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篇(九)

果然,她幾乎沒有讓他多等,雖然心裏諸多不滿,嘴上卻再也逞強不起來了,“好吧,算我求你了,大俠,你快拉我上來。”

“如果你以後乖乖的聽話,便拉你上來。”她的那些小心思全數落入了他眼裏,哼,想跟他玩心眼,她的道行還遠遠不夠。

“我答應你,乖乖聽話。”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語氣明顯的老實了許多。

原來,也不過是如此。

他唇角掀起一絲不屑,收回手臂,將她重新帶入了懷中。然而,不一會,她的氣息便由起初的急促開始變得微弱,整個人也縮入了他懷裏,無力的癱軟在他身上。

這女人的身體竟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弱。他不得不勒住韁繩,將她抱下馬來,同時,拿出身上備的解毒藥丸塞入她嘴裏,“咽下去。”

或許是因為藥丸太大,她努力了幾次後,非但沒能咽下去,反而還將藥往外抵。

若不即時服藥的話,以她現在的體質,撐不了多久就得斷氣。望著眼前這張因為沾染了汙塵而甚至看不出膚色的小臉,秦冥不由得皺了皺眉,卻來不及深想,俯身覆上了她的唇,探舌入她口中,將那顆藥丸重新抵回了她口中。

他從來不曾吻過任何女人,即便是那些被他臨幸過的女人也不例外,因為,她們本來就是用來取悅他的,隻是利益的交換品,無需有任何情感的付出與交流。

當然,他也沒覺得他是在吻眼前這個女人,但,他不許她死,所以,即便是要用這樣的方式,即便,她現在看起來很髒,他是討厭一切肮髒的東西的,可隻要能救活她,他也顧不得這許多了。

她的唇意料之外的柔軟,在他侵入了那一刻,竟然還枉想逃離,他一把托住了她腦後,輕易便禁錮住了她,舌尖裹住藥丸在她口中翻攪著,用他的溫度,讓它漸漸溶化。

黑亮的雙眸瞬間睜大了,與他對視著,眼裏寫滿了懵懂與不敢置信。也許,是他的強製令她產生了抗拒,在短暫的怔愣過後,她突然開始了激烈的反抗,舌尖在抵觸到他舌尖的那一刻,一種前所未有的酥麻感覺在兩人舌間傳遞開來,震撼中,他竟停下了動作。

單純的施救在這一瞬似乎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剛才,那是什麽感覺?既像是純粹的身體上的反應,又好像並不全是。

不過,這種陌生的感覺並沒有困擾他多久,他的術法修為足以讓他麵對一切**,即便是身體上的需求也一樣,更何況,對方是這樣一個甚至不能稱之為女人的女子。下一秒,他已然屏住心神,繼續著剛才的動作。

然而,她卻似乎很享受他帶給她的異樣感受,他甚至能感覺到她身體傳遞來的愉悅,都死到臨頭了,她竟然還有心情枉動情`欲?

他沒有理會她的反應,直到藥丸終於在她口中完全化開,才放開了她。

她看起來還沒有完全清醒,腳下竟然有些站立不穩,他隻得再度伸手摟住了她的腰。

看到她眼中的迷失,他臉上不由得多了一抹嘲諷,看來,要掌控這個女人的心,遠比他想像的要來得容易。

終於,她總算找回了一點理智,一把推開了他。

她的慌亂卻早已盡收眼底,他不動聲色的問道:“你的名字。”

“任初靜。”她想也沒想便乖乖答著。

他唇角不由得揚起一個滿意的弧度,任初靜?名字倒是比她的人要脫俗得多,不過,就算她生得再醜陋也沒關係,他依舊會留她在身邊一輩子。

“你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就說我是你的反正,我不是什麽天曲星,你到底要把我帶到哪去?”毒性一解,她的反抗意識又開始複蘇了。

“我說你是,你便是,而且,你剛才已經答應了,會乖乖聽話,撒謊的女人,是要受到懲罰的。”關於她身份的真相,適當的時候,他會讓她知道的,不過,前提是,要在她徹底臣服於自己之後。

似是感覺到了他在窺探她的心事,她敏感的背轉身去,幹笑道:“嘿嘿,你的馬,真帥。”

看來,她也並不傻,隻不過,如果從天曲星的角度來看她的話,是有些過於平庸了,他有些難以置信,這樣一個古古怪怪的小丫頭跟他的國家能扯上什麽關係。

“如果沒事了,就動身吧。”他已經不想再跟她廢話。

“不,有事。”她突然喊著,與此同時,她一臉痛苦的捂著肚子蹲下身去,“我突然肚子好痛,想要方便。”

真是個麻煩!他在心裏低咒著,但是,人有三急,他總不能叫人家蹩回去吧,無奈中,他隻得轉過身去,“就在這裏吧。”

“不行,我怎麽知道你會不會乘我方便的時候偷看?”她不怕死的抗議。

秦冥險些昏過去,她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麽?竟會以為他會無恥到去偷看女人方便?他宮裏什麽樣的女人沒有?要說的話,還就隻有像她這樣“姿色過人”的女子他沒有見過。

“再說了,我剛剛吃了解藥,現在要排毒,就算你不介意那股味道,我也得為我的形象著想一下,不然,我以後還怎麽見人。”她又搬出一條理由來。

她真的是個女人嗎?秦冥不禁在心裏懷疑著,一向自恃的冷靜在這一刻徹底崩塌,強忍著想要拍死她的衝動,他轉過身來,指著前麵一棵大樹道:“十丈之內,半刻鍾。”

“一刻鍾好不好?”她涎著笑臉打著商量,“我有點便秘,半刻鍾不夠用,一刻鍾,就這麽說定了。”

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在他麵前討價還價,何況說的還是這種事,她竟然還敢私自做決定?秦冥不禁要對眼前的女人刮目相看了,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身份,他現在就想掐死她。

然而,她的下一句話讓他更想拍死他自己,“請問,你有沒有帶草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