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 為什麽第二次還這麽痛?

“立……立言?”沈嬋娥如僵硬的冰雕一般,麵容略帶扭曲的看著斜靠在液晶電視機旁上,一臉冷峻肅然卻又帶著譏誚般的看著她的沈立言,怎麽都沒想到沈立言會在南晚鴿的房間裏,而且還是從洗浴室裏走出來,甚至是穿著浴袍的。那顯然就如同他便是這個房間的主人,而南晚鴿就是他的新婚小妻子一般,“你……怎麽會在……這裏?”

這是南晚鴿的房間,就算整個二樓隻有他們倆個,可是他的房間不是在南晚鴿的隔壁嗎?

沈立言沒有立馬回答沈嬋娥的話,而是對著坐在腳榻上玩著自個手指頭的南晚鴿道:“西西,可以進去洗澡了,水已經幫你放好了。”

南晚鴿很聽話的站起:“哦。”

然後是朝著洗浴室的方向走去。

“我的**你放在哪個格子?”南晚鴿剛走至洗浴室門口,便是聽到沈立言又問了這麽句話。

南晚鴿很自然的接道:“左邊下數第三格。”

“泡的時間別太久了,小心受涼。”

“知道了。”然後是洗浴室的門被關上的聲音。

沈嬋娥的麵部肌肉有些扭曲,對於自己這個長輩完全的被沈立言這個晚輩忽視而有些惱怒的不悅,但是卻又不敢在沈立言的麵前表現出來。於是乎,可想而知,此刻的沈嬋娥不管是內心還是麵容都該有多難受又難堪。

見著那沈浴室的門關上,沈立言將手中的毛巾往電視機櫃上一扔,而後雙臂一環胸,似笑非笑卻又麵無表情的看著沈嬋娥:“那麽依大姑姑的意思,我應該在哪裏?”

沈嬋娥很快的斂去臉上全部複雜的表情,從腳榻上站起,與沈立言對視之際抿唇一笑:“看來好像是姑姑打擾到你們了,你們年輕人的事你們自己拿主意吧,你也長大了,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相法。那姑姑就不打擾你們了。”說完轉身離開,卻是在轉身背對沈立言的那一刻,臉上的笑容不複存在,取而代之是的一臉的怒然與冷森。

沈立言依舊雙臂環胸的斜靠在電視機上,冷眼斜看著沈嬋娥的背影,唇角彎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很好!

倒是要看看,這一家子又想打什麽主意。

眸中的峻冷斂去,嘴角的冷冽也消去。眼眸在看向洗浴室時一如既往的柔和與溫潤。

伸手敲了敲洗浴室的門:“西西。”

洗浴室內正泡在浴缸裏的南晚鴿本能的應聲:“怎麽了?”

“睡衣。”

南晚鴿有一種想把自己整個人沉浸到浴缸裏的衝動。

進洗浴室,竟然什麽也沒拿。既沒拿內衣褲也沒拿睡裙,她就這麽溜溜的躺在浴缸裏。

窘啊窘啊窘……

沈嬋娥回到三樓她與姚方明的房間時,姚方明沒在房間裏。

正打算轉身出門去沈老太太的房間時,卻是見著姚方明從走廊外朝著房間進來。

姚方明一見著沈嬋娥,便是急急的問道:“怎麽樣?”

沈嬋娥冷冷的沉了一下臉,帶著十分惱怒的不悅道:“你看我現在這樣子像是有結果的樣子嗎?”

姚方明趕緊的將房間關上,小心謹慎的將沈嬋娥拉進屋,一臉急切又焦慮的問道:“什麽情況?”

沈嬋娥恨恨的一咬牙:“這死小蹄子,本事不小啊。”突然間又似想到了什麽,抬眸看向姚方明,“你剛去哪了?”

姚方明的臉上快速的劃過一抹什麽,即也隻是那麽一秒鍾的功夫立馬的恢複正常,對著沈嬋娥說道:“剛在媽那裏坐了一會。”

沈嬋娥揉了下自己的太陽穴,有些疲倦的問道:“你說你六表叔什麽時候認識的南晚鴿?怎麽就突然之間有這麽個意思了呢?”

姚方明伸手幫她按揉著她的太陽穴,然後又幫她按捏著肩膀處:“你別說,我還也真是想不通。問他,又什麽都不願意和我說,就這麽一句話,這事要成了,就給我們喬氏股份的兩個點。”

沈嬋娥從**站了起來:“這事還真有點難辦。你先睡吧,我去媽房間一下。”說完欲朝著房間走去。

姚方明的臉上閃過一抹驚慌,在沈嬋娥還沒走到門口處時,便是快速的跟了上去:“我陪你一起去。”

沈嬋娥停下腳步,用著一臉不解的表情看著他:“你不是剛從她房間裏回來嗎?”

姚方明的眼眸裏再度劃過一抹錯亂:“要不還是明天去?我這才剛從她房間裏回來,你又去,一會讓嬋娟和大哥看到,該以為我們想怎麽樣了,是不是不太好?”

沈嬋娥擰眉細思了一會,然後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是。就大嫂那個性子,鐵定該以為我們在打著什麽主意了。我告訴你,你還別真就小看了大嫂這個女人,心思沉著本事大著呢。不然,我媽怎麽不被她哄的服服貼貼的,還有我大哥就被她管的死死的,當年印席婉也沒見有這個本事。她不一樣,什麽什麽都不會擺在臉上,那可是真真的都放在自己的肚子裏。所以,怎麽樣都的防著她一點。”

姚方明那鏡片後的眼眸裏又是閃過一抹什麽,卻是對著沈嬋娥似是讚同般的說道:“所以我說還是要顧及著點她的。再說了,嬋娟那也該顧著點。哎,對了,你說這衛家怎麽就對立恒一點也不上心呢?不管怎麽說,這也是他們家的孫子,是跟著他們姓衛的,怎麽就由著嬋娟帶著他住在娘家,他們就不管死活了呢?你說,他們不管嬋娟那還說的過去,可是不能就這麽連著立恒這個孫子也不要了吧?”

沈嬋娥有些頭痛的揉了揉額頭:“你看立恒那德性,有一點和衛家其他那幾個孫子孫女能相比嗎?都是讓嬋娟給慣的,除了吃喝玩樂,那還會一點什麽?什麽都不會了。這要換成是你,這麽一個扶不起的爛泥,你會要嗎?”

姚方明搖頭:“你說的也是!這立恒就是從小被嬋娟給慣掉的。”

沈嬋娥深深的擰了下眉頭:“這還好我可可和晨晨都很聽話。你說這要是可可和晨晨像立恒那般,那我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偏生的嬋娟自己還覺的立恒比誰都厲害,這分明就是在自欺欺人的。”

姚方明一手撐著自己的下巴處,眼皮微微的下垂,似是在深思著什麽:“你說,他們母子倆到底在媽這裏這些年都撈了多少好處了?她一個嫁出去的女兒,死了老公之後就這麽一直賴在娘家了?你說這立言又是怎麽想的?”

沈嬋娥輕輕的擰了下他的手臂:“你傻啊?立言就算再怎麽不喜歡嬋娟,那也不可能把他們母子倆給趕出沈家的。真要這麽做了,你說外界會怎麽說她了,怎麽寫他?這不管是對他還是對公司,那都是隻有弊沒有利的。他連南晚鴿一個外人都能留在沈家,更何況那是他的親姑姑與表弟。所以,隻在嬋娟和立恒不要做的太過份了,立言是絕對不會趕他們出去的。沈家又不在乎多養兩個閑人。”

姚方明點頭:“那也是!哎,不過那你說我六表叔這事該怎麽辦?”

沈嬋娥的臉再一次沉下了,“我還是去一趟我媽那,這事不問個清楚,我這心裏還真烙著難受。你去看看可可和晨晨睡了沒?”說完,便是轉身出了房門。

沈嬋娥剛走到沈老太太的房間外,還沒來得及推門而入便是聽到了沈老太太的房間裏傳來了沈嬋娟的聲音:“媽,我姐和我姐夫今天來有說是為了什麽嗎?”

然後是沈老太太的聲音:“那你倒是說說,他們能為了什麽?”

沈嬋娟略顯討好的說道:“我哪能知道啊?所以這不才問你嘛。”

沈老太太略顯無奈的說道:“娟兒啊,你這心裏想什麽呢,雖然你嘴巴上沒說,但是其實你媽我都知道。你是我女兒,阿娥也是我女兒,立恒是我的外孫,那可可和晨晨也一樣是我的外孫與外孫女。你啊,這心裏不就是因為剛才樓下我可可說的那句話膈應難受了是吧?你放心,呆可可和晨晨有的,立恒的那一份我也不會少的。你啊,什麽都好,就是這麽一點小心眼不好。什麽都可以斤斤計較的。你說,真要比較起來,可可和晨晨能有我給立恒的多嗎?阿娥和方姚他們多久才來一次,你呢?你和立恒可是天天都住在沈家,就在我身邊的。恒恒是怎麽樣的個性,我嘴上不說並不表示我心裏不清楚。這孩子啊,就是讓你給慣壞的,是不是成天就不知道做些好的?還成天與那些個混混混一起?你啊你,就拿這次南晚鴿的事情來說吧,你這不叫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叫什麽?不就讓你辦這麽點小事,你也能搞砸了?還讓恒恒給摻和了進來,你明知道立言那對南晚鴿的心思,你這不叫自尋死路叫什麽?還有,你別說你臉上和恒恒臉上的那是沈英姿給打的。你剛說的時候,我是有那麽點相信,但是現在,我絕對不相信。沈英姿她再怎麽樣,她也還不至於會做這樣的事。你啊你,你說我該怎麽說你才是?你年紀也不小了,也是快四十的人了,你說你怎麽就這麽不長腦子呢?”

沈嬋娟聽罷微微的怔了一下,用著有些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沈老太太,張大了嘴巴略有些微顫的說道:“媽……你……怎麽這麽說我呢?你怎麽就能相信那個賠錢貨的話,不相信我的話?我……”

沈老太太重重的戳了下她的腦門:“我不是相信那個賠錢貨的話,我是相信你二哥,建業的話!我自己的兒子是什麽樣的人,我會不清楚嗎?你又是個什麽樣的人,我也會不清楚嗎?我之所以站在你這邊,那是因為我不喜歡官雪蓮和沈英姿,我就是想趁著這事讓建業把她們母女倆給掃出家門。可是,你倒是好,一件兩件的事就沒一件辦的是讓我安心稱意的。你說,你什麽時候就能辦一件讓我稱心的事呢?”

沈嬋娟一聲嬌嗔:“媽……我有你說的這麽不是嗎?我這不也想做件讓你歡心的事嘛,可是就我二哥那人那性子,你還不清楚嗎?那要是能一言兩語的就把他給搞定了,那當年他也不至於為了官雪蓮和你翻臉還搬出了沈家了。我二哥和我大哥不一樣,那性子可倔著呢!再說了,官雪蓮那手段多高,那是我這種毫無心機的人能比得上的?媽……”

“扣扣扣”沈嬋娥敲響了門,推門而入,“媽,娟也有呢。”

沈嬋娟抿唇一笑:“姐,你怎麽過來了?”

沈老太太在看到沈嬋娥時亦是連眼角都微眯了:“阿娥啊,來,坐。”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床畔。

沈嬋娥邁步走至床畔,坐下:“媽,你倆在說什麽呢?我剛在門口好像聽到你倆說到我二哥了,我二哥怎麽了?”

沈老太太那枯老的眼眸裏劃過一抹微微的惱怒,“別跟我提那個不孝子!”

沈嬋娟往沈嬋娥的身邊靠了靠:“姐,還不就是官雪蓮與沈英姿那個賠錢貨把媽給氣的嘛。”

沈嬋娥一臉困惑的看著沈嬋娟:“二嫂與英姿?她們怎麽了?剛才吃飯的時候,我也沒看出什麽來嘛。”

沈老太太憤憤然的瞪一眼沈嬋娥:“就你知道說她們好,真要有那麽好,那當年建業能為了她而不管我這個當媽的?你別給我在我麵前提起她們倆,我聽著來氣。就剛才我已經很給你和方明麵子,和她們同桌吃飯了。我跟你們說,官雪蓮那女人這心眼太壞了,她就見不得你們二哥建業好。你說,看在建業的份上,我也願意接受她了,我還讓他們一起進公司,不就是想讓他們給我生個孫子嗎?那女人她就死活不願意進公司,這樣好了,建業就這麽讓她給斷子絕孫了。就留下了這麽個賠錢貨,而且還是一個處處就跟我對著幹的賠錢貨。你說這女人的心腸是壞不壞!”

一提起官雪蓮不願意生第二胎這事,沈老太太那就叫一個怒火功心的氣。

沈嬋娥輕輕的拍著沈老太太的後背,笑的一臉自信:“媽,就為這事,也能讓你氣成這個樣子?你說你至於嗎?”

沈老太太雙眸怒瞪著她:“這還不氣,那還要怎麽樣才能氣了?”

沈嬋娥臉上的笑容更大了:“就這麽點事,那真要解決還不簡單哪?”

沈老太太與沈嬋娟很一致的半信半疑的轉眸望向她:“什麽意思?你有辦法?什麽辦法?”

沈嬋娥又是露出一抹不過小事一樁的笑容:“媽,你不就是想要抱個孫子嗎?那官雪蓮她不願意生,幹嘛非得要指著她的肚子呢?再說了,就她現在這個歲數,那還能生嗎?那不隻要是我二哥的兒子不就行了?”

沈老太太與沈嬋娟相互對望,對望過後則是露出了一抹欣喜的笑容,然後則是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怎麽就沒想到呢?”

沈嬋娟甚至是將沈嬋娥一抱:“姐,你說你怎麽就不早點說呢?你要早說了,咱媽也不至於被氣了這麽多年了!”

沈嬋娥嗔了她一眼:“你當是任何時候都行的通的嗎?真要這麽好使,那也就不是二哥的個性了。反正這事,急不來,得慢慢來。還有,你們也先心裏有個數就行了,先別整事,特別是你”說著手指戳了下沈嬋娟的額頭,“娟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些什麽,是不是又在媽這裏打聽著我這次回來又想來拿什麽好處了是不是?”

沈嬋娟的臉上現出一抹詫異的愕然,然後則是不好意思的垂下了頭:“姐,我……沒這麽想。”

沈嬋娥盯她一眼:“真沒?我從小看著你長大,你心裏在想些什麽,我會不知道?得了,就你肚子裏那麽點小心思全都寫在臉上了,怪不得做什麽事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說你就不能把你臉上的事情往肚子裏藏一下?娟啊,我告訴你,你再這麽下去,早晚有一天,不用立言把你趕出家門,別的人就先出手把你趕出去了你都不知道,還在幫著人數錢!”

“姐!”沈嬋娟有些不悅的嗔道。

“行了,媽,二哥這事我有數了。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麽做的。還有,這段時間你也先收收你對官雪蓮和沈英姿的態度,別總是讓我二哥夾在中間難做人。”

沈嬋娥的話頓時的讓沈老太太豁然就明白了過來,對著她連連點頭:“阿娥啊,還是你有法子。依我說,這次你們多住一段時間,要不索性等把建業的事搞定了再走?哦,最好你們一家四口就在這裏長住了。這樣,我也能每天都看到可可以晨晨了。這倆孩子,我可想的緊……”

“媽!”沈嬋娥直接打斷了沈老太太的話,“我剛不是說了嗎?二哥這事,一下子急不來的。你要這麽急性子的話,到時候事情不旦成不了,還會被你給搞砸了。你二十六年都等過來了,還急在於這麽一時嗎?這事我心裏有素了。至於你說在這裏長住,那就算了。就算我同意,那姚家的人也不能同意了不是?那晨晨的爺爺奶奶別提多寶貝著這倆孩子呢!再說,真要兩個女兒都住回娘家,別人該怎麽看?你說是不是?”

沈老太太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突然間似是恨鐵不成鋼的拍打了下沈嬋娟的手背:“你要有你姐的一半明事,我也就安心了。”

“媽,你當我不想吧?”沈嬋娟一聲嬌嗔,“我這不是沒有我姐有福氣嗎?誰讓我那男人死的早?你當是我願意這麽賴在娘家看人眼色過日子啊?你都沒看到,我和恒恒在這個家的地位都還沒南晚鴿那死蹄子高呢!”

“行了,你也別在這裏怨天憂人的說道別人了!”沈嬋娥盯她一眼,轉頭向沈老太太:“媽,我就是為這事過來的。”

“什麽事?”

“立言和南晚鴿都到了哪個地步了?”沈嬋娥一臉嚴肅的問著沈老太太。

沈老太太自然也不是一個傻人,聽著沈嬋娥問的這個問題,自然也是想到了些什麽。

睜著她那滿是皺紋的雙眸直望著沈嬋娥:“怎麽這麽問?是不是你看到了什麽?”

“我剛從南晚鴿的房間裏出走,她幫著立言疊內衣褲不說,立言還在她的房間裏洗澡。我怎麽看怎麽都像是兩口子的樣子……”

“媽,你看吧!我就,這小蹄子不安份,早晚爬上立言的床。你看,現在就讓姐抓了個現行了!”沈嬋娥的話還沒說完,沈嬋娟猶如那一蹦三尺高的猴子般的跳了起來,那臉上滿滿盡是猙獰的憤怒。就好似南晚鴿做了什麽天理不容的壞事,搶了她的家當一般,“媽,你要再不管管,我看我們沈家的錢早晚都得盡落到她的手裏。就立言那把她寵上天的樣子,能不把整個c&r都送給了她?我就說這小蹄子不簡單,表麵看起來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實地裏這肚子時不知道打著多少壞水。”

沈老太太在聽到沈嬋娥這話時,臉上亦是滿滿的盡是悖然怒之。但是卻沒有如沈嬋娟那般的爆跳出來,對著沈嬋娥問道:“阿娥,想辦法給把這個女人給我弄出了沈家。立言雖然不及立行那般的上我的心,但怎麽說那也是沈家的人,是你大哥的兒子,是掌管著整個c&r的管事。就她一個父母不詳的野丫頭,怎麽配得上立言?絕對不行!再說了,孫媳婦的人選我也都內定了,絕不能讓她給我壞了好事!”

沈嬋娥的臉上略顯的有些難色,輕輕的咬了下下唇:“媽,這事也有些難辦。不過我還是那句話,任何事都急之不得,得慢慢來。所以,你也別太著急了。這事,我放心上,有數了。你也別太往心上去,到時候,我們再看著辦吧。對了,你剛說孫媳婦的人選,你內定了?怎麽回事?又是誰家的女兒?”

“不就是梁家的那個丫頭,以琳。這孩子我看著上心,喜歡,和立言挺相配。”

沈嬋娥鎖眉深思一會:“行,媽,我有數了。我找什麽時候有空約梁太太一起出來喝個茶。很晚了,媽你也早點休息吧,娟,走了。”

門外,穿著拖鞋的汪秀梅在沈嬋娥說完這句話時,輕手輕腳的不發出任何一點聲音的離開了沈老太太的房門。

梁以琳,那是她相中的媳婦人選,怎麽可以給沈立言?沈立言要娶誰,那都與她沒有任何的關係,就算他娶了一個鄉下村婦又或者是個討飯婆,那才叫稱她的心如她的意。

c&r現在已經被他大權在握了,如果再讓他與梁以琳結婚,那豈非更讓他如魚得水?

老太婆,還說對她立行最好,屁!如果是對立行好,會把梁以琳拉給沈立言而不搓合給立行?

絕對不能再讓沈立言過的更加的風生水起!

所以,她必須趕在沈嬋娥之前把沈建業的事情給辦了。

官雪蓮,你可千萬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入不得老太婆的心。要怪就怪你生不出個兒子來。你注定了就隻能與沈建業的夫妻緣到此為止了,以後的沈建業那就不再是你的老公了。

汪秀梅的腦中一閃而過某一張清純的臉頰。

嘴角揚起了一抹陰冷的森笑。

走廊

汪秀梅剛要轉彎回自己的房間,卻是與姚方明撞了個正麵相迎。

“大嫂,這麽晚還沒睡嗎?”姚方明十分有禮的向著汪秀梅打招呼,鏡片後麵的眼眸卻是閃過一抹複雜的情愫。

汪秀梅正要開口,身後傳來了沈嬋娥的聲音:“大嫂。”

汪秀梅轉身之際對著姚方明投去一抹複雜的眼神,然後是轉身麵向沈嬋娥笑意盈盈的說道:“剛從立行的房間出來,正打算要回房了。可可和晨晨睡的還能習慣嗎?”人雖是麵向著沈嬋娥的,但這話卻是在問著姚方明的。

沈嬋娥抿唇一笑:“這倆孩子這點倒是挺好的,一點不認床。對了,立行打算什麽時候進公司?總老這麽玩著那照相機也不是回事,自家的公司總還是自己人操心的,總全部的壓力都讓立言一個人背著那也不太好,在別人眼裏看來,就好似我們所有的人都靠著立言一個人養著一般了。雖然立言倒是不會有這種想法,但是難保外麵不知情的人就不這麽想了。”

汪秀梅深感讚同的點頭道:“可不就是嘛。可是,你說這孩子他就偏的不這麽想,好說歹說的他就是沒這個要進公司的心思。還非得說,公司有大哥在,哪用得著他幫忙了。我也正愁著呢,就像你說的,我們自家人知道的倒是沒有想法,可是外麵那些個不知情的人,指不定就該認為他就是一個成天無所事事,靠著家裏人養活的紈絝子弟了。阿娥啊,你找個好點的機會,也幫我勸勸他,別讓他總是這麽依靠著大哥。你說這自己家的公司,哪能自己人不上心的?”

沈嬋娥深表同情的拍了拍汪秀梅的手背:“放心吧,大嫂,我遇著機會也會和立行說說的。晚了,你也早點回房休息吧。我們也回房了,方明。”沈嬋娥喚著站在汪秀梅身後的姚方明。

姚方明聽聞,對著汪秀梅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笑容:“大嫂,你也別太為立行的事操心了。孩子大了,總是有自己的一些想法的,到時一起勸勸他總是會聽的。那我們就回房了。”

汪秀梅對著兩人回以一笑後,也轉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處走去。

“你說這立行心裏到底怎麽想的?放著好好的公司不進,就那麽扛著個照相機?”姚方明一臉不解的問著沈嬋娥。

沈嬋娥一臉的深沉:“不管是立言還是立行,這兩人的心都沉著,不是一眼兩眼就能看出他們心裏想的。立言隨印席婉,立行隨汪秀梅,兩個都不像我大哥,都心機沉著不是讓人省心的主。”

“印席婉比汪秀梅還要厲害?”

沈嬋娥抿唇一笑:“身為印家的小姐,能沒有一點手段嗎?”

“那她怎麽就……”

“所以說這汪秀梅手段高著,連印席婉都不是她的對手!”

……

南晚鴿泡完澡,裹著一方白色浴巾從洗浴室出來的時候,沈立言正好端端的坐在她的**,靠著床背拿著她的平板電腦不知道是在看新聞還是在做其他的事情。總之看起來那是十二分的相當認真的樣子。就連南晚鴿從洗浴室裏出來,那都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

南晚鴿本想問他怎麽又在她的**,不回自己的房間,但是在看他如此那般的認真樣時,還是忍住沒問他。但是卻是站在原地有些進步不是了。不知道該是向前回到自己的**還是就這麽站著,又或者考慮著她去他的房間?

就在南晚鴿正糾結著該是進還是退時,坐在**正認真做事的男人開口了:“怎麽還傻站著?不上床?”說話的時候,他連頭也沒有抬,注意力繼續全部停留在那平板電腦上。

好吧。

南晚鴿很認命的邁腳向前。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自從那天在森美廣場酒店和他一夜後,他幾乎每天晚上都是在她的房間的。但是,南晚鴿卻又想不通了,明明他每天晚上都睡著她的床,抱著她的人的,但是怎麽就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了呢?甚至有時候她都能明顯的感覺到他的火熱*了,但是他依舊沒有下一步的動作。隻是就那麽抱著她幹睡覺而已。

“哦。”南晚鴿以如種蘑菇般的速度龜速的邁步,然後爬上床。

但是,當她在他身邊坐下,在看清楚那平板電腦打開的頁麵時……

南晚鴿整個人撲了過去:“哇,沈立言,不帶你這樣的。你竟然偷看我的日記,你把平板還給我!”

當然,最後的結果是平板電腦沒有搶回,南晚鴿整個人卻是如八爪魚一般的壓在了沈立言的身上。

他十分配合的四仰八叉般的平躺在大**,他的左手裏還拿著她的平板電腦,他的臉上以及眼眸甚至於眼梢處都掛著一抹名為喜上眉梢的笑容。

他身上那件白色的浴袍,因為南晚鴿剛才的大幅度動作,再者隻是在腰際處係了一條帶子而已。於是這會,浴袍微微的敞開,露出他那小麥色鍵碩的硬挺胸膛。

南晚鴿整個人就那麽直直的趴在他的身上,因為剛從洗浴室出來的時候,身上僅是裹了一塊浴巾而已,再於是又因為剛那麽大幅度動作的這麽一撲。然後便是……

身上浴巾的那個結就這麽散開了,那完美潔白如凝玉般的肌膚就這麽坦誠相露在他的麵前。

肌膚與肌膚緊密相觸的那一刻,兩個人的神經線在那一瞬間的緊繃了。一片火燒般的滾燙就這麽襲遍了南晚鴿的全身。

一隻大掌不知什麽時候爬上了她那柔滑的後背,在她的後背上輕輕的細細的來回摩挲著。南晚鴿渾身一個悸栗,那與他平視的雙眸有些不知所措的轉動著。她想退卻,但是卻又無處可退。

“西西。”他的聲音有些暗啞,那望著她的眼眸中更中燃燒著熊熊的火焰,喉結輕微的滾動了一下。

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想翻身而下,但是卻又不敢亂動。如果此刻她翻身站起,那麽她便是坦誠赤對的麵對他。她想揪住那條浴巾將自己包起,剛微微的一個躬身,他便是一個翻身,將她複壓在身下。

隨著他的翻身,那唯一阻隔著他們的浴巾已然很光榮的下崗。

身下的她連一角小三角也沒有,此刻的南晚鴿完全的呈最原始的狀態坦露在他的麵前。

大掌輕撫著她那平滑的額頭,拂過那一縷遮在她額角的碎發:“西西……”

“你說,大總管今天陪公主回府到底是為了什麽?”她眨巴著如杏般的雙眸,問了一個很不適時宜的問題。或許可以說是她想借這樣的一個問題來轉移兩個此刻的曖昧姿勢。

所謂大總管,自然就是姚方明。

那還是她和沈英姿給姚方明起的外號。

顧名思議,那便是姚方明很會哄沈老太太的開心。就如慈禧老佛爺身邊的李蓮英很會哄老佛爺的歡心一般,那是將沈老太太這個沈家的老佛爺給哄的,那叫一個見著他就眉開眼笑的。不然,老佛爺也不能把這長公主給嫁了他吧?

沈英姿第一眼見著姚方明的時候,便是送了他這麽一個名號。

南晚鴿覺的,大總管這個名號真的很符號姚方明的。

是以,在隻有她與沈英姿的時候,她們都是直接稱呼姚方明為大總管的。

沈立言在聽到“大總管”三個字時,起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隨即便是明白了過來。對著她抿唇露出一抹淺笑:“西西,這個時候是不是不該提起我們之外的第三人呢?”

他那修長如鋼琴師般的手指輕輕的撫著她那光潔如玉般的額頭,每到一處便是燃起一簇簇的旺火,燒得她不止臉頰發燙,就連腳趾頭亦是像那踩在了火烙上一般。

她微微的偏開了自己的頭,朝著右側方向的窗戶望去。大有一副欣賞窗外美麗的夜景的姿態,以借此來轉移此刻兩人雙眸的對視,奈何窗戶此刻十分嚴實的關著,就連一絲絲的月光也沒有射進來。

他雙手捧起她的臉頰,將她那偏開的頭擺正,讓她與他直視:“西西,這個時候是不是該做點身為女朋友的事情?嗯?”

她星眸微轉,顧盼生姿,眉目傳情,略顯有些羞澀的垂下了眼瞼。

他如墨石般的雙眸灼灼的附視著她,聲音略顯的有些暗啞,似期待又似詢求一般的問道:“西西,願意做木瓜哥哥的唯一嗎?如果木瓜哥哥做了,你……”

她雙手往他的脖頸上一攀,在他的話還沒說完時,微微的仰頭甚至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殷紅的雙唇便已複上了他那薄而剛毅的雙唇上。

雙唇緊密相觸的那一刻,他聽到了她說:“木瓜哥哥,西西願意。你同樣也是我的唯一,唯一的木瓜哥哥。”

他抿唇淺笑了。

她那修長而又柔滑的雙腿更是如藤蔓一般的纏在了他那寬厚的腰際。

腰際處的浴袍帶子不知什麽時候被解開了,浴袍也不知何時被脫下了。

房間內唯隻有滿屋的柔情似水與溫情一片,以及關鍵時刻南晚鴿咕噥的一句話“為什麽第二次還是這麽痛?”

那一陣撕裂的疼痛,痛的她眼淚都冒出來的。

沈立言卻是在她的耳畔輕聲的說了兩個字:“傻瓜。”

……

岑海鷗與點點正坐在餐桌上吃著早飯。

皮蛋瘦肉粥加兩個荷包蛋。

“海鷗,你真的找到工作了嗎?”點點一邊咬著那個嫩嫩的荷包蛋,一邊如小大人般的問著岑海鷗。

岑海鷗點頭:“對啊,一會送你去紙幼兒園後就要去上班了哦。點點又要開始半托式了哦,海鷗還是和以前一樣,下班來接你。”

“那你現在在哪家酒店?”

“東方都錦,現在和鴿子是同事。”

“那……啊!”還想說什麽的時候,卻聽得點點一聲尖叫,然後便是將手中的筷子往桌上一扔,右手捂著左手的手背,粉粉的臉頰微微的有些痛苦的扭曲。

“怎麽了?點點。”岑海鷗也是將手中的筷子一扔,一臉擔切的看著點點。

“海鷗,你幹嘛紮我嘛。”點點嘟著個嘴,一臉困惑的看著岑海鷗。

“紮?”岑海鷗在聽到這個字時,臉上的表情比點點更加的一個困惑,將自己的雙手往點點麵前一攤:“我不是和你一起吃著早飯嘛,怎麽會紮你?”

點點揉了揉那被紮痛的手背,往岑海鷗麵前一伸:“可是,剛才真的有人拿針紮我。不信,海鷗,你看看!矣,怎麽不痛了呢?”點點一臉費思不解的看著自己的手背,“海鷗,為什麽不痛了?”

岑海鷗揉了揉點點的頭頂:“好了,快吃吧,可能是剛才被粥濺到了吧。吃完了海鷗送你去幼兒園,然後海鷗去上班。”

“哦。”點點繼續埋頭吃早飯,卻是滿臉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