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謝謝她不嫌棄我是個老男人 在一起!

“暖暖!”顏暖話裏的空洞和悲傷,慕澤深心裏一痛,他抬起頭,看著顏暖,額頭抵在顏暖的額頭上,兩個人的鼻尖幾乎都貼在一起,“你還有我,以後我來疼你,寵你,疼我們的寶寶,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永遠在一起,這樣可以嗎?”

一家三口。

永遠在一起。

多麽美好而又溫馨的詞匯啊。

充滿**力邾。

那樣的畫麵,隻要稍微想一想,便讓人會忍不住想要答“好”。

顏暖定定地凝視著慕澤深近在眼前的瞳,就那樣直直望了進去,靠的太近了,她甚至都覺得她透過慕澤深的眼睛,看到了他的不安和渴望犍。

期待著她的回答。

兩個人呼吸交纏著,噴薄出來的氣息曖昧而又灼熱。

隻要她點頭,或者說一個“好”字。

她便會有一個完整的家庭。

然後,會永遠在一起。

顏暖眨了眨酸澀的眼睛,她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她開口:“慕澤深,剛才晟鈺問我是否愛你的時候……”

“別說!”慕澤深的臉色勃然一變。

他當然還記得那個時候她的回答。

他清晰而又明白的聽到她說:“我不!”

這樣的話,聽一次就好了,慕澤深麵容僵硬,沙啞著聲音懇求道:“暖暖,別說,別說,好嗎?”

顏暖的手摸上慕澤深的臉,她的手微涼,冰潤的涼意,似安撫似的在慕澤深英俊的臉上輕輕摸了兩下:“聽我說完。我得告訴你我的想法,慕澤深。”

慕澤深冷靜下來,但是瞳裏的光芒,也跟著暗淡了下來。

他不想聽。

顏暖輕聲道:“他那樣問我的時候,我話沒有說完,那個時候我要說的是,我不知道。”

慕澤深猛地瞪大了眼睛,就好像原本被判了死刑的人一下子又被無罪釋放,轉折來的太快,他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慕澤深欣喜地問:“暖暖,你是愛我的,是嗎?”

顏暖搖了搖頭,低聲說:“我不知道,我……確實是不知道。”她閉上眼睛,回想當初歐晟鈺問她那句話時,那從心底深處湧上來的複雜情感,那情感太過複雜,以至於她並不能很好的描述出來。

“我是喜歡歐晟鈺,但是他那麽問的時候,我想起你,又會覺得驚慌,有時候甚至會覺得慌亂。慕澤深,你對我好,我能夠感受得到,如果我喜歡他,又為了寶寶和你在一起,你會不會覺得。”顏暖頓了頓,似乎接下來的話讓她覺得難以啟齒,“……會不會覺得,我很壞?”

她現在不能確定她是否愛上了慕澤深。

可是,她並不能否認她對慕澤深是有感情的。

如果不是因為以前的事情。

如果不是重生後,歐晟鈺出現在她的世界裏,是第一個那樣信任她的人,也是第一個那樣愛護她,保護她的人。

以慕澤深後來的那些作為,她覺得她會愛上他的。

這樣的一個男人,成熟,強大,富有魅力。

甚至曾經是慕言暖的夢想。

因為過去的傷害和強迫,害怕了,膽怯了。

可是他對她,仍是有著特別的意義,一直一直以來都是。

這麽長長的一段話,慕澤深隻過濾出了一句話:和你在一起!

暖暖願意和他在一起了。

巨大的驚喜就像突如其來的海嘯一般,狂浪席卷而來,一下子就遍布了慕澤深全身。

慕澤深一向冷峻的臉上是難以掩飾的激動和喜悅,他甚至激動得都結巴了起來:“暖暖,你、你願意和我在一起了,是嗎?你願意了,是嗎?對不對!你再說一遍。說一遍你願意和我在一起。”

他扣在顏暖纖腰上的大手甚至因為激動而微微地在顫抖,湛黑的眸,兩眼放光的看著孩子,已經快四十歲的老男人了,此刻竟像一個固執的孩子一般,頑固地要顏暖在說一便剛才的話:“暖暖,你再說一遍,說你願意和我在一起。”

仿佛顏暖在說一遍,這件事情就是塵埃落定了,他就可以心安了。

老婆,孩子都會有了。

顏暖貝齒輕咬唇瓣,看著慕澤深喜上眉梢的神情,心驀然一軟,輕聲道:“慕澤深,我願意和你在一起,你不用覺得虧欠我,我不會揪著以前的事情,我們從新開始。”

為了她自己。

為了慕澤深。

為了……寶寶!

“好!”慕澤深凝視著顏暖恬淡的麵容,聲音哽咽到幾乎說不出話來。

“慕澤深,你先放開我。”

慕澤深當然不肯:“暖暖!”

“先放開!”

慕澤深依言,不情不願地一鬆手,沒有再摟著顏暖的腰。

顏暖往後退了兩步,和慕澤深

tang拉開一點距離,不再和他貼得那麽近,然後,在慕澤深驚詫的目光中,朝他伸出手。

“慕先生,你好,我叫顏暖,剛滿二十歲不久,最喜歡的顏色是藍色,最討厭的食物是蘑菇,喜歡的飲料是紅茶和咖啡,最喜歡的小說是柯南·道爾的《福爾摩斯,小時候夢想長大當一名律師,現在是聖輝娛樂旗下的一名小藝人。我之前有過一個男朋友,現在單身。我的偶像他叫慕澤深,我曾經崇拜他,尊敬他,愛過他,恨過他,怨過他。現在,我懷著他的孩子,雖然他已經是個老男人了,但是我會盡量不嫌棄他,正在嚐試和他在一起。”

慕澤深看著顏暖朝他伸出的手,那雙白皙柔嫩的手,就在他麵前,隻要他一伸手,就能握住。

慕澤深看了顏暖一眼,顏暖清麗的小臉上正掛著恬淡溫柔的笑意,沒有一點催促,非常柔和的望著他。

黑曜石般的瞳孔慢慢地蒙上了一層水霧,慕澤深低醇沙啞的聲音哽咽,話也說得有些慢:“暖暖!我是慕澤深,今年37。喜歡的飲料是暖暖親手泡的茶,但是從兩年前開始就再沒能喝過。現在是聖輝娛樂的總裁。我最喜歡的人叫顏暖,這是我第一次談戀愛,我曾經傷害她,強迫她,沒有好好珍惜她。現在,她懷著我的孩子,我發誓會用我接下來一輩子的時間,讓她平安順遂,幸福安康地和我一起,過完這一輩子,最後,謝謝她不嫌棄我是個老男人。”

他慢慢地伸出手,珍而重之地,握住了顏暖的手。

顏暖微微笑了起來,那笑容,仿佛是經過了漫長的風雨和阻礙,在這一瞬間,像一朵綺麗的花兒一樣綻放開來。

清清淺淺的,十分的動人和豔麗。

顏暖微笑著說:“慕澤深,我會記住這一刻的。”

慕澤深凝視著顏暖,低醇的嗓音富有磁性,啞聲道:“暖暖,我也會記住的。”

顏暖的話卻是沒有說完,清淺的笑容依舊:“……記住這一刻,然後告訴寶寶,他(她)的爹地到了37歲了,還非常丟臉的哭鼻子。”

慕澤深:“……”

說就說吧。

那又有什麽關係呢。

隻要她開心就好。

慕澤深的眸色轉深,握著顏暖的手,突然猛力一拉。

顏暖一下子沒有防備,往前傾,倒了在慕澤深懷裏,男人寬闊的胸膛像鐵壁一樣,撞得她有點疼。

“慕澤深。”顏暖惱怒地說,兩頰緋紅,“你能不能消停一點,要是壓到了你的手怎麽辦?真要讓叫你深哥的人來喂你嗎?”

“暖暖,你在吃醋嗎?”慕澤深低下頭,親昵地吻了吻顏暖的好看的眉角,“暖暖,親親我,好不好?”

“不要!”顏暖沒有絲毫猶豫地拒絕。

她怎麽覺得,隻是剛說了願意在一起,慕澤深就、就給點陽光燦爛了,來點洪水還泛濫了。

顏暖的話剛說完,就看到慕澤深看起來有些失落。

以慕澤深這樣一直維持著冰冷嚴峻的表情的人,作出類似委屈的神情,這樣巨大的反差,實在是殺傷力巨大。

“暖暖!”他叫著顏暖的名字,還可以壓低了聲音,拉長了聲線。

飽含磁性的低醇嗓音,滿是委屈之意。

所以說,慕先生不要臉起來,簡直是無人能敵。

顏暖黑線三條,眼皮跳了跳,過了好半響,才一口氣緩了過來,認真而又誠懇地盯著慕澤深:“慕先生,請你記住,你現在已經是37歲高齡了,實在是不適合做這種表情,胎教也是教育,為了有利於寶寶以後的健康成長,麻煩你,做個好榜樣!”

慕澤深:“……”

“好吧,我知道了,暖暖。”慕澤深頗有些垂頭喪氣地說。

事實上,他在其他人麵前,該霸氣還是會霸氣,該高冷還是會高冷,該心狠還是會心狠。

隻有她是特別的。

他可以,毫無顧忌地在她麵前做任何事情,即便這些事做出來,根本就不符合他之前一直在人前示人的模樣。

盡管這樣的行為可能有些可笑。

可是他甘之如飴。

話音剛落。

慕澤深的臉頰被柔軟而又溫熱的東西貼了上來。

顏暖輕輕吻上了他俊美的側臉。

溫潤而又細膩的唇,碰到薄薄的,微刺的一層胡渣。

輕飄飄,幾乎察覺不到觸覺的一吻。

宛若蜻蜓點水一般,飛快地觸碰,又飛快地離開。

慕澤深又驚又喜地盯著顏暖看:“暖暖!”

顏暖耳尖動了動,上麵有一層可疑的,薄薄的粉紅覆蓋著,她幹咳了兩聲:“慕澤深,你別誤會,我隻是替寶寶親親你而已,你明白嗎?就、就隻是替寶寶親親你,沒有其他意思。”

“我知道,暖暖,我知道的。”

“混蛋,大混蛋,大變丨態,你知道你還不放開我,……

唔!”

以唇封口。

慕澤深手受的傷說嚴重也嚴重,但隔天醫生看了之後,說不用再住院了,隻需要按時來換藥做複健就可以了。

而複健,在慕宅也是可以做的。

慕澤深出院之後,時局變得緊張起來。

一來,給於詩下套,約定和言家交貨的時間就在明天。

二來,暖暖雖然說願意和他在一起,可是她卻還是有苦惱的事情。

那就是,要怎麽告訴言楓。

這件事情,顏暖想了好幾天。

本來這種事情說起來是她自己一個人的事情。

可是,可是要是要在一起的男人是慕澤深,顏暖根本就不敢和言楓說。

慕言暖的死,在當初,傷得最深的大概就是言楓了。

她不想要言楓傷心,也不想要言楓對她失望。

她甚至都可以想象得出來,要是言楓知道了她決定了要和慕澤深在一起,會朝她露出什麽樣的表情。

那淺褐的瞳,很大的可能性會充滿失望,她不能再讓哥哥對她失望一次。

還有一個人就是單玉珠。

這個慈愛而又溫柔的母親,真的能接受自己才20歲的女兒,找一個比她還小不了多少的男人嗎?

所以說。

“老男人真的是很麻煩啊!”

顏暖舒舒服服地坐在慕澤深辦公室的沙發上,她剛嘀咕完這一句,辦公室的門剛好被推開。

慕澤深從外麵跨步而進,恰好聽到顏暖嘀咕的這一句話。

他失笑,走到顏暖麵前,坐在顏暖身邊,一把把她撈到自己的懷裏,親吻她的發絲:“老男人怎麽麻煩了?”

顏暖白了慕澤深一眼,撇了撇嘴,說:“我在想,要怎麽跟哥哥說我們的事情啊,還有媽媽,要是知道我找了一個大我這麽多的男人,指不定會怎麽想呢,哎,就是說出去,整個南城都會說你老牛吃嫩草,不過你這身份地位擺在那兒,肯定更多的人說我麻雀變鳳凰啦,或者是什麽灰姑娘變公主,死命擠豪門靠金主上位,真不公平,明明是你追的我,說出去肯定沒人信。”

顏暖憤憤不平地說著,好像這些還沒有發生的事情已經成真了:“我很虧有沒有。”

慕澤深抱著顏暖,手自然地放在她平坦的腹部:“是,跟著我,暖暖吃虧了。”

“喂,慕澤深,要不我包丨養你吧。”她忽然就昂起頭,小臉對著慕澤深,烏黑的大眼睛清澈見底,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嗯?”

“對,這個主意好!”顏暖唇角逸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仿佛真的好像想到一個絕好的好主意,“我包丨養你吧,這樣,從現在開始,你花我的錢,然後我就可以跟哥哥說,其實是我包丨養的你。他肯定就會同意的。”

可以先發製人,可惡的哥哥,居然知道她懷孕了也瞞著她,這件事情,可以拿來擒製他。

嗬嗬嗬!臭哥哥,跟她鬥,看她不整死他。

慕澤深:“……”

“暖暖。”他的手輕柔地摩挲著她的腹部,還未滿兩個月,平坦的小腹還什麽都摸不出來,但是他現在有意識無意識地就會想要去觸碰她的腹部。

仿佛那樣能感受得到那布料之下的,正在逐漸成型的小生命:“你要包丨養我也不是不可以,我會努力做一名合格的情人的。”

“笨,我開玩笑的!”見慕澤深居然沒有任何掙紮和反對就同意了,顏暖不滿意地嘟起小嘴。

一點意思都沒有。

“慕澤深,你吃那麽多,還那麽費錢,我幹嘛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還是你養著我吧。”

慕澤深:“……”

“好,我養你。”慕澤深的聲線有些不穩,他望著窩在他懷裏的顏暖,“等於詩的事情完了,我和你一起去跟言楓說,然後,跟你去向你媽媽提親。”

“……”顏暖低下了頭,“這、這也太快了,哥哥那邊,我自己有打算,你別插手。”

“好,我不插手,但結婚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暖暖,我已經等了很久了。”男人的聲音沙啞,他低垂著眸凝視著她,黑色的瞳閃過奇異的色彩。

嬌小玲瓏的身軀。

瑩白如雪的肌膚。

烏黑的長發紮了一個馬尾,隱約可見烏黑柔順的秀發下,那細嫩的脖頸。

就像一隻剛出生不久的小動物,毫無防備,甚至是無辜的,背對著他。

他一直以來,就很想對顏暖說一句話:暖暖,無意識,是一種罪。

而沒有意識地**他,更是罪上加罪!

右手開始不規矩起來,他摸著顏暖腹部的手開始改變力道,摩挲著顏暖的腹部的慢慢遊弋到其他地方。

刻意曖昧而又輕柔的摩挲著顏暖腰側的腰線。

“暖暖!”慕

澤深的氣息有點不穩,原本平穩而又冷靜的語調也開始變得有些奇異。

顏暖卻什麽都沒有察覺到,慕澤深的手在她身上逡巡,她隻覺得癢,忽然,她就笑了出來:“……哈哈哈,慕澤深,你別在摸我肚子了,好癢!……哈哈哈,你別撓我癢啊!”

這不是撓癢,這是挑丨逗,這是調丨情,這是求丨歡,好嗎!

慕澤深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對顏暖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好歹。

他是南城的慕先生。

雖然相比暖暖而言,年紀是大了一點,這年齡要是放在外麵,還是黃金年齡啊。

要臉有臉,要腹肌有腹肌,要持久力有持久力。

四十的男人一朵花!不是應該很有魅力的嗎?小女生不是應該禁受不住成熟帥大叔的**嗎?

為什麽!

為什麽暖暖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慕澤深幾乎都想要咆哮了。

他也不是說想要在顏暖懷孕才一個多月的情況下對她做什麽,可是現在這樣,他真的很受傷。

慕先生覺得他那顆原本應該是鈦合金材質,又被特殊強化過的心髒,在顏暖無意識的攻擊下,變成了玻璃心,然後碎成了玻璃渣渣。

“暖暖!”慕澤深幾乎是從牙關裏蹦出的這兩個字。

“怎麽啦?”顏暖麵容帶笑地望著慕澤深,眉梢是清淺的笑意。

慕澤深低低一笑,那笑聲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情愫:“你說怎麽了,你不是一向最懂我?”

邊說著,他邊低下頭,親吻顏暖的細白的脖頸。

鋒薄的唇有些溫柔,噴薄出來的氣息灼熱無比。

慕澤深的唇先是在顏暖的脖頸上輕輕摩挲了兩下,接著,伸出舌尖,充滿情丨欲地舔了一下上麵的嫩肉。

顏暖渾身一僵,結結巴巴道:“慕、慕澤深,你想幹什麽?”

慕澤深沒有回答。

他耐心地逗弄著顏暖,受傷的手抱著顏暖,並沒有壓到手掌,另外一隻手仍然在顏暖纖細的腰身上摩挲著。

那大手甚至有攻城略地的侵略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