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妥協
多少天了,她有多少天沒有來看自己了。若不是知道她就在莊園內,他都忍不住懷疑她是不是背著他離開了。
“你就是這樣對待關心你的人?”清靈的聲音身後響起,
司徒瀲濪走到他的身邊,不悅地瞪著這個有些固執又有些幼稚的大男人。
他的目光有些貪婪地看著久違見到的人,當他注意到她走路微不自然時,胸口一緊,急忙問道:“你的腳怎麽了?”
司徒瀲濪白了他一眼,諷刺道:“你不清楚你的傑作?”
“我……”修斯窮詞,漲紅地臉為自己剛才的行為一陣自責與懊悔。
見他拿起電話,司徒瀲濪問道:“你幹嘛?”
“叫醫生看你的腳傷。”
司徒瀲濪摁掉話機,雙手叉腰道:“不用,一點小傷死不了,大不了瘸了唄。”
說話,她的嘴角一咧,眉頭一皺,一副極度忍著痛的壓抑樣子。
修斯二話不說想要搶過她手中的話機,卻被司徒瀲濪毫不客氣的摔了一個稀巴爛。
“瀲濪,不要鬧了。”修斯擰著眉道。
“我鬧?”司徒瀲濪眼眉一橫,“我這是有樣學樣。”
修斯一陣頭痛。看著蹙眉咬牙的忍痛的樣子,他的心也緊揪著。
“我吃藥。”最終還是妥協了。
經過修斯這麽一鬧,原本好轉的身體又衰敗回去,要想動手術必須得重新調養一段時間。雙胞胎因為暑假結束的關係,必須回學校讀書。修斯想讓他們到自己身邊就學,卻遭到了雙胞胎的反對。修斯也不勉強,隨他們自己喜歡到哪裏讀書。
手術日子到了,主角卻死活不肯進手術室。這可急壞了一幫醫生。庫易氣急敗壞地指著修斯大罵。修斯鳥都不鳥他一聲,直接無視他的存在。
無奈的眾人,目光再一次的聚集到司徒瀲濪的身上。
呼……責任重大!
司徒瀲濪走進病房,無奈地看著那個耍小孩子脾氣的男人,歎氣道:“你到底想怎麽樣?”
“…………”修斯沉默。
“我都已經像你保證,我不會離開。難道你不信我?”司徒瀲濪很是無奈地重重歎了一口氣。
在進門之前,庫易不斷地提醒她,若是錯過這個黃金段開刀時間,下一次動手術的話,估計成功率會降低一半,畢竟多早動手越好。
“你說吧,你想要怎麽做,你才肯進手術室。”
等待許久後,修斯丟下兩個字。
“結婚。”
司徒瀲濪腦袋就像被人撞擊一樣,茫茫然地眼神,在逐漸轉醒的過程,轉變成了震驚。
“你……你……說什麽?”說話也變得口吃了起來。
“結婚。”某人極有耐心的重複。
“不行。”在確定不是自己耳背錯聽後,斷然拒絕。
修斯臉色一沉,背過身。
“我不會進手術室。”
“你還是不相信我。”
沒有貼上他的獨有標簽,說什麽,他都不安。
“你不會離開我,和我結婚,有什麽不一樣嗎?”
“當然不一樣。”未婚和已婚區別很大好不好。
“有什麽不一樣。”
一個隨時可以離開,一個想離開也不行,區別很大。這句她不敢說出口,深怕刺激到他。
司徒瀲濪支支吾吾半天回不出話。
“不結婚我是不會進手術室的。”
兩人的談話就此僵持。
司徒瀲濪退出房間後,一眾人滿懷期望的迎上來。見她搖頭,眾人齊齊露出失望的神情。老道的庫易問其原因,司徒瀲濪言語立馬支支吾吾起來。在庫易不斷地提醒他病情有多嚴重、多危險,司徒瀲濪才將事情的緣由說了出來。
眾人一聽,立馬你一句我一句勸起了司徒瀲濪。告訴她嫁給修斯沒什麽不好,他既有錢又有權,最可貴的是愛你愛到不要命,現在這樣的男人打著燈籠沒處找。
是啊,打著燈籠沒處找!司徒瀲濪苦笑。
被他們逼得實在是頭大了,顧不上禮不禮貌的問題,瘋似逃出他們的視線。
未來的日子裏,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人來勸婚。不管男女老少,一大幫子的人一逮著她,就說著少爺有多少多少好……
唯一不勸婚的庫易,依照慣例地告訴她,他的病情在惡化,再不動手術的話,死亡離他更近一步。
掙紮……猶豫……彷徨……種種情緒經曆後……
這天清晨,司徒瀲濪推開修斯的房門,躡手躡腳地走到他的床邊。當她一靠近床沿,什麽都還為動,**的人赫然地睜開了雙眼,直勾勾地眼睛緊緊地盯著她,看得心裏一陣發慌發熱。
“你……早啊!”被人抓包了下扯著一抹尷尬的笑容。
司徒瀲濪局促的模樣,落在某人眼中變得異樣的動人可愛。
他怎麽不問了?每天隻要一見到她,第一件事總是問她有沒有考慮好嫁給他。今天怎麽隻盯著她看,不問了。他不問,難不成要讓她自己說,‘我要嫁給你’。一想到這,司徒瀲濪直搖頭。
問啊、問啊、快問啊……今天她可是好不容易做出決定,為了這個決定,她可是一整晚都沒有睡。
似乎是聽到了她的心聲,修斯開口道:“同不同意?”
聽到他終於問出口了,司徒瀲濪鬆了一口,還好求婚不是由她來開口。
司徒瀲濪微紅著臉點了點頭。
她點頭了!修斯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天哪,她同意,同意了……
修斯忘情地從椅子上站起,激動地擁住司徒瀲濪,緊緊的抱著她,臉上、嘴上、眼角上都洋溢地開懷的笑。
他們結婚的消息很快的傳遍了整個莊園,連帶著周圍的一眾人都知道了。
修斯在司徒瀲濪同意的那一天,說什麽一定要先注冊,那緊張的神情,好似她隨時會反悔一樣。當結婚證穩穩地落在他的手中,這才安下了不少的心。
修斯想趁熱打鐵準備婚禮,卻遭到了司徒瀲濪極力的反對。
必須動完手術後舉行婚禮,不管修斯怎麽說,司徒瀲濪就是不肯改變初衷,不然她就算是白白‘犧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