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陸景策那樣嚇唬她,但其實真的睡到一張**,也沒有發生什麽。

主要是陸景策壓根不想強迫沈雁笙,他並不是個重欲的人,不是兩情相悅,那種事壓根也沒什麽意思。

沈雁笙起初跟陸景策睡的時候還算老實,捏著一點被角,占著一個小小的角落,晚上什麽姿勢入睡,早上仍然什麽姿勢醒來。

直到有天晚上,她又做噩夢,夢裏哭喊,一翻身不小心掉到床下。

陸景策那時還沒睡,在陽台打電話,聽見屋裏的動靜,轉頭就看到沈雁笙摔到了床下。

他不禁皺眉,掛了電話就推門進屋,走去床邊,把還摔得頭暈眼花的沈雁笙抱上床。

看到沈雁笙睡裙外麵的胳膊都摔紅了,不由得皺眉,“怎麽了?又做噩夢了?”

沈雁笙剛剛從噩夢中驚醒,又因為摔到床下,身上有點疼,就有點驚魂甫定的樣子,白著臉半晌也沒說話。

陸景策看她這個可憐的樣子,也不忍心再問,在床邊坐下來,拉起她胳膊來看,聲音不自覺地放柔,問:“摔得嚴重嗎?哪裏疼?”

沈雁笙搖搖頭,說:“就胳膊有點疼,應該一會兒就好了。”

陸景策仔細檢查了一下沉雁笙的胳膊,確定沒傷到骨頭才放心。

手機又在響,他頭疼地叮囑一句,“睡吧,明天還疼一定要告訴我。”

說完,拿起手機又到外麵陽台去接電話。

沈雁笙重新躺回**,可剛才那一摔,將她徹底摔清醒了,此刻也沒什麽困意。

她側躺在**,透過臥室的窗戶,看到陸景策在外麵陽台上講電話。

不知道現在幾點了。

她摸到床頭櫃上的手機,才發現已經淩晨一點。

臥室隔音效果好,她聽不見陸景策在陽台講什麽,大抵是工作上的事。他平日其實很忙,並不常常在家。

她忽然想到她父親留下的那幾棟爛尾的房子,不知道會不會給陸景策帶去困擾。

陸景策講完電話,已經是淩晨一點半,原本想著沈雁笙應該已經睡了,結果進屋就對上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沈雁笙沒睡,側躺在**,正望著他。

房間裏燈光昏暗,陸景策見沈雁笙這個點還沒睡,走去床邊,把手機放到床頭櫃上充電,說:“還不睡?明天不上班?”

沈雁笙沒回答,隻是問:“你剛剛是在工作嗎?怎麽這麽晚還工作?”

陸景策從櫃子裏拿了幹淨睡衣,淡淡道:“臨時有點事。”

工作上的事,他並不怎麽跟沈雁笙說,去浴室前淡聲道一句,“睡吧,很晚了。”

他去浴室洗澡,洗好出來時,已經近淩晨兩點。

沈雁笙還沒睡,他有些意外,掀開被子上床,打趣她:“你今晚打定主意做夜貓子?”

他在**躺下,伸手關了台燈。屋裏片刻陷入黑暗,陸景策實在有些倦,聲音都聽得出疲憊,說:“睡了。”

可沈雁笙仍然沒什麽困意,她在黑暗中看著陸景策,過一會兒,主動靠近他懷裏。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靠近,手環上陸景策的腰時,陸景策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他睜開眼,在黑暗中低眸看她,出聲問:“什麽事?”

他不信沈雁笙會主動親近,隻當她是有事要求他。

沈雁笙抬起頭,在黑暗中認真看著陸景策,很認真地問:“陸景策,我家裏的事是不是讓你虧了好多錢?”

她知道她家裏的那堆爛攤子有多難收拾,否則當初不會所有人都和他們家劃清界限,就連傅時煜也和她分手。

陸景策猜到她要問什麽,不甚在意地道:“一點小錢而已,別想太多。”

“可是……”

“好了,睡覺。”陸景策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抬手拉住沈雁笙環在他腰間的手,閉上眼睛,是真想睡覺了。

沈雁笙見陸景策困了,也就老實地不再開口。

這晚的最後,沈雁笙也不知自己是怎麽睡著的。

大概是因為昨晚睡得不沉,第二天早晨醒來得也早。

睡醒的時候,發現陸景策也還在睡。

兩人基本維持著昨晚的睡姿,隻是更親密些,沈雁笙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趴到陸景策胸膛上去的,陸景策原本抓著她的手,改為了攬住了她的腰。

這樣親密的姿勢醒來,令沈雁笙莫名有些臉頰發燙,她下意識想要起身,但又怕吵醒陸景策,於是小心翼翼地挪。

可她這樣小心翼翼地挪,還是吵醒了陸景策。且她不知道,她這樣在陸景策懷裏小心地挪來挪去,反倒惹得他大清早起了欲念。

摟在腰間的大掌忽然收緊,陸景策睜開眼,眼裏明顯有些壓抑的欲念,看著沈雁笙,眉心微蹙,責怪她,“大清早的,亂動什麽。”

兩人身體貼得近,沈雁笙後知後覺感覺到一處火熱戳在她腿根,她一瞬間臉漲得通紅,老實縮在陸景策懷裏,再不敢亂動。

陸景策閉上眼睛緩了一會兒,等到那股欲念終於沒那麽強烈,摟在沈雁笙腰間的手收緊,才低頭在她耳邊啞聲道一句,“下次再招我,看我還放不放過你。”

說完才鬆開沈雁笙,起身掀開被子去了浴室。

作者有話說:

今天有點短,明天肥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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