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故人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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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具幹屍,是殷墨嗎?”這才是她最在意的。
冷笑一聲,蕭亦寒轉身:“殷墨要這麽容易死,我早就抓住叛逃者了。”
叛逃者。指主上嗎?淩依若有點懵,不過殷墨沒死,這是這久以來聽到的最好消息。
“叛逃者在這裏,空間撕裂的地點也在這裏,殊楊鎮,不簡單。”
“我現在隻想知道,我媽的遺體去哪了。”淩依若瞪著穿山甲,咧出牙齒:“如果我媽有任何閃失,我就拿你煲湯!”
……|||眾人黑線。
最後是穿山甲被蕭亦寒捏了捏,封進了石頭裏,小狐看著他這樣風輕雲淡的就封印了一隻妖,腿都軟了,轉身就想逃,結果仇鬼影一把拎了回來:“丫的,你是老子的人,要吃也隻有我能吃你,你怕他做什麽!笨死了!”
他的人,淩依若被逗笑了,口無遮攔的家夥。
“雨越下越大,殊楊河大概要漲水了。”淩依若喃喃自語,看著遠處的電閃雷鳴。
“那就去看看夜景吧。”蕭亦寒已經臨風而去。
三人趕緊跟上。
果然,殊楊河漲水了,水位急速升高,不過,照這樣的速度,很快就會淹到鎮上了,淩依若皺了皺眉:“這水漲得有點奇怪。”
水很快漲了起來,像淩依若所設想的一樣,漫過溝渠,往鎮上灌去……
“啊!”淩依若定睛一看,是她,聶芳,那個飯店的服務員,她終於忍不住出手了。
“嘭!”河水仿佛撞上一麵實質的透明牆,在鎮外一波一波地撞擊,明明高達數丈,卻始終淹不到房屋。
聶芳回屋關了門,河水一直在往上漲……
“怎麽會這樣。”淩依若睜大眼,感覺靈力已經到了極限,回頭望向蕭亦寒,卻見他皺眉盯著河中央。
“這河裏很多挖沙船嗎?”
“下午來的時候,不少。”
“那你放棄吧,這是鎮上人罪有應得,他們挖沙挖得太多,網魚網得太猛,惹怒了河神,河神是在收魂魄。”
“河神?在哪裏?”
“上界。”蕭亦寒指指河中央:“那裏是河靈,河神的元神。”
淩依若一震,她是魔障,人人得而誅之的,如果被上界知道她的存在,隻怕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可我沒辦法看鎮上人這樣死掉……”
蕭亦寒轉身進了鎮子,不一會,拎了許多雞鴨出來,往河裏一扔:“算是補償,河神你收手吧。”
浪花慢慢平息下來,忽然一個浪頭直直打向淩依若,躲避不及的她被潑了一身水。
愣了愣神,反應過來的她氣得跳腳,站在岸邊罵 :“靠!沒搞錯!你大爺的!”
“河靈已經消失了,他聽不到。”蕭亦寒涼涼的道:“我還以為你很溫柔呐,沒想到罵起人來……嘖嘖。”
“溫柔個鬼!”淩依若用靈力烘幹自己,忿忿的:“你被潑一身水試試!看你溫柔不!”
“誰讓你招惹他的。”在心裏補充一句:要不是我在你邊上,估計不止潑一身水這麽簡單。
淩依若不再反駁,確實是自己多管閑事了:“挖了這麽久,怎麽單單今天下來收魂魄?”
“因為我們運氣好,很快就是七月十四了,在七月十四前夕殺人,可以在鬼門大開之時直接將靈魂鎮壓,不用擔心會被別人知道。”
七月十四,鬼節。
淩依若一愣,她自認天不怕地不怕,可她還真怕鬼,尤其這雙手……她舉起手,素白纖纖,可誰能知道這雙手曾取人性命不過眨眼之間?
她手上的人命太多,不是她膽小,而是心裏有一關邁不過去,尤其是現在知道確實有鬼神這一說以後,更讓她覺得自己罪孽深重。
“我真的是魔障?魔障究竟是什麽?”
蕭亦寒靜靜的看著她,忽然笑著歎了口氣:“你就這麽倔,罷了,告訴你吧!”
“魔障其實隻是一個稱呼,你的靈魂就魑的元神。”
瞪大眼睛,淩依若覺得自己暈乎乎的:“魑?”
“魑是上神,所以你擁有魑的所有能力,包括,命運。魑被封印了上萬年,因為叛逃者的私欲,他將魑釋放,入了十世輪回,成了你。”
“那你是什麽?”
“我隻是一個魔,嗬。”蕭亦寒眉目清淺,但眉宇間一絲淺淡的憂傷卻無法掩飾。
“你在難過,為什麽?”她向來是這般直來直去,索性直接問了。
蕭亦寒笑笑,卻並沒回話,隻看著她微笑:“要學會掌控自己的情緒,不然後果很嚴重。”
情緒。淩依若回以一笑,太多不得已卻無法說出口,她並不是易怒的人,隻是每次生氣難過痛苦的時候都被他看到了而已。
斂笑而立,她恢複自己一代殺手應有的氣勢,神色平靜:“謝謝你提醒,不會再有這種事情發生。”
話裏的客套和周身散發出來的淡淡疏離感,讓站在她身後的蕭亦寒神情複雜,他不是這個意思……想解釋些什麽,張了張口卻歸於無言。依若,若你他日知曉我今天的立場,你或許能明白我為什麽會這般三令五申……
淩依若回了村裏,站在自己家門前,蕭亦寒站在她身邊,皺眉:“怨氣極重。”
怨氣?淩依若回過頭:“什麽怨氣。”
“這是你家?”
是家麽,算不上吧,淩依若冷笑一聲:“曾經是。”
看了看這棵桃樹,蕭亦寒圍著屋子轉了一圈:“門前枯木不逢春,風水不好。”再看看院子:“幼子夭折,怨念極重。”
本來還想調侃他一下說他可以去當風水先生了,但這句話一出,她心都涼了一截。幼子?夭折?難道是弟弟出事了?
想起當年那個小娃娃,踮著腳尖陪她爬山,摔痛了哭鼻子了明明膽子小得很,卻敢攔在重男輕女的爸爸前麵護著她的小小身影……
淩依若推開門,四下轉了一圈,越看越心涼。
曾經貼滿整牆的獎狀沒有了,屋內雜亂、臭氣熏天,櫥櫃上一副碗筷,桌邊一張凳子,敞開的衣櫃裏隻有男人的幾件衣服淩亂堆放著……這無一例外的表明,屋子裏隻住了一個人。
內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人扶著牆緊緊地抓著一根木棍:“誰?”明顯是想喝退他們,可惜底氣不足,尾處有顫音。
蕭亦寒使了個眼色,仇鬼影帶著小狐退了開去,屋子裏隻剩了他們三人。
淩依若背手而立,冷笑:“楊浩天,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