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已有目標,也不急於一時。七人正要往回走,突然周圍不知什麽時候圍了幾十隻沙狼,眼睛發出綠幽幽的寒光。韓青一聲驚叫,躲在我背後。兩位老專家也傻了眼了。道格拉斯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從腰間一拔,兩隻手槍守住了南麵。我反手抽出寶劍,這寶劍我從不離手,月光下寒氣逼人。

我守東麵。尾巴嗬嗬一笑,走到西邊,也不見出手。我仰天長嘯,內力透喉而出。隻有五百米距離,我在召喚趙剛田他們。

嘯聲響起,帳篷那邊同樣也響起帳篷那邊同可樣也響起了一聲長嘯。不過比起我的來就差遠了。兩道人影如電般過來,手裏還提著家夥。人沒到槍就響起了,一排子彈擺倒幾隻沙狼。

按說沙狼最懼槍聲,聽到槍響早跑沒影了。可是今天出了邪門了,群狼仰天一聲悲嘯,群狼也停了下來,對著明月一陣狼嚎。這是狼的天性,數千年來形成的。

嚎畢,掉過頭來,也不管我們防護是否嚴密,就猛撲過來。五六頭狼朝我撲來,露出駭人的利牙。我倒不在乎,將能量貫注在劍身上,右手一揮,劍光一閃五六頭狼一齊了帳。

道格拉斯雙手連揮,“啪啪啪”一片吵豆的響聲,又撂倒幾個。

尾巴那邊更是精采,一把焰刀現在最暴長至五六米,在夜下煞是好看。焰刀呼啦一聲掃退一群狼,威風凜凜。

火乃是狼的克星。那邊的狼想跑,但又懾於狼王的yin威,躊躇不前。趙剛田道:“給他們磨嘰什麽?盡快解決了它們。”說罷,抬手就是一梭子。狼王見實在討不了什麽好,隻好無奈的長嘯一聲,一群狼建迅速的退走了,眨眼間退了個一個二淨。

兩個專家讚歎道:“活了大半輩子了,今天算是開了眼了。”林老道:“我活了大半生,能人異士也見過不沙,但無有能出三位左右的。”他指的是我,尾巴趙剛田三人。趙剛田當過兵,槍發好,膽量大。我武功好。尾巴身具異能,一行九人,說說笑笑,回了帳篷。經過撲騰,大家也都累了,朱運福抱著槍守在帳外。我回到帳內,摟著韓青道:“青,怕嗎?”韓青搖搖頭:“有你在旁邊,我什麽都不怕。”

我盤腿坐下,運行了一周能量,很快恢複過來。韓青枕著我的腿已經睡著了。我憐愛的撫摸著她的頭發,心想,真不該帶她進入這茫茫沙漠。一個南方女孩子,跟著我受這份洋罪,真是對不起他。我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愛她、疼她、保護她,絕不會讓她受半點委曲。想罷,我輕輕的吻了吻的額頭,將她放好,蓋上薄被。她在夢中一笑。

我走出帳外,見朱運福抱著槍敬惕的望著四周。我走過去,老朱見我過來,仍過一支煙道:“兄弟怎麽不睡啊?”我笑道:“睡不著找你聊聊,”朱運福一咧嘴:“好啊。”“朱兄是做這個的大行家吧?”說著,我將五指並攏扣下,然後翻過來。朱運福眼睛瞪得老大:“咋著兄弟,你也是此道中人?”我笑著點點頭:“曾跟著方天下過兩次鬥,也與穿山甲旋人合作過。”他眼睛瞪得更大了。這兩個全是倒鬥界的頂尖人物,他焉有不知之理。

朱運福道:“倒鬥三大家全讓你遇到了,朱慕方,‘天星點穴朱無雙,尋龍探穴穿山甲,慧眼斷龍今有方,‘兄弟我就是天星點穴無雙朱家的後人。我拱拱手:“剛開始我就看出老兄一身陰氣,明顯是個常下鬥的人,那時兄弟就留上心了。”朱運福咧嘴一樂道:“剛開始我也曾觀察過你,卻見你一身陽剛之氣,不像個倒鬥的手藝人啊?咱們倒鬥的發的是死人財,遇到個大粽子什麽的那是平常事。實在是屬於半人半鬼,一身的陰氣極重。可華老弟你卻是實在是個例外,我竟一點也沒看出來。”

我笑道:“兄弟我有奇緣,將一身陰氣轉為陽氣。所以即便是大行家,在兄弟這裏也會走眼的。”我們聊了近三個小時,天快亮了。洋鬼子鑽出帳篷道:”叫醒其他人吧,趁著現在涼快去把那古墓挖開,看裏麵埋的是誰,有沒有研究價值。”說著去把趙剛田他們叫醒。

我對朱運福拱拱手道:“少陪。”說著我進了帳篷,見尾巴睡的正香韓青身子曲成一團抱著的枕頭。我輕輕的把韓青遙醒道:“青,親愛的,該起床了。韓青揉揉眼道:“衛,幹什麽?”“去挖昨天那座古墓。”韓青一聽要挖墓,頓時來精神了。馬上爬起來,從水囊中倒些水來,濕了濕眼睛道:“走,去看看。”我一腳踢在尾巴的屁肥股上道:“開工了,”尾巴一下子跳起來,揉著屁股道:“老大,你能不能輕著點,踢壞了我,看誰替你出苦力。“我們來到荒家前,朱運福拿出倒鬥用的旋風鏟,德製工兵鏟。我們開始忙活起來,等到開蒙蒙亮的時候一條能容人下去的盜洞終於打成了。盜洞四周築上沙牆,以防下去後起了風,將口蓋上豈不糟糕。

韓表看著洞口道:“據我所知,漢代時,此處應是中國與樓蘭古國共管之處。大漢天朝曾派人管理些地方。樓蘭向中國稱臣,樓蘭國主曾到這裏與漢吏通好。這座墓極有可能是漢時封韁大吏的墓,或是樓蘭人的墓。兩位專家看著她,眼中閃現出不可思議的神色。林老道:”韓夫人所言甚是,樓蘭古國本來所知就極少,你能做出此等猜測,你曾學習考古麽?”韓青紅著臉搖搖頭:“我也是瞎猜的。”漢思道:“華夫人真是博學多才呀,一會下去後,我還要請教哩。”這樣鬼子,漢語講得還真叫流利。

閑話少說,我們幾人下了鬥,留下趙剛田和王自強守在外麵,臨下鬥前,我把趙剛田拉到一旁道:“留神那個禿子,如果他有異動就幹掉他,免得節外生枝。”趙剛田點點頭:“我知道了,放心吧。”

順著盜洞,一行七人浩浩****下了古墓。盜洞開在冥殿頂部,掀開幾塊頂瓦.下麵黑洞洞的,我拿手電向下照了照,隻見冥殿中空****的,朱運福道:“讓開老弟。”說著變戲法似的手中多了個紙燈籠,是寶塔式的,行內人稱“氣死風”,手中一條細長的繩子,將燈籠縋下,小小的燈籠在冥殿中劃破了黑暗,照出五尺左右的燈光,燈閃了閃,忽然滅了,“朱運福道:“走吧,上去在等等,等裏麵的穢氣散盡了再下去。”我們又原路退回,兩位老專家做在沙地上,攤開地圖,仔細察看起來,我和韓青坐在遠離眾人的地方,我說道:“青,跟了我你後悔嗎?以前你生活平靜。可現在,吃苦受罪,整天擔驚受怕的。”韓青幽的看了我一眼,“衛,你真傻,如果我後悔的話,老早就不會跟你來了,在你身邊我很開心。這些日子是我這一輩子最開心的時候了,隻要把你不嫌我是個累墜,這輩子我跟定你了。”

我感動的將她擁入懷中,輕輕的拍著她的脊背說道:“你是上天賜給我的寶貝,我怎麽會嫌棄你呢?”我們又談了些別的,洋鬼子開始喊了,“華先生,華夫人準備下去了。”我和韓青站起來,一行人又下去了。這次扔是先是燈籠檢測一下空氣質量,見真的沒什麽了,燈籠一直亮著。我們又把繩子向下放了一段,朱運福戴上手套“噝”的一聲下去了。我第二,韓青第三,尾巴斷後。七人下了冥殿。每人一個手電筒,將整個冥殿照的如同白晝。縱是如此,還是有人倒抽一口涼氣,冥殿中一個祭祀用的大鼎,怕有千斤重,鼎旁有幾具白骨,斜靠在鼎邊。鼎兩旁是兩隻像,一龜一蛇,全是黑色,四周牆壁上刻滿了圖案,看得人眼花繚亂,卻又看不出什麽所以然來。酷似無知孩童在牆上信手塗鴉。唯一可嘉的就是想像力豐富。把個類似魚的東西畫上一對翅膀,好端端的一個人畫成六隻手臂,總之千奇百怪,極盡想象之能事。

冥殿有正門,卻沒有墓門。不知從何處進入墓室,兩位老專家拿出像機拍,洋鬼子問道:“朱先生,你不是說這裏是大墓嗎,怎麽不見棺材呀?”朱運福冷笑一聲道:“道格拉斯先生,這你就不懂了,雖然你是中國通,可對於中國古墓來說,你還是個未啟蒙的蒙童。說著,向我招招手道:“來,老弟,咱倆讓這洋鬼子開開眼,我走過去。朱運福道:“抓住蛇頭,向右旋轉一下,我走過去,將蛇頭向右旋轉半圈,同時他也將**向左旋轉淩半圈。隻聽的”“喳喳”一陣聲響,大鼎向前移了二尺,鼎下赫然又是一個大間,洞裏麵有階梯。

多次下墓,我對墓中機關也知道了些,似此甬道,中間必有機關埋伏。而且機關什多,也有毒煙異獸,反正以盡力把盜墓者留下為目地。

我沉聲道:“朱兄弟,此洞中可有埋伏?”朱運福道:“埋伏是一定有的,你看這階梯,寬窄不一,其中有幾個是發機關機括,如果不慎踩上,必定引發機關。想不到在這沙漠腹地竟也遇到這樣的機關。”“怎麽做?”我問道,“先用東西將機關破了,然後我們再下。”

我說道:“這個我來,我先破了它再說,“韓青走過來,拉著我道:”你要小心啊,雖然這墓我從沒下過,但墓中凶險我也足知道的,如果你有什麽不測的話,我該怎麽辦?”我撫摸著她的頭道:“放心吧寶貝,你以為我會親自下去試機關呀?看好吧,讓你再見識一下老公的本事。”說罷我凝神運用異能,大喝一聲:“空間------刃。”眼前空間迅速變成一把虛幻的刀,用精神指引,刀迅速向下劈去。隻聽得幾聲輕響,箭矢聲不絕於耳。

射了五六秒後,靜了下來。洋鬼子正要往裏下,我冷哼一聲:“不要命你就下。”道格拉斯一震,又退了出來。疑惑的向我看了看,我用手指了指墓道。過了六七分鍾後墓道中一聲經響,又是一陣箭聲。

道格拉斯嘴巴張得老大,一個勁的向我道謝:“謝謝華先生,你救了我一命啊!”的擺擺手道:“老子不是救你,你也別謝我。老子是為了錢,你若死了,我找那個妻孫要錢去?”道格拉斯讓我說得臉紅一陣白一陣,半晌無語。

尾巴過來打圓聲道:“洋叔叔,衛哥硬是救你一命,你別見怪啊。”這洋鬼子倒是對尾巴真好,聞言道:“我知道,我知道。”看看機關已發盡,我率先向下走去,韓青緊緊跟著,尾巴也不管他人死活,跟隨在韓青後麵。十根柱子將上頂撐起,每根柱子上都雕有盤龍,空間雖大但並不空閑,不遠就有一具幹屍,諾大的大廳中足有數十具幹屍,姿態各異。

韓青一見尖叫一聲撲在我懷裏,尾巴也是第一次見到如些多的幹屍,倒吸一口涼氣,緊接著朱運福也下來了,倒底是經過大陣仗的人,隻是輕細的:“咦?”了一聲,便鎮定如常了。

洋鬼子和兩位老專家也進來了,兩位老專家一見如此多的幹屍,就像小孩見了心愛玩具一長般,一個個撲過去,掏出放大鏡,仔細的觀察起來。韓青見眾人皆不怕幹屍,也不好意思起來,壯著膽子向幹屍看去。

道格拉斯這洋鬼子居然也不怕幹屍。走近一具饒有興趣的觀察起來,我曾在盜永王墓的時候遇到過熱屍,又和變成僵屍的永王鬥過,所以對於屍體,我還是能不碰盡量不碰。雖然現在已非那時可比,就算真的詐了屍,我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