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掉過來了,剛才還是他攆我,轉眼就成了我攆他了,真是六月債還的快。我追過去一招橫掃千軍,居然將他攔腰斬斷。奇怪。居然一點血也沒有,上半截的嘴還在一張一合的咬著什麽。我心裏那個氣呀。揮起劍一陣亂砍,把他砍成了十幾塊,仍在各個角落裏。嗬嗬,大工告成。

退了出去叫上方倩,方倩進來看了看道:“不錯嘛還得了把寶劍,看裏麵還有什麽寶貝沒有?”我們四下裏看了一下沒有什麽了。

方倩道:“還少一個人那,田大奎哪裏去了?”正說著,墓室正中的那口棺材裏突然蹦出個人來,正是田大奎,隻見他兩眼發直,身子一跳一跳的,顯然他也變成了僵屍了,看來他是剛進去就中招了,居然一直躺在棺材裏。既然變成了僵屍我也不再客氣揮劍就要上,方倩攔住我說:“這個我來。”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張黃符來,一晃身就迎了上去,伸手將黃符貼在田大奎的臉上,紅光一閃,田大奎慘叫一聲,直挺挺倒在地上,瞬間燃燒起來。

我的眼睛都快蹦出來了:“這樣也行啊?”方倩白了我一眼;“為什麽不行?走,再搜搜看還有什麽發現沒有。”我們沿甬道搜了個遍也沒找到有價值的東西,方倩一擺頭;“小衛,閃人。”我們退出來,在門口見何六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我彎腰去拉他,方倩止住我說:“何六馬上就要醒了,況且這裏也沒有什麽怪物了,他自己會走的,別讓他發現了我們,不然就麻煩了。”我一想也是,而且這裏也確實不是人呆的地方,一股腐屍味中人欲嘔,還是早出去為妙,當下不再管他,跟著方倩逃命似的跑出墓室,剛把頭伸出地麵就大口的呼吸:“好新鮮的空氣哦。”方倩在前麵招手:“快走吧,別感歎了。天快亮了。”我們騎上自行車飛也似的回到我們的住處,這才安下心來。

方倩仰躺在睡椅上,把腳伸在我麵前;“小衛,說說我們這次有什麽收獲?”我吞了口口水,方倩這時身穿透明睡衣,美麗的若隱若現,胸前的小兔子隨著呼吸緩緩起伏,這不是誘我犯罪嗎?見她發問,又吞了口口水說:“收獲就是我們都平安回來了,而且我還得了一口寶劍,這就是收獲。”方倩搖了搖頭;“錯了小衛,除了你那把劍我們可以說一無所獲,知道嗎?何五的死我們沒有查到什麽,又死了個田大奎。何六可能快回來了,你到窗口看一下,如果他回來了就通知我,我現在先睡一會。”我到窗口看了一下,沒有人。回過頭來見方倩已經睡著了,庸懶的睡像極為迷人,我心想如果現在偷吻她一下會不會被她發現了呢?但也隻是想想而已,我們練武的人警惕性都停高的,別看她現在睡的正香,一有任何異動就會立刻醒來並條件反射的攻擊身邊的人。

過了一會兒聽見一陣自行車的聲音,我忙探出頭去,在清晨的曙光中見何六騎著自行車慌慌張張的回來了。我叫醒方倩,她赤著腳走過來問:“小衛,你看該怎麽辦?”,我搖搖頭;“方老板,你是老板,我不過是你的員工,哪有老板征求員工的意見的。”方倩笑了笑;“我這不是沒譜了嗎?有時候笨人出的主意也是停管用的。”我也笑了笑:“真的想聽聽笨人的意見嗎?”方倩把臉湊的我麵前;“你說哪?”我忙向後退了退;“方老板,你別靠我太近,我怕受不了這樣的刺激。”方倩這才調皮的笑了笑;“說說你的意見吧!”

“很簡單,”我說:“要知道何五是不是真死了,去他的墓地挖開看看就行了。”方倩道:“你以為這招我沒想到嗎?不過我的委托人早已告訴我,不要去挖何五的的墓,何五根本就沒有火化,我們早就調查過了,就是不知道何六把他的屍體藏在哪裏了?以及他的死因。”“那我們幹脆直接闖到何六的住所,憑我們的身手,我想沒人可以發現我們的。”

方倩眼睛一亮道:“就這麽定了,我這就去準備一下。”方倩仍下這句話就回房間準備去了。我也沒什麽要準備的,就一跌在方倩坐過的椅子上,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直到感到有人接近我,我一個激靈跳起來,卻見方倩剛從外麵回來,手裏提著個網籃,鼓鼓的,看樣子東西不少。我疑惑的看著她;“這是什麽東西?”方倩將網籃放下,從裏麵拿出個小包裹仍給我說:“這是夜行衣,本來就我一套,剛才又去幫你弄了一套,試一下看怎麽樣?”我打開包裹,一抖手,一套純絲質的黑色夜行衣出現了。我迅速套在身上,貼身而不緊給人以最大的活動範圍。還真是酷,我正在自我陶醉,方倩將網籃仍過來;“別陶醉了大酷哥,做苦力吧。”我伸手接過來苦笑一下;“我成了你的奴才了,悲哀啊!”

方倩換好夜行衣,坐在躺椅上說:“累死我了,小衛子,過來給我捶捶腿。”我暈到,“小衛子?怎麽聽著像個太監名字?”沒辦法,拿著人家的錢哪,隻要不讓我出賣色相,忍了吧。我低頭哈腰的走到她麵前道:“是,奴才尊旨,給老佛爺捶腿。”

兩人玩鬧著,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天就黑了,吃過東西,我們向何六的住所潛去。何六天快黑的時候被人叫走了,估計不到下半夜回不來。我們到了何六的圍牆邊,找了個偏僻的地方準備翻過去。我望了望圍牆;乖乖,近三米高,上麵還有八十公分的電網,簡直就是一標準監獄。

我指了指上麵問:“怎麽辦?”方倩笑了笑;“翻過去不就行了。”我翻了翻白眼;“你腦袋進水了,上麵有電網啊。”方倩照頭打了我一個暴栗;“笨蛋你,我早就安排好了九點半就會停電兩個小時,足夠用了吧?”我揉著腦袋委屈的說:“你又不早說,我怎麽知道,等吧。”

我看了看方倩的手表,還有二十分鍾。過了一會兒,我搭了個人梯方倩踩著我的肩膀翻了過去。我後退幾步,腳下一用力身子騰空而起,越過圍牆,咦,這麽軟,原來竟是方倩在下麵接住了我。我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謝謝你。”方倩一擺頭;“走吧,別謝了。”

悄悄摸到何六的臥室裏,黑漆漆的,方倩伸手去開電燈,不亮,才想起已經停電了。嗬嗬一笑,摸出一支強力電筒,在電筒的亮光下看清了何六的臥室,正東牆邊是一張大床,幾個簡單的小櫃子,上麵放著幾本書,有一本還是夾了書簽的,西邊是一個書架,上麵放的卻是一些古董之類的東西。我們翻箱倒櫃的找了好久,卻任何關於何五的東西也沒有找到。

方倩恨恨的罵道:“這老狐狸,做的真幹淨,一點線索也沒有。”忙了好一陣子,我有點累了,縱身躺在何六的**,一邊拍打著床一邊說:“這張床不知有多少女人睡過哪,沾沾光,看能不能帶來桃花運。”方倩正要笑我,我激靈一下跳起來,把她嚇了一跳,“你幹嗎啊?一驚一乍的。”我指了知床;“下麵是空的,聽聲音很空洞,下麵的空間一定很大,說不定秘密就在床下。”說著我抓住床腿使勁一抬,居然紋絲不動,方倩擺擺手;“這是個機關,讓我來吧。”隻見她走到床頭,這是個仿古床,床頭是一個龍鳳呈祥的浮雕,方倩在龍和鳳的眼珠上各按了一下,床尾部‘哢’的一聲輕響,我走過去在床尾一掀,一個小門出現在眼前。

方倩打著手電,率先跳了下去,我緊緊的跟了下去,大約下了二十階就到了底,方倩在前麵環照了一遍,密室不大,大概有五平方左右,靠牆有一個大櫃子,方倩將手電給我;“去,把櫃子打開,看看裏麵有什麽寶貝。”我接過手電,看了一下櫃子上的鎖,暗自好笑,這樣的舊鎖,我閉著眼也能打開它,當下從腰間抽出根鋼絲,在鎖眼一鑽,‘嚓’的一聲鎖開了,我將鎖仍在一邊,打開櫃門,第一眼差點嚇掉我的魂,手電被我扔在一旁慌忙後退,密室本來空間就不大,兩步就退到牆邊,後背撞到一個硬物上,‘啪’的一聲,密室裏頓時亮了,居然是個電燈開關,這間密室竟然有單獨的電源。

強光下,櫃子裏的東西看的更清楚了,那是一具幹屍,眼睛瞪的大大的,好象死不瞑目。方倩吸了口氣說:“這不就是何五嗎?奇怪,他怎麽搞成這樣,是什麽讓他變成了幹屍了呢?”說著方倩把幹屍拉出來,櫃子裏反射出柔和的黃光。把幹屍扔在一邊,方倩從櫃子裏把那個反射黃光的東西拿出來。卻是一隻破舊的銅鈴,同銅鈴一塊拿來的是一本精致的筆記本。方倩一邊翻看筆記本一邊將銅鈴遞給我。

我接過來看了看,上麵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陽文,有些已經被敲打的模糊了,看了半天一個字也不認識,回頭看了看方倩,她正聚精會神的看那筆記本。過了一會搖搖頭合上本子。我將銅鈴那到她眼前:“這陽文你認識不?”她仔細看了看道:“這種文字我從來也沒有見過,好象不屬於文字的範疇。”說著,拿出一張厚厚的白紙,回到上麵拿了瓶墨汁,將銅鈴上不是文字的文字拓下來,又在幹屍上剪下一塊皮肉包好,將幹屍和銅鈴重新放好,方倩一擺手;“走了,大功告成。”

我們退了出去沿原路返回。在我們租住的樓房裏,方倩撥了個電話,告訴那邊的人事已辦妥,讓他們準備錢。

趁這個時候,方倩坐在躺椅上道:“小衛,你相信靈異的事嗎?”我一愣,怎麽突然冒出這麽一句?想了想道:“嗯----相信,靈異的事並不是沒有,曆史上有很多記載的。”方倩沉思了片刻道:“關於何五變幹屍的事何六有一些猜測,很怪異,你想不想聽聽?”“當然有興趣咯。”

方倩略思索了一下,娓娓道來:“前幾天,一個漆黑的夜裏

夜,已經很深了,偶爾幾聲犬吠將平原的夜色點綴的更加靜謐。在倉頡墓前,幾道矯健的身影貓一般竄上一棵古絀的大樹。從樹上摘下一個銅鈴,極快的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淩晨四點,何五在自己的臥室裏秘密的接見了幾個身穿黑色緊身衣的漢子。幾名漢子走了之後,留下了一隻黃燦燦的銅鈴。何五斜躺在躺椅上,雙眼貪婪的盯著桌子上的銅鈴,陰側側的笑了。為了搞到它,費盡了力氣,如今終於到手了,他笑的非常痛快;“一幫子愚民哪裏知道它的價值?竟把一個如此的寶貝當個破鈴鐺來敲,真是暴殄天物。”何五伸手過去拿那銅鈴,還沒有拿到手,突然停電了,眼前一片漆黑,“該死的。”何五一邊咒罵一邊拿起銅鈴,順手摸出打火機“啪”的按著了,刹那間,銅鈴發出耀眼的光芒,眨眼之間,何五全身幹癟,眼睛瞪的老大,手裏還拿著那個銅鈴。”

我哈哈笑道:“你可以去做作家了,想象力豐富之極。好像你就在旁邊看著似的。”方倩惱怒的道:“不信拉倒,這又不是我說的,是何六寫的。”我連忙賠笑:“信信信,怎麽不信?”正說著,門鈴響了,“進來”方倩輕聲說道;一個戴著墨鏡的中年人,提著個小箱子走進來,徑直走到方倩麵前,把箱子往桌子上一放;“這是三十萬,我們要的東西哪?”方倩拿出一個信封,往那人麵前一扔說:“你可以走了,記得如果那些像文字的東西有了結果通知我。”那人接過信封,轉身離去了。

方倩打開箱子,從裏麵拿出一遝錢扔給我說:“小衛,你也有幾天沒有回家了,這是三萬塊,你的工資,回去休息幾天,過幾天有了新工作我會去接你的。”我接過錢:“謝謝老板,我隨時等著你來找我。”

第二天,方倩開車送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