性戀,是異性戀,都隨你。”

清境心想你把別人當成隨意個物事呢,供你招之即來,揮之即去,一切看你的喜好,你以為自己是什麽東西。

清境平常是個軟性子,其實骨子裏堅硬無比。

此時說道,“我要是還是不願意,你能把我怎麽樣?”

馮錫對著他的眼睛,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又用手指去勾畫他的唇形,因為突然用力,讓清境感受到了疼痛,不由皺起眉頭來。

馮錫這時候才說,“你不會想知道我會怎麽做的。我總有辦法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清境被他惹起了執拗脾氣,說,“不好意思,我不是你嘴裏的東西,要是你是個東西的話,請便。”

馮錫被他說得笑了,道,“上一次倒不知道你嘴這麽利。”

清境不再理他,他頭偏到了一邊去。

馮錫直起了身,道,“我事情很多,沒有多餘的時間和你磨,希望你能夠盡快適應我。”

清境在心裏徹底蔑視他,心想他把自己當成皇帝呢。自己上次雖然吃了他的苦頭,但是痛也痛了,現在才不怕他了。

他能把自己怎麽樣,殺了分屍砌進水泥牆,滾他的吧。他現在是要命一條,絕對不會服從他的。

被他包養?

被包養?

想到這個詞,清境就覺得好笑,好像自己遇到了一個外星人在和自己說外星文,根本就是在他理解範圍之外的,既然在理解範圍之外,那就不理解好了。

清境沒有想過馮錫到底會有多無恥,多沒有道德,多喪盡天良,所以,他此時還處在精神大義凜然的狀態,最主要是被氣得大義凜然的。

因為生氣,腦子裏也不願意去想細致的東西,自然就完全沒有服軟的可能性。

沒過兩分鍾,房間裏進來了兩個身體強壯的女人。

清境眼睜睜看著她們,不知道她們要做什麽,直到他被她們扶起身來,清境才茫茫然問,“你們……要做什麽?”

女人什麽也不說,隻把清境扶到一邊的一扇門裏去。

清境開始有點著慌了,心想她們這是要做什麽呢?

當被人扒衣服的時候,他就徹底受不了,大叫起來,“你們做什麽?”

雖然在他想來是大叫,但因身體還沒有恢複,其實聲音很小。

無論他說什麽,叫什麽,露出多麽不能適應不能接受的表情,無論多麽瘋狂地要掙紮開,兩個壯婦人都毫不所動,好像他清境就是一塊石頭而已,她們哪裏能夠在乎一塊石頭是怎麽想的,一塊石頭在說什麽,有什麽反應呢。

清境被脫得光溜溜地放進了浴缸裏,被人幫著洗刷的時候,他簡直要抓狂了,從五六歲起,他就自己洗澡了,而且身體從來沒有被女人摸過的。

現在卻被兩個女人用毛巾擦來擦去,一點也不顧及他的男性自尊,連私密的地方也毫不猶豫地像是對待隨意一個東西一般洗起來。

清境真的要哭了,在心裏大罵馮錫的祖宗十八代,他太做孽了,怎麽能夠讓人來這樣對他。

他現在已經受不了了,之後被強製性灌腸的時候,他眼眶都發紅了,像隻可憐又憤怒的兔子,惶惶然地哀求婦人不要這樣對他。

但是兩個婦人卻毫無所動,像是本身就耳聾聽不到他的話。

而在很多次之後,清境才知道,人家的確是耳聾的。

此時他悲憤無比,羞恥得想去撞牆死了,偏偏身體裏力氣還沒有恢複,他甚至懷疑,自己這樣子,真的隻是吸入了迷藥?沒有在昏迷時被注射其他藥物?

等他總算被上上下下裏裏外外地洗好,又被光溜溜地抬上大床,清境甚至起了去死的心。

奈何死並不那麽容易。

他被放上床後,把他洗好的兩個婦人就出去了。

清境艱難地翻了個身,趴著要爬下床去找衣服穿,這時候,也已經洗了澡裹著一件睡袍的馮錫就進來了。

入眼是清境白生生的身子,因他是趴著的,隻見一個漂亮的背脊,流暢優美的脊柱曲線,向下是一截細腰,然後是個翹屁股,因為他一拱一拱要爬下床,就正好撅著屁股對著他。

馮錫一向是個嚴肅而缺少表情的人,但對著清境,無論是什麽樣的清境,他偏偏就有想笑的衝動。

他幾步走上前來,在床沿坐下,伸手就在清境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把清境打得趕緊回頭看他。

一看到是馮錫,他就露出了和他有深仇大恨的憤恨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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