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鎮元洞,鎮元老頭一邊走一邊心痛的摸他的胡子,這一路上他的胡子可遭了殃了,不知道被方倩拔掉多少根。方倩木係異能,可以木遁,冷不丁不知從那棵樹上就跳下來了,害的鎮元老頭走路都溜牆根。最後實在沒轍了,隻得隱去身形,這幾根胡子才算保了下來。

到了鎮元洞,與老悶、馮鐵匠、何晨他們見了麵。方倩與韓青兩人一見麵就瞪上了。我站在中間左右為難,看了看尾巴,這小子呲著牙偷笑,嚴含站在他身旁溫柔端莊。青龍不知什麽時候溜了進來,眨著大眼看著我,氣氛怪異。

最後還是馮鐵匠打破了僵局,咳嗽一聲道:“吭吭,既然我們來的目的已經達到,還是趕緊回去吧。”何晨第一個讚同:“我們來了好多天了,不知道那邊怎麽樣了,最近擁有異能的人越來越多,一些蟄伏已久的異能高人也蠢蠢欲動。國內很不平靜。也不知道義生他們應付的了不能。不如這樣,等咱們回去以後你們先幫幫忙,等國內局勢穩定下來再離開好嗎?”

我點點頭:“快點回去吧,再呆在這裏會出大事的。”

馮鐵匠點了點人數,又掏出他那隻手機,按下幾個鍵道:“預定時空坐標。”

跟來時一樣,眼前白光一閃,滿眼的星星,腦子嗡的一下就暈過去了。

等我悠悠醒來,好嘛,還是在祁連山的鬼洞裏,滿眼一片漆黑,潮濕得很。過了好一陣子,眼睛適應了洞裏的光線,這才看清,洞裏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人。唯獨不見馮鐵匠。我忙跑到洞外,隻見洞外繁星閃爍,正值夜間,也不知道幾點了。

山風吹來,精神頓時一振,劃開空間室,取出神兵,在微電腦上呼喚馮鐵匠。很快便有了回音:“我回到我的時代去了,不用找我,記住不可隨意往太古穿越,你們沒有那個能力,別試圖穿越了,破壞了曆史後果很嚴重的,知道嗎?”說到這裏便再也沒音了。

天亮了,我們下了山,坐車回到了市裏,感覺真的是恍如隔世。方倩下了車,長出了一口氣道:“我又回來了,感覺跟做夢一般。”扭過頭對我說道:“衛,我去看一看我的父母,你們先找地方住下吧。”說著,招了輛的士走了。何晨道:“諸位跟我到我們設在這裏的辦事處去住吧。還有事要麻煩你們。”老悶無可不可。尾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何晨道:“小含向回家一趟看看,我們就不打擾了,等我們回來再說吧。”說完,拉著嚴含也走了。我握了握韓青的手道:“有一段時間沒回家,我想和青青回家一趟,拜祭一下我的父母。咱們回頭見吧。”說完我也拉起韓青的手要走,何晨的聲音追來:“小衛,等等,我給你留個號碼,什麽時候回來打這個電話找我。”

我記下了號碼,與韓青兩人默默地向鄉下走去。三十多裏路,也沒坐車,就這麽慢慢的走。走了七八裏路,韓青問我:“衛,你有什麽打算?”我沉吟了一下道:“現在還談不上什麽打算,一切都要等滅了天命教,宰了盧曉飛那王八蛋,報了仇再說。到時候我們就找一處山明水秀的地方,過隱居的田園生活好了。不知道為什麽,我最近總覺得自己很累很累,好想休息一下。這種奔波忙碌的生活我厭倦了,等諸事已了的時候,也許我們就回到這裏,靜靜地過普通人的田園生活,田間勞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說著,我仿佛便看到了自己和韓青方倩三人在幾間瓦房院子裏侍弄一片菜園子,澆水捉蟲。幾個孩子追趕嬉戲的抓蝴蝶。還有哭鼻子的聲音。我一臉的泥土,斷喝一聲,幾個孩子灰溜溜的跑出去了。好像不知是韓青還是方倩跟我吵了兩句嘴。兩個孩子滿臉灰塵的抬著半桶水來給我洗臉。“好溫馨啊!”我喃喃自語。韓青唯一在我身旁,不知什麽時候停了下來。

回到家中,拜祭了一下父母,看著破舊的老房子,幾年沒有回家了,荒草長滿了院子。

用了一下午的時間將庭院收拾一新。正忙活間,院子裏來了一個人。韓青熟識。忙叫道:“呦,王大叔,您來了,快裏邊坐。”來人正是我們村上的半仙,人稱王鐵嘴,大家可能都忘記這個人了,當年我從村子裏走出去,方倩開車來接我,臨走的時候這位王鐵嘴曾出現過。一綹山羊胡,人挺瘦的,戴一頂瓜皮帽,兩隻眼睛小而圓,挺機靈的。

我停下手中的活計道:“王叔,您先坐,我這一會就得。”衝著韓青喊:“青,給王叔拿煙。”王鐵嘴客客氣氣的接著了,點上煙,吸了兩口道:“小衛呀,王叔的為人你也知道,心直,有什麽說什麽。”我一聽,有事。停下手中的活,洗了洗手,也拿了支煙抽上了,往地上一蹲:“王叔,有話您就直說吧。”王鐵嘴思忖了一下道:“小衛,王叔我的經曆你知道多少?”

我一愣,鄉裏鄉親的誰對誰不知根知底呀?小時候我沒少跟這位王鐵嘴搗蛋,聽說他年輕的時候出去過七八年,也不知道幹什麽去了。回來後就會給人看風水,測字算命了。聽我父親他們那一輩的人的猜測,可能跟了一位風水大師當學徒去了。

我搖搖頭:“不知道,還真別說,您以前的經曆還真神秘呀!”

王鐵嘴嗬嗬一笑:“你別小看咱們這個村子,這裏是真正的藏龍臥虎之地,你師傅朱宗謙是一代武林奇人,村頭的馬五也是。你們華家家族中海出現過一位五行高人,不過都死了。老漢我是八卦五行風水一脈。年輕的時候是個手藝人。”說著五指呈碗狀罩在地上。我一看,頓時一驚,操,這是個前輩呀!

王鐵嘴看了我幾眼道:“小衛呀,你回家幾次我都在暗中觀察過你,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你一身陽剛之氣,但你瞞不過老漢這雙招子,你應該也是這一門的人。”說到這裏歎了口氣接著道:“收手吧,趁著還年輕。挖墳掘墓這一行當按規矩來說太損陰德,有違天和,必不得善終。按科學來講,常年與死屍打交道,墓室中毒氣太大,積少成多,最後也是得不到好身體的。你是我從小看到大的,我不希望你還走這條路,你明白嗎?”

我點點頭道:“行,您說的我聽進去了,過幾天我就要走了,不是下鬥,二老去世了好幾年了,但我一直沒能替他們報仇,這雙我的心病,現如今仇人在日本,我必須找到他為二老報仇,等諸事已了我就回來,再也不出門了。”

王鐵嘴點點頭:“當年你師傅臨死前托我照顧你,看來不用了,你已經可以照顧好自己了。老漢等你回來。”說完,倒背著雙手走出了院子,不大會兒,聽到他在外麵唱:“喚聲親翁郭子儀,為此事怎能夠斬首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