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她,由於近日心事太多,精神不夠好,而眼神流露出來的是無奈:“前段時間的幾個月,在家照顧母親,可是很不好,她老人家剛走了二個星期。”我表情十分不自然。

這時,三妹和小彤都很驚訝地:“她老人家身體不是一直都很好嗎?前些時間你還說她好呢。”“是的,我母親得的是絕症,入住醫院後,前後兩個月就走了,三妹:我媽媽找你媽媽作陪去了,她們相逢了。”

“人總是會走的,我們做子女的,盡孝就是了。”我歎氣一聲:“母親走了,現在心情還沒適應,對了,三妹:你爸爸身體如何?你哥哥呢?他們都好嗎?”三妹說:“哥哥自刑滿後,在一家公司當司機,離婚後又結婚了,現在添了一個兒子,父親身體尚好,隻是行動有點不便。”

“哦,是嗎?那就好了,各方麵多注意休息,還有把你哥哥的電話號碼給我,我想打電話問候他,幾十年沒見過他了。”我問了三妹羈仔的電話,打算找個時間約羈仔聊聊,也想去看看林叔,多久不見,相信他們見了我會感到意外。

一星期後,我買了禮品,去探望林叔,開門的是他媳婦,羈仔的妻子,一個賢惠的女人,個子不算高,這時,我看見一個五十幾歲的女人,這是他們請回來的保姆侍候林叔的,林叔看見我來了,滿心歡喜:“阿丹來看我了,真是好呀,怎麽這麽久才來?以後要多來呀。”

林叔和母親生前一樣像個小孩子,“我有空一定來看你的,我知道你沒有牙齒,所以買了些你容易吃的東西來,來吧,試下我拿來給你吃。”林叔笑嗬嗬地問:“你的姐夫有沒有回來呀,他和我的關係很好,曾同一個機構工作。”

“他們很少回來,如果說他們回來了,我叫他們來探望你,你認真養好身體就是了。”坐了好一會,林叔要休息,我也準備告辭,隻見林叔小孩子似的將我買的東西一定帶入自己的房間不可。嗬嗬…我開心地笑了。

人老了,總是喜歡有人在他身邊,就像小孩子那樣的性格,喜歡和你爭論說這說那,總是說自己是最好的,最聰明的。老人家就像當年我和羈仔那樣爭執搶著東西的樣子,那些年多可愛、多純真、多溫順。

從林叔家裏走出來,感動的麵容不難看出,我靈感不斷閃靈,回到家,馬上拿出速記本,於是,色彩便從我筆端湧現,本質談不上新穎,但感覺自我良好,不會忽略那中心形象,我有自己的特色,正如藝術家重視的是構思,比我們所了解的還要更美好的創作。

詩人用自然物景、夜晚、星辰來修飾他們的情人,而我心依舊是熱情活躍的。我書寫著母親,和母親同樣經曆的我,演繹著的淒美愛情故事,直奔主題,自然之魂攝入心靈,子揚,這是我們的故事。我情不自禁地望向遙遠的夜空,彎彎的月亮,星星在閃耀......

夜了,累了,放下筆,想起你,

疲勞沒有了,遠處,你如天上光燦的星,

投來窗子伴隨我讀書寫字,

透過靈魂輸送情感,它的驚奇是可以想像的…

盡管空間氣流擋住視線,我不用尋找

也能見到你,因為

你身上有種,我不能說的東西….

感官連同心靈一起迷醉,身體浸沉於幸福中,

告訴我:你到底有什麽魔力?

壓抑的神秘湧了出來,被製勝的感情跳動著,

神態形成鮮明的對照….透過黑夜的沉靜,

星光照亮整個窗子,溫度在我體內儲存能量,

美妙的變形進入心靈,抬頭看你,

每看一眼如同第一次….

於是,我體內升起月亮,黑夜裏緩慢行走,

你遠遠凝視發出星光伴行,

向我閃熠穿越時空形成童話……

一個月過去了,我有家事回鄉下赤崗鎮,順便去看看子揚,我在網上和子揚聯係好後,周日的那天,我來到了子揚的辦公廳,子揚看到我來了,為那晚的事有點尷尬,一個月了我沒有和他聯係,今天看到我另一種是心情,目光柔和。

便對我說:‘阿丹,最近還好吧?我那晚說話語氣重了點。”“沒事的,隻是順路來看看你。”子揚為我泡了一壺鐵觀音茶,還來不及品嚐,門外進來了一個年輕女子,穿著一套運動服,手上拿著一個塑膠袋子。

她看見我驚訝了,覺得很突然,子揚的辦公廳怎會出現我?子揚見狀連忙介紹說:“這是我的同學阿丹剛到。”那女子定了定神,於是爹聲爹氣地挨近子揚對著我說:“我和子揚是同鄉的。”並在我麵前做出和子揚很親近的樣子。

敏感的我一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我微笑客氣地打了招呼,沒有做出不檢點的行為,隻見她緊貼子揚身邊說家裏發生不開心的事,丈夫如何的不好,吵鬧意見多多,子揚順理成章地回答她的話,一臉不好意思地麵向我。

快到中午,我要和子揚出去吃飯,那女子嬌滴滴的聲音:“子揚,我也去。”“我們是同學,你去做什麽?”“我可以當你的司機呀,你就讓我去吧。”說完圍著子揚轉,我一直看在眼內,就說:“那就一起去好了。”

走出辦公廳,子揚故意讓我坐在那女子身邊,做出與那女子沒有任何關係,自己坐在後排,而那女子見狀不高興,滿臉醋意,嘴裏還不停地說著家裏的麻煩事,子揚擔心她越說越多,怕引起我懷疑,不停地叫她不要多說話,那女子被子揚的製止似乎有點委屈不說了,表情極為難過,這一切我看在眼內。

輕聲說了:“別難過,沒事的。”車子到了一個餐館,是子揚屬下部門請吃飯,委托子揚辦事的。進入房間已經有五六個人在此坐著,我故意站著不動,心裏琢磨:我應該坐那個位置,隻見那個女子疑惑的眼睛望著我,然後坐到子揚身邊,我隻好坐在他們的對麵。

一會兒,飯菜送上來了,桌子上的菜並不多,隻有一隻雞和其實雜菜,那女子把一隻雞的三分一往子揚碗裏盛上,子揚坐在那,根本不用夾菜,我知道那女子是做給我看的,我依然微微一笑心裏想,全雞的三分一都給領導了,那我們七個人還吃什麽?

我吃了小小再沒有吃了,整個飯局的過程,隨了看夾菜給子揚那道風景外,什麽也沒有了,而談話的過程中,我有領會到子揚是利用職權在交易著,但不能肯定,我打了一個冷顫,保持平靜的心態,表麵若無其事,什麽也不懂,而那女子似乎對子揚這行為有種見慣的默契,不斷地奉承倒酒…

飯後,我回到子揚的辦公廳,已經是下午二點,至於那女子的事,我已經無心過問,我緊張的是子揚,於是,拉著子揚的手問:“我感覺到總是有種不詳的預兆,你的職權會多人利用,你要小心行事,特別是違法的事不要做,知道嗎,這是很危險的。”

“誰說的,沒有這回事。”“但我聽出話中有話,你現在有的是職權,生活過得不錯,做人不能過於貪得無厭。”這時的子揚根本就不了解我平時做事對細節的敏感。

他隻認為我是普通的同學,也是追求吃喝玩樂的輕浮女子,又或者是因為他是領導而來接近他,所以對我並不在乎,可有可無,對我仍是一種玩樂的態度中,我心情十分焦慮,就像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不知如何去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