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以為淩皓軒並不在,剛準備直接回房間,卻突然聽見一道冰冷的聲音:“總算舍得回來了?”

她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處,他的身子現在深色沙發中,將煙摁滅在煙灰缸中,裏麵有許多的煙頭,果然,他走近時她聞見一陣刺鼻的煙味。

“你一夜沒睡?”她看了眼家裏的大鍾,已經是早上8點半了,她眼神怪異的看著他,不懂他究竟想幹什麽。

“你不是也一樣嗎?”他諷刺的一笑,抬手勾起她的下巴:“濃妝豔抹,怎麽,你想要離婚的原因不是你說的那麽冠冕堂皇,其實是在外麵有人了吧?想著自己要解放了,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投入別人的懷抱?”

她的眼神中含著別樣的諷刺,想到昨晚他擁著那個女人叫寶貝的樣子,想到他對著無數的女人說過寶貝,她卑微付出,卻連他一個好臉色都換不來,她就覺得心灰意冷。

“如果真是這樣,你決定成全我們了嗎?”她挑挑眉,眸中的神色看不出是認真還是試探。

“你說什麽?”他的音調瞬間拔高了幾度,仿佛不敢相信她居然真的敢背叛自己,更不敢相信她竟然如此平靜的問自己要不要成全他們。

“怎麽?沒聽清楚?我問你要不要成全我?”她諷刺的一咧嘴,渾不在意的問。

“啪。”

她的臉一側,火辣辣的疼,他的手還在空中微顫,見她麵無表情,他生氣的一把抓住她胸前的衣服冷冷的問:“說,是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看著他的模樣像是在看一個小醜。

“你笑什麽?快說。”淩皓軒臉蛋都被氣的充血,沒想到自己的老婆居然敢給自己戴綠帽子,她表麵上對他那麽好,背地裏居然是一個這樣的女人,他恨不得掐死她。

“我是笑我自己太愚蠢。”她諷刺的一笑,盡管化了濃妝,卻還是掩不住的疲倦和蒼白臉色,一邊的臉頰高高的腫了起來,不僅看上去滑稽可笑,而且疼的實實在在。

他一時語塞,皺眉看著她,眼中有著不解。

因為失血過多再加上隻休息了一晚上的原因,她頭暈的很,身子耷拉著渾身無力的站在原地看著他。兩年來,她與他朝夕相處,還是第一次見他因為自己的事情而動怒,隻不過可笑的是這件事情是他懷疑自己背叛了他。

她相信他的憤怒一定和占有欲和愛沒有任何的關係,隻不過是覺得丟人,隻不過是覺得麵子被折辱了。

她整個生命都用在了愛他之上,很早以前開始她就關注著他所有的消息,一點一滴,可是看著眼前這個眼中隻有怒氣的男人,為什麽她覺得他好像從來沒有了解過他,從來沒有走近過他呢?

他竟是如此不信她。

他可知道,她在他的身後,默默注視了他整整11年,11年來,她的眼中隻有他,隻愛他,右肩上的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疼的她脆弱的想要大哭出聲。

像是囈語般,她終究是沒有忍住,輕輕開口:“兩年來,哪怕是一瞬間,你愛過我嗎?”

淩皓軒愣住,站在原地看著她,為什麽她的眼神,他看著竟然覺得如此悲傷……

這還是第一次,她開口問他這個陌生的問題。他有過無數女人,可是從來沒有想過是否愛她們。

他愛她嗎?哪怕一瞬間。

他竟然不由自主開始認真地思考。

看著他皺眉,她眼中慢慢燃起一絲光亮,他卻被那光亮刺痛,猛然驚醒了過來。

“你發什麽瘋?我怎麽可能愛你。”像是為了趕跑什麽髒東西,他猛然一把將她推開:“若不是我爸媽非得讓我娶你,我連看也不想看你一眼。你……”

他說著,突然失了聲看向她。

紀淺晨被他用力一推,整個身子直接摔在了地上,發出沉悶的“咚”的一聲,她的頭發淩亂的遮住了半邊臉,臉微微側著,他看不見她的表情。

“你……”他想說你沒事吧,卻怎麽也說不出口,僵硬的道:“下次不要問這種惡心人的問題。”

說完他僵硬的轉身往房間走去,事實上,他一晚上都在思考那個在酒店救他的女人的事情,完全沒有考慮到紀淺晨徹夜未歸,可是當他看見她臉色蒼白的走進家門,卻沒來由的一肚子怒火,連他自己也說不上來為什麽。

紀淺晨聽見關門聲才緩緩地抬頭,眼中酸澀卻無眼淚掉落,她撐著身子站了起來,步履沉重的往客房走去。

對,她不該如此,早知道的結局,卻還偏執的要自取其辱。

紀淺晨未曾料到,心累了會讓身體也不由的變的疲倦,隻是,作為雇傭兵的經曆讓她這些年來哪怕睡覺時也依舊保持著警惕,房間內突然出現一道身影,讓她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睛。

當那身影在房間中站定,她已經從**一躍而起,往那人的方向撲了過去,隻是一道熟悉低沉的聲音讓她停了下來。

“是我。”

沈逸軒見她警惕心猶在,動作依舊很快,唇角揚起一抹好看的笑容,心中也鬆了口氣。

“逸軒,你怎麽會來?”紀淺晨驚訝的看著他,轉而看向窗戶,顯然他是從窗外進來的。

沈逸軒見她走近,很快收起臉上的笑容,恢複到麵無表情的模樣,揚了揚手中的箱子:“早上忘記幫你換藥,我來給你換藥。”

天空漸漸暗了下來,已經是傍晚時分,紀淺晨扶額:“嗬,一覺睡到這個點了。把藥給我,我自己來吧。”

“那個位置你自己不方便。”他不由分說的將箱子擱置在一旁的椅子上,而後打開,取出裏麵的藥。

紀淺晨無奈,隻好坐在**將衣服拉至肩下,手中卻下意識的將衣服拽緊。

他看了眼她光潔滑膩的皮膚,眼神閃過一抹炙熱,卻自製力很好,動作熟練的將她肩上的紗布取掉,重新給她上藥。

兩人都沒有做聲,他的氣息噴在她**在外麵的皮膚上,動作很輕,傷口很疼,可是紀淺晨還是感覺到房間內一股曖昧的氛圍將兩人包圍。

她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尷尬,顯然沈逸軒也感覺到了,他看著她微紅的耳垂,動作下意識的頓住,下手重了幾分。

“嘶。”她發出一聲猝不及防的痛呼。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淡淡的道:“傷口怎麽裂開了?”

“不小心弄的。”她低著頭輕聲道,腦中記得可能是淩皓軒推了她那一把,所以才裂開了。

他眼神微冷,將傷口清理幹淨,剛準備上藥,門突然被咚咚的敲響。

“誰?”紀淺晨冷喝一聲。

“除了我還有誰?你一整天躲在房間裏幹嘛?快開門。”淩皓軒的聲音傳來,敲門的聲音卻還在繼續。

她一把站起來拉起衣服轉頭看向淩皓軒,他的臉色極為難看,她尷尬的道:“我在睡覺,你吵什麽,管的未免太寬了。”

這淩皓軒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從前她就是兩天不在他麵前出現,也沒見他問一聲,現在倒有緊迫盯人的架勢了。

“快點開門!我要進去!你在睡覺幹嘛不敢開門。”他的聲音不依不饒,敲門聲也不依不饒。

“我去看看他到底有什麽事。”紀淺晨轉頭看向淩皓軒,他點了點頭。

她走到房門口將房門開了一條縫,冷冷的道:“你到底有什麽事?”

他一把用力的將門推開,紀淺晨一驚,他已經走進了房間裏,眼睛掃視了一圈,房間內並沒有他人,再看紀淺晨頭發淩亂,臉都睡的微微腫了起來,確實沒撒謊。

她也轉頭看向房內,沈逸軒的身影已經不在,她鬆了口氣,語氣也不由的強硬了起來:“淩皓軒,你是不是太過分了!到底有什麽事?有事快說,沒事就請你快點出去。”

他的眸子轉向她,也許是因為睡覺剛起來的原因,她的臉色好了很多,脂粉未施的臉上染上了幾分血色,看上去十分的醉人,雙唇飽滿紅潤,睡衣穿在身上有些空**,精致的鎖骨露在外麵,分分皆是**。

“你是我的老婆,我作為老公來你房間裏有什麽奇怪嗎?”心中一動,他的小腹緩緩升起一股灼熱感,他始終難以理解的是,為何隻要看見她,他的欲望就會像是快要爆發的火山一樣,蠢蠢欲動。

“開什麽玩笑,你什麽時候把我當成老婆過,唔……”紀淺晨看他拿無賴的模樣,翻了個白眼甩出一句,可是嘴唇卻突然被他封住。

她瞪大眼睛看著他:“淩……唔……”

她用手推他,可是他的身體卻紋絲不動,雙手抱著她猛然一用力,將她的身子拉著貼向自己,而後抱著往**而去。

他放開她的唇將她放在**邪魅的一笑:“看吧,不管什麽時候,你都渴望著我。”

“滾!我說過我要和你離婚。”紀淺晨的臉一紅,感到陣陣屈辱,該死的!每次隻要他一撩撥,她就渾身發軟,根本無從反抗。

“我記得我也說過,我不答應。”他的臉上露出一抹壞笑。

“王八蛋,我要告你強奸。”紀淺晨一咬牙,臉紅紅的怒道。

“這是婚內性行為,紀淺晨,別狡辯了,你的身體早就出賣了你,你想要我。”他邪魅的一笑:“我會讓你想起來,你是怎麽求我愛你的。”

說著,他的大手拚命的拉扯著她身上單薄的睡衣,很快的,她就聽到睡衣扣子斷線掉落的聲音,感覺到身上一陣涼意,她已經露出了白裏透紅的肌膚。

淩皓軒的雙手撐在她的耳際,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她臉上情欲未退,還帶著一抹嫣紅,看上去卻更加的妖嬈動人。

他粗暴的占有了她,結束之後,他走到一旁拿了一塊鏡子過來放在她的麵前:“看看你的臉,你真的還要否認你對我身體的迷戀嗎?”

鏡子中的女人紅唇微腫,媚眼如絲,她從來沒有看見過這樣的自己,可是他的話語卻像是一盆冷水,很快的讓她清醒了下來,情欲迅速的從她眼中抽離,她又恢複到一貫清冷的模樣:“誰對誰迷戀,尚未可知。何況,不過是一次運動,算什麽?你也說是婚內性行為,我難道就不可以享受嗎?”

“你。”他眼中的得色一斂,捏著她的下巴惡狠狠地道:“你就狡辯好了。”

他放開她,站起身一邊整理衣服一邊道:“我媽下個月過生日,你想好怎麽給她慶祝。她一向愛聽你的。”

她從**坐起,默不作聲的穿衣服,他說完了衣服也穿好了,轉頭看向她,她兩手攏著睡衣,冷冷的看著他。

他的唇角勾了勾,神清氣爽的走出房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