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驚世,白茶襲舊夢(十二)

“你可知道了陛下的旨意。”他問我,卻不動聲色。

“什麽旨意?”

微風拂過,蔓蘿搖曳風姿,零落成泥,卻不見飛鳥叨擾這一片清靜。公子他便是這樣的情境之中,將我擁入懷中,羨煞**明媚。

我總是這樣的反應遲鈍,久久的不能回過神來,直到他在我耳畔緩緩道:“將良錦許給公子為妻。”

他又潺潺道:“我獨負公子之名,隻願與子成說。”

我潸然淚下,闔上眼倚在他肩上,這一句便勝過千言萬語。我原本以為,獨負相思,總是遠遠不夠的。我既認定了這個男人,共度一生,隻是我一個人愛慕他,總是遠遠不夠的。

執子之手,與子成說。

“我以為,我以為...”我有些哽咽的說不出話來,也像是被抱著喘不過氣一般。

“是從何時?”他問。

我轉眸想了想,三年前的後宮宴會罷,緩緩道“…那年桃樹下…”

話還未說完,他便不由著我繼續說下去,朗朗念著:“暖春閣外暖春亭,伊人一夢度春宵;玜歌一曲鶼鰈滄,獨負盛名汝不知。白茶繡錦許良緣,君若離兮她隨風;回眸一笑顛眾生,隻盼滄海唯女兮。”

那聲音好聽極了,他念的,是一場舊夢。

原來,原來我並非獨自一人負長相思。

“公子,往後你可隻能守著我一個人了,豈不是要乏味的很?”我吸了吸鼻子,癡笑道。

他輕笑,下頜微動,磕在我肩上,“如獲至寶,焉有乏味之說。”

笑?輕笑?

公子琅慕竟笑了?

我有些吃驚,也有些不敢信自己的耳,慌忙推開了他,仔細瞧他的臉。

不錯,他是輕笑著,嘴角微微上揚,雙眸溫暖如陽,眉眼明媚,就這樣款款的望著我。原本以為他這一生都不會展露笑顏,卻不想,後來嗬,竟應驗了春琇的一句戲言。

公子一生,隻為一人喜怒哀樂。

我癡癡的望著他的笑顏,放佛這一生都看不夠。

並非獨負相思,他心中有我,正如我心中有他。

梨花落了滿地,不合時宜,便惹了黃鸝鳴翠柳,不再瞧這嬌嫩的梨花,有了脾氣。

春琇好脾氣的替我撿了花香,雖是如此,卻還是不忘數落我一番。“唉,有些人,公子不理她了便整日鬱鬱寡歡,現在公子理她了,就活蹦亂跳的。還是公子不理的好,這樣鬱鬱寡歡的倒還像是個大家閨秀,瞧瞧現在,笑得花枝招展的,哪裏有點子大家閨秀的樣子。”

我自然也是好脾氣的,自顧自的數著滿園的花香,喝著小茶,不亦樂乎。

“小姐,你可是開心了,瞧你現在,春風得意。”春琇幫我添了茶,便同我一起坐在石桌旁,有說有笑。

“我現在心情好,你說什麽我都不會在意的!”我癡癡的笑著,笑得眼睛似乎都睜不開了,眯了一條縫。

PS。斷網,所以斷更TAT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