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愛在何方

熟睡的善君,嘴角上揚起了笑紋。與花香成鮮明對比,為什麽受傷的總是女人,在這裏用上無話可說。陽光刺醒了善君的好夢,醒來卻不見花香,有點吃驚,也有些心焦。小跑著一路尋找。花香不是那麽容易被擊潰的人,生性好強。做女人的人生剛開始而已。沒什麽找不找的,她隻想讓陽光沐浴自己,洗刷心靈的孽障。讓自己好受一點。其實找到又有什麽,一切卻是盡在不言中,能說什麽呢?說什麽又有什麽用呢。

老天捉弄了花香兩天,沒做過什麽的花香讓老天懲罰了兩天。也許是上輩子欠了善君的,無條件地償還。熬到下午終於進得狼窩,這一進像著了魔似的,無法自拔。工資是多了,每天像機器一樣,加班至淩晨一、二點,甚至通宵。善君豔福不淺、事事得意。一個月後,得到經理丁姑娘的賞識。為何不稱丁經理而稱丁姑娘,此乃香港一說,四、五十歲,還得稱姑娘,權當意會。丁姑娘與善君恰是前世有緣,一米七的個兒,略顯臃腫,半老徐娘很會保養,膚色白皙光鮮,風韻猶存。矮了半個頭的善君,與她相映成襯。她對善君待小弟一樣,嗬愛有加,時不時的摸摸善君的臉和脖子,撫肩搭背。別人認為清不清,楚不楚。但沒人去理會,因為她們是巴結的對象。善君由組長變車間主任。

善君春風得意,花香自是有一些好處。請假、掙錢好做的會給個方便。花香事實不想領情,不想與她有瓜果,她想斷了孽緣,他不是她追求的目標。倒是丁姑娘極力撮合,“天作之合”的那夜,丁姑娘盡知。究其原由,無須追究。丁姑娘搬出了一些致命理由,說什麽“一夜夫妻百日恩”……。。還特別為組長以上的特設五平方的鴛鴦房。

既然一切給了善君,善良的花香順理成章同他做起了“小夫妻”。這一切的一切,家人毫無知情。花香把這份無心的“愛”,被敝在心裏。她不想讓家裏人知道,她想順其自然。紙是包不住火的。“若要人不知,除非你莫為。”親人知道後,竭力反對。花香選擇離開過,一個月後,不顧家人阻攔,又走到一起。真是難舍難分。花香認命了,想從一而終。反安慰父母,別擔心她,姊妹有幾個,而她又是爸結紮後的傑作,那時候的結紮也確實讓人啼笑皆非。當他算多生或沒生一樣。話雖如此,誰舍得自己的子女吃苦受罪。二姐夫倒是時不時的噓寒問暖。花香感到欣慰,她也太需要安慰。也特欣賞二姐夫。可她的年輕任性,讓她步入了人生灰色的軌道。

善君倒是越來越心寬體胖,生活與經理共進,小小個子吃得跟大水桶似的,身材更是成反比,可也有些風範。雙棲雙飛自會開花結果。有喜理應是開心的事,花香開心不起來,自己畢竟十七八歲,但善君不想放棄,花香也隨意。

沒結婚的花香,三年誕下兩可愛的女兒。但善君和他的家人卻不開心。善君的兩個兄長隻有一個兒子,都期望花香能添個男孩,可偏讓他們失望。花香為他們的重男輕女感到悲哀,生男生女由不得女人去主宰。

不善的善君,花香生下第一個女兒,十天後便與人約會,花香待小孩睡了,便找到他,給了他兩記響亮的耳光。善君倒“能屈能伸”,回到小窩,第一次跪在花香麵前,信誓旦旦,說以後再也不會了。第二天二姐夫和二姐提著奶粉看來了。姐夫比二姐話多些,要她多多注意,尤其是座月子。

第一個女兒周歲後,成了外婆的拖累。直至長大成人,有個活生生的父親,卻從來沒叫一聲爸爸,哪怕在電話裏,半聲也沒有。長得比媽更漂亮。不叫爸爸這不是做女兒的錯,是找不到理由,也叫不出口。叫姨夫叫爸爸或許能叫,叫他卻不行。是做父親的沒這份福氣,還是做父親的悲哀。

花香像千千萬萬小夫妻一樣,恩也過,怨也過。生下第二個後,善君全權包辦,草草弄了一張紙。算是給花香一個招待。其實有與沒有,就花香而言沒兩回事。沒有花車,沒有婚照……。最最簡單明了,他們的結合用婚姻二字,有傉婚姻二字。事實是一張廢紙。從此花香的戶口在空中盤旋。花香生下第一個女兒後,還不知道婆家在河東河西。

二女兒八個月大後,由二姐夫照顧了半年後,又輾轉到了老外婆手上,這個稱職的父親倒是做得有“模”有“樣”。 沒有日思夜想,從來沒有禮物,電話難得有一個。花香與善君相處了幾年,身上毫無積蓄,幾年的積蓄,被善君一場傳銷弄得囊中羞澀,親人差點被弄下水。善君的工作得重新找廠。丁姑娘已打道香港而去。

善君和花香再次找到工廠,善君和別人合開了一個店鋪。租了間幾平方的房子,把四歲的小女兒接來。花香厭倦了廠裏生活,想改變生活方式,去學美容美發。她想為自己打算,她看到了危機,善君總給人沒安全感,又沒責任心。花香叫來近親的女兒來照顧小女兒,而自己估計要一個月回來看一次。可這次的離開,讓紅顏多坎坷的花香,命運更遭轉折,留下了一生的痛。用下流無恥、衣冠**、**不如,來形容善君都是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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