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可欣被鉗製的這一刻,胡羽裳從她的鉗製中脫離,並反過來反擒住她的手。

“這下是否輪到我威脅你的夫君了?”風鈴冷漠的話語在林可欣耳邊輕聲道,然後,她徑直一笑,朝著對麵的兩父女道,“花自得,如今你的娘子在我的手裏,你要如何做呢?是自裁謝罪,還是跟我回聖靈族等候發落?”

“妖女,去死吧!”花自得惱羞成怒,他曾是聖靈族的將軍,哪輪得到一個後生晚輩的奚落。何況,他有不能讓風鈴與胡羽裳活下去的理由。

所以,他完全不顧林可欣被鉗,手指一轉,幾根銀針被他紮在七經八脈中。

“爹,不可以,娘在那邊兒!”花蕾見花自得如此,不由得大駭。這是爹練的一種奇功,可以在瞬間將功力提高數倍,隻是這種功力,用多了會傷已,所以若不遇到強大的敵人,爹是不會用此功的。

但是,他如今用了,而且還全然不顧那邊兒的林可欣。

“你娘會原諒爹的,總之爹不會放過她們倆。如今南宮傲受了傷,還在潛心修煉,若是讓洛君臨知道我如今藏身在這裏,那麽我們一家子都完了。”說罷,花自得一記強大的靈力向著風鈴這邊兒襲去。

這一招勁力是如此地強,風鈴還未來得及運功護體,便被強大的勁力震飛數丈。胡羽裳也因著這一記傷著了五髒內腑,吐出大口的鮮血來。

而功力遠不如她倆的林可欣,直接撞飛在石柱上,當場斃命。

“娘,娘!”花蕾哭著向林可欣而去。可是,林可欣已經不能再睜開眼看她一眼了。

一旁,風鈴移至胡羽裳身邊,她知道花自得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她快速對胡羽裳道,“你快走,再不走便來不及了。”

“不,還是你走,我來擋!”胡羽裳道,她本就不怕死,所以也就無懼這樣的場麵。

“哈哈哈,”花自得的身子已經快速立在她倆的麵前,飄飛的發如同陰冷的蛇,“已經來不及了。”

風鈴一把抓過胡羽裳,由不得她不走,她已經用內力送她離去。而她自己卻結實地挨了花自得一掌。

“你以為這樣便能救走她?”花自得狠狠地道,“無妨的,她傷這麽重,走也走不了多遠。待我解決了你,便追去,同樣能夠結果了她。”

風鈴捂住胸口,因為連受了兩擊,心口似要四五分裂了般,痛得厲害。可是她仍倔強地立在花自得麵前,唇角泛著冷冷地笑,“花自得,你能夠封住七經八脈瞬間提升功力。我也可以將痛集為一處,刺激身體的潛能。”

說罷,她手底一晾,銀針向著全身最痛的穴道刺去。如同刀割般,無法忍受的疼痛,她卻以驚人的意誌忍受下來。

全身潛力激發出來,她翻飛的白發在空中飛舞著,眉眼間竟是冷冽的氣息,這樣的她如同來自地獄的阿修羅。

“如今,你也接我一掌試試!”她的唇邊是迫人的冷笑,一出手便是一道強烈的極光,如刀刃般追著花自得而去。

“你這是哪裏來的怪招?”他終究還是小瞧她了,他覺得,每次與她對峙,便見證著她一次的成長。而這一次,他無疑是自找死路。

“這一招,我說了你也不會明白。”風鈴冷笑著,這可是她二十一世紀看周星馳的電影《鹿鼎記》裏學來的。隻是這樣地一試,沒想到還真有用。她集了三世的智慧,怎能打敗不了這樣一個不重情義的糟老頭。

風鈴手底的劍氣愈發的淩厲,連發的劍招逼得花自得竟無路可退。

花自得此時的身手再敏捷,也無法避開風鈴狠戾的劍氣,他的胳膊被這劍氣劃傷,胸口又中了風鈴一掌。

“求你,不要殺我爹!”花蕾還未從失去娘的悲傷中走出,便見著花自得已經被風鈴逼得走投無路。她護在花自得麵前,張開雙臂,一副誓死保護花自得的模樣。

“爹這樣做,都是為了我。”花蕾道,“都是我不好,是我不應該喜歡上小王子。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如今,小王子已經毫發無傷地醒來了,而你已經嫁與了小王子,就請你高抬貴手,放了我爹,好不好?”

風鈴冷冷一笑,“你以為你爹真是因著你的緣故來殺我?你娘的死你還看不出嗎,在他的心目中沒有人能夠比得過他,比得過他的野心。你也不過是他設想的利用工具罷了。”

“不,不是!”花蕾啜泣著,她也有不錯的功力,但她自知自己是打不過麵前的這個女子的。這個女子很強大,也很冷靜,她才是真正佩得起小王子的那個人。

“是我的不自量力害了爹,”花蕾慢慢地,一字一句道,“害他被逐出聖靈族,害他不甘,也因此背叛了聖靈族。”

因著這件事,她曾與花自得反目過。可是,父親始終是父親,在關鍵的時刻,她還是擔心著他的安全。

“這事因我一人而起,我願意為此付出生命,隻希望姑娘不要怪罪於我父親。”花蕾眼一閉,心一橫,凝力於掌,便要朝著天靈擊去,卻被一股勁力掃開。她睜著一雙淚眼望向風鈴,剛才那一記勁力是她發出的,她不讓她死!

“你還是不要做傻事的好,”風鈴冷冷地道,“這事不是你的錯,你不應該為你父親做的錯事而付出代價。”

“我不會讓你殺我爹的!”花蕾知道風鈴殺意已起,雖然知道自己的功力不是她的對手,卻還是要螳臂擋車,向著風鈴攻去。

風鈴身子一飄,便輕易躲過花蕾的一擊。如今在她眼裏,花蕾這不俗的靈力也如花拳繡腿般,對她造成不了什麽威脅。

“你看你所尊崇的爹,如今他放下你在這裏不管,而他自己卻開逃了。”風鈴有些憐惜地看著身邊的花蕾,輕聲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