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了擺手,我對何晨他們道:“諸位辛苦了,請回去休息吧,我想單獨和她呆一會。”何晨猶豫了一下,歎了口氣道:“好吧。”說完一擺手,率先出了房間。

一霎間,房間裏就剩下我和尾巴韓青三人了,尾巴正要退出去,我擺手叫住他:“尾巴,你別走,我得入定找找魔龍,你替我護法。”說罷我盤腿坐下,凝神內視,呼喚魔龍,剛呼喚兩聲,魔龍應聲道:“什麽事老大?方姑娘的靈魂已經凝實了,要不要她和你說幾句?”

我沉默了,方倩死的時候,我還沒有認識韓青,現在………我有點不敢麵對她了。良久我歎了口氣道:“還說算了吧,現在還不是時候,韓青中邪了,我想讓你看看,你差不多是萬邪之祖了,看有辦法治嗎?”

魔龍也不是閑得住的主,透過我的雙眼看了半天,歎了口氣道:“老大,對不起,我治不了。青姑娘是腦部被侵襲了。可能是生之氣。我隻對陰魂是絕對的權威,這可能是天地產生的至邪,也許和我不差多少,以我現在我情況隻怕鬥不過它。”

我這可真急了。原以為魔龍可以治好韓青,但是現在,魔龍也束手無策了,我又絕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韓青被槍斃。可如今,我又有什麽辦法呢?“彷徨了良久,魔龍突然道:”老大,也許有一點辦法,我去她腦海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也許我可以壓製它一時。“我騰的站起來:”怎麽做?“魔龍沉吟了一下道:”百會穴對百會穴,我就可以去她體內看看了。“當下不再遲疑,我飄身而起,頭下腳上,抵在了韓青頭上。一團黑氣湧出,包住了我們的頭部,刹那間,魔龍又回來了:“老大情況不妙,竟然是咱們的老相好,從日本國脈中跑出來的邪魂。我隻能暫時壓製住它。若是在太古我全盛時期。完全可以吞噬了它。況且太古時期許多大神都可以徹底消滅了它,現在……“言下之意不勝唏噓。

我心中又驚又怒,沒想到日本國脈中的邪龍竟然瞞過了我們,舍棄了本體逃了出來。隻是怎麽會這麽巧正好侵犯在韓青身上?我不相信會有這麽巧,這裏麵一定有貓膩。

翻身下來,調息了一會兒,尾巴站在我麵前問道:“怎麽樣衛哥?青姐沒事吧?”我搖搖頭:“難啊,一會兒她會暫時恢複過來。什麽也不要對她說,就當什麽也沒發生過,知道嗎?我不想讓她受到任何刺激。”尾巴點點頭:“這個我曉得,是不是也通知一下老悶他們?”

“嗯,你去告訴他們一下,我還要在這裏看著她,別讓再出什麽岔子。”

槍來,晶瑩剔透,連包間離的溫度都降下來了,一陣寒意襲來。我輕叱一聲:“空間——扭曲。”冰槍頓時給我絞成冰屑,散落下來。何晨點點頭道:“華恒衛不簡單啊,功力又增加了不少嘛。”

“哪裏哪裏。”我急忙謙虛道:“和何兄的重力操控相比不值一提的。”

接下來是老悶,隻見他敲了敲桌子道:“王德昭,看清楚了。”王麻子一愣,他這麻子的名號叫了有四十年了,連他自己都快忘了自己的大名叫王德昭了,猛然被人提起,不由得一怔,驚異的看了看老悶,沒說什麽。老悶敲著桌子歎道:“這是個好東西呀,竟是絕種多年的黑檀,稀罕啊!”說著用寬大的袖子罩在上麵,片刻,衣袖下拱起一個小包包,以肉眼可辨的速度迅速向上拱起,眨眼間已有十幾公分高了,眼看袖子已遮不住它了。老悶一拂袖子,千百年的老桌子上竟然生出一株小樹苗,看葉子,從來也沒見過。

我不由好奇的問道:“老悶這難道就是絕種了的黑檀?”老悶點點頭。我倒抽一口涼氣,雖然知道老悶的異能是是植物係,但這枯木生春的本事也太驚人了點,隻要有一塊木頭就能生出一株小樹來,那多少滅絕了的樹種可以重現人間啊!

這一次,不光王麻子把眼睛瞪圓了,就連何晨他們也把眼瞪得溜圓。接下來,何晨他們也依次表演了他們的異能。厲嘯的聲波,透心的精神迷惑,何晨的重力操控,恨鐵的金屬操控…………

眾人玩的正高興,包間的門輕輕的響了兩下。眾人安靜下來。王麻子問道:“什麽事?”門外服務員答道:“廚房馬師傅送菜來了。”王麻子一拍腦門道:“看我這糊塗勁。”走過去開了門,一個滿麵紅光的老者托著個大盤子站在門口。王麻子急忙將他讓進來,向大家介紹道:“諸位,我隆重向大家介紹,這位就是民間廚藝高手,馬師傅。馬師傅祖上是晚清的禦廚,家傳絕藝。這次大家有口福了。竟然是九九歸一,這道菜當年的皇帝都沒口福享用。我請來他兩年了也沒見他給我做一道。”

說話間,菜已經放在了桌子上,用一個大瓷盅罩著。滿麵紅光的馬師傅雙手捧著瓷盅,鄭重的將瓷盅緩緩捧開,一股異香撲鼻而來,包間裏一片喉頭滾動的聲音。九隻小盤子中分別圍著中間的一隻紫砂缽盂,正冒著騰騰熱氣。九隻小盤子中分別裝著九種不同的菜肴,精美之極。但是與中間的紫砂缽盂中的菜一比就顯得遜色多了。

一大幫子人正準備甩開腮幫子猛吃一頓,突然“咣”的一聲,門被撞開了,一名女服務員驚慌失措的跑進來衝著王麻子道:“老板,不好了,樓下打起來了。”王麻子臉色一沉道:“誰在我這裏鬧事?他不想混了嗎?”說著衝我們一抱拳道:“諸位失陪一會兒,我下去看看。”說罷陰著臉下去了。

尾巴放下筷子道:“我去看看,順便幫他擺平。”說著也跟了下去。我們幾人開始猛吃。這馬師傅的手藝還真不是蓋的。不愧是晚清禦廚的傳人。

一幫人正吃得高興,門“咣“的一聲又被撞開了,還是那個服務員,臉色煞白,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剛剛下去的那個小夥子叫你們都下去,有麻煩了。”說罷退了出去“哦,有什麽麻煩呀?”我推開桌子站起來。老悶他們也站起來了。我們下了樓,隻見尾巴單手握刀,正竭力護著一個陌生的女子,和一幫子服飾奇怪的**戰。一柄焰刀帶著熔鋼煉鐵的高溫舞的呼呼作響,堪堪抵住對方的猛攻。半空中盤子筷子滿天飛,整個大廳已經被毀了個七七八八。

瘦竹竿何晨見狀,大喝一聲:“統統住手。”聲音未落,重力術施了出來,飛在半空的家什劈裏啪啦全落下來。對方的二十多人頓覺身體沉重無比。一個個不由得停了下來。驚異的看了看我們,嘰裏咕嚕的說了幾句話。

得,我徹底傻眼了,一句沒聽懂。孫義生對我翻譯道:“他們問我們是什麽人?他們必定是新疆的維族人無疑。因為他們說的是維族語。”

尾巴身後的女子回過身來,掃視了我們一眼,目光落在我身上道:“華恒衛,好久不見了。”“嗯?”我心裏一怔,新疆我沒熟人呀,她怎麽認識我?

韓青來到我身邊小聲道:“衛,你真有本事啊,看她長得也不出眾啊,你什麽時候勾上這個人的?”我正欲辯解,韓青接著說:“現在也不用急著告訴我,先在肚裏打好腹稿,免得說漏了嘴。”我真是欲哭無淚,韓青怎麽也變成個醋壇子了?

這時老悶走過來給我解了圍:“小衛,你忘了嗎?當年我們和朱運福去新疆倒樓蘭墓的時候………”他這一提醒我頓時醒悟過來,當年我們和朱運福去盜昆侖元胎,一根毛也沒弄到,還被何晨他們盯上了,幹了一架,就在我最危險的時候,來了個異人,就是眼前的女子,新疆聖女教教主=====聖女昌吉娜,就是她救了我一命。

上前一步,向昌吉娜微微一笑道:“哦,原來是聖女姐姐,你怎麽有空道中原來了?”尾巴接口道:“衛哥,你就別問了,聖女教副教主犯上作亂,吧聖女姐姐迫害的在新疆呆不住了。”

他這一說不打緊,我們還沒有多驚訝何晨倒是反應激烈:“什麽?霍青環造反了?”昌吉娜點點頭:“估計不出三日新疆各地軍區就會知道。隻是我沒想到霍青環的野心這麽大,居然想****,逆天而行必遭天譴現在我國如日中天,豈是一群宵小之輩的無知狂人可以動搖的?”

師炎脾氣暴躁,嘎嘎怪笑道:“一群跳梁小醜,也敢與天朝相爭,真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我先來會回聖女教的高手們。”說罷,雙目火光一閃,手指一彈一縷火線射過去。幾人冷哼一聲,一道無形的光幕將火線擋在了身前二尺處。

幾人其實心中也是訝異,追殺聖女追了數天,今天眼看要成功了,突然冒出兩個異能者,而且全是火係,真是少見,平時難得一見的異能者今天注定是不值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