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老三雖然被華哥的護衛隊擊退,不過威脅仍然沒有消除,這從華哥神色可以看出,華哥下了命令,今天一天,禁止任何弟兄的私自行動,同樣,鑒於衝突已經開始,為防止被聶老三一夥人逐個擊破,柱子,文叔兩幫人也不回各自聚集地了,就在華哥住處,受傷的去屋裏歇息,身體完好的在門前巡邏,警戒,好在華哥住處甚大,裝上一百人左右還是可以的。

孝天打算去把石小軍一夥人找來,現在這形勢到他們加入的時候了,孝天和華哥說自己去拉隊伍,華哥聽後想了想道,“一定要你去嗎?你不去他們不來?”孝天說,“當然不是,這些人我了解,很講江湖義氣的,不要說打群架,刀山火海隻要說一句話,都會上。”華哥說道,“我的意見你不要去,打電話叫他們分散了過來。”孝天一想,有道理,聶老三的人認識自己,自己去了目標太明顯,萬一被聶老三帶人在中途襲擊,那時候一群人落單可就不好了。孝天於是打了電話給石小軍,石小軍很興奮的答應了,在電話裏就聽見他叫嚷,兄弟們,天哥有話了,抄家夥啊!孝天連忙叫住,讓他們空手分批前來,到五裏庵留個心眼,不要太惹人注意,同時注意自身安全。

孝天安排好石小軍的事,去院裏看看情況,剛出門,隻見院子裏整整齊齊的聚集了四十多人,文叔在前麵領著頭,正在華哥麵前慷慨激昂,“華哥,今後幫裏有什麽重擔,難啃的骨頭,萬望華哥一定要安排給我們,讓我們兄弟能為幫裏出一份力。”又向後麵人喊道,“你們說話,有沒有不怕死的決心!”後麵四十多人喊聲雷動,叫道,“有!”華哥笑了笑說道,“好好,今後就要靠文叔你了。”文叔連忙說道,“為幫你做事,都是應該的,不論前麵是刀山,是火海,我們都將勇往直前,義無反顧,萬死不辭。”說這話時,文叔一向平靜的麵龐突然變得無比激動,彷佛就義烈士一般。文叔後麵的四十多人也向空中揮拳高吼,“義無反顧,萬死不辭!”這場動靜鬧得很大,華哥衛隊,柱子手下,包括受傷弟兄都被吸引,目光投向這邊,孝天一瞥看見柱子手下大龍哥的神色有些微的蔑視,於是便走了過去,和他說話,大龍哥,大虎哥手下各自帶了十多個弟兄,這次傷亡的幾乎全是他們兩人的。

“演過三四次了。”大龍哥說道,“每次幹大仗都會重複一遍,演完後就萬事大吉,真正上戰場依舊隻顧自己,躲在角落裏猥瑣,真不知道人間怎麽有這麽厚顏無恥的人。”

孝天笑了笑,問大龍哥手下情況,原來大龍一共十四個手下,死了的十二人中有八個是他的,重傷的八人也有一半大龍兄弟,現在隻有兩個孤零零的小弟了,還都是掛彩的。孝天心中一凜,本來華哥讓最忠心自己的手下抗重擔,把他們放在第一線,孝天覺得有點感觸,不過感受還不是特別強烈,如今聽大龍哥這麽一說,隻是覺得華哥此舉,實在太過冒險,自己最親信的勢力受到如此大的損失,萬一有個差池怎麽得了。

大龍哥說到自己小弟有點傷感,孝天安慰了他幾句,隻見文叔一夥人還在認認真真的唱大戲,孝天覺得很沒意思,於是兩人決定一起去看看大龍哥兩個小弟,據說其中一人身上的刀傷還是有點嚴重的,路上孝天想到華哥明知道文叔那一套,卻迫於形勢,還要和他一起唱大戲,這老大做得也真夠苦的。

大龍哥兩個小弟在一起,都躺在花園一顆銀杏樹下,一人左臂被砍了一刀,另一人胸口給劃了個五六寸長的大口子,都隻是醫生塗抹了消炎藥,簡單包紮一下。兩人見大龍哥來了想爬起來,大龍哥按下他們,拍了拍胸口受傷弟兄的肩膀,“怎麽樣?能不能活動?”那弟兄友好笑了笑,不過看起來仍然一臉凶相,說道,“上身用力有點疼,其他倒沒什麽。”大龍哥說,“媽的,你給老子撐著啊,華哥柱哥還有老子都指望你們了。”那弟兄笑道,“媽的沒事,不就一條命嗎?十八年後還是一條好漢。”大龍哥說,“你小子還沒娶媳婦吧,等把這關過了,安排你做一些不要打打殺殺的活,你去找個婆娘過過安穩日子。”那弟兄笑道,“守著婆娘過日子有什麽意思。”大龍哥說,“滾,誰找女人讓你快活,是讓你爹媽有個孫子抱抱。”左臂受傷的弟兄接上來說,“龍哥,這一關過了給俺找個女人吧,我爹媽等著俺傳宗接代呢。”大龍哥罵道,“你這王八蛋還要我給你找女人,你說有多少女人給你生娃了。”這小夥子二十七八歲,長得很是英俊,頗有男子氣概,像個出入寫字樓的高級白領,不知道怎麽也在社會底層廝殺謀生。

四人聊了聊,原來這場仗,柱子部下中,大龍,大虎哥的小弟不說,就是那幫從前心存二心的,沒有一個是身上不見紅的,甚至像這個英俊小夥子,左臂被砍中一刀的都算輕傷。這時隻見不遠處柱子幾個弟兄有點義憤,幾人也不管身上有傷,站了起來,好像打算出去辦什麽急事一般,胸前有傷的弟兄也站了起來,打算去看看動靜,哪知道一用力,胸口紗布裏隱隱約約的滲出血來,大龍哥孝天連忙扶他坐下,孝天見了這情況有點擔心,要是再來一場真是要了這些弟兄的性命啊。

那幾個弟兄是從前心存二心的幾人,見孝天大龍哥來了都麵有難色,吞吞吐吐想要隱瞞什麽,孝天說,“你們有急事要出去?”幾人點頭,孝天說,“這樣,說說是什麽事,真的很緊急我幫你們和華哥求情。”幾人互相張望一番,最後一人說道,“天哥是這樣的,我們幾人負責的場子被東北幫的人砸了。”東北幫?大龍哥心中一驚,東北幫前段日子一直對我們很是囂張,現在終於有所行動了。孝天問詳細情況,原來這幾人看了一個ktv,今天來了東北幫兩個手下,玩了不到一個小時便說陪唱小姐不聽話,把三個小姐衣服剝光了拳打腳踢,還用煙頭燙小姐胸部,**,ktv老板帶了一幫人,但這兩個家夥身手非常好,一看就是那種幫內有點來頭的人物,把老板手下打散,老板也被他們毒打了一頓,剛才好不容易溜到衛生間去打電話求救來著。

“東北幫太囂張了,五裏庵的人明知道那家ktv是我們華哥罩的,他們這不是騎在我們頭上拉屎撒尿嗎?”

孝天尋思,要是依著我就先去把東北幫幾個毛賊辦了,隻是這些人都是華哥弟兄,我不好自作主張幫華哥拿主意的,再說華哥也許不願在這個關口同東北幫把矛盾弄大,於是帶著這幾個兄弟去和華哥說了,華哥還在同文叔一夥人糾纏不清,聽後又仔細問了問當時情況,然後沒有說話,文叔在一旁想了想說道,“這時候和東北幫鬧翻不好,要不我出麵給東北幫打個電話,看看能不能息事寧人了。”華哥說,“不好,從他們做事手法看來,我們任何一人出麵都有可能把事情鬧大。”文叔說道,“那華哥的意思是?”華哥道,“我給ktv老板打個電話,讓他們忍辱負重些,吃點虧把事情了了。”

文叔底下有幾個兄弟從前和孝天共過事,一起過解決石小軍,當時孝天手法和勇氣還是頗得幾人讚賞的,大家聚在一起說話,這些人雖然剛才演戲演得一本正經,大表忠心,一副肉麻模樣,私下裏聊天還是頗具人情味的,沒有擺出剛才的許多怪姿勢,不過也沒有對和聶老三一戰中圓滑表現有愧疚感,想必是聽從文叔的命令,不得不如此而已吧,同柱子手下相比,這幾人明顯要世故的多,一個三十左右,嘴角總是一絲嘲諷,頗為健談的弟兄說道,“大夥兒現在好好休息吧,如果不出意料的話,下午就會有一戰。”旁邊一人問道,“良哥,你意思下午解決聶老三一夥?”良哥嘲諷的一笑道,“老謝本來是個滑頭,聶老三今天上午一敗他肯定會退出觀望,刀疤李雖然講義氣,不過這鳥人在大事上一向猶豫不決,難下決定,以華哥的為人,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必會快快解決了聶老三。”

中午大家飽餐一頓,石小軍趕到,華哥沒有讓他們留在院子裏,派一個衛士安排他們去另外一戶待下,然後讓他們保持手機通暢,轉眼到了下午三點多鍾,孝天正和衛向東,華哥護衛隊一行聊天,隻見衛隊中的樊哥走來通知說華哥急令,所有人員,包括輕傷的弟兄三分鍾內去院子老柳樹下集合。通知來的十分突兀,另外可以看出事情非常緊急,孝天心中一過,難道真的像那個良哥所說,下午要解決聶老三這件事。

到了老柳樹下,柱子,文叔的弟兄陸續趕到,不用兩分鍾,留下來的八十多人一個不落的已經聚集完畢,樊哥先講了規矩,從現在起,禁止使用手機,然後也沒說現在要去做什麽,就讓大家帶上兵器,衝鋒槍由樊哥掌控,華哥衛隊從柱子那拿來三把,現在是人手一把手槍,剩下手槍由柱子,文叔自行分配,每人都帶足子彈,沒槍的人人手一把鋒利的日本武士刀。門外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開來了五輛大卡車,華哥一聲令下,大家迅速衝上車去。

孝天和柱子手下一輛車,由於是華哥兄弟,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路上孝天問司機,我們是不是去聶老三那邊,司機麵有難色笑了笑,顯然華哥有規定,為了保密起見不讓說。一行車子開得很快,一路幾乎是橫衝直撞的駛過去,不一會便到了聶老三住的小別墅前,大夥兒紛紛下車,個個生龍活虎,氣勢洶洶。孝天心想,果然不出所料,是聶老三家,其實目的地是哪,就是心機稍微差點的柱子手下也能想到是聶老三,隻是沒有把握而已,更不要說文叔手下良哥那幫家夥了,尤其是良哥,上午便算出華哥行動,時間都算對了,這份能力可是不簡單,孝天想到文叔部下有這樣的人,將來萬一和華哥作對可是個強勁對手。

“娘的,怎麽沒人!”衝在最前麵一個兄弟叫道,他是柱子手下,原來心存二心的一個小弟。

“**,真的一個人影也沒有,都死絕了?”

華哥四處一看,說道,“不好,讓大家小心。”又對樊哥說道,“你們要留心,隨時控製局勢。”

突然隻聽一聲槍響,衝在最前麵柱子的那個筆直的倒了下去,腦門正中被子彈擊中。大家紛紛躲藏起來,最前方處於空闊地的弟兄們向四周樹旁牆根飛速跑去。

又是幾聲槍響,不過這次沒有人員傷亡了。“他們事先埋伏好了。”樊哥低聲叫道。的確,剛才隻聽聲音,連個人影子都沒看見,子彈從什麽地方射出也不知道,唯一可以判斷的是槍手在前方,這可是萬幸,要是在後方還有人,前後夾擊,那可就麻煩的多。

“你們打配合。”華哥對衛隊說道。

“是!”小於不在,樊哥自然而然成了衛隊的頭,手一揮,大家紛紛弓著身子,敏捷的四散開來。

隻見樊哥向一個光頭手一揮,光頭一咬牙,騰的從牆邊露出身去。

槍聲大作,先是幾乎同時發射的三聲,之後又是陸陸續續的七八聲,子彈射在牆壁上,火花四射,看來聶老三起碼派上了十來個人躲在某個旮旯角落裏,正等著我們這邊有人露出呢。

不過還好的是,光頭隻是飛快晃了一下,所幸沒有被子彈擊中,而與此同時,衛隊中其他弟兄紛紛從各處探出身來,迅速把對方槍手的位置做一個定位,一時槍聲大作,對方也各自還擊,不過衛隊中的弟兄槍法甚好,探出身後又幾乎是不閃躲的打法,對方開始也是站在窗口,牆邊和衛隊弟兄拚槍,隻是來回一陣射擊後聶老三的一個槍手被爆頭打個正著,鮮血湧了下來,剩下的人害怕了,各自縮了回去,躲在掩護物後麵。

“ohyeah!壓製住了!”一個弟兄高興的叫了一聲。

形勢完全反了個個,一開始是我方弟兄躲在起來,現在輪到聶老三槍手不敢露麵出頭,有幾個想嚐試著反擊一次,立即被四五支槍壓製回去。

槍法不錯哦,配合尤佳。孝天暗自讚歎,先是光頭以自身吸引對方火力,弟兄們再一次進攻就掌控局勢,真是做得幹淨利落,一點不拖泥帶水,也可以看出衛隊這幫兄弟經常配合,所以在實戰中才會不出一點紕漏,異常順利。孝天手持一把東洋刀,趴在牆後,注意著對方動靜。

突然,其中一個窗子有東西快速晃過,緊接著便是一陣槍聲,不過不是射向那個窗子,而是瞄準了其它幾個位置。原來聶老三的人也想反擊,可是覺得用人吸引危險太大,於是在窗口扔了件衣服,不過華哥衛隊的弟兄很沉穩,根本沒有被迷惑,聶老三的人沒辦法,隻好露頭反擊,僥幸試試,結果又被打壓下去,一個槍手胸口被擊中兩槍,剛縮回去便倒地斃命了。

時間彷佛凝聚,沒有一絲動靜,華哥衛隊幾乎是完全站在開闊地上,不住留意著聶老三人馬動靜。

“呀呀呀呀呀,***啊!!!”對方一個小子忍不住,怒吼著衝了出來,對著華哥衛隊就是一頓亂射,一幅拚命架勢,氣焰十分囂張。

我方槍手有點慌亂,畢竟這種發瘋型的人物還是很可怕的,他純粹就是在和你賭命了,聶老三其他部下見這家夥吸引了注意力,也紛紛跳出,槍聲再次大作。“這個我和老四對付!”樊哥叫道,兩顆子彈從他耳邊呼嘯擦過,已經來不及瞄準了,樊哥對著那廝放了兩槍,也是擦身而過,不過卻一點都沒有殺住那廝銳氣,這小子紅著眼,放過其他人,對著樊哥猛射。

可惜的事,這廝雖然勇猛有餘,槍法卻實在一般,先前不經意亂射一通,子彈尚能擦耳造成極大威脅,現在一心一意要射樊哥,反而相距甚遠,最近的也不過距樊哥頭部一尺的距離,這廝心態又是急躁,隻想著把樊哥一槍爆頭擊斃,準心更加差了,一匣子子彈很快Lang費得幹幹淨淨,樊哥一個冷靜的瞄準射擊,頓時讓他腦門開花。

在那邊,聶老三手下本來打算趁著猛強這廝一頓猛衝,打亂華哥衛隊陣腳,他們再渾水摸魚,扭轉形勢,誰知道樊哥一上來便注意到他們動機,安排其他人等繼續監視,聶老三手下露出身後射了幾槍,沒有撈到多大便宜,反而把自己嚇出一身冷汗,之後見猛強又被樊哥擊斃,橫屍路心,再也沒有鬥誌,連忙慌慌張張的逃了回去。

“柱子,帶你的人上。”華哥叫道。

文叔跟上來說道,“華哥,讓我的弟兄們上吧。”華哥看了一眼文叔,隻見柱子已經招呼弟兄們衝了出去,於是說道,“好,你也派幾個拚殺猛的,爭取把這幾個槍手幹掉。”文叔答應招呼弟兄去了。

由於有華哥衛隊槍手對局麵的絕對控製,柱子文叔的人衝的很是順利,文叔手下兩個槍手對著關閉的鐵門哐哐兩槍,將鎖打爆,眾人一擁而入,如入無人之境,聶老三牆後幾個槍手連忙逃向花園深處,一個逃得慢的,被柱子三四個手下衝了上去,亂刀砍得稀巴爛。

華哥衛隊一麵監視著對方槍手,同時也逐步分出一部分弟兄進入園中,支持持刀的兄弟們前進。

“太好了,繳獲手槍兩把!”有人興奮的高聲叫道,聶老三原來手槍十六把,我方十八把,現在變成十四比二十了。

“有問題。”華哥沉聲說道,向樊哥叫道,“聶南山還沒出場,你們要千萬小心!”

的確,聶老三一派中槍法第一高手聶南山呢,從剛才那夥人差勁的表現看來,不像有聶南山在內,那麽,這鳥人溜到哪去了,孝天努力回憶,好像清晨沒看到聶南山有受傷跡象,這時隻聽身邊不遠處有人輕蔑的笑著說道,“聶老三怕死,聶南山肯定當他的全職保鏢了。”孝天扭頭一看,正是文叔手下的良哥。

前方陣線突然亂了起來,槍聲很激烈的樣子,孝天在後方,探頭看去,隻見別墅前方不遠空地上站立一人,右手持著一把手槍,四處射擊,此人正是聶南山,聶南山射擊到哪邊,哪邊槍聲就弱了下來,想是被他壓製住的緣故,聶老三其餘槍手見己方有一員猛將上場,士氣大振,從藏身地方跳出,對我方猛攻。

“日,狠人來了。”孝天身邊一個剪著平頭的衛隊兄弟閃到牆後,背靠著牆壁,仰著頭望天,大口喘氣道。

“聶南山?”

“是,媽的槍法又快又準,換子彈速度也快。”這哥們剛才想在遠處瞄聶南山幾槍,被他發現,連續對他開了三槍,要不是距離太遠,早就把這哥們送天堂了,就是這樣,一顆子彈還擊中這哥們肩部。

“媽逼,怎麽不出來了?”

“***,把你們的烏**伸出來!”

“***的,剛才不是很囂張嗎?”

我方槍手完全被壓製住了,聶老三的手下開始洋洋得意起來,百般叫罵,無所不極,十分難聽,柱子文叔剛剛衝進院子的弟兄沒有火力掩護,也隻好弓著身子躲在牆壁大樹角落裏。

華哥見了這個狀況,心裏也是一陣焦急,對付聶老三最擔心的就是這個,我方缺乏一流的槍手,本來小於還能擋上幾個回合,拚起來的話勝負未未可知,現在小於重傷,樊哥和衛隊中那幫弟兄,雖然對付一般人不在話下,但遇上真正的槍手就優劣立現了。華哥目光投向樊哥,有詢問他能否扛得住意味,樊哥眼光一閃,向華哥點點頭,彷佛是讓華哥放心一般。

樊哥聯係了三個弟兄,都是槍法最好且為人一向穩健,能臨危不亂的,四人各自調整了位置,對聶南山形成一個大扇形的包圍,好打他一個左右不得相顧,措手不及,衛隊中剩下四個持槍的弟兄,每人負責掩護一人,大家排好陣型,聶老三一幫手下仍然在喋喋不休的叫囂辱罵,樊哥手機群發了一條短信,四人同時探出身來,向聶南山射擊。

聶南山由於想控製住局麵,站在一片開闊地上,幾乎是一點掩護沒有,樊哥等人藏身後,又探望了幾次,隻見聶南山仍然站在原地,因此這次一露身很快就找到聶南山目標,四人從四個角度向聶南山開火,其中兩槍甚至是從聶南山左右兩側射來,另外四個兄弟也紛紛探身一頓猛射掩護樊哥等人。

聶南山雖然站在開闊地上,反應卻異常迅速,身子左右一晃躲開兩顆子彈,飛起一槍向前方偏右一人擊去。

前方偏右的兄弟是四龍,柱子手下大龍哥的親弟弟,是樊哥選中圍攻聶南山的四人之一,藏身在園子中的一座破敗矮牆之後,頂上是兩三棵大槐樹,枝葉茂密,把人隱蔽的非常好。

子彈和四龍相距咫尺。

聶南山毫不間發,又是怦怦兩槍,四龍隻感到胸前一陣劇痛,順著牆根倒了下去。

另一邊,樊哥和另外兩人抓住這個時機全力向聶南山開火,聶老三幾個手下發現樊哥等人意圖,也瘋了一般的向三人猛射,樊哥三人若無其事一般,隻是瞄準了聶南山猛擊,很快一匣子子彈就被射盡了,由於距離較遠,二十四枚子彈紛紛射在聶南山前後左右的牆壁地麵上。

聶南山將槍口甩向樊哥,怦怦就是兩槍,樊哥身子向下一沉,隻見自己頭部剛才所在位置一個彈坑,如果自己仍然不動的話,這一槍應該打在兩眼中心位置。

我日,這比槍法準到這種境界了。

手機有短信,開始吸引火力的那個光頭說道,“距離太遠,我們靠近打。”

這個主意不錯,聶南山槍法占優勢主要是遠距離,簡直一人就能傲視群雄了,如果我們靠近,擊中他的幾率將會大很多,這比就算再會玩槍,也不敢像剛才那麽囂張了。

好在聶老三這廝雖然是流氓黑社會,家中卻喜歡種植了無數花花草草,整的和原始森林一般,樊哥讓另外四個弟兄和柱子兩個手下還有文叔五個小弟掩護,三人順著草叢向前方潛進,聶南山一夥很快便發現三人動靜,對付我方掩護火力之外,幾支槍對著草地一番狂轟濫炸。

操!到了大概距聶南山四十米左右樊哥停下,前方草木稀疏,已經不能前進。隻見光頭和大強匍匐爬得更近,大概隻有三十米左右吧。這個距離雖說有希望幹掉聶南山,但他在近距離一槍斃命的準確率也是高的驚人,據說聶南山有次經典戰役,在十米的距離,以一敵五,對方手槍都在手上的,十五秒之內解決戰鬥,五人都是爆頭而死。樊哥長籲一口氣,娘的,生死成敗,就在今天一舉了。

樊哥和後方聯係,讓他們掩護,先和聶南山一夥亂戰一場,不要求有效果,隻要能吸引他們注意力即可。

槍聲零零落落的響起,不過聶南山卻非常老練,知道這些人現在都是給衝到麵前的樊哥三人掩護的,對他們完全不理睬,不發一槍,不看一眼,注意力完全關注著草叢中的三人,但剩下的槍手卻沒有聶南山這樣持重,還是都被吸引過去。

真是個難對付的比。樊哥肚裏咒罵一聲,閉上眼睛沉默片刻,騰身跳出草叢,對著聶南山連續射擊,光頭和大強見狀,也從草叢中縱起,持槍射向聶南山。

聶南山先是飛快的向樊哥開了兩槍,誰知竟沒有打中,隻見樊哥仍然一副拚命架勢對著自己猛射,在這麽近的距離,就是不要瞄準也都能擊中個七八分,聶南山這次可不敢站立不動了,一瞥見光頭,大強也都向自己猛擊,連忙一個翻身,連續幾個滾躲到牆壁後方。

慶幸,終於把這個禍害擊退了,樊哥三人轉身收拾剩下的小嘍囉們,這幫家夥本來就隻是跟在聶南山後麵耀武揚威一下,見聶南山也退到牆壁後,頓時麵如土色,戰心全無,隻顧速速躲到安全地方了。

“上啊!”

後麵的弟兄們紛紛衝了上來,柱子文叔持刀的弟兄也大步趕向前方。

怦怦怦怦,幾聲槍響,大家一愣,隻見聶南山持了兩把手槍,從躲藏地十分霸氣的走了出來,左右開弓,光頭應聲倒下,樊哥,大強和他拚了兩槍,聶南山一向冷靜的麵龐變得凶狠冷酷,一槍擊中樊哥右肩。

樊哥感到右手有點無法放平了。

操!!!你!!!媽!!!的!!!比!!!樊哥肚中怒吼道,老子和你拚了,咬著牙對聶南山一番猛擊,但手臂完全無法控製,子彈歪歪斜斜不知射到什麽地方去了,聶南山一手和樊哥拚槍,另一手對著大強開火,大強見形勢不好,拚上一匣子子彈後,實在沒有站立換子彈的信心,一個翻身滾到一棵大樹旁。

“出來!剛才不是很吊嗎?”聶南山殺的興起,雙槍對著草叢中不住射擊,換子彈,再射擊,氣焰囂張到極點。

形勢又被壓製住了。

靠,這個鳥人!孝天突然想到一事,問道,“華哥,怎麽不用衝鋒槍對付他,手槍是點射,拿不住這廝,衝鋒槍一梭子過去,他還能逃到什麽地方去?”

華哥苦笑道,“衝鋒槍隻有二十幾發子彈了。”頓了頓又說道,“再說我還不想取他性命,這一梭子過去必定是打胸口,要麽不中,要中就是五髒六腑打得稀爛,必死無疑,聶南山不要說槍法了得,從前也為幫裏立過大大小小不少功勞,殺死他於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