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不了這麽多,我要的是易小瑤的命,她毀了我的一切,我要讓她用命來償。”溫穎兒如同瘋了一般的吼叫著。

“不要這樣。”安子銘試圖阻止她的瘋狂舉動,“等我們拿到錢你想要怎麽處置她都可以,再忍一下好不好?”

“你還讓我忍?我忍的都快要發瘋了,安子銘,你是不是愛上她了,千方百計的阻止我?”溫穎兒那雙原本漂亮的眸子仿佛要噴出火來。

“你說什麽?我是為了錢,如果你一意孤行的話,我們付出的全都白廢了。”安子銘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從他認識溫穎兒的那天起,就被呼來喝去,充當了一個跟班的小角色,無形中對溫穎兒有了一種懼意,但隨著溫家的敗落,這種懼意也隨之變淡,隻是偶爾還會發生點作用。

“不行,我必須要殺了她,隻有這樣,我才能舒服點兒。”溫穎兒轉身去找自己事先準備的一隻打火機。

放哪兒了,剛才明明從車上拿下來了。

情急之下,溫穎兒居然忘記把打火機放在哪兒了。

安子銘的目光追隨著她,一眼看到了被椅子腿擋住大半的紅色打火機,與此同時,溫穎兒也發現了,一個箭步上前,搶在溫穎兒之前把打火機撿了起來,並高高舉起,以防被對方搶去。

“給我。”溫穎兒命令著。

她眼中的這個小跟班什麽時候變得如此大膽了,敢違背她的意願?

看一眼伸在麵前的那隻慘白的小手,安子銘不但沒有就範,反而越發的理直氣壯了,“溫穎兒,別在我麵擺你大小姐的臭架子,你現在什麽都不是了,隻是一隻喪家犬,懂嗎?認清現實吧。”

長期以來想說但又不敢說的話終於說出口了,安子銘終於有種揚眉吐氣的神清氣爽,流露出邪惡而鄙視的冷笑。

“你敢……”

“你當我不敢嗎?”安子銘越發的有了一種優越感,“過去我怕你,是因為你能控製鄭玄西那個傻子,能讓我得到好處,現在你跟我一樣什麽都沒有了,還擺什麽威風呀?”

溫穎兒抬起的手慢慢垂下,一抹苦笑浮現,如同終於認清了現實,轉過身去。

安子銘對著她瘦弱的背影微然一陣冷笑,往前跨了一大步,從後麵摟住了溫穎兒的腰,並低頭去咬她的耳朵。

呼出的氣體噴到溫穎兒物脖子上,讓她很想將這個男人一把推開,但她還是忍住了。

“如果你肯聽我的話,等錢到手了,我不會虧待你的,到時候,你再殺了易小瑤,我們兩個遠走高飛。”安子銘越發色膽包天的伸出舌頭*她的高傲的如同天鵝般的脖頸。

在這極短的時間內,溫穎兒認清了現實,他說的沒錯,自己現在什麽都沒有了,唯一能利用的就是美貌,她要利用安子銘的好色而將他置於死地。

一個優雅的轉身,再現安子銘麵前的是一個笑靨如花的女子,一根食指勾起,輕扯著安子銘的領口,兩片紅唇嘟起,微微對著他的脖子吹氣,極盡挑逗。

盡管安子銘不是那種禁欲的男子,甚至不止一次的跟夜店裏的女子發生關係,但幾時被如此挑逗過,而且還是溫穎兒這種平時一副大家閨秀風格的女子。

“你以前也是這樣對鄭玄西的嗎?”安子銘同樣挑逗的捏住了她的下巴。

“他配嗎?”溫穎兒脫口而出,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讓安子銘毫不懷疑她的話。

“那我豈不是好福氣了?”安子銘對著她的唇吻下去,甚至猴急的用兩隻手在她身上**起來,還不滿足的伸進衣服裏。

拜托,顧及一下我這個旁觀者的感受好不好?易小瑤目睹了這一切,從最初的恐懼到後來的厭惡。

到處都是汽油味兒,易小瑤唯恐沾到身上,隻要一點火源自己就可能被現場火化了。

“看什麽看?”溫穎兒無意中發現了圍觀他們激吻的易小瑤,立時橫眉冷對,“再看把眼珠子挖掉。”

易小瑤嘴上被勒著布條,根本說不出話來,隻能用白眼表達著自己的不滿跟無奈。

“子銘,我們去隔壁房間吧?”溫穎兒似乎不願意暴露在易小瑤的視線裏。

“好。”安子銘當然知道隔壁房間裏有一張床,盡管是單人床,還是木板的,但也好過在這個什麽都有的地方,尤其還是被兩隻眼睛盯著。

兩個抱在一起的人走進了隔壁的房間。

易小瑤抓緊時間想要弄斷身上的繩子,否則的話,誰知道接下來等待她的是什麽。

這個時候,她非常希望能忽然有個人出現幫她一把,但是這麽晚的荒郊野外,是根本不會有人來的,她隻能自救。

“啊——”一聲慘叫從隔壁房間傳來,讓努力掙紮著的易小瑤停止了動作,側耳聽著隔壁的動靜。

她能判斷出這一聲慘叫是安子銘發出來的。

溫穎兒雖然強勢,但畢竟是個女人,怎麽會令安子銘發出這樣的淒厲的慘叫呢?

“王八蛋,敢占老娘的便宜。”溫穎兒痛罵著,踢向倒在地上,雙手護著下體痛苦扭動著身體的安子銘。

“你……”安子銘想罵她這個惡毒的女人,後麵的話卻被痛感又給擠回到喉嚨裏去。

“敢壞我的事,不想活了。”溫穎兒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那種風華絕代,取而代之的則是凶狠,扭曲的五官如同一隻爭奪獵物的野獸。

順手抄起一根木棍向安子銘打去。

安子銘一隻手扶著地,想要站起來反擊,但溫穎兒的棍子就到了,他本能的用手臂去擋,隻聽到哢嚓一聲,手臂上的痛意立時彌漫到全身。

他的骨頭斷了,溫穎兒果然夠狠,不但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反而更加劈頭蓋臉的打下來。

安子銘的慘叫聲彌漫在馬場裏,除了隔壁的那個易小瑤,再也沒有人聽到。

安子銘的聲音越來越弱了,易小瑤甚至忘記了要逃跑,而是想對溫穎兒說別打了,他會死的,奈何她根本就喊不出聲。

安子銘一動不動的蜷縮在地上,溫穎兒如同打紅了眼,絲毫沒意識到他已經死了,木棍依舊接連的落下,直到她自己都打累了。

停手的那一刻,才發現安子銘已經一動不動了,手一鬆,木棍掉到地上。

散落的頭發因為長時間對安子銘實施酷刑而被汗水打濕,遮住了大半張臉,呼呼喘著粗氣。

“喂,不要裝死。”溫穎兒試著用腳去踢他,以為安子銘隻是昏過去了。

接連用腳碰了安子銘幾下,一點反應也沒有,溫穎兒意識到不對勁,小心翼翼的彎下身去,伸著一根手指去探安子銘的鼻息。

啊?她快速的收回手,並向後退去。

他真的死了,是她打死了他。

溫穎兒開始怕了,安子銘還是個活人時,她怎麽都不怕,但麵對一具屍體,溫穎兒就控製不住的顫抖。

“我殺人了。”溫穎兒身子一軟,癱軟在地上,喃喃自語著。

她實在太累了,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下,順便思考著接下來要怎麽做。

一隻手扶在地上,溫穎兒站起身,走出了房間,回到了關易小瑤的那個房間,手機掉在地上。

彎身撿起了地上的手機,看向因為她的到來而瑟縮在牆角的易小瑤。

“你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嗎?”溫穎兒向她逼近著。

她每向前移動一步,易小瑤心頭的恐懼就加深一分,她逼近的影子籠罩在易小瑤身上,如同魔鬼的身影。

“不要過來。”易小瑤含糊不清的隻發出嗯嗯的聲音。

求生的本能使她想求救,盡管明知道是徒勞。

“他死了,被我殺死了。”溫穎兒高高挑起的眉毛,如同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試圖以此來掩飾內心的恐懼。

易小瑤更加慌了,她既然殺死了安子銘,也就不介意再多殺一個了,求生的本能讓她越發掙紮起來,希望繩子會突然鬆掉,起碼還有跟溫穎兒周旋的餘地,總比等死強。

“你是不是怕了?”溫穎兒凶惡的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我不會讓你就這麽死掉的,我要先弄掉你的孩子,然後才讓你痛苦的死去,哦,對了,我現在就給安澤西打電話,讓他聽到你的慘叫聲,聽到他心愛的女人被我慢慢的折磨死,算是我送給他的一份大禮。”

“不要……”易小瑤在心裏呐喊著,從她嘴裏發出的依舊是嗯嗯的聲音。

溫穎兒悠然轉身給安澤西打去電話。

“這麽晚了還沒休息呢,一定很辛苦吧,我好心疼哦。”溫穎兒在電話接通後就千嬌百媚的扭動著腰肢,如同安澤西能看到似的。

“溫穎兒。”靠在沙發上的安澤西一直在等電話,因此,在手機剛一響起時就快速的接聽了。

一旁的慕思威也一直在關注著自己手機,靜靜的注視著安澤西跟對方周旋。

“不要傷害小瑤,你要什麽我都答應。”安澤西已經失去了以往的沉著淡定。

“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但你卻我的尊嚴無情的踩在腳下,所以,現在是我報複的時候了,我要讓你後悔,後悔一輩子,哦,對了,你老婆肚子裏不是有你的孽種嗎?我要剖開她的肚子,看看他長得象不象你。”溫穎兒在說出這番話時,臉上綻放著魔鬼般的笑容,仿佛在做一件很好玩兒的事。

“不要,我求了,不要傷害小瑤。”為了易小瑤,安澤西願意放下他的尊嚴跟驕傲。

“怎麽,你怕了?”溫穎兒越發得意的大笑起來。

她的笑聲充斥在小小的簡易房裏,久久沒有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