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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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墨如願以償地帶著阮書離開了,一場糾結了幾年的愛情戲終於大團圓收尾,溫酒覺得自己是時候準備阮書結婚的禮金了,看顧墨那樣子,已經是迫不及待要用結婚證把阮書拴住。看最新小說上-_-!樂-_-!文-_-!小-_-!說-_-!網

晏律等了半天,發現溫酒還在感概萬千地目送著兩人的背影,便清了清嗓子,以示存在。

溫酒這才有機會問他:“對了,你怎麽在這兒?”

晏律正色道:“我找你有事。”

他當然不會說自己查了海南回z市的航班,巴巴在這兒守著,就是要看看那個“阮叔”長什麽樣。

溫酒問:“什麽事啊?”

晏律一臉肅色,淡淡道:“上樓再說吧。”說著,人已經邁開長腿走到了電梯前。

溫酒又好氣又好笑,晏先生你也太不見外了,我還沒邀請你上樓坐坐呢。

電梯裏光亮如鏡,隱約照著兩個人的身影,男人高大挺拔如鬆竹,女人娉婷清雅如水仙,分明是天生一對地造一雙的模樣,晏律覺得這樣般配的兩個人,若是不在一起,實在是辜負天意。

他側目看著溫酒,不相信他這樣好的男人,她一點不動心,不動情。

早上被溫酒“甩了”之後,掛上電話,他從兩人相識的第一刻開始回憶,慢鏡頭的拉長每一個片段,他不相信溫酒對他沒有一點感覺,他也不相信那個吻,僅僅隻是被鬱芊芊激將之下的救場而已。

商場上殺伐決斷從不退縮的晏律反而被挑起了鬥誌。這是他生平第一次對一個女人近乎一見鍾情,第一次對一個女人有如此強烈的占有欲,為她拈酸吃醋,牽腸掛肚,絕沒有出身未捷身先死的道理。所以,他要來看看那個阮叔究竟是個什麽人,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結果才知是個誤會,這一來,他就更有自信了。本來今天要強攻的,既然沒有所謂的競爭者在,他就迅速調整了作戰方案。

到了二十六樓,溫酒打開房門,回頭衝著晏律笑笑:“請進。”

晏律毫不客氣地就一腳踏了進去,兩人一進去,都怔住了。因為房子不大,沒有玄關隔斷,一眼就看見了客廳的全貌,沙發上亂七八糟堆著夏天的裙子,五顏六色的內衣文胸就那麽堂而皇之的躺在吊帶衫和長裙上。

因為是臨時起意要去海南,時間很緊,要趕飛機,所以溫酒和阮書挑完了衣服之後,就趕緊離家,慌裏慌張的也沒顧得上收拾,等著回來再整理。結果溫酒把這事兒給忘的幹幹淨淨,就這麽放晏律進來了。晏律看到那些蕾絲文胸和卡通**時,一股子**的氣流就直衝著鼻端來了。

溫酒窘得臉皮發熱,趕緊撲過去一把全摟在懷裏,飛快的兜進了臥室,結果,還有一條漏網之魚從她懷裏掉了下來。

晏律看著地上那件掉落的白色文胸,不知是撿起來合適,還是放在地上裝沒看見合適。不撿的話,就顯得他這個人懶到油瓶子倒了都不扶,溫酒顯然不喜歡懶惰的男人。

於是,晏律深吸口氣,彎腰撿起這個讓人充滿了無限遐想的文胸。

剛好這時,溫酒從臥房出來,看到了英俊的晏先生,用兩根修長英俊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捏著她的文胸,一臉窘迫為難,貌似正猶豫著放在哪兒合適。

溫酒兩步上前,飛快搶過來,走到臥房扔到**。背對著客廳,她揉著熱乎乎的臉頰歎氣,還能更窘一點嗎。

晏律努力裝作淡定,“若無其事”地打量著溫酒的居處。

兩室一廳的房子,麵積大約有六十多平方,光線很好,明亮通透。因為房子不大,所以布置的特別精致,家具也很少,客廳裏隻有兩個單人沙發和一個白色茶幾,電視懸掛在牆上,背景牆上貼著數十根長長的孔雀羽毛,像是一張開屏的畫,陽光一照,暗光流彩。

“請坐。”溫酒從房間裏出來,依舊臉色微紅,略顯尷尬。

晏律點點頭坐到了沙發上。

“你喝點什麽?”

“你有什麽?”

溫酒想笑,他還真不見外,說話的口氣跟自家人似的,毫不客氣。

“那你來挑吧。”溫酒打開了廚房門旁邊的小立櫃,裏麵還有一個小型冰箱。晏律一看,這茶還真種類不少,鐵觀音,毛尖,龍井,正山小種,白茶,普洱等。

晏律從裏麵拿了一盒龍井出來,遞給溫酒。

溫酒頓時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他竟然把這兒當成在x城老家一樣,一副主場東道主的氣魄。

溫酒替他泡好茶水,放在茶幾上,然後坐到了他旁邊的沙發上,淺淺笑了笑:“你找我什麽事啊?”

“嗯,是有件事。”晏律頓了頓:“我想在你們公司開個戶。”剛才溫酒那一聲讓人心碎的客戶,反而給了他靈感。

“很好啊。”溫酒笑了,這樣的大客戶主動送上門來,那裏去找。

“那,我明天去你公司找你。”

“好。”溫酒笑吟吟點頭,又交代他帶上證件,瞬間化身為體貼溫柔服務周到的好經理。

晏律看著如花笑靨,心裏一酸:對客戶就笑這麽甜,對我......哼。

本想著多留一會兒,但一想溫酒剛下了飛機,必定有點累,明天還要上班,於是晏律便起身告辭。

溫酒送走了晏律,打掃屋子,洗頭洗澡,忙碌到十一點才睡覺。

第二天,晏律果然如約前來,在溫酒的公司開了賬戶,聽說博思實業的老總過來開戶,把溫酒的頂頭上司錢進也驚動了,親自跑到溫酒的辦公室,和晏律握手會麵。晏律醉翁之意不在酒,和錢總客套了幾句之後,便走了。

“溫酒你可真厲害。博思實業實力雄厚,沒想到老總如此年輕。”

“可能是子承父業吧。”因為博思實業在z市存在已有不少的年頭。所以溫酒如此猜測。

事實上,博思實業名義上由晏律的父親創辦,出資最多的卻是晏律的兩位姨夫。公司成立之後,兩位姨媽成了公司的大股東。晏律母親剛剛去世,晏明波便新婚,惹惱顧家,很快便被架空。晏明波便索性把公司交給晏律,自己和小嬌妻過著悠哉悠哉的生活。

第二天是周六,別人都還要繼續上班,但周末股市不開盤,所以證券公司不上班。溫酒上午在家裏繼續打掃衛生,收拾房間,到了下午去超市采購了一些東西,一晃時間就到了下午五點。

這時,手機響了。她拿起來一看,是晏律。

“你好,晏先生。”

“你昨天讓我下載了網上交易軟件,不知怎麽回事無法操作,你過來看一下,我現在在家。”晏律說完,就急匆匆掛了電話。

溫酒拿著電話,心道,這麽聰明的晏先生,竟然搞不懂網上交易軟件。她隻好親自跑一趟,誰讓他是她親自負責的大客戶呢。

溫酒開車到了傾城府邸,停好車,徑直走到晏律的家門前。按過門鈴,開門的還是那一位劉阿姨。

“你好,溫小姐,先生在樓上等您呢,請直接上樓吧。”

“好,謝謝。”溫酒換了一雙拖鞋,便上了樓,書房的門是開著的。晏律坐在桌後看著電腦。此刻天外已是黃昏,窗前一片亮光,其他地方都略顯昏暗。房中還未開燈,背著窗前光的晏律,清俊的麵孔,便有一種模糊神秘的美感。

溫酒輕聲道:“晏先生。”

“你能不能不叫我晏先生。”晏律挑起眉,不悅地看看她,然後道:“過來坐。”

溫酒走到他身邊,發現他已經在旁邊備好了一把椅子。溫酒像是和以前上學時候和他坐同桌那樣,挨著他坐下來。兩人一起看著電腦屏幕。

“你看,什麽都沒問題,就是無法成交。”

溫酒偏頭看著晏律,也不說話,神色有點奇怪。

晏律心裏撲通跳了一下,定定看著她。

溫酒又好笑又好氣,“今天是周六,股票不開盤。”

晏律假裝恍然大悟,“哦,今天是周六?我忘了,大家都上班,我以為是工作日,很抱歉。”他關了網上交易的頁麵,順手把電腦也關了。

為了找個借口約她過來,把自己的智商降到零下的感覺,真是傷尊嚴。晏律揉了揉眉心。

溫酒本來有點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忘了,但一看他這樣,便又覺得他今天肯定很忙,所以忙糊塗了,誤以為是工作日也並非沒有可能。

溫酒的個性有點隨溫明月,爽快直接。因為有阮書的前車之鑒在哪兒,她才懶得去猜男人的心思,這也是為什麽她就沒談過戀愛的原因,她本身就氣質高冷,給人的感覺很難追,想追她的人,往往不敢明目張膽的示愛,都是先試探暗示,看她有沒有反應,偏偏溫酒對這些不加理會。她認為,喜歡你就說出來,不敢說的男人,懶得理你。

“沒問題的話,那我就走了。”溫酒起身便要告辭。

“不好意思讓你跑一趟,我請你吃飯吧。”

“不用了。”

“一定要。我還有些股票上的事兒要問你。”

牽扯到工作,溫酒是很敬業的,於是便和晏律一起下了樓。

到了地下車庫,晏律一看溫酒是開車過來的,頓時心裏一涼。這一會兒吃完飯了,還怎麽送她回家?

晏律隻好給溫酒說了飯店的地址,兩人一前一後駕車朝著飯店而去。飯店就在金波湖邊,和許婷婷的沉魚咖啡館挨得很近。

停好車,溫酒和晏律便朝著酒店走去,突然一個男人從後麵走過來,碰了晏律一下,但也沒停步,匆匆便走,仿佛是有急事。

晏律衝著那人喊了一聲:“站住!”

溫酒還以為晏律叫住那人是因為撞到他沒說對不起,正想說晏先生小心眼較真,誰知道那人一聽晏律叫他,竟然抬腳就跑。

溫酒這才覺得有點不對勁。

晏律身高腿長,三兩步追上去,伸腿一絆,那人便直直地往前撲去。那人本來是要跳過欄杆跑出停車場,結果立足不穩往前一撲便撞到了欄杆上,磕住了鼻梁,頓時,臉上便掛了血。男人疼的飆淚,但什麽都顧不及,爬起來便跑。

晏律出手極快,撂倒他之後,單膝壓胸,右手鎖喉,簡直不費吹飛之力就製住了這個男人。

晏律冷冷哼了一聲,伸出另一隻手:“拿來。”

那人抽著氣戰戰兢兢問:“拿什麽?”

晏律冷笑:“你說拿什麽?”膝下用力一壓,那人疼的冷汗都出來了,急忙道:“我還你,還你。”

他從懷裏拿出一個錢包,遞給了晏律。

晏律接過來,扭頭對溫酒道:“叫警察。”

這一回頭,他驚住了,溫酒竟然捂著胸口,臉色發白。而且她低垂著眼簾,轉過頭去,貌似在避開這個畫麵。

晏律顧不得這個小偷了,趕緊過去扶住溫酒,急問:“你怎麽了?”

溫酒低聲道:“我,我暈血。”

暈血?

晏律第一個反應是震驚和難以置信,氣場強大到叫人臣服裙下的溫酒,她竟然暈血?

然而,等溫酒軟綿綿的靠在他懷裏,溫香軟玉抱滿懷的時候,他又覺得心頭竊喜,太好了,這個弱點真是太好了,最好時不時暈在他懷裏。

等意識到這個想法太不厚道的時候,晏律抿著嘴唇,趕緊把一抹笑意吞了下去。`p`**wxc`p``p`**wx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