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西西,大清早的別**!

他望著她的眼神略顯的有些渾濁,然而渾濁中卻又帶著一份強烈的濃欲感。猶如那熊熊跳躍的火焰徹底的燃燒著南晚鴿。

剛從洗浴室裏出來的南晚鴿,身上穿著一條芙蓉色的塔夫綢睡裙,細細的吊帶與她那如雪脂般的肌膚緊密的貼合著。睡裙有些短,還沒及她的膝蓋處,露出她那修長而又精美的雙腿,在那流星雨的朦朧印射下,更顯的是一片冰清如玉。

她的頭上繞著一頂白色的幹發帽,一縷碎發似如調皮的孩童般,從帽子裏躍出,彎垂在她的耳際。

她沒的穿胸衣。

一般情況下,洗浴過後,她都沒有穿bra的習慣。反正洗浴過後都是直接倒床就睡的。

所以,這個時候的南晚鴿自然也是沒有穿胸衣了。

v領淺低的吊帶睡衣,又是芙蓉色的柔滑塔夫綢,再加之隨著她那略顯的有些急促的呼吸。於是,那沒有穿bra的b+隨著她的呼吸很有節奏的此起彼伏。

更因為沈立言那灼熱的注視,此刻她的臉頰是有些緋紅的發燙的。更甚至乎者,那燙熱的溫度已經沿著她的臉頰一路下爬,就連脖頸與胸口處,也已然傳來了絲絲隱隱的燙熱。

她有些不敢對視上他那如墨如寶卻又如夢似幻般的雙眸。就好似那雙眼睛有著魔力一般,如果她一不小心就會被它徹底的吸進盤收。

她的腳上夾了一雙卡其色的人字拖,似乎是有些窘迫又有些羞澀的原因,她有些情不自禁的彎了下自己的腳趾。

南晚鴿的腳長的很漂亮,用精致兩個字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37碼的標準腳型,腳背不寬也不窄,腳趾猶如那晶瑩剔透的葡萄一般潤滑而又珠圓。

她的手裏還拿著一塊白色的純棉幹毛巾,此刻或許是因為緊張又或許是因為嬌羞。她拿著毛巾的手不禁的有一下沒一下的擰著毛巾,似乎想在毛巾上尋到一種被稱之為平行的感覺。

這一刻,如果她的手裏沒有這方毛巾,似乎她就會因平衡失調而從那平衡木上摔下。而事實是,她其實並沒有走在那完全不存在的平衡木上,她是雙腳著地的。

**的沈立言,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似乎怎麽都移不開他的雙眸,他的喉嚨情不自禁的滾動了一下。有一種名叫衝動的感覺似乎在這一刻完全的從他的腦子裏鑽兌出來,甚至於大有一種欲將他的理性完全的壓製住,然後便是那股衝動破殼而出欲做一些它意想而為的事情。

他甚至都能感覺到,自己的某一處正在強烈的叫囂著。但是僅剩的那麽一點理智也在這一刻完完全全的戰勝那不斷往外急湧的衝動*,終還是理智戰勝了衝動。

對著她露出一抹寵溺而又醇柔的笑容,在**挪了挪,靠在那柔軟的床背上,右手拍了拍邊上的床側,“西西。”

沒有過多的語言,也沒有過多的舉動,就好似僅這麽一個動作,僅這麽一個稱呼,就完全可以表達出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而事實理也證明,南晚鴿確實是讀懂了他話裏的意思,僅那麽0。1秒鍾的遲疑,然後則是將手中的幹毛巾往一旁的桌麵上一扔,邁著她那修長的腿朝著他走過去。然後則是爬上床,在他身邊的床位上很自然而然的坐下。

就好似他們是一對新婚的小夫妻,同床共枕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沒有生份也沒有尷尬,更沒有覺的什麽不妥。

他長臂一展,很自然的摟著她的肩頭。沒有多餘的雜誌,隻是想摟她入懷,就這麽親密的抱著她。

“你喝酒了?”她在被他摟入懷中的那一刻,便是在他的身上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酒味中夾雜著一股若有似無的龍井的香味。

很顯然的,他喝過酒之後,不想讓濃欲的酒味熏到她,所以特地喝了茶解去了一大半的酒味之後才來她的房間。

又可能是喝的酒多了,所以才會沾到床就睡著了。

他,很少喝酒的。

因為她對於很多種酒都會有不同的敏感。

他似有些小孩子氣的用他的大掌執起她的小手,然後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著她的纖纖細指。

她的手指很漂亮,修長,指節分明。更重要的一點是她不留長指甲。她的每一個指甲都修剪的十分精美,也沒有塗上那種讓他十分反感的指甲油。

他很不喜歡看到那種留著長長的指甲的手,在他看來,那樣的手與僵屍沒什麽兩樣。就好似沈玉珍與沈嬋娟姑侄女,那雙手永遠都是留著近半公分長的尖細指甲,然後是塗著那十分豔麗的指甲油。

所幸,他不喜歡她們。是以,不管她們怎麽樣的穿著打扮,那都與他沒有任何的關係。隻要他的西西讓他心滿意足就行。

隨著他的把玩,她的掌心有一種癢癢的感覺,但是卻又讓她覺的自己非常的喜歡這種癢癢的酥酥卻還帶著麻麻的感覺。

他摟著她,她偎著他。他右手一展,與她的右手十指相扣。一股曖曖的電流就在這十指相扣的一瞬間,從他們的指間處散開流向全身。

“剛與叔叔喝了兩杯。不過你放心,隻是紅酒,就算有酒氣,對你也沒有影響。”他右手扣著她的右手,左手包著她的左手。

“英姿沒事吧?”她是真的擔心英姿,就沈老太太與沈嬋娟母女的性子,再加上一個落井下石唯恐天下不亂的沈玉珍,還有一個明著是勸架實則是火上澆油的汪秀梅,英姿和二嬸沒事那才是怪了。

她微微的轉頭,本是想望著他的眼睛的,卻不想在轉頭之際,他亦正向她這邊轉頭。

於是,就在這麽一瞬間的功夫,兩人的唇瓣就那麽輕輕的相觸了,如蜻蜓點水一觸即過。但是卻又好似如此漫長的讓他不想分離。

四唇相觸的那一瞬間,南晚鴿臉頰上那原本已經消退下去的紅暈與熱潮再一度襲卷而來。而且這一次,襲卷她的不僅僅是隻臉頰,脖頸與胸口,甚至於她感覺到就連她的腳趾頭在這一刻都是水辣辣的發燙。更別提她的臉頰了,這一刻,那已然都能煮熟了一個雞蛋。

她有些羞澀的垂下了頭,不敢抬眸與他直視。就算是垂著頭,她依然能感受到從他的眼眸裏傳遞出來的那份濃熱而又灼烈的光束。就好似要穿透她的心房一般。

心,不受控製的“撲通撲通”狂跳著,就好似要從她的胸口跳出一般。人都用小鹿亂撞來形容自己心跳加快的速度,但是此刻,她覺的她的心跳用“小鹿亂撞”四個字完全不足以形容。那簡直就如煉鋼爐裏的那一塊即將溶化的鋼鐵一般,難受中卻又帶著一份期待的翼希。又好似那繭蛹即將突破束縛著自己的繭殼一般,那是一種衝破黑暗即將重見光明的喜悅。十分的複雜。

“西西。”沈立言略顯暗啞卻又不失磁性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他的右手食指挑起她那火燒一般的下巴,拇指在她的下顎處來回輕輕的摩挲著。

她其實真的不敢抬頭與他對視,但是卻又不得不與他四目相對。

四目相對的一刹那,她在他那如墨如寶的眼眸裏看到了自己。猶如一麵明鏡一般的將自己的倒影印射在她麵前。

原來,她竟是如此這般的明媚中卻帶著嬌羞,嬌嬈中卻又不失純情。就連她自己看到那抹倒影時,也是如此的不敢置信。

那分明就一個女人在麵對自己心愛的男人時該表現出來的各種神情。

她……

南晚鴿有些失神了。

他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直視著她,他的指腹依舊在她的下顎處摩挲著,一束又一束的電流通過他的指腹流向她的全身。她冷不禁的打了個戰栗,心更是莫名的悸動著。

天花板上,那朦朧的屏幕上依舊劃落著流星雨,那個角落裏,天鴿座依舊忽隱忽現著。淺淡色的光束印射在大**的兩人身上,朦朧中卻又帶著一種神秘的浪漫。

望著他那如魔靈一般的雙眸,南晚鴿緩緩的閉上了自己的雙眸。原本被他扣著和握著的雙手,不知何時也已然攀在了他的脖頸上。原本還是相擁相偎的兩人,不知何時,已然換成了麵對麵的相望相抱。

見著她那閉上的雙眸,沈立言的眸子閃過一抹期待與喜悅相滲的眼神。垂頭,向著她那殷紅如櫻桃般誘人犯罪的唇瓣附去。

但是……

往往事實總是會那會的出人意料。又似乎可以這麽說想像總是美好的,但是現實總是殘酷的。

就在沈立言的薄唇即將附上南晚鴿的殷唇時……

天際劃過一抹閃電,然後便是……“轟——隆——隆”一個接著一個響亮的雷聲。

“啊——!”閉著雙眸的南晚鴿一聲驚叫,似乎是條件反射性的,那就雙手抱住自己的頭,整個身子就縮成了一團。

“西西,不怕!木瓜哥哥,不怕!”此刻的沈立言哪還來那麽多的*情緒,一個展臂,緊緊的將抱頭瑟縮中的南晚鴿抱入懷中。

南晚鴿怕打雷閃電,他知道的,而且隻是怕夜裏的閃電與雷聲,白天的雷聲之於她又沒有任何的影響。

夏天,又是這般,突然間的就會雷電交加了。

本來,她的房間關上窗戶和拉上窗簾後,那是半點也聽不到看不到外麵的動靜的,就算再怎麽打雷,那也不可能吵到她的。

但是,今天,她卻沒有關窗也沒有拉上窗簾。因為她時不時的會走到窗前看看沈立言的車子回來沒有。然後就這麽給忘記了。

沈立言緊緊的抱著她,很明顯的能感受到他懷中的小女人在不斷的瑟抖著,甚至乎都能聽到那牙齒打顫的聲音。

窗外閃電依舊,雷聲照響。

沈立言抱著南晚鴿,走至窗邊,關窗拉窗簾。

終於,房間內安靜了。

除了她輕輕的顫抖聲之外,那便是他的安撫聲。

“西西,沒事了。木瓜哥哥在,不會有事的。”他抬起她的下巴,讓她與他對視。她的眼眸裏有隱隱的淚光。

南晚鴿有些瑟瑟著轉頭向窗戶處,見著那關上的窗戶以及拉上的窗簾,這才慢慢的平複自己的情緒。

抬眸之際,天花板上流雨依舊劃落著,角落裏天鴿座依舊忽隱忽現。

南晚鴿深吸一口氣,似乎是要將心裏的那一抹害怕與錯亂隨著這一口深呼吸吹之遠離。

沈立言的大掌緊緊的握著她的小手,如墨般的雙眸中帶著濃濃的擔憂與心疼。

“木瓜哥哥,今晚陪我一起睡。”南晚鴿眨巴著略還有些氤氳的眸子,似是懇求又似邀請般的對著沈立言說道。

沈立言的身子微微的僵直了一下,隨即便是點頭:“好。”

隻要是他的西西說的話,他從來都不會拒絕,而且不會有半點的猶豫。

南晚鴿靠坐在床頭上,將頭一偏擱置在他那寬碩的肩膀上,抬眸望著天花板上的流星雨與天鴿座。

沈立言摟著她,大掌握著她那略有些冰涼的手,將它們圏握在自己的心掌之中。陪著她靠坐在床頭,仰頭望著那“流星雨與天鴿座”。

就好似他們年幼的時候,他坐在孤兒院的門坎上,她坐在他的懷裏,小手指著天際的某個方向,用著奶聲奶氣的聲音問他:“木瓜哥哥,那個星星為什麽一會有一會沒有?”

他會用雙臂將她小小的身子抱的更緊,不讓她滑下去。甚至脫下自己身上那件真的算不上厚的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然後一手握著她那隻小小的涼涼的手,兩隻手一起指向天際的那個方向告訴她:“那是天鴿座。木瓜哥哥就是在天鴿座下發現西西的,所以西西的名字裏也有個鴿字。”

偎在他懷裏的西西抬頭,眨巴著她那如天空中的星石一般明亮的雙眸:“那木瓜哥哥會像天鴿座邊上的那顆星星一樣,一直守著西西嗎?西西不想和木瓜哥哥分開,西西要永遠和木瓜哥哥在一起。”她望著他的眼睛裏充滿著一股渴望與期待。

他輕輕的捏了下她的小鼻尖,笑的一臉寵溺中帶著堅定:“會!木瓜哥哥會一直守著西西,永遠都不會離開西西,這一輩子都會守著西西。木瓜哥哥去哪,西西就去哪。永遠不會放手,因為你是木瓜哥哥的西西。”

是的,她是他的西西,是他永遠的西西,是他這輩子永嗬護在心尖上的西西,是誰也不能替代的西西。

然後,西西對著他咧嘴大笑了,笑過之後湊上她那還沾著她口水的嘴巴“吧唧”一下,在他的臉頰上印上了她的第一個吻。然後繼續窩在他的懷裏仰頭望著那忽隱忽現的天鴿座,直至在他的懷裏睡著。再然後則是笑的連睡夢中都合不上嘴的她,在他的胸前的衣服上塗了一在片地圖。

再沒過多久,舅舅舅媽和叔叔二嬸找到了他。

舅媽說要帶他回印家,怎麽也不可能讓他回沈家受罪。二嬸說還是讓他住他們家,也好和英姿有個伴。

但是他選擇了回沈家別墅,而且是帶著他的西西一起回的沈家。

那一年,他十三歲,西西五歲,是他離開沈家五年後重新回到了這個讓他親眼目睹母親印希婉出事的地方。

那個時候,汪秀梅已經進門,沈立行已經八歲,沈玉珍五歲。

突然之間看到他與西西的到來,出現在這個原本隻有他們兄妹倆的家裏時,沈立行沒有說話,隻是冷冷的用著他那雙眼睛看著他與西西,即沒表現出歡迎也沒表現出抗拒。但是沈玉珍卻不一樣了,反應很大。在看到他們倆出現時,那是緊緊的抱著沈老太太,然後又從沈老太太的懷裏撲入沈建功的懷裏,最後又從沈建功的懷裏轉到沈老太太懷裏。如果反複著,然後用著一抹仇視般的眼視恨恨的盯著他與西西,就好似他們的出現會搶了她的東西一般。然後就是摟著沈老太太的脖子哭了起來,邊哭邊大聲喊著“我不要他們來我家,我不要他們搶走爸爸媽媽還有奶奶!我不喜歡他們,奶奶,你讓他們走,讓他們走!”

走?

由得了你嗎?

你家?

這是你家嗎?

你鳩占鵲巢倒是還好意思大哭小叫了?

對此,他隻是冷冷的不屑一顧的嗤了一聲。然後拉著他的西西自顧自的輕車熟路般的上樓梯,回了自己離開之前的房間。

然而,他的房間卻是成了一個堆放沈玉珍玩具的雜物房。還有,母親的那個主臥竟然也成了沈建功與汪秀梅的房間。

那一刻,他的眼眸裏閃出一抹冷冽的殺氣!

十三歲的沈立言,個子竟然與汪秀梅差不了多少。那一抹冷冽的由內而外崩發出來的寒芒,就連讓身為父親的沈建功亦是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就連小小年紀的西西,亦是感受到了他的那份拒人於千裏的冷肅,然後則是用自己的小手曖曖的包裹住他冰冷的手。

或許真的被他那的抹冷肅給震到了,又或許是出於心虛,又或許是汪秀梅有意想要在眾人麵前表現出她這個後母的無私,又或許是出於對印家的顧慮吧。當天晚上,沈建功與汪秀梅便移出了主臥,也把沈玉珍的那些有的沒的東西都移出了他的房間。再然後,他們都搬到了三樓,二樓便留給了他與西西。

人前人後,汪秀梅確實是一個無可挑剔的好後母,對他那是極盡的好,對西西也是很客氣。但是,他卻對她的為人一清二楚。

南晚鴿挪動了下身子,如小時候那般的往他的腿上一坐,整個身子依偎在他的懷裏,她的頭靠在他的胸膛口,

她柔軟的嬌軀就那麽緊貼著他,他甚至都能感覺到此刻,他的心跳正在猛烈的加速。雖然他們之間陋著彼此間的那兩層衣服,但是正是她身上的那件睡衣,再一次的讓他心猿意馬。

而且坐在他大腿上的南晚鴿竟然還有意無意的扭動了幾下。那絲滑的塔夫綢隔著他的襯衫,他都能感受到她那柔軟的肌膚。

“西西……”他想要製止她的亂動,卻又十分享受此刻的那一種感覺。他的心情異常的複雜。

“木瓜哥哥,我們回孤兒院看看好嗎?”她坐在他的大腿上,雙手執著他的大掌,朝著天花板上那個角落裏的天鴿座指去,“我想去看看那裏的天鴿座。”

她的手在執起他的大掌時,他的手臂無意間的擄過她胸前的柔軟,雖然依舊是隔著那一層滑滑的塔夫綢,但是他卻能明顯的感受到她那比塔夫綢更柔滑的肌膚。

他的心再一度猛烈巨顫,某一處已然狂傲的呼嘯著。

“好!”他壓製著自己。

她雙臂環著他的雙眸,偎在他的懷裏,仰望著天花板上的天鴿座,唇角噙著一抹彎彎的淺笑,緩緩的閉上眼睛,安然入睡。

沈立言卻是如一個全身充滿了力量的戰士一般,怎麽都無法閉眼入睡,但是卻又不想吵到他的西西。

於是,沈立言就這麽僵直著身子,由著南晚鴿窩在他的懷裏睡的香甜,而他卻是一夜難熬。

……

南晚鴿睜開眼睛的時候,入她眼睛的不是天花板,而是對上了對麵牆壁上的四十二寸液晶電視機。

呃……

南晚鴿覺的有些不可思議。

怎麽可能呢?

她每天醒來睜睛那放眼的不都是天花板嗎?怎麽今天就成了是對麵的液晶電視機了呢?

什麽況情?

這是她的床沒錯啊,這是她的房間也沒錯啊。而且她現在是躺在**沒錯啊,怎麽就……怎麽就……

嘎……這又是什麽?

伸手之際好像摸到了一條大腿。

大腿?

可是為什麽她自己的大腿沒有手觸摸的感覺呢?

南晚鴿有一種精神錯亂的感覺。

然而……

“西西,大清早的別**。”沈立言那極富磁性卻又顯暗啞的聲音在她的腦後響起。

猛一回頭……

唇瓣與他的唇瓣……僅……陋0。1公分,也就是俗稱的1厘米。

那幾乎是與相觸沒什麽兩樣了。

而他正用著他那灼熱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南晚鴿再一度的當場石化中。

然後就是昨天晚上的某些片段一幕一幕的如電影一般在她的腦子裏放映著。

再然後……

臉再一度發燙了。

“木……木瓜哥哥……”突然間,這麽的說話結巴了。

呃,貌似他是頂著兩個黑眼圈的說。

那是不是說,他就這麽被她當人肉墊子的墊著,她是一夜睡的香甜,可是他卻是夜無眠?

雖然說南晚鴿確實沒有什麽實戰經驗,那沒見過豬上樹,還沒見過豬跑嗎?

用腳丫趾想想也知道了,就他這麽一個正常男人抱著她這麽一個僅著一件睡裙的女人,而且還是沒有穿著bra的女人,他還能睡得著的話,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不是她有問題,而是他有問題。

“倏”的,一個條件反射的,快速從他的大腿上爬下,正經危坐的坐在一旁的**,垂頭扭被角。

丟死人了啦!

沈立言的唇角抿起一抹淺笑,好整以瑕的往床背上一靠,雙手更是往腦後一枕,用一隻腳輕輕的踢了踢一臉羞澀中的南晚鴿:“昨晚也沒見著你這般嬌羞嘛。西西。”

這不說還好,這說,南晚鴿臉上的那抹羞紅那就更濃了。

直接放開被她扭在手裏的被角,對著那朝她踢過來的大腿……嗯,上麵的一小撮腿毛,毫不猶豫的就拔了下去。

“啊!”突然之間的被人拔腿毛,而且還是完會沒有征兆的,沈立言一聲驚叫就縮回了自己的腿,瞪大雙眸看著她:“西西,用得著這麽狠嗎?”

“哼!”西西如女王般的揚了他一個下巴,然後毫不羞澀的當著他的麵下床,走進洗浴室。竟然也不關門,還輕快的哼起了小曲,然後就是洗漱。

沈立言一臉無奈的從**站起。

她倒是好,睡的那叫一個香甜,他可就是整整憋了一個晚上了。應該說是連續兩個晚上了,現在還竟然扯他的腿毛。

看著洗浴室裏那如小鳥般歡快的小女人,沈立言的唇角揚起了一抹揮之不去的淺笑。

……

沈立言的心情十分的好,好到竟然可以在他的臉上隱約的看到一抹彎彎的淺笑。這讓欒寐有些懷疑起自己的眼睛來。

什麽時候,這在公司裏,在沒有南晚鴿的時候,他沈立言竟然也會有笑容了?

莫不成是昨晚美人在懷,還是被撲倒吃幹抹淨了?

這是欒公子在看到沈立言臉上那一彎淺笑時,腦子裏蹦出來的第一個念頭,而且他覺的這個念頭十分的可靠。不然怎麽可能冰山也有融化的時候,還且還能看到朝陽的升起?

就好似,在十五的夜裏,那又大又圓的月亮邊上,突然之間並排掛起了一輪太陽!你覺的這是可能嗎?

完全就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現在卻是真真實實的在沈立言的臉上體現出來了。

欒寐有些不可置信的用手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桃花眼。

嗯,是他眼花了。是錯覺,絕對的錯覺。

但是……

當他拿下他的手時,沈立言的臉上依舊掛著那一抹若有似無的彎笑。

於是,欒公子者華麗麗的被那一抹對於他來說十分刺眼的笑容給晃到了,甚至乎有那麽幾秒鍾的功夫,他一度以為自己今天看到的絕對不是沈立言本人。

沈立言將手中一份文件直接往目瞪口呆的直視著他,就差流下兩行哈喇子的欒寐臉上一扔:“要犯癡,別在我麵前!給我滾遠點!”

終於,欒公子那出竅的靈魂被拉了回來,伸手扯下那撲在他俊臉上的文件,“哎,你到底是哪根神經不對盤了?還是你那錯位的神經終於正常了?我怎麽在你的臉上看到了永遠不可能出現的一種表情?哦,不對,不對。不是不可能,而是在南丫頭沒在的地方,永遠不可能出現的表情——笑容!”邊說邊對著沈立言兩手的食指拇指一拉自己的唇角,以示這個笑容更的很大,然後繼續他的侃侃而談,“你能告訴我,這兩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了嗎?為什麽我覺的你好似飄上了天一般?而且還是那種踩在雲層上的飄,那是一種喜滋滋,美不勝收的飄。是不是你終於把你的西西給拿下了,所以就樂的找不到東南西北了?”

沈立言不冷不熱的斜他一眼,指了指那關著的玻璃門:“大門在那,不送!”

欒公子繼續以笑賠客:“別這麽小氣麽,怎麽說我的功勞也不小的。放心,我不會出賣你的,來說來聽聽,公子我很樂意當你的聆聽者的。”說完將手中那文件往桌上一抹,二郎腿一翹,大有一副靜坐聆聽的姿態。

沈立言直接無視他,轉頭向電腦,然後則是一邊滑動著鼠標,一邊漫不經心的對著一臉八公狀的欒寐道:“前天,我家那個唯恐天下不亂,一人獨大的老太婆,接了一個女人來我家住。”

欒公子臉上的好奇轉變為不解:“然後呢?”

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以他對這隻冰雕的了解,他是絕對不可能和他說一些無關皮癢的事的。果然……,他口中的那隻冰雕對著他緩緩的轉頭,放開了手中的鼠標,然後竟然對著他露出一抹讓他這隻狐狸都顫上兩下的陰笑:“據說那個女人姓梁,是梁家的掌上明珠。”

果不其然,欒公了在聽到梁這個字時,臉上的八封和好奇還有那什麽不解統統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陰沉。

“關我屁事!”話雖如此,卻是咬牙切齒。

“你真不打算回去?就這麽拱手讓人?”沈立言雙眸直視著他。

欒公子很沒有形像的爬了下自己的頭發,然後梳的有理不紊的精剪短發就略顯的有些淩亂了,卻是讓他平添了幾份狂野,“你覺的我是那種會拱手相讓的麽嗎?”

沈立言笑而不語。

“那件事辦的怎麽樣了?”笑過之後,沈立言已然繼續將注意力放到了自己的工作中。

“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欒寐低頭看著手中的文件,“你說他這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的女人他也敢動?”

“那就讓他自償後果。”沈立言若無其事般的自顧自的忙著手中的事情。

“得,你忙著,我出去找我的美人去。”此刻的欒公子儼然再一度恢複到欒公子的形像。

“我拜托你別把我的地盤搞的烏煙瘴氣!”

“有嗎?我不覺的!”欒寐一慣的欒公子形像。

……

南晚鴿一如往常的上班,沒有任何的改變。

唯一不同的便是心情極度的好,原本就臉上笑容滿麵的她,現在更是滿麵春風。

自從那天起,高陽也沒再打過她的電話,就連同在一個酒店上班的吳超君,她有好些天沒在她麵前出現過來。偶爾在員工食堂碰麵,也隻是與她點頭一笑而過。

周五

中午十二點半

員工餐廳

南晚鴿坐在靠窗的位置,吃著午飯。

“晚鴿。”吳超君的聲音傳來,隨即便見著她端著托盤在她對麵的位置上坐下,臉上漾著淺淺的笑容。

南晚鴿抬眸,麵無表情的看著她,繼續吃著自己碗裏的飯菜:“這麽巧啊。”

看來又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了。

吳超君放下手中的托盤,並沒有立馬開吃,而是用著一抹比較含蓄的眼神看著她。

“有什麽事,你說吧,我聽著。”南晚鴿夾一塊苦瓜入嘴。

“晚鴿,你真的要和……高陽分手?”吳超君很認真的看著她,似乎這話她蘊釀了很久才敢這麽問。

“你覺的我們還有必要繼續下去嗎?”南晚鴿不答反問,她的雙眸冷清。

吳超君靜靜的看著她,似乎又要蘊釀著接下來該說的話,終於五秒鍾後,用著期待中又帶著訖求一般的眼神望向南晚鴿:“晚鴿,那……如果……我和……高陽開始的話,你……會有意見嗎?又或者,這樣會影響我們之間的友誼嗎?”她的語氣從開始的吞吐到後來的急切。

南晚鴿的臉上露出一抹冷笑。

意見?

搞笑了吧這話。

現在來問她的意見了?

當初背著她搞在一起的時候,怎麽就沒問問她的意見了?

還友誼呢!

到現在為止,她不覺的她們之間還存在著友誼。

“和有我關係嗎?”依舊麵無表情的看著吳超君,她的語氣裏聽不出半絲的起伏,就好似在和一個路人abc之間的對話一般。

也確實,吳超君之於她來說,可不就是abc嗎。

“晚鴿……”見著她這般的說詞,吳超君似是有些急了,“如果……你心裏真的不舒服的話,我不會……”

“不會什麽?”南晚鴿打斷了她的話,冷冽的雙眸直視著她。

“不會和高陽在一起的。”吳超君的聲音很輕很輕,輕的如蚊子咬一般。

南晚鴿將筷子往托盤裏一放,然後端起盤子,“在不在一起,那都和我沒有關係。你們請自便。”說完,起身,欲離開。

“晚鴿。”吳超君喚住了她。

南晚鴿轉身,居高臨下般的附看著她,臉上泛起一抹奈人尋味的淺笑:“還有事?”

“你能告訴我,為什麽突然之間對我這麽冷淡了嗎?”吳超君從椅子上站起,有些楚楚可憐的看著南晚鴿,就好似她是那個被人拋棄卻完全不知情的苦情女人一般。

南晚鴿覺的,若說會演戲,那汪秀梅絕對是一頂一的高手。但是,站在她麵前的這個人,絕對能與汪秀梅一絕高下。

“我以為你知道的。”南晚鴿冷冷的一笑,沒再多說什麽,轉身朝著擺放餐具的水槽走去,放下手中的托盤後,踩著她那五公分的中跟鞋“噔噔噔”的離開。

看著南晚鴿那越來越遠的身影,吳超君的臉上閃過一抹猙獰。

南晚鴿,給你臉你不要臉,那就別怪我不給你留臉!

如果欒寐知道他的女人背著他和別的男人交往,還一交往就是三年,你覺的就憑著欒寐那樣的男人還會要你個破罐子!

南晚鴿,你等著!

恨恨的朝著南晚鴿的背影瞪一眼,然後就是胡亂的扒了幾口飯,便是憤憤然的離開。

坐在客房部辦公室裏那張臨時還是共用的辦公桌上,吳超君正做著下一周樓層服務員的排班表。

一想到這張之於她來說隻是臨時而已的辦公桌,而且還是與另外一名樓層主管共用的辦公桌,而南晚鴿卻不止有自己的辦公桌還有那麽大個辦公室,吳超君的心裏又一是陣的嫉妒恨!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這就是她有男人撐腰的好處。

如果她有一個像欒寐那樣的男人在背後給她撐腰,那她絕對可以坐上總經理的位置!

早晚有一天,她要踩在南晚鴿的頭上!

所以高陽這次的合作絕對隻許成功,不許失敗。就算她再怎麽腆著臉,她也要讓南晚鴿促成了這件事。然後再一腳把他們踢飛,不管是南晚鴿還是高陽,都給她死的遠遠的。她才不稀罕高陽。

桌子上的內線電話響起。

“housekeeping,我是吳超君。”

“小吳,來我辦公室下。”電話裏傳來客房部經理的聲音。

“好的。”放下電話,吳超君倒是覺的有些膽戰心驚了。怎麽突然之間就找她了?該不會是找她的茬吧?南晚鴿那賤人向來與各部門的經理級別的人關係都打的很好的。會不會是她在背後搞的小動作,然後經理才會……

吳超君放下手中的排班表,戰戰兢兢的朝著客房部經理的辦公室走去。

敲門。

“進。”

“馬經理,你找我?”雖然心有戚戚蔫,但是臉上卻是依舊保持著該有笑容。

“嗯,坐。”馬經理指了指對麵的椅子。

“不了,我還是站著吧。”

馬經理看她一眼,然後釋然一笑,從抽屜裏拿出一份團隊入住表,“這些都是接下來要入住的團隊,有旅遊團,有議會團,還有一些是散客。散客,可以暫時忽略不計,你也知道,散客的訂房變數太多。但是,這幾個團,你必須給我盯好了,都是vip團。你和小李好好的安排下,接下來的這段時間,入住量會很大,所以我們的工作量也會很大。我不希望差錯出現。不管是check-in,

housekeeping,還是washhouse,又或者開夜床。不管是軟件服務還是硬件服務,我都要零出錯!懂不懂?”

吳超君拿過那份計劃表,將上麵的團隊一一掃過,然後對著馬經理露出一抹信心十足的笑容:“放心吧,馬經理,我會和小李還有其他部門主管安排好的。也不是第一次接團了,放心吧。”

馬經理十分認真的看著她:“小吳,這麽和你說吧。這次這幾個vip團隊的入住,更多的是對你的肯定。我打算是再做個個把月,頂多三個月,就打算離職,你進酒店也有一年多了,加上你實習的那段時間,算算差不多也快兩年了。你學的又是這個專業,而且你在酒店這段時間的工作能力,我也很肯定。所以,我打算推你先當副經理,等你完全可以上手了,那基本上我就可以放心的離開了。所以,這次vip團的入住,對你來說也是一個轉折性的挑戰。”

“我……”吳超君有些激動的看著馬經理,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自己聽到了。

她說要提升她當副經理,然後再接著便是客房部經理。

她是不是聽錯了?

“怎麽,不相信自己?”馬經理淺笑的看著她。

“是……不是!”吳超君覺的她不知道該怎麽來形容此刻她的心情,這一天一直都是她夢寐以求的,她以來還要過很久的,但是現在卻是已然近在眼前了,“可是,馬經理,你做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要離職了?”

我靠!

你以為老娘願意把這個位置讓給你啊!橫看豎看你都不是這塊料。要不是上麵壓下來,你當我願意!

馬經理心裏那叫一個憤然。

但是卻也半點沒有表現出來,不都說了嘛,這人啊,到了一定的階段與程度,那可就是人精了。

馬經理自然也就是這人精中的一員了。

對著吳超君抿唇露出一抹淺淺的略顯羞澀的笑容:“這女人啊,你說再怎麽樣,總避不開結婚生子這兩件事的。這婚我是結了,工作也拚了這麽多年了,那總該是為自己的男人想想,給自己想想了,也該是時候生孩子了不是?”

吳超君一聽恍然大悟了。

話說這馬經理也都三十好幾快四十了說,你要再不生的話,到時候人家和你差不多年齡的都可以抱孫子了,你卻牽著個孩子送他去幼稚園嗎?

“那馬經理,我就先在這提先恭喜你一聲了。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失望的,你呢,還是安心的和先生準備造人吧。”吳超君一臉信誓旦旦的說道。

造你個鬼去吧!老娘兩人都是丁克一族的支持者!

馬經理在心裏暗罵。

“那就辛苦你了。”馬經理笑的那叫一個可掬。

“不辛苦,應該的嘛。”吳超君笑的除了春風得意之外,那叫一個溫婉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