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被這巨大的嘶吼嚇了一跳,我甚至看到連昏迷的笛子都**了一下。回頭望著那遠離我們而去的黑沙暴,又一聲巨大的嘶吼迎麵而來。聲音直鑽耳膜,讓人難以忍受。

“這這這……他媽是什麽在那個黑沙暴裏叫喚?”我有點結巴的問道身邊的夏夏等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那黑沙暴,它就像自己會走一樣,已經離我們的距離越來越遠了,現在隻能看到一小部分的沙暴了。但是,我還是生怕從裏麵突然的跑出什麽“奇珍異獸”!

大家也都愣在原地,相互的看著對方,沒人回答我的問題。看樣也都不知道,剛剛黑沙暴裏發出的聲音是什麽。這真的是奇怪了,黑沙暴裏的風速快,能見度又非常的有限,這種條件下不可能在裏麵存活什麽生物,黑沙暴能把裏麵的一切東西都化為烏有。

於是我對大家說“剛才該不會是黑沙暴裏麵的風聲在作怪?就像著名的魔鬼城夜晚的哭聲一樣?”

“如果是風聲的話,你當時在黑沙暴裏聽的豈不是比外麵更清楚?”鄂媽從後麵走了過來對我說道。然後她蹲下看了看笛子,用手把她臉上的沙子擦掉,繼續說道“剛剛的聲音絕對不是風聲,咱們現在距離黑沙暴已經很遠了,風聲相互作用產生的聲音不會傳到這麽遠的地方。就算傳到了,我們聽到的也隻是類似沸水煮開的聲音。可是,你們剛才也都聽到了,從黑沙暴裏傳來的聲音聲如雷炸,而且通過風迅速的傳到了我們這裏,使我們的耳朵難受重負。所以,這聲音一定是黑沙暴裏的什麽東西發出的,剛才哪吼叫聲通過風速被迅速的放大,在沙漠裏沒有任何的阻擋,聲音可以極快的傳到我們的耳中。”

“鄂媽,那黑沙暴裏不可能有什麽活物呀。你想想看,裏麵都是沙子,而且風速又快,在裏麵絕對不會有東西活著的。您說會不會是咱們在逃出黑沙暴之後,黑沙暴在前進的過程中,把什麽小動物卷入到了內部,剛剛的聲音是那隻動物發出的?”夏夏問道鄂媽。

鄂媽幹枯的臉上,微微的笑了一下。對夏夏說“在這大漠裏,我們可能就是唯一的“小動物”了。就算風力再大,傳播過程中沒有任何的阻礙,那麽一個低於50分貝的聲音,放大的分貝不會超過90分貝,一般是原分貝加上放大分貝的05倍,更絕對不會被無限的放大。我們剛才聽到的聲音,最起碼也已經超過了100分貝了。你怎麽就肯定黑沙暴裏沒有活物呢?很多物種為了適應環境,都在做著各種改變,人類無法生存的地方,並不代表其他生物也無法生存。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就說海底。我們人可以生活在海底嗎?海底是不是還生活著許多其他的生物?都是一個道理。不要把自己沒見過或者沒聽過的事情,當做從來都沒有發生。在這裏,一切都有可能發生。”話畢,鄂媽站起了身子,看了一下那匹已經死掉的駱駝,然後衝我們擺了擺手,示意我們別在這聚堆了,繼續趕路。隨後向前走向了自己的駱駝,又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頭對我們說“拉上那匹駱駝他還有用。它身上的裝備你們分一下,裝在自己的駱駝上。夏夏你照顧好笛子。”

鄂媽說完,就回到了她的駱駝上。聽完鄂媽說的之後,我又朝那黑沙暴的方向看了看,已經什麽都沒有了,眼前就是一片黃沙。那沙暴裏麵真的有什麽活物?我心裏在打鼓。如果真有,那我們現在確實值得慶幸。剛才我們在沙暴裏,那個活物沒出來已經算是給我們麵子了。萬一當時它再突然冒出來,那我們是毫無生還可能了。這黑沙暴裏會有什麽“活物”?這點讓我非常的好奇。

夏夏先是把我扶上了駱駝,我渾身還是酸疼酸疼的。尤其是兩條胳膊,感覺像是抽筋了一樣。然後夏夏又把笛子抱上了她的駱駝,carl李也已經把駱駝之間的繩索解開了,隻是還留下了我的駱駝還有那匹死掉駱駝之間的繩索,意思是讓我的駱駝拉著後麵的那匹死的。也不知道我這匹駱駝,在沙暴裏受到驚嚇之後,現在還能不能負重這麽重的重量。龍哥則在哪裏,將自己那匹死掉駱駝上的行李分給我們。然後他又坐上了笛子的駱駝。我們一一準備就緒之後,鄂媽回頭看了看我們,然後枯手一揮,我們繼續趕路。

陽光還是非常的強烈,就走了一會兒,身上已經開始冒汗了。看著頭頂的太陽,也辨別不出它現在的方向,所以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間了。我的駱駝還算聽話,一步步的跟著前麵龍哥的駱駝。我們前進的速度也不快。之後龍哥也停了下來,把那匹死駱駝拴在了他身下的駱駝上。

我饒有興趣的問道龍哥“你怎麽看鄂媽說的那個“活物”?”然後停頓了一下,龍哥還沒有回答,我又疑惑的追問“笛子怎麽會受到那麽大的撞擊之後,連骨折都沒有呢?這也太奇怪了。一匹駱駝都讓她撞死了。”

看樣龍哥也有些疑問,他回頭看了看身後,對我說“我相信鄂媽說的。那黑沙暴裏有什麽未知的生物我一點也不奇怪。剛剛在沙暴裏,我好像也隱約看到了一個巨大的身形,就在咱們的身後。但是視線太模糊了,再說當時我的情況也很危急,所以並沒有仔細看。”說到這龍哥就沉思了起來,伸手給我比劃了一下看到的東西。結果比劃來比劃去,我也沒看明白他說的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龐然大物。

龍哥見我不明所以,就不再和我比劃看到的東西了。而是繼續對我說道“我也不明白笛子為什麽會幾乎毫發無傷。這太奇怪了。如果換成普通人,那一定是全身骨骼都會被震斷,然而笛子卻隻是昏迷。這件事情無法讓我用科學的觀點去解釋了。以前在美國發生過一起類似的事情,一個人從10層的公寓裏失足摔落,結果隻是左腿輕微的骨折,其餘的地方都是一些擦傷,沒有一處致命傷。這件事情在當時也是引起了極大的轟動。”龍哥深呼吸了一口,又對我說“可能笛子比較幸運。這是唯一可以說的通的理由了。”

我也衝龍哥點了點頭,的確,除了幸運我實在想不到應該怎麽形容了。這種大難不死就像中彩票一樣。我總覺得笛子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麽簡單,也許在這小姑娘的身上,可能還隱藏有好多事情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咦,天空怎麽哭了?”夏夏在前麵驚訝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