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笛子剛才要從洞口滑落的一瞬間,夏夏敏捷的反應,雖然抓住了笛子,但是可能因為夏夏用力過猛的原因,所以卻差點將笛子身上的衣服扯破。直接將笛子腰間的衣服給提了起來。

就在那個時候,我注意到笛子的腰部好像有什麽東西,一閃一閃的,在光線的照射下顯得十分的顯眼。那東西呈現出暗深色,成塊狀的緊貼在笛子身上,就像長在身上一樣。我盯著笛子的腰部,頓時陷入了沉思。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馬上就襲上了我的心頭。笛子身上這東西,我一定是在什麽地方見過,而且對它印象特別的深刻。

很快我就想到了這東西我為什麽眼熟了,因為這東西我在虵王龍宮之中也見過,笛子腰部的那東西,看起來和夕羽惠當時腰部的那些黑色鱗片非常的相像!我咽了一口唾沫,心跳的非常快,夕羽惠當時說她身上那東西,是所謂的x天賦形成的,其實說白了就類似於一種詛咒,或者說的科學點,就是未知的家族遺傳病。那笛子身上的是怎麽形成的?我回頭看著carl李和龍哥,兩人還是很敬業的背身對著我們,看上去依然警惕的在注視著,我們進來時的路。估計也沒有看到剛才的那一幕。

笛子又要探身出洞,我馬上將她叫住。夏夏和alma陳回頭不解的看著我。夏夏問我怎麽了,我努力平靜了一下心情,對笛子說:“你能把你腰上的東西給我看看嗎?”

我這話一出,笛子臉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好像有點害怕一樣,向後退了幾步,看樣是被我這莫名的要求嚇到了。夏夏略帶怨氣的問道我:“你又想幹什麽呀?看你把人家笛子嚇得,關鍵時候你別搗亂。”

“她腰上長著蛇鱗。”我說話聲音不大,但是在空曠的洞裏,聲音格外的清晰。笛子用手緊緊的壓著她腰部的位置,好像非常害怕被我們看到那裏。身後傳來了龍哥的聲音,“你剛才說她腰上長著什麽?”

“長著蛇鱗。”我很淡定的又重複了一遍。這時大家將目光都投向了笛子。笛子在哪呆呆的看著我們,眼神裏充滿了無助。夏夏看著笛子,大概也覺得笛子有些太緊張了,於是輕輕撫了撫笛子的頭發,微笑著很溫柔的對她說:“笛子,別害怕。我們大家也都是想幫你。你實話告訴夏夏姐,剛才那個哥哥說的對嗎?是不是你腰上的皮膚和普通人有些不同。也許那是一種病。我可是有辦法幫你治好哦!嘿嘿”雖然夏夏為了緩和笛子的情緒,一直都是笑嘻嘻的對她說,但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夏夏表情很僵硬,臉上更多的則是一種莫名的悲傷。

笛子緩緩抬起頭,可憐巴巴的看著我們。那眼神的樣子就像我們是儈子手一樣,看著就讓人心疼。然後她慢慢的將腰部的衣服撩起,就聽到alma陳小聲的“啊”了一聲,然後身後的carl李可能是想準備拿手電照個清楚,但是立馬讓最後一位的龍哥製止了,龍哥小聲的嗬斥了carl李一句。我甚至聽到了手電掉落的聲音,看來龍哥是直接把手電打掉了。的確,如果現在拿手電照笛子的腰部,就太傷這個小姑涼的自尊心了。本來身上有異處就已經讓她有些自卑了。於是我也沒有靠近去看,隻是借著洞口的那亮光看去,笛子的腰部確實有一層層鱗片一樣的東西。但是那些鱗片的片狀,比夕羽惠的要大得多。我清楚的記得夕羽惠身上的鱗片是那種極小狀、密密麻麻生長的,而笛子身上的鱗片卻隻有幾片,但是就是這幾片,就已經將她的半個腰覆蓋住了。

“笛子,我能碰一下你這裏嗎?”夏夏輕聲細語的對笛子說。我注意到夏夏剛才的目光,並沒有一直停留在笛子腰部的鱗片上,而是她將笛子全身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很久,好像是在找什麽東西一樣。

笛子默默點頭,然後夏夏身手在她腰部那些鱗片上輕輕摸了幾下,夏夏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的複雜了。“這個東西是什麽時候發現的?平時這裏有什麽不舒服的感覺嗎?比如說,這裏疼或者癢之類的嗎?”夏夏問道笛子。

笛子搖了搖頭,答道:“沒有什麽不舒服的感覺,不疼也不癢,隻是有的時候覺得那裏涼涼的。這塊胎記好像從我出生就有了,鄂媽說這個是胎記。還說每個人都有,隻是我的比較特別而已。”

夏夏她看了看我們,但是並沒有說話,隻是衝我們點了點頭,好像是在確認我說的是對的。之後夏夏又輕輕幫笛子把衣服整理好。對著笛子笑了笑說道:“笛子你的胎記長的好個性哦,想不想有一天把它去掉呢?”笛子聽到夏夏這麽說,小腦袋像撥浪鼓一樣,一個勁的猛點頭。夏夏向她做了一個ok的手勢,對她說:“等咱們從這裏回去,我帶你去把它去掉。但是你要答應夏夏姐一個條件,就是這一路要聽我的話。剛才咱們的談話內容不要告訴鄂媽呀,不然我怕她不讓我帶你一起走呢。”

還沒等夏夏說完,笛子臉上就笑開了花,又是一個勁的猛點頭,邊點頭邊對夏夏說:“不說,不說。”夏夏也對她笑了笑,用手捏了一下笛子的鼻子,對她說:“那咱們現在該下去了。”說著就幫笛子把身上的繩索栓牢,然後慢慢將笛子送出洞口。

過了一會兒,大概笛子已經安全到了下麵了。夏夏才對我們說道:“你們對這件事有什麽看法?”大家沒有一個人回答她。隨後夏夏的目光停在了我的身上,對我說:“你以前在哪見過?”因為時間緊迫,我也沒有詳細和他們說關於夕羽惠的事情,隻是說在雲南,我的一個朋友身上也是這樣。但是從雲南回來之後,我們也就失去了聯係,所以更具體的事情我也就不知道了。夏夏並沒有繼續追問,而是聽完我說的之後,思考了片刻,之後就讓我也快點出洞口下到下麵去。

我也沒有耽誤時間,從alma陳身邊擠了過去,這時不經意看到正坐在一旁的阿力,阿力頭一擺一擺的看著我們,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有種感覺,它剛剛好像能聽明白我們的談話一樣。阿力這次很反常,一直一聲都沒叫,隻是坐在哪看。我甚至都把它給忘了。夏夏催促著將登山扣幫我連好,讓我慢慢向下爬就好,千萬別緊張。我走到洞口一看,眼睛有些眼暈,身體甚至要向下傾倒一樣,於是我趕緊向後退了幾步。回頭對夏夏說道:“**,怎麽這麽高啊?”這洞口到鄂媽他們所在的那個地麵,起碼還有小20幾米的距離。以至於,鄂媽和笛子,從我這看過去,都變的非常小了。

“你別看下麵,記住我剛才說的步驟,一步一步的向下爬,很快就能到底了。我們時間有限,決不能再耽誤時間了。”夏夏有些著急的對我說道。

我衝她點了點頭,然後身子慢慢挪出洞口,雙手握緊繩索,緩慢的向下退。向周圍看了看,才發現這裏的牆還是那種“屍牆”,乍一看,心裏還是一緊。我的身邊甚至還能看到許多被沙土掩蓋較淺的人的殘肢。這末戧女王也真夠**了,從哪搞來這麽多屍體來搭鑄的城牆啊?這裏裏外外加在一起的屍體數,我已經不敢估量了。雖然心裏還是有些害怕,不過反正這些屍體大部分都被沙土掩蓋著,最多也就是看清一個殘肢或者是大體輪廓之類的,夜路走多了也就不怕鬼了,恐怖的事見多了,現在對這些屍體也就不是很害怕了。這些屍體反而成了,我向下爬的落腳點,有了這些落腳點,向下爬其實並不困難。凹凸不平的“屍牆”就像階梯一樣,大大的給我提供了便利。我又抬頭看了看,alma陳也已經從洞口開始向下爬了。我們所在的那個洞口已經算是最矮的一個洞口了。在那個洞口的上方,還密密麻麻的有無數那樣的洞口。我心裏也在想,這末戧古城可真是夠奇怪的,哪有這樣修城的?整個古城幾乎就是在地下了。把上下兩段城牆的高度加起來,估計也該有個四十幾米。這種建築特點也太與眾不同了。

不知不覺中,我就爬到了下麵,連我自己也沒想到速度能這麽快。我的手鬆開繩子,朝旁邊張望了一下,不由的大吃一驚,急忙問道身邊正在坐著休息的鄂媽:“這真的就是末戧古城嗎?”