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口開河!”侍衛大怒,隻差拍桌子。而漢子雖然勢寡,但是卻是沒有絲毫的害怕的跡象。

“淡定!”坐在一旁的幾個侍衛的首領,淡淡的說道,他的聲音十分的陰柔,“都坐下!”

幾個侍衛各自瞪了漢子一眼,方才很恨的咬牙又坐下了去。

漢子挑釁的笑了笑,方才又將小二喚了過來,讓小二帶他會自己的房間。

而慕容熏她們身邊的小二則是摸了一下頭上的虛汗,朝著慕容熏抱歉的笑道:“叫客官受驚了,客官請跟小的來!”

三人進了房間。房間很簡樸,但是卻是十分的整潔。

鶯歌湊到了慕容熏身邊,沉聲問道:“不知道燕國人來大翔做什麽?”

燕語也點頭說道:“且那些並非一般的普通商戶,來大翔必然是有所圖的!”

慕容熏道:“且看看形勢如何再說!”

夜色漸深。四周便是逐漸的趨於平靜。慕容熏躺在**休息,而鶯歌與燕語輪流守夜。正值鶯歌與燕語交接的時候,忽的聞見了外麵傳來了一些細微的聲響。慕容熏一驚,便是從**坐了起來,三人對視了一眼。鶯歌用眼神示意,她出去查看一番,慕容熏與燕語點了點頭,靜心等待著。

就在鶯歌出去沒有多久,忽然間便是發出了一陣巨響,似乎有人滾下了樓梯,接著便是有人尖叫了一聲。慕容熏便是馬上從**跳了下來,到了門前看了一眼。

之位屋外麵是黑燈瞎火一片,但見幾道黑影移動,看的不甚清楚,且隻聽見有人喊道:“救命啊,搶人啊!”

刹那間又是傳來了一些異動之聲。而不久之後,便是見著大廳裏麵的油燈被點亮了,燈光下,可見白日裏麵的那位藍衣公子躺在樓梯的邊上,頭上流著鮮血,正撐著樓梯往上爬起來,掙紮著喊道:“你們放開寧兒!”

而白衣公子則是被幾個漢子夾起,往樓下奔去。那白衣公子放聲尖叫:“救命啊,搶人啊!”

這時那虯髯漢子挺身而出,怒喝道:“強搶民女,你們還有沒有王法?”

幾個漢子停住腳步,回頭看著虯髯漢子說道:“這是我家小姐,年幼無知,受到了這無恥書生的勾引,與其私奔到此處,我等奉了我家老爺的命令,將小姐接回去,你且不要多管閑事!”

那白衣公子立即道:“壯士休要聽他胡說,我根本就不認識這人,壯士救我!”

虯髯漢子一時難辨兩人說話真假,便是沉吟了一下,說道:“這樣吧,你們若是要將小姐送回去,我便是一同去你主人家中,若是你們說的是真的也便是罷了,若是你們敢誆騙與我,我便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我們已經給你說明了來意,你休要胡攪蠻纏的,快回去睡覺,休管我等的閑事,否則必然叫你吃不了兜著走!”那幾漢子已經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

“這事兒爺爺我還就管定了!”虯髯漢子低眸看著麵色慘白的藍衣公子又問道:“你說,你認識這些人嗎?”

藍衣公子低眸結結巴巴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急的白衣公子直跳腳,罵道:“呆子,你倒是說話啊!”

藍衣公子憋了半天,方才說道:“認識,他們的確是寧兒家中的護衛!”

白衣公子瞪了藍衣公子一眼,“笨蛋!”

藍衣公子聶聶說道:“小生自小讀聖賢之書,怎能說謊話?”

燕語在慕容熏身邊笑道:“這藍衣公子怪是不怪?都將人家小姐帶到了這裏了,現在卻是滿嘴的孔孟之道!”

這時挾著白衣公子的漢子說道:“現在你沒什麽話好說了吧!”

虯髯漢子退到了一邊,沒有再說話了。

白衣公子被幾人帶走,這時藍衣公子方才反應了過來一般,立即捶胸頓足的追了上去,大廳裏麵又漸漸的趨於平靜。

一陣大風刮來,窗戶被吹得吱呀作響,外麵又下起了鵝毛大雪。

“大哥還是那麽喜歡打抱不平啊!”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又將大家的目光吸引到了門口。

隻見風雪裏麵,一對人影相擁而入。男子體貼的將女子的鬥篷取下,又抖了抖上麵的積雪,方才抬頭看著虯髯漢子笑道:“大哥,好久不見了!”

虯髯漢子麵上大喜,急道:“你知道就好了,這麽久了也不給家裏麵去個信!”說著便是往樓下衝去,與男子相擁了一下,方才又看著女子,淡淡一笑之後,便是拉著男子小聲的詢問起來了。女子被冷落了,但是卻是並不在意,隻是淡淡一笑,坐在了男子的身邊。

慕容熏在這對男女進入的時候便是已經退到了房間裏麵,心中自然是驚訝無比。連鶯歌與燕語都覺得詫異不已。燕語看著慕容熏說道:“小姐,方才那兩人不是三小姐與沈蕭逸嗎?奴婢不會是看錯了吧!”

慕容熏淡淡的說道:“你沒有看錯,那的確是三姐與蕭逸才!”

鶯歌又說道:“可是三小姐與沈公子為什麽會突然到這裏來?那大胡子又是什麽人?”

慕容熏想了想,說道:“我們的現在的身份不宜與他們相見,明日一早就趕路盡快離開這裏吧!”

隻是情況卻是並不如慕容熏所想的那麽樂觀。第二日一早,慕容熏等人便是欲結賬之後離開。掌櫃的勸道:“昨夜大雪,道路都被封了,三位姑娘近兩日可能走不了,為了安全,我還是勸幾位姑娘再在小店裏麵待兩日,等天氣晴朗,積雪化了在走不遲!”

慕容熏三人商議了一下,覺得冒雪前進的確是十分危險的時候,便是決定在多呆上兩日,既然別無他法了,便是隻能接受現實了。這個店不大,若是在這裏帶上兩日亦是難免與慕容珊與沈蕭逸遇上的。到時候在靜觀其變好了。

心中方才如是想著,慕容熏便是見著沈蕭逸攜著慕容珊下樓來了,兩人顯然也是看見了慕容熏,心中微詫異,對視了一眼之後,非常默契的裝作不認識慕容熏,慕容熏顯然也是極為配合不會上去說話。

可能他們也是想要離開,在掌櫃的哪裏得到了相同的答案之後,便是往大廳裏麵去,吃早餐。

而此時客棧裏麵的客人十分稀少了,除了慕容熏三人,慕容珊與沈蕭逸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人。

而幾人互相選擇不認識,氣氛還是有幾分尷尬的。

然而這個尷尬的氣氛很快便是被打破了,隻見一陣陣咳嗽聲傳來,“掌櫃的,要一間上好的房間!”。一道虛弱的聲音傳來。

但是聞見這個聲音,慕容熏與沈蕭逸兩人頓時背脊一涼,不敢置信的往後望去,隻見在櫃台前麵站著一個全身都裹在一頂厚厚的鬥篷裏麵的人,全是隻有臉是露在外麵的,他的臉色蒼白如雪,病的仿似一個快死的人一般,不時的拿出手帕捂住嘴低低的咳嗽。

然而誰會相信這麽一個即將要踏進棺材的人會是長老閣成員之一的公孫陽呢!

“小姐,你沒事吧?”鶯歌將慕容熏的臉色不好,低聲問道。

慕容熏輕聲說道:“長老閣的人追來了!”

鶯歌與燕語兩人的臉色頓時大變,“那麽現在我們改如何是好?”

“能逃則逃,否則隻能夠是拚死一搏了!”慕容熏淡淡的說道,長老閣人能夠追到這裏來,實在是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的。

“或許不是衝著我們的來的!”鶯歌低聲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小姐別忘了這裏麵可不是隻有我們,眼下我們不能夠先亂了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