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淹沒了很久的傳說。方倩給我轉述了一下,我又專程去求證了一次,才將它記述下來。故事還要從方倩說起。

這一天,方倩將拓圖複印了十幾份,分送給幾位精通古文字和符咒的專家,希望他們能給出合理的答案。可惜這些所謂的專家卻對著拓圖上的古怪符號茫然不知何解。

直到有一天,她去了一個偏僻小山村旅遊散心的時候,一位看起來毫不起眼的老頭卻給了她意外的答案,事情是這樣的:方倩雖然破了何五之死的案子,卻始終搞不懂何五為什麽會變成幹屍的,因為我們這裏的氣候並不幹燥,不會產生幹屍的,還有那銅鈴上的怪符號究竟是什麽意思。何六的猜測終究太過荒謬,她也不甚相信。

百思不解的她索性去了一個小山村旅遊散心,想在那裏放鬆一下心情。山村裏的新鮮空氣的確讓人心曠神怡,遠離了城市的喧囂,她的心情慢慢的平靜下來。

這一天,方倩信步來到一片坡田邊,走的累了,做在坡邊的樹下休息,百無聊賴下,習慣的拿出拓圖來看,看著看著就走神了,恰巧一位老農在田裏幹活累了,來到地頭休息,剛巧看到了方倩手裏的拓圖,瞬間,老頭猛的震了一下,轉到方倩身後看起那幅拓圖來。許久,方倩發覺背後有人,猛一回頭,發現了背後正聚精會神的看她手裏的拓圖的老頭,也是她方倩急病亂投醫,看老頭挺認真的看那圖就問:“老伯,您看得懂嗎?您知道它是什麽嗎?”沒想到老頭點點頭,神情嚴肅的說:“幾百年了,魔鬼終於又出現了,我原以為那隻是一個傳說,沒想到還真有它。姑娘,你這幅圖是不是從一個銅鈴上拓下來的?”方倩大是訝異,這老頭還真不簡單,居然一口說出拓圖的來曆,顯然他知道的不少。方倩一心想搞懂它是什麽意思,於是答道:“正是,老伯可知道那銅鈴的來曆和這拓圖上的符號是什麽意思嗎?”老頭又點點頭,眼中閃過一道精芒道:“姑娘,這話說來就長了,等我把地裏的活忙完了,晚上再和你細說罷。”方倩急了;“老伯,我幫你幹。”老頭道:“那怎麽好意思啊,你是城裏人,不習慣農村的田裏活,還是在地邊等我吧。”方倩哪裏肯依,一卷袖子就下去了。是夜,方倩手上打了四個水泡,雖然她武功不錯,可這地裏的活是最出力的,她又從來沒有幹過,半個下午就苦了她了,吃過晚飯,就在老頭的院子裏,老頭抽著旱煙開始敘說那銅鈴的來曆和上麵的陽文的意思;“那銅鈴並不是真的銅,而是天外真金,相傳是上古時期神人用來掛在坐騎脖子上的普通金鈴。後來不知怎麽傳到了西方世界,被西方黑暗的吸血鬼家族的一個年輕的吸血鬼所得,這名吸血鬼自得了金鈴之後,能力大增,在西方世界掀起了一波血雨腥風,後來不知何故,他帶著金鈴來到了中國。

那時中國正是明朝太祖初期,朱元璋初登大寶

文華殿,朱元璋坐在錦墩上,雙眼微閉,麵前放著幾本奏折,已經是第四份了。甘涼一帶屢屢發生奇怪的案件,數十人一齊變為幹屍,最多一次居然多達七十餘人。朱元璋初登大寶,天下並不太平,時有盜賊也不希奇,然而幹涼乃朱元璋四子朱棣鎮守,官封燕王,此人文韜武略,善於用兵,更工心計,治下平靖全無盜賊發生,朱元璋委他以拒守邊境,以拒殘餘的元軍,現在卻連連派人八百裏加急送來奏折,言此怪異之事。

朱元璋站起來,負手在文華殿踱來踱去,剛剛在這裏分別召見了開國重臣虛若無和當朝新貴胡惟庸,就此事問了他們的意見。想起了胡唯庸,朱元璋龍目爆閃精芒,冷哼一聲暗道:“胡惟庸呀胡惟庸,你那些鬼計倆豈能瞞得過朕。”原來,朱元璋剛才召見胡惟庸,問起甘涼之事的時候,胡惟庸力主靜觀其變,認為是燕王聳人聽聞,故意為之,好讓皇帝多派人手與他,好圖他不軌之心。

胡惟庸對朱元璋或許沒什麽,但對朱棣卻是又恨又怕,曾數次與朱棣結下仇怨,深恐朱棣如將來得勢,必沒有他好日子過,因此一有機會就想參他一本。虛若無則力主派出精幹之人前往甘涼協助燕王徹查此事,以平民怨,定軍心。這虛若無乃是朱元璋患難的兄弟,他的話占有極重的分量。朱元璋權衡再三,終於決定派自己的秘密護衛十人團前去調查此事,如果真的有什麽怪物作祟的話,就地消滅。朱元璋對十人極具信心。

十人團出發了,幾日後,十人來到甘涼邊境。為首的叫胡柯,胡柯遠遠望見前麵有個小樹林,叫道:“兄弟們,到前麵的樹林裏休息一下。”其餘九人一聲歡呼,奔向小樹林裏了,眾人在樹陰下鋪開一張大油紙,拿出帶著的果脯、牛肉幹、燒酒等吃喝起來。

酒足飯飽後各找地方休息去了。胡柯躺在草地上,嚼著一根草莖,愜意的打著飽嗝,就在他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時候,心頭猛的一緊,一股莫大的精神壓力襲來。他胡柯在十人團裏武功是最低的,但他卻是精神型的異能者,精神力特別強大,可以摧毀他人的精神意誌也可以近距離鎖定對手的思想,自身感覺靈敏無比。隻見他打了個手勢,九人紛紛站起來,準備應付突然而來的危險,卻見隻有不遠處緩緩而來的一個商隊,並未發現什麽危險的人或動物。

然而,就在他們放鬆了警惕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閃,一道人影已站在緩緩而來的商隊前麵,此人極為怪異,黑色的長袍拖在地上,看不清臉,隻覺得此人充滿妖異的氣息。商隊的**驚,早就聽說甘涼地區出現了殺人吸血的怪物,想不到災星臨頭,竟然讓自己撞上了。商隊的保鏢們紛紛亮出兵器,呐喊著殺將過去。隻見那身披黑色長袍的怪人一聲喋喋怪笑,身子緩緩升上了半空,手一抖,手中多了一個金鈴,右手輕搖,卻不見響聲傳來,隻見由金鈴發出一片紅光,正罩定下麵商隊的人,商隊的人被紅光罩住之後,全身一陣抽搐,身子驟然縮小,連掙紮一下也沒有,就全身幹枯,刹那間全變成了幹屍。

十**驚,這種怪異的能力完全出乎了他們的意料。十人互望了一下,彼此眼中全是濃濃的戰意,他們決定博一博。胡柯手指結印,強大的精神力直接鎖定黑袍怪人,其餘九人紛紛施展自己的異能,向黑袍怪人攻擊,六號反應最快,當下精神波動,商隊身上的鐵器和刀劍紛紛如箭矢般向怪人射去。十號全身泛起迷離的光線,沉睡攻擊開始了,九號意念動處,黑袍怪人由空中直跌下來,九號居然是重力操控的異能者。四號身子頓時不見了,竟是隱身攻擊。刹那間各顯神通打得不亦樂乎。黑袍怪人自一落地就精神力暴長,一下子掙脫了胡柯的精神鎖定,手搖處,金鈴又現。六號一見大驚,放棄了對刀劍等物的操縱,全力操縱黑袍怪人手中的金鈴,在他的全力操縱下,金鈴再也不能發出紅光了。黑袍怪**驚,急怒之下現出了原形,耳朵變尖,兩顆獠牙伸出嘴外,背上的黑袍變成一對巨大的蝙蝠翅膀,翅膀急速扇動下,身子又向上飛起,九號功力用盡,再也留他不住,剛才已是二十倍的重力了,如是旁人,即便武功再高也是變成一灘肉泥了,而眼前這黑袍怪人居然還能逃走,能力實在太高了。黑袍怪人一邊拚命逃跑一邊高聲叫道:“你們記住,我德庫拉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我還會回來找你們的。”

十人麵麵相覷,合他們十人之力居然沒能將這個自稱德庫拉的怪物留下,胡柯臉色鐵青,剛才那怪物猛然頓開他的精神鎖定已經讓他吃了暗虧。他環視了一下眾人,隻見個個神情居喪。的確,他們十人聯手幾乎無人能敵,現在卻連個怪物也沒有留下,這對他們打擊實在太大了。

“老九。”胡柯叫道:“放信鴿,飛報皇上,我們去追這個叫德庫拉的怪物去。”老九拿出信鴿,胡柯匆匆寫了他們的遭遇,綁在信鴿腿上放了回去。一行人向德庫拉消失的方向追去。這時老二發揮了最大的作用,他的異能正是遙感鎖定,有點類似我們今天的雷達鎖定。自從德庫拉剛一出現,老二就對他施展了遙感鎖定,現在在他的指引下,十人進行直線追蹤,速度快了不知多少。

十人一路無話,拚命猛追,一直追到汴梁附近,這裏人煙稠密,對十人的追蹤產生了極大的不便,而且這裏由於人口眾多,對於德庫拉吸取人血非常方便,而德庫拉的異能正是靠充足的鮮血來維持的,他本是西方吸血鬼家族的一員,也是個異能者,而且是天生的異能者,屬黑暗係異能。

現在的德庫拉以為已擺脫了十人的追蹤,閃電般掠進一個四合院,院子裏的人見來了這麽個怪物,頓時嚇呆了。德庫拉喋喋一笑,朝最近的人猛撲過去,銳利的獠牙準確的咬住那人的脖子一通猛吸,那人慘叫一聲就掛了,直到鮮血被吸的幹幹靜靜,變成了個毫無血液的死人,才被扔在一邊。德庫拉又撲向下一個目標,抓住如法炮製。吸取了幾人的血液後,德庫拉變成了一個麵色蒼白的青年,換了衣服混進滾滾人流的大街上。這時,十人也追到了這裏,在熱鬧的大街上,十人敏感的感到得庫拉就在附近,可滾滾人流,怎麽也找不到他,十人正在猶豫,從身邊擠過一個麵色蒼白的青年,那青年在和十人擦肩而過的時候,驟然發難,手一抬,紅光陡現,十**驚,沒想到這德庫拉就在身邊,匆忙中距離最近的五號和七號頓時變成了幹屍。六號急忙用異能控製金鈴,同時九號的重力攻擊也開始了。三號急怒中一拳打出,一股氣化的能量噴湧而出,擊向德庫拉,胡柯也強聚精神進行精神鎖定。德庫拉一聲長笑,強大的精神力又一次破開了胡柯的精神鎖定,左手成拳迎向三號的能量,黑色的能量對撞三號的氣化能量,發出驚雷般的巨響。三號暴退七八步,麵如金紙,一口鮮血噴出才化解了德庫拉那充滿黑暗與腐蝕的必殺一拳。胡柯也吐了口血,已無再戰之力了。在這危急關頭,隻見八號狂喝一聲,八人頓時不見了,原來八號的異能是空間轉移,這能力攻擊不行,但用來逃命卻再合適不過了。

德庫拉看著寂靜的大街,哈哈狂笑起來,就在他發起突襲之後,街上的人刹那間全跑光了。

金陵,禦書房內,八人垂手而立,朱元璋坐在龍椅上,臉色鐵青,他一向倚重的十人團這次竟然損兵折將,死了兩名成員,這讓他著實惱火,自從八人回來報告了情況之後,他就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已經有兩個時辰了,八人默默的站在那裏,誰也不敢出大氣,惟恐觸怒了這位喜怒無常的主子,招來橫禍。

終於,朱元璋臉色緩和下來,召來一個太監吩咐道:“去請護國公來見朕。”那太監領旨退出去了。朱元璋擺擺手;“幾位愛卿辛苦了,下去休息吧,禎想靜一靜。”八人應了一聲,緩緩退出禦書房,長籲了口氣,回到自己住處練功去了。不大會兒,護國公虛若無趕到,徑直來到禦書房,見過朱元璋,朱元璋向這位開國老元勳兼自己的結義兄弟說道:“若無兄,事情果如你所料,幹屍事件是由一個叫德庫拉的西方怪物幹的,據朕所知,西方向來有一個極為隱秘的種族,以吸人血為生,能力怪異之極,西方人稱他們為吸血鬼,這個叫德庫拉的怪物極有可能是吸血鬼家族的成員,對付這種吸血鬼,若無兄有何高見?”

虛若無低頭沉思了片刻,回答說:“皇上何不派十人團前去消滅他呢?吸血鬼應屬異能著行列,而十人團個個都是其中的佼佼者,以他們十人之力對付一個吸血鬼應該綽綽有餘吧?”朱元璋苦笑道:“若無兄以為我沒有派嗎?告訴你吧,朕一開始就是派他們去調查此事的,而且下了格殺令,可惜十人團铩羽而歸,五號和七號不幸為其所襲,已經陣亡了。朕是毫無辦法了,隻得問問若無兄有何製敵良策,看來若無兄對這吸血鬼也計無所出啊。”

虛若無大驚,十人團的威力他是見過的,以他如此高的武功,他們隻有一個出戰,就令他吃了大虧,何況是十人連手。他站起來,來回踱著步子,眉頭緊鎖。突然,他的腦中閃過一個人影,這個人就是他的恩師,但卻非武林高手,而是一位精通相人之術和五行推局的隱者,人稱“鬼隱”的一代風水五行大師,正是他教會了他虛若無無敵的相人之術,成就了他“鬼王”的稱號,隻可惜,五行推局他並未學會。當下說道:“臣的恩師‘鬼隱’大師精通相人及五行陣法和掌中推局奇術,待臣將他請來,看他有何克敵良策,皇上以為如何?”

朱元璋疑惑的問:“‘鬼隱’大師?朕怎麽沒有聽若無兄提到過他?此人如何?”虛若無答道:“吾師‘鬼隱’大師善布五行大陣,利用掌中推局,可引萬雷齊擊一處,將一座山峰炸成粉末,端的有神鬼莫測之機,奪天地造化之術,因其淡薄名利故現在隻是給人看看風水,自怡其樂。”

朱元璋大喜:“如此若無兄快將大師請來,如果真的可以消滅那怪物,朕封他為國師。”虛若無躬身道“那臣就先告退了,待臣修書一封,著人速速送去,請恩師前來。”朱元璋揮揮手,示意退下,轉身去藏珍閣去了。

德庫拉這時好不愜意,天下無人能敵,人又多,隨時可以吸足鮮血,以保持強大的異能,以他自身的腐蝕能力已經可以將人的屍骨腐化成水,不虞被人發現行藏了。隻是苦了當地政府,連連接到人口失蹤的報告,搞的焦頭爛額,派出全部人手查找,仍然一無所獲。

卻說虛若無派人去請恩師“鬼隱”大師,已有數日,算來應該快到了。

這一天,虛若無正在練功,突然心頭猛跳,莫名的覺得全身舒暢,行氣也比平時快了很多,心頭一片澄明,平日的雜念也不見了,知道恩師到了,是恩師用超特的五行之力助自己練功,強忍著立即見恩師的衝動,將內力運行了十八周天,猛然站起來,快步向客廳走去,隻見一鶴發童顏的老者端坐在太師椅上,一副仙風道骨之氣,右手奇怪的做了個手勢,正在閉目養神,不是自己的恩師還有何人?虛若無悄悄的走到老者麵前,輕輕的跪下來。這一跪竟然跪了近半個時辰。

良久,隻聽見老者輕輕的一聲歎息,老者右手一抬,一股微風由地麵向上吹起,虛若無雙手虛按,借著這股微風站了起來,垂手道:“徒兒無能,驚擾恩師了。”那老者又是一聲歎息:“若無這幾年過的可不太平啊!權勢之爭已讓你的心蒙上了塵垢,無複當年的小虛了。”虛若無渾身一震:“師傅教訓的是,隻是徒兒已成騎虎之勢,縱然想下也要找個適當的時機吧?目前我仍不能放下天下百姓,也許過幾年等允文登基後徒兒就去找師傅,覓地歸隱罷了。”老者笑了笑:“若無你要記著,凡事可為則為,不可為千萬不要勉強為之。那個允文我也見過,雖有帝王之命,卻無帝王之相,他如登基,天下必將大亂,而治世之真龍卻是鎮守甘涼的燕王朱棣,此人既具帝王之命,又具帝王之相,將來大亂起時必有異人輔佐於他,無需你操心,如果不想天下大亂,現在你就利用你在朝中的位置,為燕王先鋪鋪路,我知道他的兵法武功俱出自你手,好好把握吧。”虛若無平靜的答道:“多謝師傅教誨,徒兒緊記在心。”

“鬼隱”大師站起來,走了兩步說:“你信是說的那個怪物是西方吸血鬼家族中的一個佼佼者,不知為什麽居然有了異常的變化,變的如此可怖。你上告皇帝,說我要借河南歸德的一處地方,布一個大陣,希望引萬雷下擊可以消滅他,也向百姓有個交代。“是夜,虛若無在宴客廳請“鬼隱”大師吃飯,正吃到一半,忽然家將來報;“皇上駕到。”虛若無趕忙離席,卻見朱元璋已經走了過來,連忙下拜,卻被朱元璋攔住道:“若無兄不必多禮,我隻是聽說令恩師已到,特來看望大師,我要聆聽大師高見呢。”“鬼隱”大師端坐不動,淡淡的道:“聖上說笑了,山野愚民,也沒有什麽高見,恐汙了聖聽。”朱元璋油然一笑:“大師不必過謙,既然若無兄如此推崇大師,朕自然相信,何況我與若無兄有八拜之交大師即是我的長輩,現在國家有難,異族來侵,還望大師大現法術,消滅異族,以安民心,振我華夏國威。”大師抬眼看了看朱元璋道:“既然聖上如此為百姓著想,老朽就妄言了,據小虛所說,那怪物當是向歸德方向去了,老朽即刻前往,在一偏僻之地布一五行雷火陣,然後以人血引其入陣,隻要他進入吾陣,老朽就引天界神雷,將其消滅。聖上以為任何?”朱元璋大喜道:“好,大師如果有此神技,消滅異族,朕就封你為國師,天下無論何處均可去得,所到之處百官皆跪。”說著拿出隨身所戴玉佩交給虛若無道:“若無兄替朕將此物轉於大師,朕先回宮靜侯佳音了。”說罷,哈哈大笑著離開了。

朱元璋走後“鬼隱”大師站起來道:“事不宜遲,我先去相地布陣,九日後你們帶些死囚前往,我會統治你們如何做,我先走一步了。”說罷,手結土行結印,身子緩緩沉入土裏,此謂之土遁。

數日後,歸德城外出現了一個鶴發老者,正是“鬼隱”大師,他已相地數天了。這天,他來到一座古墓旁邊,驚奇的發現此墓所點的位置之好無以複加,乃上古九龍護衛穴,此穴非但不陰,反而至陽,墓地周圍又有二十四星環繞,這二十四星是後人埋的,此墓竟有左右人的思想的功能,讓後人不知不覺的將墓埋成二十四星環繞的格局,此二十四星一成,威力更大,後人將不自覺的將墓埋成八卦迷宮陣和五行飛殺局,在這裏布陣再合適不過了,隻要將剩下的重重殺局布下就可以了。

隻是如此一來就將此地的生氣拔盡了,再也不能出帝王將相了,當下召集了一批當地的農民,開挖墓穴。他用灰線打上點,一幫農民就忙活開了,閑話少說,到了第十天,墓坑全部挖齊了,虛弱無押著一批死囚也到了。原來,當天“鬼隱”大師就派人告訴虛若無地點了。

到了之後,虛若無向師傅行了禮後就將大批死囚押到墓坑邊,旁邊的鄶子手手起刀落,眾死囚如青蛙跳水一般,一頭紮進墓坑裏,眾人一齊動手,到天黑的時候,終於將墳頭一個個堆了起來,卻有大部分農民和士兵被困在陣中出不來了,“鬼隱”大師隻好親自入陣將他們一一引出,疏散開來。折騰了一天了,大家都累了,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農民和士兵被虛若無帶走了,隻有“鬼隱”大師自己孤身入陣,等候吸血鬼德庫拉的到來。

遠在汴京的德庫拉這一天,心頭一震,猛的感到一股強烈的死亡氣息自東方傳來,興奮異常,他對死亡的氣息極為敏感,當下什麽也不考慮了,循著漸漸濃重的死亡氣息一路飛來,落在陣中。德庫拉的能力雖然高強,然而對中國的陣法卻絲毫不知,甫一入陣,隻覺得陣陣陰風從四麵八方吹來,入耳尖銳,還雜著聲聲鬼嘯,德庫拉頓時寒毛倒豎。他雖能力卓絕,但對鬼魂的騷擾幾乎一籌莫展,隻有運用強大的精神力護住自己,不讓那些陰風中的鬼魂近身,以他的脾氣早就想一走了之,但是怎麽也飛不起來了,轉來轉去,明明地方不大卻怎麽也走不出去了。不知不覺的來到陣的東方。正合“鬼隱”大師心意,他有意將德庫拉引到此處,便是在這裏早就下了埋伏。正東方在八卦中是震位,震屬雷,乃是天火。“鬼隱”大師又將南方的朱雀用心力趕到這裏,天火地火共聚在此,威力可想而知。隻見“鬼隱”大師掌中推決,全身衣服無風自起,須發倒立,顯然是出了全力了。刹那間烏雲滾滾,遮天蔽日。一聲巨響,一道閃電擊在離德庫拉不遠的地方,將泥土轟成一個大坑,德庫拉嚇了一跳,正想防備,卻見天空中大亮,數百道閃電同時爆發,送四麵八方一齊向他擊來。他連反應都沒來得及就全被擊中了。他德庫拉能力再高也經不住這天地間自然的能量,如此多的閃電重擊,況且他的速度遠不如電光,連一聲慘叫也沒有發出來就被閃電直接轟成微塵了,但他的至寶金鈴卻挺過了這一擊,不過也耗盡能量,元神飛散。

“鬼隱”大師嘴角掛著血絲,也受了不輕的內傷,這次也是透支了元神的能力。隻見他緩緩從陣中走出來,來到震位,這裏早就被雷電擊的亂七八糟,一股熱氣騰騰的泥土氣味加雜著血腥味和刺鼻的屍臭熏得人中之欲嘔。

“鬼隱”大師將金鈴拿在手中,掌中陡的起了一團青色的火焰,瞬間又消了下去,嘴角又溢出一口鮮血。他搖搖頭,將金鈴放在古墓的神台上,接著又移動神像,用神像擺了一個五行輪回陣,永鎮金鈴。那片布下奇陣的地方因雷擊和耗盡地氣,已不成陣勢了。

那“鬼隱”大師安頓好金鈴,又用五行鎖鎖住它的殘餘元神,這才飄然而去。從此金鈴便留在了歸德的一個普通的村子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