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寧死不離

醫院的環境布置得在好,也不如家中舒服,在修斯的強烈的要求下,轉換到家中休養。原本該回歸本位的司徒瀲濪在修斯的威脅下,也跟著他一塊移到位於澳大利亞的一處莊園。

威脅?司徒瀲濪狠狠地瞪著某人。

他想要尋死,為什麽非得拖上她。若是他真的就這麽死了,罪名一定就能賴在她的身上,她才不能幹這麽虧本的買賣。

在修斯第N次抗議接受治療時,司徒瀲濪終於點頭答應他的要求。

她真的不是被人威脅而妥協,更不是因為看到某人拒絕治療,原本虛弱的身體變得更加羸弱。一切都是為了保住自己名聲,不想被人亂叫舌根罷了。真的一點也沒有為了他的意思,司徒瀲濪不斷提醒自己的真正的目的。

兩個小鬼自然也跟著他們一起住進了莊園。畢竟是沒有長大的孩子,看到新奇的東西,什麽東西都拋在腦後,橫衝直撞地衝進莊園內進行探險。

司徒瀲濪不免有些擔心他們的安危,修斯想是能讀出她的心聲般,說道:“沒事的,周圍都人看著,不會讓我們的孩子受傷的。”

“我們的孩子”這幾字他的語氣徒然變得溫柔,注視她的目光也變了。

司徒瀲濪輕嗯了一聲,沒有看他,也沒有注意到‘我們的孩子’這幾個字,她的整個心思都在抵抗著他那足以融化冰雪的目光。

她沒有反對他的這個說法,不就是代表和她認同了他們的關係,修斯忍不住竊喜。

“吃藥了。”司徒瀲濪冷著一張臉,從來不給某人好眼色看。

雖是如此,但凡醫生吩咐過的注意事項她都牢牢記在心頭,每件事都親力親為。

每天看著她為自己忙碌,修斯有些不舍,但對這種感覺很是眷戀,他開始愛上了她無微不至的照顧,若是她的臉上不再冷冰冰的話,或許一切會變得更好。

不過,這還得他繼續努力才行。

藥剛接過手,‘天才腦醫’庫易笑嘻嘻地推門進來。每一次都會選著最‘恰當’的看表演時間出現。這個所說的表演嘛,主角自然是修斯,演繹的角色嘛,讓人擠破頭都想不到的——乖寶寶。這麽精彩有趣的畫麵,庫易每每看得津津有味,無視一旁怒瞪著某人。

哈哈,看著他敢怒不敢言的樣子,見識到了什麽叫做一物降一物。

做了基本的檢查,身體複原的不錯。再休養一段時間,就可以動手術了。聽到庫易如此說,司徒瀲濪安心了不少。

手術成功後,他就不再需要她了,司徒瀲濪神情一黯。

不出意外的話,手術的日期就在下個月的月初,他還有半個月的時間繼續調理身體。

生活亦如往常般,說話依舊凶巴巴的,態度冷冰冰的。不知為為何修斯就覺得什麽地方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修斯凝思注目著為自己倒開水的司徒瀲濪。

“啊,我的杯子。”客廳內清脆的碎聲伴隨著一聲驚呼一並傳出。

修斯收回目光,移到了不遠處的女兒的身上。隻見林曦晨跳腳著大呼小叫,為自己心愛的杯子破碎無比心痛著。

傭人將碎成一片一片的玻璃碎片清理走時,明眸裏閃動著疑似淚水的東西,小嘴緊抿不舍地噘著,那不舍、哀傷的神情就像與什麽重要的人訣別般,看得修斯不由地輕笑。

笑容在臉上維持不到幾秒鍾,馬上僵在臉上。

他終於知道什麽地方不對勁了。她的表情與女兒的表情是那麽的相似,原來她還存著那樣的想法,她還有忘記要離開他。

修斯的臉色陰晴不定,看著那個為自己為兒女忙碌的女人的背影,心宛若被人重重地踩上了幾腳。

痛……

“爸爸……”

林夜塵一聲驚呼,一個高大的身子重重地摔倒在沙發上。

“他怎麽了?”司徒瀲濪臉上掩不住的擔憂。

庫易輕皺眉頭,問道:“你們吵架了?”

司徒瀲濪不解了,他昏倒和他們吵不吵架有什麽關係。

“沒有。”

“那就奇怪了,他應該是受刺激而心髒緊縮導致的短暫昏迷。”

受刺激而昏倒!她什麽也沒做,怎麽刺激到他了?

莫不是晨晨打破杯子嚇到他了?不對啊,要嚇到的話,理應當時就暈倒,不可能那麽久後才出現。

司徒瀲濪也迷茫了。

“那麽隻剩下一個肯能,那個或許是新的病發症,這段時間不要讓他受刺激,再看看會不會出現今天這種情況。”庫易揣測道。

“我會注意的。”

庫易一離開房間,躺在**的修斯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有沒有什麽地方不舒服?”

這些裏司徒瀲濪第一次和顏悅色地對著他,然而修斯臉上無半點愉悅之喜,反而陰沉著臉。

“怎麽了?”察覺到他的不同尋常,司徒瀲濪再次問道。

“你是不是還打算著離開我。”

司徒瀲濪一窒,麵對他的指控她眼神閃爍。

“是不是?”嗓音不自覺提高了幾分。

看著他陰沉著可怕的臉色,耳邊響起了庫易剛剛說過的話,司徒瀲濪違背心意地說道:“沒有。”

雖是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修斯就是高興不起來。她明顯是在說謊,她是真的打算離開自己,是不是等他病一好,就準備遠走。

他不允許,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是不是隻要自己一直生著病,她就不離開,那麽他意願永遠不要治好,就算以後癡了、呆了、傻了。

從那日之後,修斯開始抗拒治療。不管任何人怎麽說怎麽做,他就是不肯乖乖地配合。

他突如其來的轉變,讓所有人傻眼與茫然,眾人同時也注意到了司徒瀲濪的異樣,大家才明白問題出現在她的身上。

他一天比一天憔悴,身體一天比一天虛弱,一幫人急得直跳腳。

眾人都知道唯一能製得住他的不是他的爺爺,而是她。麵對著他一眾忠心耿耿的部下,司徒瀲濪走進幾日未近的房間。

“滾……”坐在輪椅上的男子,看都未看來人,變將手邊可觸及到的東西砸向房門口。砸中了誰他也不在意,反正那些人中肯定不會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