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大長老各自持劍,分別站在了自已的位置上,虎視眈眈的瞪著程文軒。

他們一上來就開始布陣,隻因為他們懼怕這個年輕人。

程文軒的可怕,可是人人皆知的,他們雖然自詡天下無敵,這些年不出江湖,也不知道外在的世界如何了。

一個小小的朝陽公主就讓他們吃了大虧,所以這一次,一定不能再大意了。

“出劍。”大長老一聲令下,根本不給程文軒任何時間,一定要速戰速決才行。

隨著大長老的話落,十個人齊齊動手,以一劍銜一劍的劍法合力攻上了程文軒,半點都不手下留情。

雖然是以多欺少,但此時的十大長老也不在乎臉麵問題了。

映月已經燒得迷迷糊糊,心智早就不清,看著人影傳動,更暈了,死死抱著程文軒腰身不放手,這是她下意識的動作。

因為程文軒已經足尖點地,直接飛身而起,手中的長劍直直劈了下去,亦是沒有半點猶豫,他怕時間再耽擱下去,映月會直接死在自已懷裏。

到時候,是誰殺了死白小雨,就死無對證了。

他一定不會放過真正的凶手,也不會錯殺一個好人。

這是他的原則。

一直以來行軍打仗,為人處事的原則。

因為這樣,才會他今天的成就。

人在半空,被劍光閃得眼睛有些睜不開,不過,程文軒沒有慌,平心靜氣的掃了所有人一眼,一劍舉向了大長老。

這個陣法有點怪,他從未接觸過,也從未聽說過,所以此時此刻,隻能試探著破陣了。

一般這樣的陣法都會讓一個的能力大增,會比平時強上五六倍。

程文軒帶兵打仗對布陣更是了如指掌,即使不知道十大長老這是什麽陣法,也一樣明白其中的道理。

隻要破了這合力,讓其中一人亂了陣角,這陣就算破了。

到時候再一一對打,勝算便會很大。

與大長老的劍正麵相對,程文軒隻用了兩層的功力。

他這是在試探。

兩劍相撞,寒光四射,叮當聲響過,程文軒卻快速的收手後退,一手緊緊摟了映月。

這一劍,讓他感覺虎口一麻,心口氣血翻湧。

來,他分晰錯了,這個大長老並不是突破口。

眼角輕挑,一抹危險閃過,程文軒讓自已冷靜,千萬要冷靜。

而迷迷糊糊的映月卻看了看眾人,剛剛那一上一下,讓她清醒了幾分,眉眼一挑,便指著五長老:“殺了他!”

說得不容置疑。

本來從容的十大長老都愣了一下,握劍的手也不由自由的顫抖。

這個映月竟然懂得破解他們的十十合陣。

這是他們從不知道的,而且速度之快,這個十十合陣本來就是變化多端的,剛剛程文軒並沒有看錯,大長老的確是突破點,不過,一個轉接,他們便會換下人來。

隻是程文軒隻是試探,可是映月卻是自信滿滿。

想必她是有把握的。

看了映月一眼,程文軒深吸一口氣,緩解心口的疼痛,強行壓下了翻湧的氣血。

正了正臉色,舉劍再次飛身而下,他不敢在陣中停留,隻能靠著強勢的輕功來回穿梭。

這一次目標是五長老,從大長老開始數到第五位便是。

他們的順序一向是不會變的。

而就在程文軒的劍與五長老相對時,映月卻附在程文軒的耳邊,輕輕說了一句什麽。

程文軒眯了眯眼角,整個人一提氣,人在半空生生向後折了過去,長劍直直對上了七長老,難度之大,動作之快!

甚至連大長老等人都沒有反映過來。

七長老慌亂的出劍相迎,卻是已經亂了陣角。

程文軒的劍何等快狠辣,精準萬分,七長老連閃躲的時間都沒有,隻能以劍相迎,可是他現在是這個陣角中最弱的一個,他已經將所有的內力傳給了八長老,而六長老還沒來得及將內力傳給他。

所以,此時此刻,七長老隻能聽天由命了。

這一次,程文軒是用盡了內力,直接用上了十層功力。

必須速戰速決。

醉眼朦朧的映月眼底卻閃過一抹幽暗,雙手摟上了程文軒的脖子:“趁這個機會,快撤。”

映月的清醒支撐不了多久,他們不能再這裏耗時間了。

七長老被程文軒的劍震得連連後退,身上看不到半點傷口,甚至程文軒的劍根本沒有劍中他,卻是在不停的吐著鮮血,一

口接著一口……

所有人都停了動作,快速圍上七長老,大長老不顧一切的運功替他療傷,其它人護在周圍,都恨恨瞪著程文軒。

這一次,他們算是結下了仇了。

而程文軒隻猶豫了一下,便飛身離開了。

他知道映月是月桓宮的人,比自已更了解這裏的一切。

剛剛若沒有她,自已一時間也無法破了這個陣。

無極嶺上風冷冷的吹著,吹在臉上生生的疼,刺骨的寒意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映月和程文軒由山下而來,剛剛還是春暖花開,熱浪迎麵,一轉眼就是風雪飄搖。

兩人不禁狠狠打了個冷戰。

而映月也第一時間清醒了過來。

這種冰冷再不清醒過來,也對不起程文軒的辛苦了。

一清醒過來,映月便抬手狠狠的推開了程文軒,一臉的嫌惡,一邊還用力的揉了揉自已的手腕和手指。

“可是你不停的往本王身上纏,推都推不開。”麵對映月,程文軒的心情竟然不像從前那樣壞了。

因為他知道映月可能是替罪羊。

真正的幕後黑手是白小夜。

向另一麵的山下走了幾步,雪花打在身上,映月更清醒了幾分,狠狠閉了眸子,她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

也不知道要說什麽才好了。

不過,她對程文軒的恨意可是一點都沒減。

“你準備怎麽和蕭以歌說清楚。”程文軒倒也不生氣,帶了一抹笑,也不看她,半坐在那裏,有幾分霸氣,高揚著頭,象牙白的長衫在風中飄啊飄。

倒是有幾分灑脫。

看了程文軒一眼:“實話實說。”

“你為什麽不早說?”程文軒不明白了,不解的問著:“為了那份名單,你就這樣不要命嗎?要是蕭以歌,當初本王能要了你的命……”

“哼。”映月冷哼了一聲:“我說了,你信嗎?”

讓程文軒僵了一下,他似乎不記得映月說過。

一邊搖了搖頭,已經過去太久了,他當然記不起來:“總之,回去皇城,有太多人會接受不了的。”

“我不回去了。”映月看了看茫茫大雪,輕輕說了一句:“隻要你留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